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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12-21 17:00:25
  • 《我的二叔叙事作文》
  • 我的二叔叙事作文

    今天阳光明媚,满天都是多日来少见的蔚蓝。但是天还是有些冷,于是我就缩在家里等二叔来。前一天,他在电话里说早就想来,现在农活忙得差不多了,就选我在家的这个周末来。

    天太冷,我就想叫他打个出租车来。估计公共汽车快到县城了,我趴在阳台上往楼下看,有出租车来的时候好去迎他。我知道这次来他又会捎来一些菜、苹果。

    二叔坐着出租车来了。我跑下楼,他面前堆放着一大袋一百多斤的白菜,,一大箱苹果,还有一大袋装在一起的萝卜、南瓜。我们爷俩往楼上抬了两趟,手臂很长时间才缓过劲来。

    儿子很高兴。我们在厨房里收拾的时候,他就拿我的手机,找到平时的照片,录得关于他的视频,给他的二爷爷看。如果此时坐在一起的是我的父亲,不知道该有多么幸福,天不遂人愿。仅此而已,悲伤或者埋怨,都于事无补,徒增伤感。

    可是我却因为二叔的到来,想到了2005年寒冬,父亲从老家来给我送木柴、白菜的.情景。那天很冷。我接到门卫电话,说我的父亲来了。我出来的时候,父亲穿着那件从我身上退伍的棉衣,正在凛凛的寒风中抽着烟,看不出半点瑟缩,虽然嘴唇已经冻得发紫,消瘦的脸上却是我印象中的平静。旁边是小山一样的两个袋子。一个装着百多斤的木柴,一个盛满了的是百多斤的白菜。

    我先把白菜放在摩托车上,带到学校前二里路的涝坡河村租的房子里,折回来带他的时候,就看见父亲扛着那袋木柴,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大步流星的小山一样的耸涌到家门口了。真不知道父亲究竟有多少力气!26年间,我依偎在他身边,躲避着风雨,烈日,任他用满着老茧的厚厚的手掌为我拨开荆棘,寻觅幸福的方向。任他的脊背日益驼成弓的摸样,山一样的躯体消瘦下去,却束手无策。在命运的挑剔面前,我们无可奈何。

    当时他住了一晚。下午帮我换上烟囱,教我怎样生煤炭炉子。第二天一早,把秋天留在院子里的豌豆架扯下收拢,扫净水泥地上的灰尘,将小小的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便急急的回家去了。

    二叔絮絮地说着近来老家的大略情况,家长里短。言语里甚是无奈,又显平和。母亲还想念着邻居,就三三两两得问。我只关心奶奶。因为老家于我而言失望多于向往,暗淡多于阳光。我真想让二叔住下,他吸烟时的烟圈里,有我熟悉的味道。儿子那么喜欢他,不愿意让他立刻就走,可是,吃过午饭后,他还是要回去了,老家里有需要他照管的家、地和母亲。我的家只是他一份额外的牵挂,为他未尽父亲之力、爷爷之爱的哥哥,延续着那份暖暖的牵挂。

    二叔要我骑着摩托车在小区门口等他,午后有些暗淡如昏黄灯泡的阳光里,他牵着儿子的手和母亲慢慢地走着,一边又说着话。这是父亲唯一的弟弟,我唯一的叔叔,儿子唯一的爷爷。而我只是他的侄子。一年又一年的农活劳累着他的身体,一天又一天的烦恼忧愁与短暂快乐的交替,折磨着他的精神,两鬓斑白的他已略显苍老。可是身形上依稀可以看到故去的父亲的影子,并不真切,在这冬风里却已足够温暖。

    他不顾我的反对,在小区的超市里又为他的孙子买了一袋零食。

    我把他送到乘车的小站,车还没有来,天越来越冷了,高大的楼群如老家的丘陵彻底遮没了阳光。他劝我回去,我没有听他的,陪着他站在寒风里,等了四十多分钟。他嘱咐我饮食上注意身体,消化不好就少吃辣椒;我则希望他别因家务事生无聊的气,少喝酒。

    直到看着他站在了拥挤的车上向我挥手,我才低下头给摩托车打火。刚一抬头,车已经跑得很远了。大街上依旧是行人的陌生,汽车的喧哗,一下子又把我卷到寒气逼人的人流里了。不知怎的,两行热泪旋即凉凉的滑落在鼻翼。怕别人看见,我很快擦去,向来时的路驶去。

