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除夕的作文精选
在我的印象里大年三十一直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外面白云飘飘广场上到处摆着等待出售的红春联。然而今年的除夕却飘起了白雪。隔着白雪看火红的春联,想想都觉得别致又富有诗意。
今天一大早儿我怀着期待的心情推开门一看,还真如天气预报所说的下雪了。广场上的春联该被搁到何地,我不禁开始担忧起来,因为我喜欢那火红喜庆的'大红色。可那没有任何杂物的雪花的纯白我也喜欢。
雪,又在树上调皮的跳跃着,把翠绿的叶子变得雪白。过了几许,雪又纷纷扬扬的从天空飘下,真是“大战玉龙三百万,残磷败甲满天飞呀。”雪落在树枝上,亮晶晶、毛茸茸的,像驯鹿探出的角像慈母随风飘舞的银丝。雪也如蝴蝶一般翩飞在屋顶上,给房屋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袄;翩飞在树枝上,为树木编织了一件洁白的“礼服”。
雪又像纯洁的精灵,它撒下美丽的雪花,给花儿、草儿披上一件洁白的棉衣,给树儿戴上了一副副雪白的手套。雪也似一位染色师,将大地染得洁白。它染色完毕似乎还意犹未尽,又把花儿、草儿翠绿的身影穿上了一件闪闪发亮的银衣。雪那俏皮的微笑,就像同桌的鬼脸,若影若现,真淘气!放眼望去,整个世界白茫茫的犹如一个童话般的冰雪王国。
落下来的一片片雪,就好像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在广阔的天空中漫无目的游荡着,也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在硕大的城市里寻找着自己的家。这一次下雪,带给我了许多震撼和想象,同时给了我不一样的感受。
这使我不禁想起两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穿好衣服,决定出去瞧瞧:地上铺着厚厚的雪,它洁白无暇,纯洁得让人不忍心踩上一脚。且斟美酒,但举玉杯,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杯冰雪。于即将到来的喜庆的新年里,将过往一怀情绪,一樽饮尽吧!
【雪落除夕的作文精选】
我希望你记住我,记住我曾经这样存在过。
——《挪威的森林》
“滨州路南段公园内发现凶杀案,被害人当场死亡,萧声,你立刻赶来警局!”电话中队长火燎燎的声音铮铮地扣着心扉,迅速驱散了萧声的倦意。
从床上翻身而起迅速换好警服,在刑侦队的这几年,他总是能够像马赛人一样迅速进入战斗状态。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的世界黑黝黝的,静寂得令人窒息,仿佛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口。隐约有雪花的微光拓进瞳子,又下雪了,他能听见雪花落地时撕心裂肺的尖叫。
赶到警局,东方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远方的摩天大厦流动着虹霓,揉在冬日破碎的寒风中。雪没有歇止的意味,站在皑皑的白雪中,萧声有几分出神。在分析室里,队长正在研讨案情。
“死者林芮,33岁,经营一家服装店,死因匕首刺中心脏,死亡时间大概是午夜,”队长轻点一下键盘,屏幕上立即出现一张女人的脸孔,上扬的眼角有些许妩媚,“根据周边走访,她是黎远声——也就是黎氏集团董事长——的情人。”
萧声愣住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逆流。要发生了吗?神经一根根绷紧,空气刹那间凝固,窗外的雪花的叫喊声越来越刺耳。
“根据目前掌握的证据,黎远声和其女黎雪都有作案嫌疑。”
队长点了一下键盘,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的模样,娇娆娉婷的女孩刺痛了萧声的眸子,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涌入口腔,胃传来阵阵绞痛,他的指甲嵌进掌心。时过境迁,难道说雪儿还是自己的心魔吗?女孩笑容里淡淡的忧伤像根根银针刺进了萧声的胸膛。
“黎雪,24岁,曾就读于美院……”
(1)
我叫萧声,爷爷和爸爸都是吹箫的行家,他们给了我这个名字,融着竹箫清扬的魂,伴随我一路昂扬向前。
我在警校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四年的时光足够可以褪去我曾经满身的稚气,赋予我男人该有的担当。
那是个盛夏的夜晚,校园里簇簇的茉莉吐露着幽幽的芬芳,星辉拓进花魂里。河岸伶仃的兰草窈窕安好,扶风的碧柳婀娜优雅,一草一木都是舞动的精灵。
今年的艺术节走了清雅路线,学生坐在缀满星辰的夜空之下,有花的精魂在身边翩跹起舞,微风扬起衣袂,调皮的亲吻脸颊,正可谓是“人间有乐是清欢”。
当箫声奏起来的时候,我不禁着了迷,蛰伏在心底细微的浪漫情怀被释放出来。轻轻合上眼眸,我看到黛色的江南,潺潺的水边有明眸皓齿的浣纱的少女,说话时小启朱唇,走路时金莲轻摇。那是心心念念的故乡的模样。
“是箫声呢!”
