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来的措不及防,一场没有炮火的战争,我站在毒圈外,看天使逆向前行。
仔细想想,我们从小受到的安全教育是否都是:救别人之前,首先确保自己的安全。这是个道理,它没错,只是格局小了。
一个人失足落水,你路过,你不会水,不救或许是理。我可以诚实一点的说,我不会拿命赌。我是那个帮落水人大声呼救的,那么那些奋斗在抗疫前线的战士就是一头扎进水里的。
或许,他们也不会水,于是战士变成了天使。
我承认我是自私的,我的保护好自己,我不能让家人对我的担忧成为他们衰老的催化剂,我不想他们因为我出了什么问题难过的夜不能寐……
那些抗疫战士又何尝没有家人呢?刚刚可以咿呀喊出“妈妈”的孩童见不到远在前线奋战的妈妈。挂念前线儿女的父母,只能在凄凄凉的深夜将思念和担忧无声咽下。本该同男友结婚携手走向余生的医护姐姐,却因感染只能在生命的终点前,与爱人接一场隔着隔离玻璃的离别之吻。实在来说,病毒比炮火更可怕,它们像是幽灵,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将一人带走。
那些战士,他们为事业献身,为人民献身,为国家献身。我被他们保护着,在他们伟岸的身躯后,我为我的小格局思想感到羞愧,久久不息。
短视频里看着他们相关,梦中相见。一片荒芜的沙漠中,日界线还未与地平线相交,身穿防护服的带翼天使逆光向不远的毒区走近,每一步都那么坚定。我看的出神,残光渐渐透过身翼,长翼零星散去。没了遮挡,光直直打在我的脸上,刺得眼疼出了泪。不该忘了,天使也不过是一介凡躯,为国献身给他们添上了翅膀。我也一身凡躯,或许未来我也可以筑上翅膀。
每每看到瞒着父母去奔赴前线的事例,我都抑不住泪水外流。我很感性,也容易感化。
窗外月朦胧,我和老妈在客厅沙发坐着闲聊。
“老妈,我去世了,你会怎样?”
“难过,自责还有…更多无法描述。”许是疫情紧张,老妈回了我这个傻问题,估计全当我憋的脑子一抽了。换成安省日子,怎么也得埋汰我两句呢。
“那如果像那些战士一样,为事业,为国家呢?”
“还是难过,但是骄傲更多。”老妈喝下半杯水说,水温跟着嘴的长的跑了出来,暖乎乎的。
月依旧朦胧,我心如明镜清明。
若问为什么。
有只小天使扑着翅膀钻进了我的心房,照的里面亮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