    【我的二叔叙事作文】

  • 《二叔》
  • 唉,这一定是个糟糕的周末,爸爸妈妈因为今天有事,要把我送去二叔家待一天。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二叔,他邋里邋遢的,从来也不笑。爸爸却说让二叔带我他是最放心的。

    爸爸和我来到二叔家门口,门虚掩着。我们推门进去,二叔正躺在椅子上点着香烟,“哟,果果来啦!”二叔赶紧把刚点着的烟灭了,一屁股坐了起来。“今天就拜托你了。”爸爸说。“放心吧!”二叔爽快地答应道,边说边拿来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我,他满脸都是胡子渣,衣服上的扣子也扣歪了。

    二叔不会烧饭,中午他带着我去外面吃饭。路上,我们看见许多人围在一起,他们有的拍照,有的在议论着什么。我们走近一看,一个老爷爷孤零零地坐在地上,但没有一个人敢去扶他。二叔一边拉紧我的手,一边蹲了下来,“起得来吗?我扶你一把。”老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二叔小心翼翼地托住老人的背,缓缓地扶他起来,又轻柔地挽住他的手,确定老人恢复了以后才慢慢地松开手。我从没见过这么温柔的二叔。

    中饭,二叔带我去吃了爸爸妈妈总不肯买给我吃的肯德基,我开心极了!

    回家的路上,我们看见了一个残疾人坐在地上乞讨。走在我们前面有一个打扮时髦的阿姨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说:“妈妈,我们给他点钱吧。”“到处都是这些骗子,脏死了!”说着,女人拉起女儿的手快速离开了。二叔在残疾人面前停了一下,便牵着我继续往前走了。没走几步,二叔在一个果汁店给我点了杯果汁,让我在里面等他一下,就走了出去。

    我坐在店里喝着果汁,透过果汁店的玻璃窗,看见二叔又跑到那个残疾人面前,匆匆给了他一张钱,便回头朝我这边走来。阳光照在他长满胡茬的脸上,我好像看到他在微笑……

  • 《怀念二叔》
  • 元月十五日上午十时左右,父亲接到海燕(二叔的女儿)打来的电话。我听到她非常焦急的声音:“大爸爸(大伯),我爸爸的病非常严重,医院的床位我都联系好了,他不去住院。你赶紧去家里劝劝我爸,让他住院!”放下电话,我们的心里都一沉,不祥的感觉划过心头。

    眼看快过年了,二叔的病怎么突然加重了?虽然知道他近年来身体不好,血压一直高,得过脑梗,但恢复得还行,日常生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本以为靠吃药维持得不错,怎么到年关了却突发紧急情况?中午父亲在二叔家吃了午饭回来,我问二叔怎么样,劝动了没有?他说他同意住院呢,今天医院里正忙着给许多人注射新冠疫苗,忙忙乱乱的,等第二天了再去住院。我听说二叔同意住院了,心也就放下了,以为只要住进了医院,输液治疗一阵可能就好些了。谁知刚过了一天,父亲打电话问海燕啥情况,她说她爸爸去世了,她们正从医院往家里拉呢。这一消息犹如睛天霹雳,大家谁也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来到。

    父亲赶紧去二叔家里,晚上回来听说已穿好老衣。他的神色很颓唐,很凄凉,我知道他的心里十分难过。亲人的离去是谁也不愿看到的,我和妈妈也不好受。父亲弟兄三个,有一个姐姐,他们从小失去了父母,是苦水里长大的孩子。我的姑姑和父亲考上了学,有了一份工作,姑姑在小学当老师,父亲在中学当老师。而两个叔叔没有脱离农门,一生当艰辛的农民。二叔个子高,瘦瘦的,和父亲长得最像,三叔个子矮些,相貌与两个哥哥不太像。在我的印象中,二叔长着一对大大的眼睛,比我的父亲还英俊些。

