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过皋兰山,翻过乌鞘岭,进人又一片大海—丝绸之路的戈壁瀚海。这里宁静、高远、粗犷、豪迈,同样令人冲动、令人感奋、令人顿悟! 祁连冰川、沙漠驼铃、戈壁骚站、古长城烽谍垛口,此情此景会使你遥想张赛的动劳、玄类的艰辛,霍去病的晓勇、林则徐的凛正……生命的进取,伟大的进军,多么需要沙漠远征之坚韧! 在这亿万年的洪荒沙海面前,在这苍茫浑沌的背景下,你会最真切地感到太阳的硕大、月光的皎莹、历史的永恒。
这是一片以“春风不度”驰名、只生长骆驼刺和沙棘花的干涸的海,年降水量几乎是零。一位老农告诉我:当地为种养一棵树,需挑几千担水,几年功夫才能成活一株,人对严酷自然的宣战和进击显得何等屏弱。
然而,一个个生命,一代代生命不屈不挠前赴后继结成的生命链却何等强劲有力—像瀚海之舟骆驼,昂首云天,高扬坚进的生命帆族—“瀚海明珠”嘉峪关、酒泉、敦煌这一个个绿洲,一座座丰碑,是一首首拓垦者的奏凯曲。“生命是完成使命的载体”,她们印证了一代代追求光明、幸福的戈壁滩人立体生命的质感。
“南昆仑,北祁连,山下瀚海八百里,八百里瀚海无人烟。狡要在这里深人开展工作,谈何容易。
这封,上级工会又派来了三个同志。张世杰对大家说,工会是党和工人群众之间的纽带。要发挥纽带作用,最根本的就是深入墓层,依靠群众。老张身体力行,每年至少要到全州各厂矿傲~两次拐查,每次去一两个月。工会没有车辆,公共汽车也很少,他就求情乘南来北往的拉货车或拖拉机,近的地方就干脆步行。他说:“步行到五、六十里的厂矿去,如同在内地串门。”
近三十年来,他的足迹路迫了柴达木盆地。每到一处,他都深入班组,除了召开座谈会,还走家串户,和工人、干部谈工作,拉家一常。他随身带个小本本,一面谈,一面记。因此,凡是和他打过交道的人,他连你的大名、小名叫什么,多大年龄,家庭经济状况,子女就业了没有,都能知道,许多工伤人员,哪年负的伤,治好了没有,犯过几次,他也心中有数。
张世杰是群众的贴心人,工人群众也就把他当作自己人,经常出人于他的家门,这些工人说:“在你家喝口凉水也是香的。”这样,群众就成了他工作上的“千里眼”。前不久,张世杰乘拉货车下厂回来,途经大柴旦大羊头煤矿时,一位矿工一见到他,就高兴地拉住他说:“老张啊,来,我跟你反映点情况。”两人便蹲在煤堆的一角谈开了。原来,这个犷实行经济责任制后,不管职工的工龄长短,病假期间一律只发60%的工资,工伤发80%的工资。张世杰一听,这是影晌工人积极性的土政策,马上找到矿工会主席说:“没有国家正式修改的文件,任何人无权违反劳保条例,你们为什么不敢替工人撑腰?为什么不向镇上反映工会的意见了”回到州工会,他又立即给镇上领导打电话,希望纠正,并把调查的绪果,译细地报告给州委及有关单位。
张世杰既坚持为工人说话办事,又严格要求职工顾大局、识天体,努力搞好工作。农机厂一个技术人员因为同个别棍导闹不团结,要求调动,老张就主动找他交换思想,在家里谈,在办公室谈.甚至在路上碰到也谈。那位技术员终于摘通了思想,安心留了下来,而且工作得很好。
张世杰是州党委委员,州人大常委委员,上下左右的熟人很多。可是,他的几个孩子并没有因为他的领导地位而被招工,位的老伴自1957年进人柴达木至今,除了替人家洗洗衣,就是料理成务。他是个独生子,进青梅三十多年来,只请过两次假回老家探望双亲。他的八十多岁老母亲,多次来信要他回去,可他总是因为工作忙而不能分身。
那么,他究竞图啥呢?他图的是党的工运事业,图的是为柴达木盆地的建设者谋福利。目前,这个州已有墓层工会二百八十七个,州属国曹百人以上的企业已有78.9‰写建立健全了职工代表大会。近三十年来,张世杰把全部心血都花在这些墓层工奋的建设上和为职工服务上。州委领导很满意地说:“我们州的工会工作是搞得不错的。”
茫茫雪原。天山南麓。“瀚海阑干百丈冰”,“霜花草上大如钱”。
1986年12月25日,11匹野马,由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环境保护办公室及有关专家专程护送到位于吉木萨尔县的新疆野马繁殖中心,并在这里举行了别有情趣的野马还乡放养仪式。
一阵嘶鸣,一阵疾驰,空旷的原野霎时间成了一个喧闹的世界。这些大自然的骄子,经历了近一个世纪的流浪,终于从德国、英国回到了故乡的怀抱。
这是怎么回事呢?
