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声沉重的敲门声和一阵阵叫骂声,打破了这个村庄夜晚的安静,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走了进来,坐在地上,这就是铁蛋的表哥——狗蛋。
原来,狗蛋爱上了玩手机,每天作业都没做完,就开始玩,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钟才开始写作业。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期末考试到了,果然,没有考好,才刚刚及格!他的爸爸妈妈一气之下把他送到农村老家,想改变一下他。
刚刚来到农村的表哥狗蛋整天在房间里东翻翻西找找,想找到什么电子产品玩一玩、看一看,可在这样的小山村里连电灯都很少见,更别说有什么手机、电脑什么的。所以,狗蛋连做梦都在想着玩手机。
该吃饭了,表哥狗蛋看着大锅中煮的东西:黑糊糊、白花花,狗蛋看着就想吐,他再看看铁蛋,拿着一个大勺,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碗里,吃得满脸都是。狗蛋就跑进房里吃起零食,可没过多久零食没了,狗蛋饿得受不了了,他偷偷的跑进厨房找吃的,结果,只有那锅饭,狗蛋,闭着眼睛尝了一口,突然,两眼一亮说:“真好吃!”
晚上,表哥睡觉时,突然耳边一阵声响“嗡嗡”,表哥狗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一只比普通蚊子大2倍的蚊子,从他眼前飞过,他吓得大叫起来。这时,铁蛋把脑袋伸了过来说:"咋了?有蚊子是吧,我帮你。” 只见他熟练的打开蚊帐,将蚊帐带系在床上,下床点上蚊香并拿起羽毛扇子,见一只蚊子,对准它扇了一下,把蚊子赶走。狗蛋问:"为什么它们不咬你呀?" 铁蛋自信的回答:"因为这些蚊子,我天天喂它们,它们对我有感情了呢!铁蛋笑了笑,便静静地走了。
晚上,狗蛋被铁蛋拉去草地上看星星。狗蛋突然说:“啊!北极星!”“”什么?北极星?北极星是什么?"铁蛋问。狗蛋指出了北极星,并告诉铁蛋一些关于北斗星的知识和一些传说。
在狗蛋和铁蛋的相互照顾下,寒假结束了,表哥戒掉了爱玩手机的习惯,表哥在这次去农村后变了。
(上)
突然从窗子里冲出一阵叫骂声:“你奶奶的,你有啥!你有啥!白菜,萝卜是从俺娘家拿来的。俺又没说过叫你吃,你取起媳妇管不起饭?”
“我把儿子养大成人,不管他,也不犯法。更何况我又给他娶了媳妇买了房!难道我还得给他养老婆不成?”
“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我走。”......
“哦。原来你想赶我走啊!没门儿,我不走”
“你不走我走。你等着给你儿子娶媳妇吧!”
好一个你不走我走!像一把利剑戳进心窝。马兰香腿软心跳,一下摊坐在地上。“俺又没说叫你吃”这句话又在耳边响起……是的,秋季正是农村收获季节,上次小芳从娘家回来时带来些白菜罗卜,这是事实。兰香在家是看孩子管做饭的,所以她就毫无顾虑地把媳妇拿来的菜做着吃,可万万没想到竟是自己不该吃的……
正在楼下打扑克,下象棋的人们惊愕地仰着头望着楼上,这时同楼的刘大叔手里撸着牌,长叹一声:“真是的,现在就有这样的年轻人,只顾自己享受,不顾老人的感受。来来来,咱们继续......”