    由于父亲兄弟几个从小没有父母,不像别的家庭,父母在家就在。没了父母的娃小时互相帮连,总算大的把小的带大了,都娶上了媳妇成了家。以后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平时来往走动就少了。二叔年轻时当木匠,靠给人家做家俱为生,也种几亩薄田。他勤劳能干,记忆中他家的院子里常放满了做好的桌子和小板凳。我家的大衣柜和几样桌椅也是二叔做的,虽然我与二叔间来往也不密切,对于他的了解不是十分详细,但印象中他一直是个性格温和、说话轻声细语的人。他的第一个妻子去得早,留下一个大女儿,后来再娶了二妈。二妈是带着一个儿子嫁过来的,后来她又生了一个女儿海燕,儿子小强是随了二叔的姓的,等于二叔有了儿子。

    大女儿燕燕因从小失去母亲,在外婆家长大,与二叔家来往不多。小强哥长大后在外打工,现在在兰州买了房子,妻子与两个儿子都在兰州生活。他们曾提出要二叔和二妈住在兰州,可他们在大城市住一阵就不爱住了,还是喜欢自己的老院,过农村人的生活。所以这几年他们老俩口仍旧守着自己的小院,帮儿子、女儿拉扯孙子,前几年,同时照看两个小孙子,十分不易。加上二叔得了脑梗后一条腿不太灵便,时常吃药,精神上感觉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父亲平时虽不常去二叔家,但每年过年时,他会买大米等东西送给两个叔叔。有时也会去看望生病的二叔,他们弟兄几个走动不密切但毕竟血浓于水,亲情是永远不会淡忘的。

    我印象较深的有两件事,一是我结婚时,二叔他们来看了我的新房,因为当时条件有限,买不起房子,只好和公婆暂住一起。我当时觉得很自卑,父母心里也不愉快,但没有办法。但我清楚地记得二叔临走时给我说:“你的新房我很满意。”这句话让我的心头敞亮了许多,当时我很高兴,一股喜悦涌上心头。前两年过端午节,我丈夫从广州寄来了一箱水晶粽子,嘱咐我给亲戚家送去。我带着宝宝拿上粽子,分别去了两个叔叔家。亲人相见,格外高兴,我感受到了亲人间的温暖与喜悦。二叔见了我的宝宝,还给了他一张崭新的百元人民币。我知道他们生活也紧张,不想拿,可是当时二叔和二妈坚持非要我拿上。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但为他俩的热忱而感到高兴。

    我最后一次见二叔是去年吧,当时开车叫父亲去温泉的花圃看花,他正好在二叔家。我们打了电话叫他出来,看见二叔和他站在门口说话,隔着车玻璃我坐在车上和他招了手。那次应该是见他的最后一面,早知道是这样,我应该下车和他说说话。我为自己的冷漠而懊悔,“子欲养而亲不待”,说的就是我此时的心情吧。

    如今,只能看着一张二叔的黑白照片空想念了,一个人走了,已无知无觉,了无牵挂。他会不会知道二妈伤心欲绝,为他哭得死去活来?他会不会知道儿子、女儿、孙儿为他的离去悲痛万分?失去父亲的滋味,是最难受的,可怜的海燕哭得最伤心,她给我说爸爸最爱她,她多么想让爸爸多活几年。今天早上,是二叔下葬的日子,姑姑家的几个姐姐、哥哥都来了,因姑姑现在身体不好,心脏病常常犯,他们都不敢把这一噩耗告诉姑姑。我的父亲也因腿疼没有去坟上,我替父亲去送二叔最后一程。当我看到海燕从家中一直哭到坟上,那悲痛的样子印在我脑海,失去父亲的痛苦记在我的心中。我难过万分,不敢想如果有一天我和她一样的话怎么办?

    二叔,今天,村里人和亲戚、邻居们都送了你最后一程,听海燕说你很喜爱家里那块地。现在,你睡在那里应该踏实了,希望天堂里没有病痛,愿你远离疾病,永享安康!

