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了两条路,我选择了人迹罕至的一条,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题记。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细细想来,此时当有那柳郎细细吟诉的三秋桂子,十里荷香。
于是卸下一身尘灰,背起没有装书的包包,漫步于阡陌之间,在湛蓝的穹宇下,去寻觅诗意、找回自己。晚风轻轻地吹散了眼中的雾,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两条路。舒坦平静的心泛起一波涟漪,何去何从,没有人指点,只靠自己抉择。
左边是一条平坦绵长的路。它是威武的,精神的,甚至有些严肃。它胸襟颇大,就那样坦诚地躺在那儿,似乎谁在上面踩,脚步多重,它都没有怨言、没有脾气。
它的左边是一条静静的河,映着月色,水平如镜。极目望去,像一幅静谧的画,像一个极富修养的美妇,如一位不苟言笑的绅士。
再看看另一条,情境却大不相同。那是一条怎样的路啊!树林阴郁,挡住了路的模样,只一道又短又窄的小路口在那儿,似是拒绝,又似邀请。冷风从路上吹来,夹杂着说不清的味儿。闻着这说不清的味儿,我站在岔路口,看着两条路,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莫名其妙我耳边响起了熟悉的话——
“路,是人走出来的。”
“路,在脚下!”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伟人先哲,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鼓励和指点!我抬脚迈向右边的小路。越走越发觉它的深邃和静意。
有人走过你吗?我问,你在等谁呢?我轻轻地踩过枯枝落叶,似乎整条路整个树林都在注视我这个不速之客。走着走着,忽地看到前面有一丝亮光,哦,那是月光,脚下是那条大路。
很奇妙,两种相对的性格的路,竟然只是这条大路的两个分支,他们共同生活在这里,等着属于自己的赏光者,不争不抢,供人选择。两种风格不同的路,两个不同的生命却在某个节点衔接在一起,多么自然而又美妙的错误啊!
忽然,耳边一声响动,似是蛙鸣,又似鱼打滚儿。睁开眼,行囊空空,我也不知走了多久,面前仍旧是两条路。摇晃着脑袋和身子,带着倦意却又坚定的脚步,我往那条大路走去。刚刚那条小路已经走过,我得再去尝尝那大路上的滋味儿。
人生可能也是这样,决定了一个起点可能就是一个终点。只要你从起点出发,朝着终点一直走,你就会发现,无论途中有多少弯路岔路,其实只有一条路,它就是你选择的人生之路。
这条自己选择的路,有风景、有味道,就看你怎么走!
读罢此文,我心情沉重。文章前几段无不是在讲老人的懊悔与羞愧。那是怎样一样痛彻心扉的悔意啊!就像千万只毒蛇爬上你的身体而你必须无动于衷那般难受。老人曾经年少轻狂,铸成了大错,然而,谁都没有回天之力,晚年即使再后悔也是白费的。我也尝过后悔的滋味,那种焦虑难受仍记忆犹新。但我知道自己的悔意跟老人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堪怜,堪叹的人啊……
结尾稍稍让我宽慰了一点儿,至少没有一个那样可怜的老人在做无谓的努力。然而最后一段话使我笑容瞬间凝固,因为惊异地发现我也可能成为晚年懊丧的人,如果我没有选择一条正确的路,那后果不堪设想,我焦虑的目光停在一句诗上:“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对了,如果,我少年时期拼搏努力,奋发向上,那等待我的将会是一条正路。我回首,蓦然发现自己原来走过的路并不笔直,就是现在我也是懒懒散散,学习没有主动性。闭上眼,脑海浮现出了老人落魄的模样。不行,为了晚年的舒适,我必须努力学习,从点滴细节做起,改掉坏毛病,向着正路,向着成功迈进。我知道,我现在努力拼搏还来得及,因为我还年轻,少壮努力,老大就不会伤悲。我不要做懊丧的老人,我会努力的!