“哎这都是钱惹的祸,如他老子没有一个钱他也得养老子。看来钱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另一位接着说。
“不对,还是有钱好,到时候没人管,可住养老院或雇用保姆。”
“现在这事不稀罕,都是代沟惹得祸......”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悄悄评论着。
原来吵架的是婆婆马兰香和儿媳小芳。马兰香是一名退休职工,现已70岁。16年前,丈夫病故。那时儿子正在读书。儿子高中毕业后就地打工,工资几百元。零八年娶了媳妇,半年之后就又买房。儿子工资不多,没有什么剩余,况且工资卡是媳妇保管,儿子生活费是儿媳发。买房是马兰香一人操办。
在四五十年代出生的老人们,由于生活的贫困,社会环境的影响,自小就养成了勤俭的习惯,与今日飞速发展的现代化消费观念格格不入。现代的青年人,尤其是女子穿衣讲时尚,赶时髦。在这个经济社会里,服装的样式千变万化,百怪千奇,促使着青年人的消费欲望,一身又一身的购买着。一次,兰香见孙子穿上一件新买的衣服,高兴地说:“穿上这身,真帅,多少钱买的?”“你管着!俺又不指着叫你给买!”多嘴的马兰香碰了一鼻子灰,从此再也不多言。家中的一日三餐一剩就得到掉,馒头放在饭桌上忘了盖,一夜被风吹硬了就扔掉,一看饭不合口就去外边吃。因而家里剩饭多。不舍得倒掉的马兰香,上顿下顿吃剩饭。儿子休班回来,她赶紧让儿子与她一起消灭剩饭。
其实,小芳的心里也闷了一肚子的气。婆婆有不到两千元的退休金,花钱总抠抠卡卡的不大方。就算买了房,那是应该的,这年头谁娶媳妇不得给买套房。总认为婆婆舍不得给自己花钱。于是心里就有不满。一来二去,就越发看着婆婆不顺眼。比如说兰香从外边回来,往往忘了换鞋,因而小芳就拉长了脸。有时往外走因楼道风大,门子突然啪嗒一声关上了。小芳认为是婆婆摔了门子。总之,横看竖看都不顺眼。有时候婆婆问她话,她也是爱理不理的,半天不开口。能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就很好了。于是马兰香能不问的事就不问了,能不说的话也就不说了。
现在的床一米五,一米八宽最多能睡三口人,小芳已两个孩子,马兰香叫大孙子跟她睡,可孙子说“你床上有毛毛不去.”此刻兰香又联想到:头些日子小芳说:“把你屋的床拉开(对床)中间留个走廊叫大宝(孙子)去你那睡。”兰香说:“他睡觉不老实满床滚,那么小的床,不怕跌?”此后没有再提。这分明是嫌自己脏。她心里暗自说:“不来也不强求,嫌脏就远点。”这更使她明白了儿媳的碗筷别人不能碰,铺盖他人不能挨的原因。
在去年九月一日开学时,小芳在娘家没有回来。马兰香和孙子在家。每天接送管理着孩子。晚上孩子仍不到奶奶屋里睡,所以马兰香只好搬着自己的被子到儿子屋里去。她小心地往床上又铺了一个旧单子。一天,小芳回来了,把床上那个旧单子掀在地上说:“你们都在这里睡的?”虽然不高兴,也没说什么。可在一次拌嘴中,小芳质问婆婆:“就你那个,还去我床上铺我的,盖我的!”
“那是孩子不来我这儿睡,我不放心只好过去,床上我又铺了个单子,你没看见么?”
“你不能铺你的,那个单子也是我的,再干净的人我也不愿叫她铺我的。”
听!这怒气冲天的抱怨,响彻整座楼间,马兰香的心啊,遭到了冰雹的摧残。她的心碎了,碎了......她静静地想着,想着她为什么这样地活着,被精神的枷锁绊缠!自己吃穿不愁,花钱自有。为什么不能解放自己?她心里清楚,儿子老实媳妇强势,她不能不考虑她的晚年生活问题,有时候他打开电脑查看着各个养老院的情况。她常想:反正人到该死的时候,再多的子女,再孝的子女都守在身边也得死,好死赖死都是死......她沉浸在悲痛的深思中,眼睛湿润了。
马兰香有心脏病,一直吃药稳定现状 近些天有些不舒服,她对小芳说:“我去咱县医院检查一下(14年那时医保卡只能本地用)紧接着就是十月初一上坟日,我要回老家住几天。”小芳说:“我弟弟十月初七瞧孩子,我准备初三走,最迟你赶初四早起在家送孩子上学。“(初三是儿子休班在家,)兰香答应初三下午准时回来。
(下)
初三那天上午,兰香早早就到县城,准备把看完的书还给同学,然后回邯郸。正在路上走着,突然电话响了,她一看,是一个多年没见的老朋友的儿子打来的:“啊,姑姑我是小
强,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县城。”
“那好,我们今天到名关办事,如果顺利,十二点可到县城,晚了到下午了,不管早晚,今天一定要到县城见你,你等着。”
“好好好,我等着,咱们电话联系。”
兰香放下手机心情无比激动,她苦寻多年终于找到了四十多年前的老友,恩兄。也终于确定今日见面。这是她渴求的期盼,多年的心愿!她急忙往家给儿媳打电话:
“小芳今天我突然有事不能回去了,你弟不是初七瞧孩子你晚走一天好吧?”
