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尾音一遍遍回荡在比赛场中,弦上的那处斑驳,此刻显得多么丑陋。
怎么会这样?这里明明练习了很多次,为什么还是跳到另一个小节去了?我懊恼不已。
看到台下的评委们一个个拧紧了眉头,我的额上更是布满了冷汗。内心的无措,慌张,绝望等种种复杂的心情,顿时涌上心头。无奈之下,我狼狈离场,场外,泪点崩溃,我泪如雨下。
假期去苏州,在一位专业制弦的潘师傅家门前,我徘徊了许久,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走进潘师傅的工作室,他正坐在一张桌前,手中梳理着用于制弦的白色蚕丝。只是与以往相比,工作室里却多出了一台巨大的机器,引起了我的注意。
“潘师傅,这台机器是做什么的?”我疑惑地指着那台扯着几千根琴弦的机器问道。
“这个呀,是拉弦机,因为之前的那些琴弦韧性不够,容易断,所以设计了这台拉弦机,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拉伸,从而无需顾忌弦的韧性问题。”
我走近了,一番细看,原来这里每根弦的首尾两端,都绕在两边的铁柱上。中间部分紧紧地绷着,似乎下一秒它就会四分五裂。
在这几乎无法数清的琴弦中,有几根弦的中间部分已经开始脱丝,我不禁担心地问:“万一有弦断了怎么办?”
“弦也有上下等之分,有些弦初期就会经不起外力的考验,这种弦只会是属于次等品牌。正常的上等弦会在拉伸一个月后,依旧能够保持原有的匀称粗度,外面包裹的蚕丝还会均匀地收紧。”
潘师傅递给我一根断弦,它的绷断处隐隐透出一丝黑色。“这根弦是因为没有熬过炎热的日光照射而被烧断的,它就属于淘汰的不合格品。”
闻听,我转头看向窗外,七八月份的苏州骄阳似火,别说是弦了,即使是人都受不了这样的酷热。而且屋里还不时地弥漫着很重的湿气,而潮湿是弦的致命环境,在这样的环境中坚持下来的该是多么精良。
我看着手中的断弦,被烧断的地方还残留着几根悠悠的蚕丝,似乎残存着因为支撑不住而被撕扯两半的不甘与痛苦。由此,我似乎看到了如今因为一次小小的演奏失误而放弃梦想的自己,但我所受的挫折与考验相比一根琴弦又算得了什么。
望着那成品的琴弦,我陷入了沉思。我将迎着一片明媚,开启一段历练。为梦想,执着向前,不再彷徨。因为我坚信:弦之悦,只能,来自苦寒。
它是夏末的尾音,也是初秋的精灵。它是平凡的一处彩,又是美丽的一抹景。
细长的花瓣,墨绿的叶片,五颜六色的花色,这是菊。那些生在花盆中,长在暖室里的菊所享的福,自然是不用说。可那些生在风中,长在雨中的菊所受的苦呢?没有人清楚。
长在盆中的菊是自私的,它们只让照顾过自己的人欣赏。默默无闻、无私奉献,这是只有野菊才拥有的。
长在盆中的菊嘲笑野菊,笑它们过不上好生活,但却不知道,真正好笑的是它们。它们柔弱,一点风雨就足以将其摧毁。可野菊不会,再大的风雨也抵不过小小的它。
野菊,它的一生都在风雨中。它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甚至不知道那‘花盆’‘暖室’是什么。它苦了一辈子却没有怨言,只是默默地装点着世界。
野菊,它从未想过去过那所谓的好日子,也不抱怨没人看到它的苦。既使渺小的自己不被人注意,也要拼命生长,为世界添一笔美丽。
野菊,它从不羡慕盆中的菊,不渴望过那好生活。它的一生只有一件事——拼命生长。只想一件事——何时能开花。它的出生就是为了开花,为了点缀这个世界。
盆中的菊啊,还嘲笑野菊吗?如果有来生,愿你也能做一株野菊。
秋踩着夏天炎热的尾音,踏着转凉的前奏缓缓走来。一袭金色晚礼服及地,秋在世界大地上欢快转圈。她来得很巧,正是丰收世界;正值月圆佳节;正巧红旗随风飘。我猜,她是听着劳动号子翩翩来;她是闻着果味芬芳吸引来;她是被红旗驱使好奇心……
枫叶渐红,好像一朵朵燕尾挂在树梢。落在地上的,好似大地的秋装,鲜艳而有层次,而提前落在地上已变褐色的叶子,形成虫子们的栖息地。一些飞蛾蝴蝶闻声而来,这些枫叶竟成了它们的保护色,成了它们躲避天敌的理由。虽然进入了秋的管辖,但还有些叶子们倔强不服气,还是不舍得挂在树枝,这种“不服老”精神也成了一道风景线。
果园的水果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鲜艳。难道秋季是他们的“果姐比赛”?农民伯伯对于辛苦一年的成功的评价,全都写在了脸上。真是喜形于色。田地里,一片片金色的稻谷,那是农民伯伯金色的汗水所变成的啊!
秋天的夜晚还是一如既往的吵闹,但是我却能从中找到一些乐趣。秋天的晚风十分的凉快,到了半夜甚至会有点微凉。我安静的躺在院子里,和我的家人一起猜测,“这个叫声是哪种动物的叫声?”“它们的演唱会办得怎么样?”可能是长大了吧!我学会享受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不像小时候,总觉得这些与我无关,现在想想,真是年少不懂事。
秋天是夏天和冬天的衔接,它也意味着喜悦和忙碌。秋一头金发,一袭长裙,一双脚丫赤着,她慢慢的走向我们,走向这个大地。猜猜看,今年她带来了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