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初三起,便同。休闲”绝了缘,再不知道“无忧无虑”是什么滋味,只能“偷得浮生半‘时’闲”。更不知道上学和回家路上的太阳长什么样儿,只有在课间“放风”时,才瞥见空中那圆亮的盘子。教室里,多了一个个伏案的身影;操场上,少了一群群闲聊的球迷。只有初一初二的师弟师妹们还在嬉戏。唉,“少年不识愁滋味”,我暗叹。
篮球,插上了气针;杂志,关进了柜子;邮册,锁人了抽屉。身边换上了一裸比头还高的练习册和铺满一桌的大小试卷。扎进去杀它个天昏地暗,连妈妈“要什么水果”的问题也用“A”“B”, “C”来回答。咖啡已从兴奋剂喝成了催眠剂,茶叶泡了四遍还有苦味。补课也从“差生”的“专利”变成了“优生”的自豪……想出一切想象得到的办法,做出一切做得到的事情,连滚带爬,不知用哪只脚——抑或手——跨过了中考这一关。
由于数学一科“抽疯”,费了一番周折才进了三中——朝思暮想的学府。“你是‘自费生’。”耳边总有这样一个声音,别人,或是自己。于是不敢有丝毫放松,进了一个以“忙死人”著称的补课班。随即又“披星戴月”起来——当不少同窗还在过着“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之时。一学期下来,成绩由人学时“排名”近400名,“爬升”至190名,虽然脑细胞的“阵亡”远不止这个速度。寒假,“忙”字开始变本加厉起来,元旦、小年、元宵—除了春节,都是和学友与老师在XYZ,碳氢氧、也矣乎的陪伴下度过的。函数、化学式、诗词曲代替了灶糖、元宵。元宵夜还坐错了汽车,差点跑到九中去。
忙啊!
可深想想,细品品,忙得充实、有趣。我曾问过自己:以后,长大了,不忙了,什么样子?兴高采烈?尽情“疯狂”?恐怕更多的是与“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相类似的失落落,空荡荡吧?
唉!其实,忙啊,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