假如我变成了一张红木椅,我会静静地卧在撒满阳光的阳台上,那时,妈妈,你绝对认不出我。我要散发着悠悠的木香等你回来。
当你早上健身回来,手里捧着书,坐在我的身上,我会慢慢调整姿势,让你更舒适。你不会知道这张红木椅,就是你的孩子。
当你昏昏欲睡时,我会摇摆身子,在婆娑花影中,哄你入睡,就像小时候,我依偎在你的怀里,你哼唱着歌,哄我入睡一样。
但,如果有一天,你晚上回到家,阳台上却没有了那张红木椅,也不用惊讶,那是你的孩子,又变回来啦,正躲在门后微笑着偷瞧你。
年幼时,就喜欢趴在父亲身上,在一张金黄而温润,心材颜色较深呈红褐色的梨木椅上,晃来晃去。
听外祖母说,这是上个世纪的东西,一代一代传下来。到了外祖母这代,她直接就跳过祖母传给了母亲,当作她结婚的嫁妆。现在这把梨木椅正摆在我的书桌前。
似龙非龙,似凤非凤的雕刻纹样,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整张椅子。有些微微变色,却无一丝灰尘。靠背上的纹样又是另一番风情:正中间雕着一条龙,用方形围住,周围是一些荷花,正上方是由横横竖竖交错的花纹,说不上美观,也谈不上惊人。下方则与上方一般无二。荷花左右两边,都还有一些牡丹菊花的纹样,甚是好看。
而坐垫那块,却是凹凸不平。每每坐下都十分舒适,可一旦扭来扭去,坐不端正,那可就是折磨与痛苦双双驾到啊!
母亲特别珍惜这把木椅,当年的嫁妆,保存最完整利用率最高的,就非他莫属了!
当年母亲婚礼的录像带还保存着,外祖母闲来无事就会瞅上几眼:母亲穿着白色的婚纱,从一盆柴火里跨过;父母亲给双方父母敬茶;吃着汤圆……外祖母在洞头,母亲在温州,身隔数里,哪能说见就见?
外祖母看录像带睹目思人。
母亲看梨木椅睹目思人。
上个世纪的梨木椅和这个世纪的录像带,便是两人之间的纽带,无论如何,都不会分散。
月光已经悄然降临,星星早已眨着眼睛,天河显得格外清晰。
陈旧的梨木椅上,盖上了一层银纱。我端端正正地坐在梨木椅上,认真地看着《诗经》。没有歪歪扭扭,也没有动来动去,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梨木椅上。
现在不比古代,没有太多的规矩,也没有过多的拘束,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母亲是个传统的人,她跟我说过:“人和动物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懂礼仪,而动物不懂。”
见人问好,做事认真,坐姿端正……这些只是小小的礼仪,可往往小事最能说明一切。
梨木椅是母亲的嫁妆,是与外祖母之间的纽带,还是一种养成礼仪的工具。
母亲的话印在心中:
人和动物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懂礼仪,而动物不懂。
星期天,风和日丽,阳光灿烂,在森林图书管里有两张长木椅,小松鼠和乌龟坐在长椅上一起看书,小白兔在另外一张椅子上津津有味的看书。
这时刺猬来了,悄悄地坐在小兔子身边,吓得小白兔大叫一声:哎呀,你的刺扎到我了,小兔子疼得跳了起来,然后就去包扎伤口。
小刺猬连忙追上小兔子说 :对不起对不起,你坐在这里吧!
小乌龟对刺猬说:我有硬硬的龟壳,我不怕扎,咱俩一起做!小刺猬说:谢谢你。
就这样,小兔子坐在小松鼠旁边,他们高高兴兴的成为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