    作者简介

    王莉,清水三中教师。近年在网站发表作品,有作品发表在《教育周刊》《天水晚报》《天水农业职教》《清水红楼》等刊物和微信公众平台。

  • 《哭了二叔》
  •  二叔因病医治无效去世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如同晴夭霹雳,震惊了全家。我们哭介哭得晕头转向,哭得连苍天都感动了,它也流了一天的“泪”。三十七岁,才三十七岁呀,三十七岁的二叔被无的病魔夺走了生命!二叔呀,我记得小的时候,您天天抱着我。冬夭您怕我’冷,就把我搂在怀里,用您穿着的大棉袄把我紧紧裹住,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夏天,您在大路旁的两棵之间拴上绳子,上面放一个大箩筐,把我放在里面,一荡荡起好高好高,我-咯咯地笑,您也咯咯地笑。有时,妈妈下地了,您把我放在炕上哄我玩。您在嘴的一边存一口气,那儿鼓起来,我用小手一拍,气就跑到另一边去了,我又打那一边,气又跑到这边来了。当我用两只小手一起拍时,您一张嘴,气全吹在了‘我脸上。我高兴地笑了,您也高兴地笑了……

     啊,在我童年的欢乐里,尽是您的身影。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您平时过的是一种怎样清苦的生活,一分钱也舍不得,要存起来,一块旧毛巾用了几年仍舍不得换,床底下的那双鞋、墙上的那身衣,不知伴您度过了多少个春秋。那一年,您为了抢救厂里的集体财产,被大火严重烧伤。从此您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变得伤痕累累。别人见了害怕,但我仍旧觉得是那样亲切、那样可.您走了,但是清瘦的面庞、高高的身材,仍时常在我的泪花中浮现。…现在,我懂了。您住院时,舍不得多吃一口东西,是为着尽量减轻家里的负担。亲戚朋友送的补品,您一口未动,是为了留给我们孩子吃。夜里,您东西吃得更少,是为了减少大小便的次数,让奶奶能多睡一会儿··一二叔呀1您只有三十七岁,就这么Ir.l也离JI:了我们。您再也见不到慈爱的父毋,见不到您的虎头虎脑的儿子,见不到我—一个从小在您怀里长大的孩子,这是多么的不公平呀1自您去世之后,我一直在苦苦地想,怎样才能让您在九泉之下得到最大的安慰呢?我已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您得到这份安慰l

     【点评】这是一篇用饱蘸着泪水的笔写成的悼念丈章。作者满怀深情地回忆了自己童年时代与二叔一起度过的欢乐的时光,叙写了二叔清贫的生活以及为抢救集体财产而被大火严重烧伤的动人事迹。真情实感是文章的灵魂。这篇作文正是由于作者在字里行间浸透着对二叔深切的怀念之情,又选择了作者最熟悉的事例,有感而发,所以二叔这一纯朴善良的形象栩栩如生,跃然纸上,读来特别感人。

  • 《我和二叔那些事》
  •    一道院墙被推倒了,两家合成了一家. 屋里正在举行妈妈和二叔的婚礼.我一个人躲到小西屋暗、暗地哭泣着.昨天听到的那种难以入耳的言语,仿佛又在耳边瓢浮…… “他有后爸爸了……” “他不是亲的,后爸爸不会疼他。他的妈妈也真是,” “后爸爸”,我怎么觉得这称呼这么难听可二叔,你太不该来了!那道院墙真不该推倒! 张二叔,我并不是不喜欢你.你曾给我多少欢乐啊!爸爸在1976年地震中遇难,妈妈辛苦操劳,滩持生活,二叔的确帮过不少忙.我最听二叔讲故事,人家说你是右派的儿子,我不管,我只爱听故事。 ‘。.二叔,把那道院墙拆了吧,” “干什么?. ‘咱们像一家人一样,我听故事多方便呀!” “去,去,小孩子别胡说,”二叔故意生气了。 想不到,过去的话今天变成了现实。

         但是,这个现实,我怎么能接受啊t我受不了那些讽刺的语言和嘲笑的目光,二叔的称呼我也改不过来! 我一天没有离开小屋.“小刚,吃晚饭。”一个熟悉的声音,带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二叔进来了. “我不吃!’,我挤出一句硬梆梆的话. “你中午就没吃,快吃去吧,吃完我给你讲故事.”他的声音是那么温和。 “我不俄,我也不想听!” 这句话被刚进来的妈妈听见了,她哭着说:“你这个小冤家呀,怎么这么拧l”二叔默默地离开了小屋. 以后,尽管二叔待我非常好,但我从不叫他爸爸,甚至二叔也不叫了, 一声沉闷的雷,敲响在天空。我急忙把装上车,快步从野地向家推.半路上,大雨“哗哗”地下起来.我没带雨衣,浑身立刻被淋个透湿,一阵风吹来,冷极了.一不小心,脚下一滑,连人带车一下子跌进沟里,我尖声叫道: “妈呀,我回不了家了i”

