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肖像描写一样,对人物的举止、行为描写也必须有助于体现其性格特征,这就需要我们作一定的选择与加工。在语文教材中,行动描写的范例很多,比如《梁生宝买稻种》里的一段描写:“他顶着一条麻袋,走进一家小饭铺。他要了五分钱的一碗汤面,喝了两碗面汤,吃了他妈给他烙的摸。他打着饱隔儿,取下棉袄口袋上的别针,掏出一个红布小包来。他在饭桌上很仔细地打开红布小包,又打开一层写过字的纸,才取出那些七凑八凑地凑起来的人民币来,拿出一张五分票.付了汤面钱。”这一段细致入微的描写成功地塑造了一个勤勉、朴实、吃苦耐劳的农村干部形象。
湖北一个中学生的习作《只是你不知道》的主旨是:好人无处不在—世上时时刻刻都有人在做好事,“他”也曾经做过。文中叙写的是“他”在汽车上给一个老太太让座的事,有一段描写是这样的:
他上了车,有个空位,很庆幸地坐下了。车经过一
个小站后,车里就有人站着,尽管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前
面的路,他也知道。他忽然发现自己当陆军上尉的叔叔
刚送给自己的全新的军衣袖子上有一个污点,忙低下头
去用手抠,这才吃惊地发现一个枯瘦的老太婆坐在自已
的脚边。他慌忙站起来,一只手去搀扶老人,另一只手
指着自己的位子,他不知道自己胡乱说了一句什么……
这段描写不长,但通过一系列动作的刻画,勾勒了“他”从不愿让座,到发现老太婆后慌忙地让座这一过程,细腻而真实。“很庆幸地坐下了”,表明这座位对他的重要;车上有人站着了,“他”已知道,但“眼睛一直看着前面的路”,说明他不愿意将座位让出去;后来发现“一位枯瘦的老太婆坐在自己脚边”,便“慌忙站起来”,去“搀老人”,这反映了“他”尽管不是十分主动地做好事,但仍有做好事的内在动机,不失为像小草一样平凡、一样默默无闻的好人。文章没有人为地拔高“他”的思想境界,却以自己的敏锐发现和记录了生活中美好的闪光。
俗话说:“言为心声。”写入作文的语言—不论是对话还是对白—更应该有所选择,有所加工,以体现所叙写人物的身份、性格和心理特征。在这方面,我们的课文里有不少范例,像《夜走灵官峡》中奶声奶气的小成渝与“我”的对话,像《孔乙己》中迂腐、穷酸的孔乙己的独白,像《最后一课》中韩麦尔先生的讲课,等等。
在同学们的作文中,生动的语言描写必然会使整篇文章生色不少。例如,在一篇题为《家庭新事》的学生作文中,一个同学写了他一向古板保守的父亲买了套西装以后家里人的反应:一回家,弟弟就凑上了我的耳朵:“告诉你一个特大新闻,爸爸今天穿西装!”“真的?”“骗人是小狗!”于是,我学着爸爸平时的神气和语调,对爸爸说:“衣服嘛,只要有得穿就行了!出啥洋相啊?”尽管我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爸爸却被我说得挺不好意思的。“嘿嘿”了几声,才以“我也更新更新观念嘛”来搪塞,还答应我们:“星期天,我带你们俩上商场看看,也新潮新潮!”我和弟弟一听这话,便忙不迭地抱着爸爸的脖子,像约好了似的一齐叫起来:“万岁!爸爸万岁!”这样的语言描写合乎人物的身份,合乎情境要求,较之一般的平铺直叙,显然有事半功倍之效。
值得指出的是,语言描写并不只是描写人物“说”出来的话,还包括说话时的语调、语速、音量、音高以及其他相应的姿态、动作。这类姿态与神色的描写,有时比明说出来的“话”更具有表现力,不可轻视。
当“忘我”意识有助于弘扬个性和自我更新的正向推力的时候,是真正地实行了一种颇具哲味的超越,因为这种超越的形式。隐含着从生命的本质的意义上深刻地肯定自我价值、触发自我潜能的内涵,是极富战略价值和生存艺术的重要特征之一这样的“忘我”意识,是现代人求梢进、求超越、求创新、求卓越的优秀素质之一,人们一旦获得了它,是值得大大为之庆贺的。
具有这样的“忘我”意识是很不容易的,因为首先这意味着必须面对许许多多在常人看来“举足轻重的丧失”。譬如:为人生大计而不计一时之得失,包括创建和谐、通畅、灵活、稳定的生存环境、人际环境,均需要个体付出相应的代价。必要时,还应该以自如的心态把个体需要限制在维护生存的低值点,这将有助于极大地拓展可以适应的生存范围。
具有创新风格的人生历程者并非罕见,然而其中称得上“生活的艺术家”的人却十分稀少。好像他们的创新细胞只会作用于外界事物。而无力美化、优化自身的生命肖像。结果,世间就出现了众多创造性卓越而生活质量低下甚至畸形的怪现状,使人们不得不归结于“大智若愚”之类的怪论,误入一种似是而非的生存境界。
从创新智慧的基点看来,这就不仅仅是人生的一种缺憾,而是创新生涯追求的某种形态的“倒错”。创新的本原,首先是要展示一个全新的生命肖像和生活姿态。创新,在发挥它的社会性功能的时候,这种不可或缺的、富于个体生命的魅力和富于个性生活的艺术感染力,理应渗透于创造性成果的诞生或展示过程之中,作为一种独一无二的创造物,以推进人类的科学文明和生活艺术,焕发人类的精神、气质,提高人类的生命之美。创新智慧,说到底,是一种逼近完整的生命意义的智慧,是关注生活势态、生活艺术及审美迫求一体化发育的智慧。是既迫求社会性创造功能又追求个体生命魅力的智惹。“大智若愚”,含有历来心理因陈的和积淀的消极倾向的一面,或许还含有世代相继地忽视人的生命质量全面优化的努力所导致的恶果。“大智若愚”,对于可塑性极强的人类来说,并非是必然的结局,而是施教水平欠缺的栖牲品。
知识,不等于智慧。快乐,常比智慧更重要。当知识过时、僵化,成为尸样充塞物,以致阻碍新的知识进入时,就转化为灾难:当智慧摒弃了寻觅快乐的导向,排斥了情感的抚慰,陷入纯理性的较量时,就转化为人生的残床,使人们徒增难以自解的悲伤。至于为了换取博士的桂冠,连生命也搭上了的所谓聪,笔者实在不愿恭维。他们实在是把自身的聪明糟踏光。因而不能不使他们成为生命质量最低劣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