“你有多重要的事啊?”小芳问。兰香如实汇报。
“不行,我的计划不能改变,你不能叫他来邯郸!”兰香一听急了,但她仍用平静的口气说:“小刚(儿子)今天正好倒班在家,叫他去幼儿园给老师请个假把孩子给我送过来,等我办完事和孩子一块回去。”
“不能,我的孩子不能误课!”
“误了课我给补”
“现在老师讲的,你会?你能?”
“你给我听好!今天晚上十一点以前赶回来,十一点前不来你以后就别想蹬我这个们儿!你等着回来给你儿子取媳妇吧!”兰香一听,心一沉火一下着起,她便说:“你想好了再说,那孩子带走是后爹,留下是后娘......”这时那头电话已挂断。
又一次的天崩地裂,又一次的撕心裂肺。为什么啊!为什么!事情如此的巧合?大概只有苍天才会晓得!兰香是那样的失魂落魄,悲痛迷茫!
兰香来到同学家里还书,(初中同学住县城)一见同学两行热泪奔涌而出,同学和他的妻子惊讶万分急忙安慰劝说......,
手机又响了:“喂,是小强?”
“姑姑,我们到县城了,在**路上该怎么走?”他们是从邢台来的对此地不熟,可兰香对县城的地理情况也不太清楚,更何况又是如此的精神状态,她干脆把手机给同学让他指路。最后说定相约在人行门前。是同学见兰香精神恍惚,提醒说;“事情来得突然,你短什么就说话,”兰香猛然醒悟意识到身上的钱不充足说:“呀!只顾问你附近那个饭店较好,可我的钱......”没等她说完同学把500元塞到她的手中,那天,是同学帮她接朋友,订饭店。同学如此奔忙,兰香很是感激。
当饭菜正在上桌的时候,兰香的手机又响了。她一看是儿子打来的。她急忙到门外接了电话:“喂,小刚。”这时,只听得手机里儿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连贯的说:“你-----你还不如一刀把我捅死算了------”接着是抽泣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兰香问。“我.....我在侯村。”儿子泣不成声的说。
侯村是媳妇的娘家村。兰香往家打电话时她们还在邯郸,不用说,心自明,媳妇放下电话给儿子大闹一通,然后跑回娘家。儿子应该是追过去的。听儿子的情绪,一定是受了丈母娘的严厉教训。
“这个时光不能过了,人家......要离婚”儿子在那边说。
“能不能过也不是我能管了的。我正在饭店,回去再说。”兰香挂断电话时,她的腿软了眼前一阵发黑。
天啊,一个电话的激雷,炸在兰香的心窝。身心一起粉碎,在恍惚中直坠下落。她闭上眼,静静心,睁开双目定定神。把悲伤强压下去,继续会客。
上帝啊,苍天!百年不遇的巧合,为什么单在今日来?悲痛啊,忧伤!锦衣银装!也难以把它裹藏!客人的慧眼早已看穿了她的伪装。一场久盼重逢的宴会,让她的泪水滂沱,冲刷着这酒菜饭汤!兰香心潮激荡,倾听着朋友的安慰和劝解。盼望中的会面,就在这种气氛中匆匆而过......为什么啊,为什么!家庭的锁链不能挣脱?
当天,兰香赶最后一趟车回到了邯郸。儿子也返回,接回了孩子。
儿子仍旧闷着一肚子的气说:“你说今天回来,又突然不能回来了?”
“我临时有事,不是跟你媳妇说要你把孩子送过去,为什么就不能?”
