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曾有一鸭,至今长思之。
遥记去年运动会毕,吾挟获胜之余威步入大堂,忽从保安室蹿出一物,跌跌撞撞立于前,何物如此大胆?敢挡我去路。定睛一看,乃一小黄鸭也,其状可爱,吾问之门卫大叔,曰:“散步偶遇,恐受伤害,遂收留之。”吾甚怜之,讨而返家。
黄鸭身为黄,喙为红,身形瘦弱,然行动迅捷,初入家门,四处乱窜,屡次碰壁,一刻不得闲,故吾称其“跑黄”,其甚喜追随吾身,须臾不离,君子步亦步,君子趋亦趋,父曰:“此其以汝为其母也。”然否?
一日,携其散步中,忽遇一人,曰:“此物不可家养,恐得禽流感。”此言甚是,不得已送至动物园,虽万分不舍,然奈何也!今半载有余,不知小黄鸭变成大黄鸭欤?甚思之,以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