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谁没吃过?但鱼粉哪能人人都吃过?
鱼粉鱼粉,鱼和粉条自是顶重要的主料。这鱼,不能是普通的鱼,它是那种刮鳞切纹的鲈鱼肉。其刺儿大,好食也,如是草鱼,便烦于挑刺儿。
粉条则是那种粗如笔杆子的好吃。这种粉,要过水完全煮软才有味,不煮软则嚼起来过硬,伏汤不烂。除主料之外,还带有芫荽、鸡蛋、香菇片等配料增加其香味、美味程度,十分可口。
正宗的鱼粉汤是暗红色的,上面撒着葱和蒜瓣儿,闻之则知是辣味,十分浓稠,油也放得极少,孜然和胡椒研成粉,往汤里拌了满满一圈。
我曾在郴州的杨记吃过一次鱼粉,那粉煮成半透明状,咬之则断。汤上还盖着一层萝卜缨和芹菜末,有的店子可能放几粒花生米,几根黄瓜条,上有一张煎蛋,用筷子刨开,蛋黄便溶入汤中,是那种表面煎焦内带流黄的鸡蛋。
第二次吃鱼粉是在坂上釜,这儿没有杨记做的好吃。上面的鸡蛋味干气燥,与杨记鱼粉上那块软心流黄的鸡蛋样式完全不符。再说坂上釜的鱼,没有浸汤,只是平铺在粉上,咬下去每一口都入坑刨纸,十分清淡无味,不像杨记的鱼,辣味好似入了骨子里,还外带一点芫荽的缕缕清香。
品尝过两家不同店面做出的鱼粉后,我觉得鱼粉中的鱼肉极嫩,放在汤中很吸汁,便上网查了相关资料,资料显示:鱼粉上的肉是经过开水烫至10到30分钟煮软再切成约5厘米长,3厘米宽的小块过一遍冷水放入汁中的。我按着这些方法做一次,味道果然不同凡响。
后来,我又在梁实秋先生的《瓦块鱼》一文中找到了那一块块处理细致,皮滑肉嫩的鱼肉的身影。像又不像,但依然那么神似。
“上面浇着一层稠粘而透明的糖醋汁,微撒姜末,看那形色就令人馋涎欲滴。”这不正是说那鱼粉么?
天底下谁没母亲?!我为拥有一个和蔼可亲,舍己救人的好母亲感到自豪。我永远也忘不了两年前的那一个秋天,因为在那个秋天里,’母亲给了我第二次生命。’那天,我骑车去探亲,一不小心从车上栽倒下来,连人带车一直翻滚到十多米深的江堤下。顿时,七窍出血,不省人事。待母亲闻讯赶来时,我已血肉模糊。母亲泪如泉涌,悲痛地呼唤着我的名字。但母亲没被悲痛吓倒,而是毫不迟疑地把我从血泊中抱起,争分夺妙地朝医院奔去……经过及时抢救,我有了微弱的呼吸,脉搏也可摸到。但因失血过多,需立即输血,母亲又为我献出了自己宝贵的鲜血。后来,经医生精细检查,诊断我右膝盖的膝盖骨已碎,须立即作手术移植,否则,右脚难保。医生惋惜地对母亲说:“这孩子可能残废了;因为自身取骨易使取骨处畸型致残;买事故伤骨或其他动物的骨成活率都不高,效果欠佳。唯一的办法是换健康成年人的骨。”医生的话具有绝对的权威性。母亲被吓呆了,思忖片刻之后,她缓慢地用枯涩的声调说:“我宁愿自己残废,也要为孩子的前途与命运着想。”
手术台上,母亲让医生切开她右膝盖的皮肉,用刀刮净骨膜,然后用锤子和凿子取下一块乒乓球般大的骨头。为了不影响我的情绪,母亲像千斤巨石一般,趴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手术中,母亲没挪动一寸地方,没发出一声呻吟,只用嘴紧咬住手帕,强忍着痛苦。手术非常成功。母亲以她的爱再一次挽救了我。然而,她却残废了—因右膝盖换上了事故伤骨,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出院那天,母亲来接我。当我看到母亲一瘸一拐地迎过来时,我心如刀绞,两行热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嘴里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妈—!’’
便深情地扑进母亲怀里。母亲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着我,摸了摸我的右膝盖,老泪纵横地说:“看到了!我看到了!刚儿又能走路了!又能走路了啊……”直到现在我才真正认识并了解母亲的心:我听到了母亲深沉的呼吸,我看到了母亲高尚的灵魂,我触及到母亲崇高博大的爱心。我深深地省悟到:母亲的确爱我,但这爱不是心肝宝贝式的逗乐,也不是掌上明珠式的亲昵,而是含蓄而深沉、真挚而热烈、圣洁而高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