听到有人轻唤我的名字,转头却撞上一个女孩清澈的明眸。美好的笑颜如同沐浴着月华的蓝色鸢尾,馥郁雅致,绾起的长发,白皙的颈子,茶色的衬衣下摆简洁地打了个结。
我轻轻扬起嘴角,对她说:“嗨,你好。”
(2)
有人说,我生来就是最幸福的天使,明媚的就像六月混着薰衣草的风,有那样好的家世,又有那样温柔娴淑的妈妈。
我叫黎雪,从小生在这座会落雪的城市,喜欢在冬日浅浅的明亮中捧一本书,伴着妈妈端来的清茶,静静地度过一整个清晨。爸爸不常在家,但他凝视我的眼神中总有一种宠溺在荡漾。
我是在艺术节和萧声相识的,我们很快成了朋友,他总说我像蓝色的鸢尾。
“代表着宿命中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可是易碎且易逝。”这是鸢尾的花语。
确实易碎,在前男友离我而去之后,我患上了轻度的抑郁症。没有人看得到我伤,我还是曾经的模样,只是会在漫漫黑暗中因为恐惧而不知所措,僵硬的躺在地上哭泣。
我又在看《挪威的森林》了,村上笔下的直子,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忧伤,在一片寥落的森林选择了结束自己,木月是爱她的,渡边是爱她的,玲子也是爱她的,当一切都离她而去时,只有最后简单的一句:“请把所有的衣服转送给玲子。”连叹息也没有留下,破碎和凄清的怅惘。
我总像在看自己的未来,心中空荡荡的,可我还是有妈妈和萧声啊,我这样安慰自己,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书上。
“队长,黎远声带到了。”萧声轻轻蹙了蹙眉,他总有一种预感,整个世界好像就要分崩离析了。
“你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审讯室里队长冷静的问讯着。
“一不小心划伤的。”黎远声的眼睛仓皇地眨了几下。
“案发时你在哪里?”
“在公司加班,你知道集团总有忙不完的事。”他深吸一口气,动了动喉结。
“那个时段谁能证明?”
“没有,警官,我怎么可能杀了自己的情人呢!我已经准备在明年和她结婚啊,我……”
“没有人说你杀了林芮,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黎先生,请问您不久前病故的夫人是否是因林芮而去世?您的女儿又因什么而患病呢?”萧声声音里的镇定和冰冷突然在审讯室中弥散开来,队长颇有几分震惊的转头看着萧声。
(3)
雪儿的眼底总有化不开的阴影,那是干净的眸子,但平静之下的黑暗让人害怕,她仿佛是一缕要随时消散的烟雾。
雪儿和艺校那些五颜六色的男女是格格不入的,她总是一袭浅色的便装去拥抱风的美好,及腰的长发乌黑柔软。
暮色将要四合的时候,夕阳暖暖的斜晖笼在脸颊,遗落在她漂亮的眸子中,给雪儿的长发揉进了金灿灿的色泽。她总是喜欢在天台不高的围缘上缓缓地行走,虽然这样做一不留神便会摔下去,但她美丽的笑靥却悄然绽放,我牵着她的手。
“萧声,知道我为什么不会害怕吗?因为我信任你,就算幻觉再灰暗,看到你我也不会再觉得万念俱灰。”
每当雪儿这样说,我的心房都好像倒进了一杯发酵的青草汁,有酸胀的淡淡痛感。她像我家人一样的存在,我不想再看着她病下去。
我想,我是爱她的。
(4)
我总是和萧声并肩漫步在校外那片蓊蓊郁郁的树林里,就像渡边和直子那样安静的前行,草木葳蕤,阳光透过枝桠,将土地染上了点点湿绿,雀儿啾啾的鸣叫轻轻叩击着心房,让我无法集中的心神可以在一霎安静下来,那是抑郁症的我所能感受得到的少有的平静。
我给萧声讲自己的故事:我温婉贤惠的妈妈有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柔软的声音是荒漠中的一泓清泉。妈妈曾经是市医院很出色的医生,可是为了爸爸,她几乎放弃了一切。一个看过了红尘繁华的女子,为了一份爱情,一份守护在心底的温情诺言,毅然选择了一切落幕后的清淡。