        “小刚一小刚—”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是二叔I 我有气无力地向他招着手,二叔快步地跑过来,把一件雨衣披在我的身上,顿时,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二叔和我把车推上来,对我说:“快回家吧!不要着凉。”我望着他推车的高大背影,又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 晚上,我又累又困,躺下要睡了,忽然传来敲门声。原来是妇联主任李大妈,她曾为二叔和妈妈牵过线.所以,我对她很反感,她来干什么呢? 李大妈以为我睡着了.开始对二叔和妈妈讲了:“根据党的计划生育政策,你们可以再生一个。’二叔连连说:“不,不要了,小刚如同我的亲儿子,我看着他长大的.我要好好培养他,一定对得起他死去的爸爸.”

        这句话又打动了我的心弦,一幕幕二叔来到我家的情景又闪现在我的眼前:我在作业上遇到团难时,他耐心讲解;我得病时,他细心照顾; 天下雨时,他冒雨接我……多好的二叔呀: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从床上爬起来,扑向二叔的怀抱,叫了声“爸爸”,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妈妈这时用手直擦眼泪,李大妈眼睛也湿润了. ‘爸爸,讲一个故事吧,” .好豆’ 二叔擦了一下眼角,看了看妈妈和李大妈,讲了起来。

  • 《奶奶的那间小屋》
  •     爸爸在妈妈的催促下,把奶奶送到二叔家。二叔在二婶的骂声中,把奶奶送到三叔家。三叔在三婶管帚下,又把奶奶送到了俺家。爸爸和妈妈没有办法,只好召开了家庭会。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达成协议:奶奶住俺家,二叔和三叔每日交粮交钱。奶奶住下了,妈妈嫌她脏,行动不利索,单独给她盖了间小房子。于是,奶奶终于有个安身的地方。自从奶奶在我家住下以后,我觉得妈妈变了,对我不再那么疼了,特别是看见我从奶奶的小屋里出来,睑上总是冷冰冰的。终于有一天,我和妈妈闹翻了。

        那是个星期四下午,我考完了最后一门功课,放学回家,一进门就看到奶奶柱着拐杖在盛水,我叫了声‘’奶奶”,赶忙去帮她。走进奶奶的小屋子,我简直有些不相自己的眼睛:屋子里没有生炉子,又潮湿阴冷,盆子、罐子摆了一地,黑呼呼的铺盖卷胡乱地推在那个小小的炕上,锅台上放着筷子,上面有几块沾满灰尘而干裂的硬馒头。显然今天奶奶生病了。我感到心里像用一块铅堵住了似的难受极了。“奶奶,到那边吧!我和您一起睡,那样暖和。”奶奶刚想说话,忽然听到妈妈叫骂起来:“小刚,小刚,你死在里面干什么?再胡乱钻,就打断你这个小鳖种的腿。”“我偏钻,你看奶奶都病成什么样子了……”我带哭腔喊起来。

        “就你孝顺,那些王八羔子都没管的,用得着你吃咸萝卜,操闲心!’’妈妈火了,抬起手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我委屈极了,一头跑进屋里哭起来。屋外,妈妈余努未息,吵了个鸡犬不宁。我大了,不再是妈妈手中任意摆布的小狗。我背叛了妈妈,主动承担起照顾奶奶的重任。从此,我和奶奶在那个又黑又冷的小屋里度过了一个个难忘的夜晚。忽然有一天,爸爸、妈妈、二婶··一全家的人都来了。他们粉墙地粉墙,扎顶棚的扎顶棚,寂寞的小屋顿时热闹起来了,已经人事不醒的奶奶被抬上了铺得舒舒服服的床上,下面还摆上了一套洁净的沙发。

        漂亮舒适的小屋映着她那衰老惨淡的面容。她被儿子、儿媳少有的孝心惊呆了,也满足了,带着幸福,带着家庭的温暖,静静地走了……就在奶奶去世的当天,爷爷从台港回来了。爷爷亲眼看到了奶奶生活的小屋,他很激动,安慰悲伤的子孙说,奶奶能这样幸福地到了天堂,一定很满足。于是,爷爷拿出了大把大把的钞票。看得出,除爷爷外,全家人都有一种隐藏在内心而不好说出的喜悦J如今,爷爷走了,我们全家也住进了新盖的瓦房,可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奶奶那间阴冷的黑尼子。

  • 《二叔》
  •     得知二叔去世的消息,我禁不住泪眼朦胧。

        怎么可能?二叔,就是刚才,你健壮的神采还在侄儿的眼眸中闪出,却怎么忽而便要永远的消逝!