教学楼旁的梧桐树绿了又变黄,老师说这两条路有对好听的名字,凤鸣路、栖梧路。一开始我还笑着说老土,后来才知道它的意义是桃李满园、梦想起飞。
步入高三,我再没抬头看看路旁边的树,只听它沙沙的作响,每天奋笔疾书,每天题海战术,不是我害怕会输给谁,而是我不想放弃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最有意义的竞争。
高三的最后一节课是化学,老师说你们再看看书,我再看看你们。那时我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是的,我怀念我高三,我不想离开一起努力的同学和老师,我希望时间停止,把我冻结在这个年纪。走出教学楼,我没有往日的欢喜,肩上背的不仅是书包还有责任和梦想。多不舍、多难过,我看着旁边的梧桐树,好像它在和我说再见。沉重的心情在晴日里也未有好转。我走出了校园,回头看母校,我才明白,这个我待了六年的地方、抱怨了无数次的地方,竟让我这么留恋。
我怀念,和同学斗嘴吵闹;我怀念,一起奋笔疾书;我怀念,我的第二个家-母校。
我懂了老师说的话,我知道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时。我多想把此刻的体会告诉学弟学妹,我希望他们能努力学习不让自己的青春有遗憾。
青春啊,你走的慢些好吗?我怕我跟不上你的步伐,我怕我会错过沿途的风景。青春啊,别让我这么快长大好吗?我还贪恋家人的宠爱,我还向往年少的天真。
青春啊,谢谢你让我学会珍惜时间,谢谢你让我在这个年纪认识了一群一辈子的朋友。
学生时代接近了尾声,我感谢12年的学生生活净化了我沉浮的心,我不再把学生当做是一种职业,而是我年少时最美回忆的代言词。
我是学生,我读了十二年的书,我是学生,我读过李白、杜甫,看过牛顿、赫兹。我已心满意足。
这些年,学校确实给我了太多,谢谢你,我的青春;谢谢你,我的母校。
从家里出来,有两条路通往学校。一条较近,纂本上是平路;而另外一条则要远一些,要下一个坡再上一个坡。我时常走那条远路。在那上坡下坡的转折点,有一个集市,而在集市一侧,则有一家书铺。在那里,总能发现一些在别处不易寻到、让我爱不释手却又购买不起的书籍。我只好利用放学的时间,在这里翻读一会,再疾步赶回家。铺主是一个老汉,不很言语,却很和善,总是任由我放下一本,又打开另外一本。整个中学正付代,就在这家书铺,我学会了如何在嘈杂的叫卖声中读书而乐此不疲。
那个时候,我对图书的兴趣,显然要比那位老人要浓厚许多。故而,对老人的印象,至今回忆起来都不怎么清晰。在那段天高气爽的时日里,我就这样断断续续却又仔仔细细地读完了一本又一本图书,并和老人达成了一种“默契”。这样的默契,一直持续到某年的秋初,我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朽为止。
古城里书店林立,精美的图书比比皆是,一种全新且快节奏的生活正在朝我走来,我把目光更多地流连于广场、百货大楼和立交桥下那飞驰的车流。我再也没有那种心境,像以前那样执著地在某家朽店翻看过一本书。即便阅读,也都是零零碎碎的。一个长久以来的习惯正在逐渐失去,而我却浑然不觉。
大二时的某个夏日,在一张报纸上,我看到了罗中立的油画《父亲》,画中老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和那双眸子中折射出来的深沉、本土的光芒让我感到了一种尖锐的灼烧感。我突然想起了书铺老人,在残存的印象中,他和画中的父亲竟有些相似。或许,阅读一个人,有时比阅读一本书更为重要。我想。
寒假回到家的第二天,我匆忙赶去那里,铺子还在,出售的却是杂货。店主正是老人的儿子,却没有继承下老人的书铺。他说,他父亲那年年后就去世了,去世前还唠叨,怎么现在读书的人越来越少了,连以前常来翻书的少年也不见了。说的好像就是你吧?怎么很久不来了?店主打量我一阵,认出了我,问道。我一阵黯然和愧疚,老人对我一直以来默默的关怀,我却从未留意过。我更没有料到,一个老人,在临终前还想到一个常到他那里读书却没有买过几本的少年。
我知道,我如今是多么的怀念那位书铺老人、那个时代以及在那个时代的嘈杂声中所有的阅读。
月,朦胧。两条路模糊不清地出现在我面前:一条向左,一条向右。
“路,该走哪条?”我不禁自问。我迷惘了,我的头脑乱如麻,我的视线模糊了。
迷糊中,我看见无际的大水,淹没了百姓的村舍,洪涛肆虐着黄肤黑发的人类。哦,他,大禹,力挽狂澜,叫洪水让路,令巨石低头,开出一条自力更生的路。
“现在,谁来开这条路呢?”我问。乌云又吞没月亮,我隐人黑暗的深渊,我不敢迈步。
“咔、咔、咔……”谁在斩路边的荆棘?是一位头裹黄巾,身穿白衣,手提三尺宝剑的壮士。他,就是“提剑斗魔斩清妖”的洪秀全,他奋战,他抗争。然而,外国浸略者和清军的两把屠刀把他砍翻在地。他仰天大呼:“此路不通!”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我定睛一看:黑暗中踱来一位儒生,捧着本《进化论》,他从西方而来,他叫康有为。“哈哈哈—”谁在狞笑?是一代妖后—慈禧。她的魔爪把康有为卡得喘不过气。“中国必须寻找新路!”—这是儒生的最后一句话。
“革命,四万万同胞奋起,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吧!”是孙中山,是黄兴,是章炳麟,他们在呐喊,他们在战斗。然而这些人脱离了群众,孤军在远离人民的荒漠中作战。历史再一次重申:“这条路注定失败!”
“谁来救我中华?谁来?”我面对两条路,仰面疾呼。
突然,狂叔拨开乌云,一线星光直射向大地。哦,启明星出现了。
“推翻三座大山,建立人民民主专政,实现共产主义!”这是毛泽东在宣布,这是中国共产党在宣布,这是历史在宣布!
“走.走这条路。”我心一顺,向前迈出第一步。于是,路越走越宽,越走越明,我的耳目登时焕然一新。
“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历史巨人的声音震撼着我的心。我看见第一颗原子弹的爆炸;我看见“东方红”卫星的升天;我看见“银河”计算机的运转;我看见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发出的耀眼光芒;我看见雄鸡的壮大,巨龙的腾飞!
“中国共产党‘烂透’了,敲响公有制的丧钟!”路旁跳出几个封建的、资本的幽灵,把我围住,妄图使我偏离正道,妄图把我推向一摊死水,妄图使我沉沦。
“你们必将惨败!”我怒喝,“历史是我的后盾,人民是我的根基,社会主义是我的方向。滚开,鬼蛾们,你们必败!”
幽灵溜了。刹那,云开了,雾散了,一轮红日破云而出,照亮脚下的大道。
“不能迟疑了,飞奔吧!”我大呼.坚定不移地飞奔在朝左的那条大道上。尽管路很长;荆棘,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