在我病后,她一直是我的阳光,在每个清晨轻轻吻我的睫毛,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生活是蔚蓝的天空下微笑的栀子。在我哭泣的黑夜将我拥在怀中,让我荒芜的内心可以春暖花开,在阳台微笑着为我吹干洗过的长发,在厨房为我烹调最甜美的雪梨汤。
可爸爸却有了情人,那个叫林芮的女人夺走了妈妈的家庭和希望。我看着妈妈黯然伤神,感觉所有的的快乐都随着爸爸远去的心烟消云散了……
妈妈一天天消瘦,脸色一天天变得蜡黄,我知道她病了。
我也许再也不会快乐了。
黎远声的身体战栗起来,继而变为剧烈的震颤。“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杀她的!”他近乎绝望的呐喊着,嘴唇变得苍白,终于不可自抑地落下泪来。
审讯室外,萧声轻声问道:“队长认为可以结案了吗?”
“目前还不行,凶器还在搜索中,不过相信很快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萧声。
(5)
两年的时光潺潺流逝,在冬天最寒冷的时节,雪儿的妈妈去世了,在那场凄清的葬礼上,空旷的天地间仿佛回荡着大提琴低沉的悲鸣。白色的花朵踏着离殇,漫天的雪花将整个城市湮没,唱响了哀乐。
雪儿没有掉眼泪,她淡漠的神情下是汹涌奔腾着的悲伤的暗流。
那一天,雪儿用匕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炽热的鲜血近乎喷涌而出,泼洒在雪地上那些炎烈的色彩灼伤了我的瞳孔,那是妖冶的彼岸花向着苍穹呐喊,在黄泉路上为亡灵祷告。
我知道,在那一瞬,我失去了她,就像她失去了整个世界。渡边知道,直子从没有爱过自己,所以感到无比的悲哀,那么雪儿,在你心中呢?你爱过我吗?
(6)
我被送进了疗养院,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喧嚣过后,一切都会归于死寂的。就算夏日再热烈,也永远无法阻挡肃杀的秋日。医生说,我的病已经进入了重度的阶段,会有强烈的自杀倾向。顺其自然吧,我早已看不到未来。
爸爸最后一次来时,神色黯然地安排好一切就匆匆离开,他离开时最后一次将我轻拥入怀,在我耳边喁喁私语:“小雪,无论发生什么事,爸爸不会让你有事的。”他不会再出现了,他是我生命中幸福的泉源,给我最美好的人生;却又是我生命中的劫数,带给我所有的悲哀和破灭。
我还是不放弃去读《挪威的森林》,虽然我已经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了。我终于可以理解直子的痛苦,她选择在黎明之前让灵魂消散也是一种解脱吧!我明白那也将会是我的宿命。我明白的,若有一天无法再强撑,那离开是我最好的未来。窗外的雪花洋洋洒洒,落地时有窸窸窣窣的呻吟声,再也没有从前的慵懒的日光了,我触目所及全是灰色。
我现在因为太害怕而无法起身洗澡,但同时又知道洗澡没有什么可怕的,我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脚刚放到地面上,便觉得万念俱灰,害怕地转身躺在床上哭泣。
萧声来看过我,但都被我拒绝,后来也就渐渐没有了音讯,听说几个月前他娶了爱他的女孩,那是他的绿子,是可以一生陪伴他的阳光。而我已经把自己放逐许久,不想他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
我想,一切都该结束了。
“刚刚接到报案,在美院的天台上,有一女子企图自杀。”警员突然冲进审讯室中。
萧声迅速起身,冲出警局,他知道将要发生的一切。茫茫天地,雪尚未停止,寒风还在撕扯怒号,他驾车一路狂奔。
“雪儿,不要!”