        我仿佛看到雷电交加的雨夜,在肆虐的洪水撞击堤岸之时,你正嘶哑地叫喊着,倔举地挥动着早已酸麻的手臂指挥村民下桩、装泥、堵洞……你疲惫至极的脸上掩饰着惶恐。有支书在,村里人便有了支往!

        桩,一根、二根地打下;土袋,一包、两包地溅着巨大的水花。可是,在这狂暴的水兽已被制服的当儿,村民们却发现他们的老支书在摇晃的支架上,象是疲惫地睡着了—但这一合眼却是再也没有醒来。

        多少人给你送葬,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只要是能从险情旁娜开步的都来了。本村的,他村的,人们的泪水混和着雨水,卷着滴着泥浆的裤角,默默地走在你的灵枢后,对洪水的恐惧压不倒心中的悲痛!可叹你的侄儿还在外地求学,在最后的时刻却未能送你!

        此时,在我的脑海中,关于您的许多片断连成一片……

        您是个老党员,早年做过生产队长,村会计。担任村支书后,您信奉:不论官大官小,只要是个领头人,凡事便要多为大家着想。

        一次外出做活,有人闲聊中提到村里有一个孩子,聪明懂事,因先后丧去父母,现在靠吃百家饭勉强生活,境况可怜。您听后心里酸楚。完工后,毅然带着孩子一起踏上了返程路。那个时候的日子,困苦得很,家里突然添了一口,实在有点吃不消。困顿之中,二婶免不了发脾气,每被您听见,便责问二婶:“我们咋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好端端的孩子俄死或变坏?我是一个党员啊!”

  • 《二叔的笛声》
  •     听爸爸说,二叔小时最喜欢吹笛子,一天不吹,心里就痒痒。每天晚上,只要二叔一吹笛子,乡亲们就夸好二“东头老二吹得不赖,怪好听的!”乡下人没有多少形容词,这也就是最好的赞语了。

        后来,二叔成了家,笛子就不常吹了。再后来、到我上小学的时候,人们再也听不到二叔的笛声了。一个晚上。我看二叔。在凳子上没事岁了,就从土琦上取下他那只暗红色的竹笛*去灰尘,塞给他央求说:“好二叔,吹会儿笛子给我听听吧!”谁也没想到,二叔手一抬,把笛子打出老远:“俺没空,看美得你!”我愣住了,眼泪刷地掉了下来。二婶忙用袖子给我擦眼泪。冲着二叔说。“你呀。也真是!有气怎么往孩子身上使?“又转过身劝我不要哭,“过两天,让你爸爸逼他吹,吹个拿手的,咱们听个够!”正说着,门外传来吃喝声:“到队里开会去,公布年终决分”二婶催二叔快去看看。他呼地站起来,眼一瞪说:“看什么。还不是透支一百多!人家外地早就实行责任制了,可咱这里,放着党的好政策不落实,硬是两手捂着,越捂越穷!”二婶一把捂住他的嘴:“天爷,你发疯了?少惹点祸好不好?”二叔胳膊一甩,走近床边,高大的身躯往床上一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的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止住了,拾起笛子委曲地挂回墙上。

        发生这件事的当年8月份,爸爸把我带到城里来,上小学四年级。一晃,两年过去了,我今年暑假乘车回老家—唯宁县孙庄看二叔。到村东,已经月上东山。忽然,一阵悠扬欢快的笛声随风飘来,我一听就着了迷,于是循声走去……