“谁先跟你约好的?”儿子问。
“是你媳妇,特殊情况例外,今天完全是个巧合。”
“那我再问你,我回来,每当早起上班走的时候,你早早起来给我做饭吃,我媳妇早起上班,你为什么不给她做饭吃?”儿子生气的问。
“我知道,你问我的话,也是今天你在侯村他们问你的话。”兰香停了一下接着说:“因为你不挑食,做啥吃啥,好伺候,有剩饭,你抢着吃。你媳妇是什么嘴头,你不最清楚吗?开始我天天做,可她很少吃,一看不合口,就喝奶吃饼干,蛋糕.....要不干脆路上买点饭吃。弄的总是剩饭多多,上顿下顿我自己吃,倒掉又舍不得,等你回来和我一起吃。后来我就给她说,想吃就给我说,我给你做。不说就是不吃。她也答应了。“
“反正,这个时光是不能过了,人家要离婚。”
“是因缘,棒打不散,不是姻缘也强求不得。”兰香激动地说。“你媳妇在电话里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限制我在十一点前,要来就来,不来就别想登这个门!你说这是谁的门儿?”
“买房你们拿了几个钱?你结婚后,媳妇就保管了你的工资卡。我没有花过你一分钱。半年后就买房,这房不能贷款,一次性付清,我把家中的积蓄全部拿出,又东拼西凑,交房款。零八年买的房,装修虽是以你们为主,我也花进一万多元。接着,孙子降生了,家里一些琐事开销全是我的。到二零一二年,我开始还债。至今还了多少,还剩多少,你们问过吗?我在家里,做着保姆的工作,吃着剩下的饭菜,还着房子的债务。对于一个年过七十的孤寡老人,你们换位想过吗?”兰香越说越激动。眼眶里滚动着的泪珠,不禁涌出。此时,儿子也在抽泣------
这对于马兰香来说,一个暮年孤身老人,压力远远超过了她的符合限度,再加上那些疯言狂语,使她的精神受到创伤。她被精神的枷锁桎梏,痛苦不堪。她在静静地思前想后。她想她该如何安排她的晚年生活。从当前来看,一切都是媳妇说了算。她心里清如水,明如镜,最少在近时间里,儿媳不会给她真心的,但那也不是绝对的,走着瞧吧!
繁华三千,看淡即是云烟。烦恼无数,想开就是晴天。人生短暂,弹指一挥间,何必与烦恼相伴?
只要活着,养老金源源不断,养老院里也可生活。如果有经济实力,找个保姆也不难。她决心解放自己,砸烂精神枷锁,喜度余生。
你看马兰香乐乐哈哈搬回一台电脑,她开开心心地想玩啥就玩啥,他人无权干涉。要说七十岁的老太太买电脑去玩,好像有点不寻常,但这得从头说起。
14年春节期间家里买了些鱼,兰香想从电脑上查看做鱼的方法,(电脑在他们房间)便去开电脑,这时儿媳正在一旁玩手机,见婆婆开电脑起来就往客厅去了,兰香开不开,就唤儿子,儿子一看说:“设了密码了。”此刻兰香怒火中烧。(那时兰香用的是孩子们的旧手机,只能接打一个电话。)但她压了又压走到媳妇跟前说:“小芳,给我开开电脑,我要查做鱼的方法。”儿媳没吭也没动,兰香又重复了一边,小芳不情愿地走到电脑前动了一下说:“坏了”“这不是还好着了。”小刚动了一下说。小芳无奈只好开开。
以前马兰香也是偶尔玩玩电脑,从不影响孩子们的使用。如今这般情况,就是马兰香买电脑的动力,虽说她使用电脑不太流畅,但也懂个七七八八。电脑给她乐趣,使她懂得了许多新知识,她越来越热爱生活,她要丢掉烦恼解放自己,每天晨练她去打太极拳,她走出家门,参加各种老年活动,和老友,同学一块儿旅游散心。她说:“儿女已养大就由他们自己去吧!我吃着自己的饭,花着自己的钱,高高兴兴地走完余生。