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嘴角轻轻上扬,美丽的青丝落满了冬雪的芬芳。她的容颜,因为忘记了酸楚,忘记了仇恨,忘记了疼痛,有一份从冰窖火宅逃离挣出后来到青翠草野张臂呼吸的雍容,仿佛雪融后的大山,静静地栖着一朵晚霞。
“萧声,你是我的渡边,可我比直子多的是爱,但是,对不起。林芮是我杀的,我把所有的罪孽都带走了,有你们的暖意我不会再孤单了,落了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她轻轻伸出白皙双手,“你还会像过去一样紧紧牵着我,不让我摔下去吗?”
萧声刚想要冲上前抓住那双手,黎雪的身体却急速向后倒去。“要记得我啊!”她带着最后的独白在风中飘摇,那是翩跹飞扬的雪花,安静地拥抱自己最后的生命归宿。
(7)
匕首插进林芮的心脏不久,我接到了爸爸的电话,他一改往日的儒雅,声音里只有惊惧。
“小雪,你在哪儿?告诉爸爸,快告诉爸爸啊!”
“爸,林芮死了,她和妈妈一样,灵魂飘去了好远好远的地方。”我轻声笑了,泪水悄无声息地滑了下来。
那端默许了好久,我隐约听到了哭泣的声音。
“小雪,我会安排你离开,天塌下来,也有爸爸在,是爸爸毁了一切!但小雪,你要记得爸爸爱你啊……”
心在两端抽搐、哽咽……
(8)
“在公园河边的积雪中搜索到凶器,法医鉴定结果显示指纹是黎雪的。”我的脑海中满满的只有这一句话。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黎远声不是凶手,可是我们都是爱她的,所以知道雪儿会用决绝的方式结束仇恨,这是她的固执和脆弱,她爱自己的亲人胜于一切,她善待每一份温存的美好,她的心灵深处只是个孩子啊!
但还好,她比直子幸运,她最终是可以带着所有人的爱离开了,那些暖会载着她美丽的灵魂飞向她的迦南之野,所到之处温暖如春。她会幻做天空中的辰星,守候一份梦想和希望。在那里,会有妈妈的笑靥陪伴。
萧声闭上眼睛,仿佛又看见那个夏日干净的蓝色鸢尾在夜空下幽幽地绽放,耳边雪花飘落的声音,仿佛安详美好的诵灵歌。滚烫的泪水悄悄滑落。
起风了。
萧声的指尖轻触兜兜转转的雪花,雪落必有声……
雪落无声,原本是一副很唯美很治愈的画面,知道今年冬天我才觉得这是一个特别悲伤的词语。
我的好朋友,一个特别文静的女生,平时笑起来甜甜的,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她一直喜欢一个特别温暖的男生,两个人整天形影不离,像亲兄妹。这样的友情足够让人羡慕很长时间。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在同一个班级,喜欢的城市也都是巴黎,爱好也出奇的相似。两个人没事就去采景绘画,或者一起去大街上摄影,他们喜欢听的歌曲都一模一样,拥有那样的蓝颜知己,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事情。
我一直羡慕了她很多年,也亲眼见证这一对青梅竹马都慢慢地变得更优秀,如果说两个有性格不合的话,那么我们所有人都会很吃惊的。后来我们都慢慢地长大,不停地毕业,初中毕业后,我和她仍然是好朋友,但是却迟迟没有见过那个男孩。寒假,我们相约出门,一路上,虽然欢声笑语,但是她还是没有提及那个男生。
直到天边开始慢慢地飘雪,虽然雪花不多,确也只足够壮丽。她轻轻地捧起一朵雪花,雪花瞬间消融在她的掌心,仿佛已经融进她优雅的气质里。她轻轻地说了一句:“雪落无声”。我一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她勉强地笑了笑说,“有的人的离开就像雪,落到地上没有什么声响,也没有和天空告别。”
那个男孩子搬家了,再无踪影,去了哪里,可能这天空知道了。雪落无声,有些人总是来不及说再见。
那年的冬天天气十分的寒冷,连夜的一场大雪,让世界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道路非常难行。路上厚厚的积雪遭车辆、行人的碾压踩踏而变得坚硬光滑,稍不留心,随时都会有摔个四脚朝天的危险。
离高考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虽然道路难行,但是我们高三文科班的学生一个不缺,都早早地来到学校坐在教室里认真学习。
这天上午的第二节课是同学们最喜欢上的历史课。
