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钟在赶路,迈动三条不同的腿。一条且细;一条短而粗;另一条介于二者之间,显出完整的美。看着它们,“哒、哒、哒……”
秒针,脚步轻快,音韵和谐,活泼得像一个少年。他仿佛有使不完的活力和无穷的热情。认定了一个信念,就一直朝前进去取,毫不松懈。他的每一步都热切的追求明天。
分针,步伐更稳健,更成熟。在他的追求中除了不变的执著以外,还具备了战无不胜的意志。他是秒针的继续,也是秒针顽强争斗的结晶,所以显得比秒针强壮、从容。
时针,短粗短粗。在他的躯体内仿佛生命已濒临枯竭,似乎放弃行走。可在不知不觉中,他仍然前行,不曾终止。他的活力蕴藏于博大的胸怀中。他每一步所至更远,收效更大。它那深沉与力量的完美结合,也许正是秒针的愿望,也许正是分针的升华。“哒、哒、哒、哒……”
秒针欢快地跳动,分针从容的追索,时针深沉有力地跳动着岁月的脉搏。
人生犹如座钟,从秒针到时针,生命默默地走向辉煌……
“当—当—当”座钟连续响了10下。我躺在床上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眼睛望着天花板,就是不能入睡。虽然是在自己家里,但因妈妈还没回来,我怎么也安静不下来。小屋里除了座钟嘀哒嘀哒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我打鼓似的心跳声。
“倩倩,怎么还睁着眼睛?”看电视的爸爸又一次来到小屋,“明天还要上学,赶快睡吧!”我闭上眼睛,但依然睡不着。妈妈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自从今年单位增加承包基数后,她上下班的规律完全打乱了。尽管经常因工作需要回来晚一些,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晚还不回来。可能是单位。临时加班出货?要不就是出差在外,不能赶回来?还是……我一遍又一遍地在猜测妈妈没有回来的原因...”多么熟悉的声音,“是妈妈回来了!”我心里情不自禁的一阵喜悦,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穿衣服,打开了房门。妈妈见我还没有睡觉,只是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 “等得着急了吧?” “当—当—当”11点了。我这才感到困倦,便躺在床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简评】这篇写妈妈的习作,没有具体叙述妈妈的事迹,而是从我对妈妈的无限关切的角度写出。已是晚上10点钟了,小作者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妈妈这么味了还没有回来,他左猜右怨妈妈晚归的原因,久久不能入睡,直到11,点钟,妈妈回来,亲吻了他,他才甜蜜地进入梦乡。文章选材的角度是很新颖,但由于叙事不足,显得惑人力量不够。
“噹—噹!”座钟敲响十二下。
台灯仍旧没有丝奄的倦意。隔壁又传来了母亲催睡的声音,我马上关了台灯:“我睡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瑞窗柔柔地洒在写字台上,那已铺了三个多小时的稿纸上,仍未有一个字。“吉姆,吉姆……”我轻轻地叨念着,蹑手蹑脚地出了院子。
吉姆的来信象影子一样地迫着我:“朋友……你怎能想到,我是伏在病床上给你写信的。昨晚,我和同伴们着了来自大洋彼岸你们的电影《青春祭》,我们深深地感动了。那令人陶醉的景色,使我们震惊了。我想象着你和你的伙伴们在那诗情画意的环境里读书,是多么惬意。可现在,我和我的十几个伙伴还有老师已不得不住进医院。想起学校西边那座现代化综合性化工厂,就不寒而栗。尽管政府每年都要厂方交出高达200万美元的罚金,可我们还是难以逃脱污染的劫难……”
夜沉沉的马路上只有我自己“笃、笃”的脚步声。我想着吉姆......。
起风了,一下子就大起来,肆虐的风在马路上扫荡、旋转,将马路上的尘土、纸片死命地抛向空中,又飞旋、沉落
夜被搅成一团糟。那风的吼叫又犹如白日里马路上尖叫的喇叭,各种令人发玻的机车轰鸣。我想吉姆……
“哐——咣!”我不小心踏到那个圆圆的大盖子上,一股臭气把我熏了个踉跄。我知道,这是通向那条“河”的,我见过那河里黑紫、暗红、污黄杂着各种颜色、各种气味的流体,也记得那远离“河水”十几米才有的萎糜不振的树木
就告诉你这些么?吉姆,你会失望么?