我正凝神做作业,突然一阵嘈杂的吵骂声从天而降,接着是一阵喧哗,仔细一听,我便明白这是住一楼的阿秀和住二楼的香嫂在吵架。真怪,做小买卖的阿秀今天怎么敢不示弱地亮开那么大的嗓门,和居民组长香嫂嚷开呢?我便好奇地下楼去看个究竟。
阿秀,五十开外,艰苦生活的折磨使她一脸生皱,又黑又瘦,似乎是上了花甲。这个寡妇有五个孩子,最大的也才十四五岁,从我有记忆开始,只知道她成天提着小篮子,走这店跑那铺,求人买她的“手抓面”。就靠这微薄的收人维持全家的生活。每次提篮回来,她总用一种恐惧的眼光偷偷地觑一阵二楼香嫂的住房。似乎是在探索香嫂家的什么秘密。
香嫂也是五十开外,可看起来却像四十出头,又白又胖,丈夫是食品公司业务股长,家里的东西应有尽有。她是居民里一组之长,和邻居们讲话,总是哼着鼻子,摆臭架子,大家都恨她。她爱干净,可住一楼的阿秀烧火做饭全用孩子捡来的破纸烂叶,自然要烟雾升腾,香嫂有时来不及紧闭窗户,就得挨烟雾呛喉,每当香嫂挨呛,就边咳嗽边骂开了,接着就把脏水往下猛泼。阿秀的孩子们一听到香嫂破口大骂,就都惊慌地缩进炉灶间,而阿秀却总是低着头,抹着泪把火尽快吹旺,免得大股的浓烟再往上冒。有一次,阿秀实在忍不住,轻声回应香嫂几句,当晚,“割资本主义尾巴专政队”就抄家来了。他们在这一贫如洗的阿秀家榨不出油水来,就把阿秀叫去办学习班。这就糟啦,阿秀在学习班里日夜哭喊,她的孩子们却候在门口,等香嫂一进门就双膝齐齐跪下,苦苦哀求她把妈妈放回来。左邻右舍,都看在眼里,恨在心上。
粉碎“四人帮”后,不知为什么,两家关系缓和多了,虽然也吵过几次架,但香嫂没那么蛮横了,而阿秀恐惧的眼光也似乎消失了。
可是,今天阿秀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呀,真怪。当我挤到门口一看,哟,围观的群众可真多,人们兴奋地交头接耳。我猜想,欢呼胜利的表情大概是这样的吧。我向邻居大婶打听事情的缘由,才知道吵架的起因还是烧火。这几年,阿秀已经烧起蜂窝煤了。今天,因为要请客,就动柴火,自然又要升烟喷雾了。香嫂又骂开了,这回啊,阿秀再不默默地抹眼泪了。
我终于挤进去了,一看,啊,阿秀挺着胸脯,仰起涨红的脸,大声咧咧地正指着香嫂鼻子骂:“你再叫人来抄家吧!哼,那时代不再来啦!”香嫂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奚落,气得脸色发青,全身发抖,只听见她蛮横地踩脚骂:“你,你,你这个投机倒把……”这时,阿秀却突然沉静下来,拨开人群,闪身进屋里。大家莫名其妙地望着她的身影,香嫂却颇有几分得意。瞬间,阿秀又大步流星地走出来,手里擎着一个红镜框,框里好像镶嵌着什么。只见阿秀指着镜框说:“大家瞧,这是政府发给我的个体营业执照,政府允许我做买卖,关你啥事?我们一家日子好过点,你眼红啦?你……”只见围观的群众兴奋得似乎要鼓起掌。许多小伙子、老婶子出来说公道话。这个骄横的香嫂顿时口塞弹丸,只好虚张声势地晃一枪:“走着瞧,走着瞧……”就拔腿匆匆上楼了。
人们带着嘲讽的眼光瞧着香嫂,阿秀还是大声咧咧地指着二楼:“走着瞧就走着瞧吧!”