达尔文的进化论中,野马被作为典型的“模特儿”而备受珍视。从它的化石研究证明,5000万年以来,随着环境的变化,野马从森林动物变为草原动物,从狐狸般大小变得像今天的家马一样高大。由于在草原奔跑,“用进废退”,野马的蹄子由五趾变为三趾,又进化为现在的单趾。因此,野马在科学界已成为有重大研究价值的动物明星。
可是,随着人类经济的发展,生态环境变得对野生动物日趋险峻。美洲野马、欧洲野马曾经遍及欧美大陆,可是到了19世纪,它们竟相继在地球上消失一了。
一个物种的灭绝,人类即便花再昂贵的代价也无法使它复生。城市发展,草地滥垦,过度放牧,水利建设,沼泽开发,使大批动物失去了栖息之所。犀牛、新疆虎、白臀叶猴、赛加羚羊等珍奇动物的绝迹,都是在比较近的年代发生的。
那么,地球上还有没有野马呢?1878年,俄国人普尔热瓦尔斯基首先在新疆发现了野马。他从准噶尔盆地采集到野马的骨骼和皮.这就是现在保存在俄罗斯彼得格勒博物馆的第一号野马标本。1881年,由俄国学者鲍利亚科夫正式命名这种野马为普尔热瓦尔斯基马,简称普氏野马或蒙古野马。
在新疆发现野马的消息在欧洲引起轰动,捕捉野马的探险者蜂拥而来。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西欧资本主义国家及俄国等探险队,多次偷偷地潜入我国准噶尔盆地,对这一珍奇动物展开了野蛮的捕捉。他们先后捉到52匹野马驹,这些野马驹成为动物园和马戏团里的明星。近一个世纪来,它们逐渐繁衍,如今世界上有人工饲养的野马400匹左右。分别放养在美国、德国、英国、荷兰、波兰等国家动物园和禁猎区。
解放后,特别是近年来,为了摸清野马在我国的现状,我国政府和地方的有关科研单位、大专院校,在原野马分布的我国一侧,从准噶尔盆地纵深的卡拉麦里山,沿北塔山南麓至甘肃马鬃山,在近10万平方千米范围内,进行过多次大规模的地面与空中调查。严酷而令人沮丧的事实是:没有发现野马的踪迹。毋庸置疑,如果在新疆还能找到野马,其科学价值将超过大熊猫。因为普氏野马同大熊猫一样,都是地球上的“活化石”。野生大熊猫还有一个较大的群体存在于自然界,而野马在自然界还有没有,至今还是一个谜。
为挽救野马,全世界都在做不懈的努力。但由于长期人工圈养,近亲繁殖,野马个体趋小、寿命短、难产、畸形、繁殖力差、抵抗力弱等严重退化现象越来越明显,这样下去仍将导致这个种族的灭绝。
根据几次国际野马保护会议的建议,我国承担了这项抢救野马的重大试验:让普氏野马重回故乡,野养驯化,提纯复壮。
首批平安抵达靠近卡拉麦里自然保护区的新疆野马繁殖中心的11匹野马,四公七母,它们是普氏野马第八、第九代后裔。它们的回归,揭开了野马野化新的一页。愿它们在家乡的土地上安居乐业,繁衍后代。重振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