风,一个劲地大起来,我想着吉姆……
吉姆,你的想法是对的。我们是有能力防止污染的,人类是有能力的。如象森林能净化空气、杀菌、一过滤、消除噪声等作用不是已被广泛重视了么:你不是还设想对污染物莲行光波、磁波等综合处理,促使其原子组合体重新分解,重新组合么?说不定真能变害为利呢?
我默欢地走着、想着吉姆……
噢,吉姆,此时此刻,你那儿正是太阳当空呢!你正在医院里等我的回信吧,吉姆,十二小时以后,你走出屋门,这月亮会告诉你的,一样的月光下,我和你一样的心愿……
“当,当,当——”悠扬悦耳的钟声萦绕在我的耳畔,熟悉而又亲切的钟声给我的童年增添了不少乐趣。
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忙,我便被寄养在姥姥家。远离了大城市,“隐名”于土农村,土屋、土炕、粗桌、粗碗,连人们也都傻乎乎的。我带去的玩具手枪、小皮球早就坏了,于是,我看中了老爷的宝贝——座钟。那是一个华贵的玩艺儿,紫檀木外壳,金铜色底座,前脸拱门型的边框上有镀金的一对仙女献寿图:仙女从天而降,身首倒悬,抬头伸手,捧挑念笑。透过玻璃门翠,里面雪白的表盘上镶刻着从“I”到“XII”十二个罗马数字,银色指针有节奏地跳动着。而我最喜欢的是座钟拱顶上的那尊小弥勒佛。他盘腿而坐,大肚露脱张口傻笑。听老爷讲,这座钟是新中国成立那年,专为在铁路上工作的大舅买的,虽然当时价值才一百多元,但老爷全家却吃了好几年糠菜。老爷的座钟,在那时可算是家中、村中第一号宝贝了,以至于平时倚小卖小、说一不二的我,也没有机会与它亲近。我多么想摸摸小弥勒佛的大肚呀里有一次我见老爷不在家,伸手去捧那个大玻璃罩,可手还没有触到罩,自己却早被凌空举起。老爷的两手,象钳子一样夹住我,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乱蹬乱挠也无济于事。我又伸手揪住他的胡子,可他怎么也不松手,反用长满胡子的脸亲我,并答应带我到地里抓蝈蝈,我这才罢休。从此我就死了这条心,不想再摸它了。它“正襟危坐”在堂屋的旧八仙桌上,气势凌人。那不可一世的小弥勒佛更让我愤怒,它仿佛在嘲笑我:“你老爷喜欢我,不喜欢你,你摸不着我,我不跟你玩。”
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转变了我对它的态度。一天下午,村里一个平时和我老爷要好的爷爷,手拎一包点心,穿戴整齐地步入老爷的小土院。“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那位爷爷的小儿子娶媳妇,要借老爷的座钟去装饰门面。老爷尽管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在老爷的千叮泞万嘱咐下,那位爷爷小心翼翼地把座钟抱了起来:在老爷恋恋不舍的目光里,渐渐远去了。之后,我则大饱口福,五夭过后还钟时,又是千恩万谢,外加点心、瓜子、花生、糖,足够我吃吃一顿。美滋滋的我咧着小嘴,和小弥勒佛对笑,心里却不免对它肃然起敬。以后我最高兴的事就是别人家办喜事——小弥勒佛“出家’,三番五次,五次三番。不觉到了上学的年龄,不得不离开它,但时时仍在想着它。
1983年回去,一进门就听见“当、当…”的浑厚、响亮的钟声,似乎在欢迎我的归来。那已经高升于五斗橱上的座钟,尽管风华已过,但气韵犹存。虽然它已很少“出家”,但在村里仍不失尊位美名,老爷也还是爱不释手,表弟们谁也近它不得。
1988年再度归故里,却令我惊奇不已了。舅舅把我接进家门,老爷、姥姥乐哈哈地迎出小洋楼。跨进一楼堂屋——会客室,迎面墙上的康巴丝石英钟无声无息地准确地“前进”,老态龙钟的它只好退避到组合柜中了,它俨然是被老爷抛弃的老古董了。而它周围的台灯、彩电、收录机都好象在嘲笑它的落伍,直笑得小弥勒佛都不好意思地报以憨笑。
暑假飞一样地过去了,我要告别这日新月异的姥姥家了,可不知为什么总惦着小弥勒佛。伸手打开表门,摸一下弥勒佛的大肚皮,触一下时针,“当、当...”座钟又发出了深沉而悠长的钟声,象在追叙过去,又十分委屈:我来你家快四十年了,千万别把我抛弃呀!我只要一点点空间,我要告诉你的子孙后代,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