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革命,两千万人的牺牲换来的红旗,我们能做到的,只有四个字——万无一失。”
1949年10月,一个属于中国人的年月。它是庄严,是神圣,是肃穆,是众望所归。一个承载着万千豪情与使命的伟大功业,这是何等开天辟地的荣耀大事!它宏大而渺远,在70年后的今天,它更像是一段历史,一段被宏大壮阔所软禁的遥遥无期。
可《前夜》不同。一颗“阻断球”,一个站在主席身后的林治远,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物,成为我们视线的焦点。
力求精准细致的设计图,陈列在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演算式,包裹在竹篮里渐渐躺凉的驴打滚儿,趴坐屋檐上一呼百应的扩音喇叭,练习百遍分毫不差的小号曲,捆绑在恐高工程师脊背上有三十米高的羸弱的细绳,还有那升起的红旗,那奏响的国歌……
真实的事件,浓缩的时间,成倍的困苦。
其实有些时候,很多安排无所谓逻辑自洽始终贯通。重点是我们的感受能有血有肉。
紧锣密鼓筹备的“前夜”,是真实的。那些在荧幕中奋斗而坚持着的革命者与建设者们,是鲜活的。那里不乏使命,不乏温情,不乏烟火,更不乏奉献之心,它是琐碎而具象化的,是历史不可磨灭的细碎痕印,也是一段灵动而鲜活的平凡事迹。开国大典,在具象的刻画里不再高昂渺远,他被人们所相信,所触动,所感悟,所热爱和自豪。
难以忘记,夜幕幽深处,心灰意冷时,那悄然亮起的万家灯盏,形式各异,晦明交织,却将心底的吊起的亏空立时填补得满盈。是了,深更漏断时片片华灯舞起的火苗,亮的灼人,却永远不会被晕凉。那是故宫门洞深处最最温暖的夜半辉耀。街坊邻居砸锅卖铁拼凑出来的,不仅是三个小时全城掘地三尺搜罗来的稀有金属铬镍锡;他们不论昼夜托付掌心的,也不仅是娃娃的长命锁,教授的一块镍,那是掰开了揉碎了浓得化不开的,最平凡也最绮丽的——热爱祖国。他们捧起一颗颗如炽如焰的心,温热而滚烫着,亦是属于那个年代,叫人移不开眼的赤诚。
那不是假大空的爱国口号,不是挂在嘴上的信念与豪情,它是琐碎而具象的,温暖而朴实的,从每一个情节和镜头里源源不断地渗透出来,把宏大空洞到无所依傍的“家国情怀”沉淀到平凡而伟大的人民身上,那些对奉献与坚持的铭记,都是不可名状的敬畏与热爱,终将聚沙成塔,聚水成涓,掮动历史的车轮。
要说起我身边的戏精有哪些,那可多了去了,但是,提起我的同学吴宜璇,她可不单单是戏精,简直就是无人能敌的影后呀!
上个学期,班里排课本剧,我在里面演旁白,吴宜璇演的是一个失去母亲的聋哑小女孩,正是因为她惟妙惟肖的表演,我们班才得了全校的第一名。
到了正式表演时,我们八个人排队进入了录播室,我下意识注意了一下吴宜璇,她的脸色“唰”一下就沉了下来,我不禁在心中佩服起她来。
最激奋人心的时候到了,影后扮演的小女孩在演到发现她妈妈的时候,她一看到倒在地上半睁着眼的梁栩涵(扮演妈妈的同学),就立马身子一斜坐在了地上,紧接着,嘴角一咧,眼圈泛红,眼泪立刻流了出来,感觉特别痛苦似的。
她表演完《感恩的心》的手语,又深情地伸出一只手,慢慢放到扮演妈妈的梁栩涵的头上,用着也就比蜗牛快那么一点的速度由上往下,把妈妈的眼睛合上了,真是演出了这其中的精髓啊!
我心里不知怎么的,也一下子悲伤了起来,看着她的表演,我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在下着大雨的马路上看着可怜的母女俩。
我原来跟吴宜璇同过桌,有次上课她肚子疼,打完电话就一下瘫在桌上,两只手从侧面捂住肚子,发出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哎呦,喂喂喂,哎呦,哎呦”。
我有点生气,就用低沉但愤怒的声音怼她:“你别再哎呦了行不行,要不哎呦大点声音,别光烦我一个人!”她听了反而来劲了,转过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开始眼嘴并用,从眼睛里便可看到那可怜巴巴的神情,嘴巴也升了级,“啊,啊,嗯,这是怎么了?嗯?”我怕她再升级,便闭上嘴巴,没有再说她。
依我说,吴宜璇长大以后,那金马奖肯定都是奔着她来的,当然这和她平时的积累也有关系,因为她参加了播音表演的训练班呢!
不过,我还是要祝福她,祝她将来真能成为金马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