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好!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的词是《渔家傲·秋思》提到范仲淹,人们往往容易想到有名的《岳阳楼记》和忧国忧民的情怀;本词则借词人亲眼所见,抒发戍边将士的壮志难酬和去国怀乡之悲。
秋本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季节,北国的秋更有着零落萧疏的意味,连着阴沉的长烟,孕育出征人的愁。他们并非为寻秋意而望雁,盖见雁而感秋思,守孤城而感思乡。“人是一簇脆弱而富于反射性的神经!”
塞北不比江南,没有窈窕的荷与巧啭的鸣禽,但“塞下秋来风景异”总有他的道理:你若爱苍茫,这里不乏莽莽苍苍的长烟;你若爱凄美,天边自有一轮霜打的落日你若爱历史的厚重,不妨踏入“杀色浮寒瓮”的孤城;你若爱音律,“四面边声”正向你诉说战事之频繁、戍边之苦楚;你若爱酒………
酒,不同于“金樽玉液小乾坤”,那是达官贵人的风流:不同于“江湖相见半盏春”,那是颜马野郎的豪迈。词中的浊酒是士生木酸水中火,是功业未立的自伤,是征人向江南春闺的遥望。
谈及征人,我们了解唐代的战士多崇拜斗争,从斗争中求剧烈的生命的意义,从斗争中求“快走踏清秋”的飒爽,呼叫胜利之狂欢。可这首来词无疑是战争的哀曲征人不寐,告老还乡、儿孙绕膝的喜乐不属于他们,悠悠的羌笛与满地的秋霜,徒增将士的头上何尝不是秋霜?衰老是人生中命定的悲剧,老而无功业更是悲剧之悲悲伤的意绪。
将士的头上何尝不是秋霜?衰老是人生中命定的悲剧,老而无功业更是悲剧之悲剧。未勒的燕然,未卜的前程。无量的愁与穷奇的大漠秋景,皆囊括于《渔家傲·秋思》。
“生存本身就是一种持续的痛苦,它一半是悲伤,一半是恐惧,艺术将其复制出来”,由此观之,范文正公是当之无愧的文学家。
他的时代显然不是一个好的时代:一个好的时代,百姓的幸福不以战士的牺牲做肥料,国家的强盛不以战争的爆发为成本,君主的朱璃碧宇不以羌笛、浊酒和征夫为背景。“古仁人之心”与忧国情怀内化于胸,范文正公早在数百年前喟叹亘古不变的时代的悲哀。
不妨作一个黑泽明式的想象:“一个人认为他的故乡是世界,假使地球上的人都这么想,那么战争就会因为大家认识到它是自相残杀而不再发生。”那么有血有肉的人,无须作无定河边骨;白发的征人,无须透过眼泪遥望千嶂之外的故乡;羌笛无须呜咽着流入不眠的夜里,真正的好时代终将来临。
不知在北宋数百年之后的我们、新时代的我们,可否领会到其中的深意?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