教我们历史的是一位50多岁的老教师,姓张名本纯。听说他曾是南京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张老师上课十分幽默风趣,历史典故、名人轶事随口道来,历史知识侃侃而谈,给我们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同学们都喜欢上他的历史课。张老师还有一手绝活,善于摹仿历史上名人的讲话。他模仿毛泽东、周恩来、鲁迅、张国焘等人的声音非常逼真,跟影视上的配音不分伯仲。特别是摹仿国民党政府主席蒋介石的声音,十分形象逼真。于是乎有位同学私下里给他起了个外号,喊他“张中正”。大概是因为蒋介石叫蒋中正,张老师叫张本纯,“本纯”和“中正”意思相近吧。后来被张老师听到耳中,本以为他会对那名同学大发雷霆,谁知他却一笑了之。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都静静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等着张老师的到来。
奇怪的很,一向很准时,从不耽误我们一节课的张老师,今天怎么会迟到了呢?莫不是张老师出了什么意外?正在同学们胡猜乱想之际,突然瞥见了校长匆匆跑向我们教室来的身影,人未进教室就听到他嚷嚷:“快去几个男同学,你们的张老师在来学校的路上摔倒了,站不起来了!赶快送他去医院!”那时的医院还没有急救车,我们就赶紧在附近找了辆人力车,将张老师抬上车送到了最近的县医院。到了县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是严重骨折,需住院治疗。
听到这个消息,有的女同学都伤心地哭了。张老师不能来给我们上历史课了!这是一个多么残酷的消息!后来校长又给我们班安排了一位年轻的代课老师,虽然我们十分地不情愿,可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呀!令同学们感到欣慰的是,张老师人虽然住在医院里,他的心却还是跟我们在一起的。他知道我们高三文科班的功课紧,任务重,又马上面临高考,功课一点也不能落下,他竟然不顾医生和家属的劝阻,坚持在病榻之上给我们刻写每一课的复习提纲和单元测试题的蜡版,让代课老师印发给我们做(那时候学校还没有打字机、速印机,只有一台老掉牙的油印机,需要手刻蜡板一张一张地油印)。从此以后,我们又能在每节课上目睹张老师的蝇头小楷字,“聆听”到张老师的谆谆教诲了。
我至今仍能清晰地记得,张老师在一次中国史的测试题后面的空白处,刻写下了这么一段令全班同学为之动容的话:
亲爱的同学们:
虽然现在我再也不能站到讲台上给你们上课了,我也感到十分地遗憾!但是咱们的心还是在一起的。我相信咱们高三文科班是最棒的!也相信你们一定能把历史课学好的。中华民族有悠久的历史和光辉灿烂的文化,继承她将会使你们终身受益的!同学们,让我们共同努力,为明天的辉煌而奋力拚搏吧!
你们的大朋友:张本纯
1989年1月29日于县医院
记得当时我是流着泪做完了那次的中国史测试试卷的,班上有不少女同学交给课代表的卷子上也都是泪迹斑斑的。我们至今都无法想像,一个年过半百、大腿骨折的老人,是怎样忍着剧痛,坚持每天在钢板上一笔一划地刻写那一张张蜡纸的!面对这样的老师,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习呢?
窗外又飘起了雪花。
雪落无声。
雪落有声!
我觉得那至纯至美的雪花轰然砸向我们每个人的心里,发出轰轰隆隆的巨响!正悄然融化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那一年的高考,我们文科班的历史成绩考了个全县第一。
如今的张老师虽然已过世多年,但是每年的冬天的下雪之日,我都自觉不自觉地想起我的张老师,他的音容笑貌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里,我相信也深深印刻在他的每一个学生的心坎里。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第一次看见雪落的那一刻,我还记得它们在我周围,絮语轻轻,温情脉脉。
——题记
雪,悄无声息地降落,轻轻落入大地的怀抱,把冬的号角涂上白的颜色。北风吹起号角,雪花开始行色匆匆,弥漫天空,伴着快乐的歌儿舞蹈。
我起身,走出门外,喜迎这久违的天使。那一刻,雪成了迎接我的精灵,雪野是精灵为我织起的厚地毯,飘雪是精灵为我点染花衣衫的原料,点染了衣衫,再与我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一会儿吻我的面颊,一会儿又倏忽不见,手一抹,只留下一点无形的湿润。这真是冰爽有趣的游戏。
一会后,雪花开始在我的耳边喃喃细语,吟起了诗人崔涂的寂寥:“乱山残雪夜,孤独异乡人”;讲诉着纳兰性德与好友的心心相印:“转忆同看雪后山”;过了一会,雪花又带我去看白居易在寒冬雪夜里的勤奋:“夜深知雪重,时间折柳声”......