我正凝神做作业时,突然一阵嘈杂的吵骂声犹如一笼废铁从楼上倒下、接着是一阵喧哗,仔细一听,我便明白这是住一楼的阿秀和住二楼的香嫂在吵架。真怪,做小买卖的阿秀今天怎么敢不示弱地亮开那么大的嗓门,和居民组长香嫂嚷开呢?我便好奇地下楼去看个究竟。
阿秀,五十开外,艰苦生活的折磨使她一脸生皱,又黑又瘦,似乎是上了花甲。这个寡妇有五个孩子,最大的也才十四、五岁,从我有记忆开始,只知道她成天提着小篮子,躲躲闪闪的,走这店跑那铺,求人买她的“手抓面”。就靠这微薄的收入维持全家的生活。每次提篮回来,她总用一种恐怖的眼光偷偷地觑一阵二楼香嫂的住房。似乎是在摸索香嫂家的什么秘密。她那种恐怖的眼光我是理解的。
香嫂也是五十开外,可看起来却象四十出头,又白又胖。丈夫是食品公司业务股长,家里的东西应有尽有。她是居民组长,和邻居们讲话,总是哼着鼻子,摆臭架子,邻居都恨她.她爱干净,可住在一楼的阿秀烧火做饭全都用孩子捡来的破纸烂叶,自然要烟雾升腾,香嫂有时来不及关闭窗户,就得挨烟雾呛喉。每当香嫂挨呛,就边咳嗽边骂开了,接着就把脏水往楼下猛泼。阿秀的孩子们,一听到香嫂破口大骂,就都惊惧地缩到灶炉间,而阿秀却总是低着头,抹着泪把火尽快吹开,免得大股浓烟再往上冒。有一次,阿秀实在忍耐不住,轻声回应香嫂几句,当天晚上,“割资本主义尾巴专政队”就抄家来了,他们在一贫如洗的阿秀家榨不出油水来,就把阿秀叫去办学习班了。这就糟啦,阿秀在学习班日夜哭喊;她的孩子们却候在门口,等香嫂一进门就双膝齐齐跪下,苦苦哀求她把妈妈放回来。左邻右舍,都看 在眼里,恨在心上。
粉碎“四人帮”后,不知为什么,两家关系缓和多了,虽然也吵过几次架,但香嫂没那么蛮横了,而阿秀恐怖的眼光也似乎消失了。
可是,今天阿秀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呀,真怪。当我挤到门口一看,哟,围观的群众真多,人们兴奋地交头接耳,我猜,欢呼胜利的表情大概是这样吧.我向邻居大婶打听事情缘由,才知道吵架的起因还是烧火。这几年,阿秀已经烧起蜂窝煤了,可今天,因为要请客,就动柴火,自然又要升烟喷雾了。香嫂又理所当然地骂开了,这回啊,阿秀再不默默地抹眼泪了。
我终于挤进去了,一看,啊,阿秀挺着胸脯,仰起涨红的脸,大声咧咧地正指着香嫂鼻子骂:“你再叫人来抄家吧?!哼,那时代不再来啦!”香嫂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奚落,气得脸色发青,全身发抖,只听她蛮横地跺脚骂:“你,你,你这个投机倒把……”这时,阿秀却突然沉静下来,拨开了人群,闪身进屋里,大家莫名其妙地望着她的身影,香嫂却颇有几分得意。瞬间,阿秀又大步流星地走出来,手里擎起一个红镜框,框里好象镶嵌着什么,只见阿秀指着镜框大声说:“大家瞧,这是政府发给我的个体营业执照,政府允许我做买卖,我也规规矩矩做生意,关你啥事?我们一家日子好过点,你眼红啦?你……”只见围观的群众兴奋得似乎要鼓起掌,许多小伙子,老婶子出来讲公道话,这个骄横的香嫂顿时口塞弹丸,只好虚张声势地晃一枪:“走着瞧,走着瞧……”就拔腿匆匆上楼了。
人们带着嘲讽的眼光瞧着香嫂,阿秀还是大声咧咧地指着二楼:“走着瞧就走着瞧吧!”
这篇作文是想通过“吵架”这场风波,刻划阿秀和香嫂两个人物,体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大好形势,党在城市的的经济政策给人们带来的精神变化。作者爱憎分明,文字简练,对话生动,尤其一些细节描写,一使人物栩栩如生。不信?阿秀和香嫂这样的人物,不是经常可以见到吗?可是,为什么很多小作者写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