        面前是一个陌生的院落、走进敞开的高大院门,迎面是四间青石到顶的新瓦房,西厢房里灯火辉煌,人影晃动。我悄悄地走近窗口向里张望。只见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庄稼汉,用粗壮的大手握着一支暗红色的竹笛,手指灵巧地不停地跳动着。正在演奏《庆丰收》。好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在场的听众都喜眉笑眼地听着,小声地议论着,好一派欢乐的气氛!是他!“二叔!”我高兴地边喊边冲进屋里。

        屋里的人开始一楞,后来发现是我,都忙着跟我打招呼。二婶拉我坐在她跟前。她身边是一张新写字台,台上有部崭新的电视机。西墙根有个书报架,上面摆着报纸、杂志;东墙边有个新书橱,里面摆着大半橱图书,橱上还放着二胡、2呐什么的。

        “二婶,这是咱村的俱乐部?”

        “是俱乐部,也是你二叔家。”不等笑吟吟的二婶开口,外号叫“电报嘴”的铁蛋哥开始“发报”了,“你不知道,这两年,农村实行贵任制,又放宽了政策,你二叔带着三个人包了生产队的池塘,去年你二叔家一个的收人就盖了六间新房,让出这两间当俱乐部。你看,那电视机、书报、乐器都是他掏钱买的。”

        “你二叔不但自己富,带着俺也富了。”“光棍大叔’说,“上个月,俺才给你娶了个新婶子。以后,你可不能再叫俺‘光棍大叔’了!”他的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小军,别听他们瞎说。”二叔抚摸着竹笛说,“这俱乐部是大家一起办的。自从农村实行了责任制,放宽了政策,咱村的乡亲们都窝起来了,大家想乐呵乐呵……

        我忽然想起了往事,忙问:“这下子,家家可不犯愁了?”

        “说来,咱们还是愁,愁得很呢!”“光棍”大叔嗡声嗡气地插了一句。

        “那还愁什么?”

        “愁没文化,愁不债科学。”

        又是铁蛋哥抢着发报:N,你愁什么!新婶子不是上了蘑菇养殖班?你不是搞科学养鸡吗?你是怕把蘑菇、鸡蛋拿出来,让小军尝尝鲜?满屋又是一阵欢笑。

        二婶对我说:“你二叔明天就到县里学办沼气,说是能解决能盐(源)问题。将来,你要是上了大学,可要回来帮你二叔,省得我们求哥哥拜姐姐的。”

        我连忙点头说:“我一定回来……,可二叔得还我的帐!”

        二叔一愣:“俺欠你的帐?”

        “嗯,你忘了那一年……”

        “噢,俺想起来了.”不等我说完,二叔一拍大腿,好,俺这就还!俺吹段自编的曲子给你听听!”

        长满老茧的手又把那支暗红色的竹笛送到了嘴边,手指又灵巧地、不停地在笛子上跳动起起来。一支欢乐的曲子象叮咚作响的泉水从二叔的心中流淌出来……

  • 《上网趣事》
  • 自从二叔学会上网后,网络——这个神奇的东西便如燎原星火一般在我家蔓延开来。(形象的比喻点出全家人对于网络的兴趣)可是退休在家的爷爷却对网络十分抵制。他总认为网络是年轻人的事,离自己太远:网络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不可靠。但有件事却改变了他的看法。
        一次,爷爷要去海南三舅家探亲,可临行前夜才想起没有通知派人去接站,发电报来不及,打电话又忘了号码。全家正急得团团转,我灵机一动:“三舅的E-mail地址我有,不如发个E-mail过去。”“又是网络那套东西,我告诉你那没用。对了,伊妹儿是什么?”我扑哧一笑:“是电子邮件,可方便了。不信您试试!”“试试就试试吧,也不知行不行。”爷爷满是疑惑。
        我驾轻就熟地发完邮件,不一会儿远在海南的三舅便发来了回信。“报告爷爷,任务完成!”我说。爷爷如梦方醒地揉揉眼说:“完啦?”“完啦。”“真这么方便?”“就这么方便。”爷爷想了一会儿对我说:“看来这什么网真是方便。”“叫互联网。”“对,乖孙子,等我回来,你一定要教我互联网。”“一言为定。”看爷爷也要学上网,我真高兴。
        “对了,那邮件以后要简短一个字两毛钱呢!”(爷爷退休在家,与社会接触少,难免会闹笑话)“爷爷,那不要钱。”听了我们爷俩的对话,全家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