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吐出鱼肚白,新的一轮太阳升起来时,乡里人辛勤的一天就开始了。
一个起得很早的,站在门口。一只手揉着眼睛,一只手尽量往背后伸,来醒醒神。眺望远方半晌,就进屋做早饭了。有年纪大的老人,抽个小矮凳,手上拿根烟,用力吸一口,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着远方……
乡下人家一般吃得很简单。一口大铁锅里全是白粥,或是烤的几个灰头土脸的红薯,拍拍灰,把红薯皮撕掉,又把皮里的红薯抠在一个小木碗里。那是孩子起床时,吃的早饭! 大人喜欢磕吃生的鸡蛋,鲜滑的蛋清液入口,十分爽滑、好吃。
随后便走进堂屋,一个盆,一大捆莲蓬搁在地上,一双纤细而白嫩的手,用力将莲蓬里的莲子抠出来,放在盆里。偶尔邻居家的小孩不懂事,从院儿外跑到屋里从盆里拿出一颗,剥开绿色的外衣,露出白色的籽,一下子放进嘴里,嚼起来,很脆,也很香……主人从不责备他,笑了笑,又继续抠 。
天空完全亮堂起来时,那些小孩也该起床了!刚坐床头上,好像没醒,又赶紧躺下去。反复折腾自己几回后,可能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只好穿上衣服,哆嗦着来到灶台前,拿出小木碗里的红薯,直接啃了起来。再从土缸里拿出一块泡菜放在嘴里嚼一嚼,仿佛越嚼越有劲儿。
接着,抽过书包,哼着小调儿,欢欢喜喜地踏上了上学的路。
目送孩子走出村庄后,大人们就带上一把镰刀,一个背篓,去山上割猪草了。抓住一大把猪草,用镰刀一下子就割下来,漫不经心地甩到背篓里。回到家,先把猪草用刀宰成一段一段的,然后放那大铁锅里,煮熟了才能给猪吃!不会割猪草、识猪草的干什么呢?犁地、挑水!去深山拾柴去,最好是找那些长的、干枯的,才可以当燃料用。不大好的小树枝嘛,是小孩拿来钓鱼的,钓不钓得上鱼,就是个问号了。
还没到年龄,不能上学校的小孩一般怎么玩呢?放牛!清晨,你可以躺在牛背上,感到牛身上的肌腱一块一块凸出来,很有节奏地颤动着,令你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