眼前已渐渐呈现“窗含西岭千秋雪”的万古名景,我真想动笔描绘出“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的意境:漫天的飞雪,古朴的小屋,清香的梅花,飘扬的红色围巾,让时光变得如此惊艳。
夕阳慢慢爬上天空,大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公园中到处都是蒙了纱的倩影了,雪山轻拥着雪花,整个世界像恋人似的静静相守,白首相携,情深意切。
我清扬起嘴角,整个心里都是暖的,一点不觉得寒冷。
雪落下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一幅幅席卷几个世纪的画,我听见了一曲曲贯通古今的歌;我见证了一首首行吟五千年的诗......
雪落下的那一刻,温馨似花,热情似火,柔情似水,将我的心田浇灌。
雪落下的那一刻,大地被寄予了深深的情,浓浓的爱,暖暖的守候,世界唯有美好安宁。
近日,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起,气温陡然下降。我满心渴盼那即将飘然而至的雪花,可它却迟迟未现。这不禁撩拨起我对湖北老家那场雪的深深怀恋。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曾经,经过一夜的大雪纷飞,天地间瞬间浑然一色,宛如铺就了一层洁白无瑕的厚毯,景色壮美绝伦。通向远方的小径上,那几只小巧可爱的脚印,渐次隐没在雪的怀抱。道路两旁行道树上的积雪,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恰似一群璀璨的白色精灵在翩翩起舞。院里梅花树的枝头仿若缀满了珍珠玛瑙,闪耀着迷人的华彩。梅树的花骨朵,在白雪的妆点下,愈发圆润娇俏,真可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稚子金盆脱晓冰,彩丝穿取当银铮。”孩子们兴高采烈地从家中奔出。他们身着厚厚的棉服,小脸被冻得通红,恰似一个个可爱的小苹果,然而这丝毫未减他们玩雪的热忱。瞧,一个小朋友忽地抓起一把雪,奋力掷向小伙伴们。雪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落在小伙伴的头上,雪花四溅。被雪球砸中的小朋友,亦兴致盎然,迅速抓起雪花,捏成雪球,抡起胳膊予以还击。雪仗瞬间爆发,叫声、欢笑声、飕飕的雪球声,交织成了一曲动人的交响乐。在另一边,几个孩子正在堆雪人。只见一个小男孩滚来一个大雪球,当作雪人的肚子;另一个小女生抱起一个小雪球当作雪人的脑袋;以小辣椒为鼻子,小石子作眼睛,小树枝当手,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便大功告成。雪地里呈现出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这一幕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
老家的那场雪,它的绝美姿态,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间,任凭岁月流转,亦挥之不去。它就如同珍藏在我心底的一颗璀璨明珠,每当忆起,温暖与美好便溢满心房。
那是去年的第一场雪,我在老家的小院子里,乍听风起,轻观雪落,独揽一份属于初冬的静谧。尚且稚嫩的脸庞略显新奇的打量着手中染了凉的雪球,身后是或深或浅的小脚印。
蓦然回头,一只毛色雪白的陌生大狗不知何时立在了我的身后,我猛地起身,瞬间我与狗皆被吓了一跳,只见那狗畏畏缩缩地后退几步,眼神很落魄无助,没有攻击我的样子,但对于这种大狗,我向来是害怕的,便慌忙地将正在屋里砍柴的爷爷唤了过来,他配合着我,拿了一根木棍佯装生气地去赶它,这下狗的的确确的被吓跑了,伴随着吱呀的一声响,原本开着的、老旧的大门被关上了,那只狗便被隔绝在门外了,但它似乎有些茫然和无措,也没有离开,只是安静乖巧的立在那里。
雪愈下愈大,积雪越来越厚,它洁白的身躯已经与这漫天瑞雪交融在一起,越发的不清晰了。但它却并未离开,只是不断的在我家门口徘徊,时不时朝四周张望着,像在等待着什么,我随着它的视线望去,却不过白茫茫一片。见实属看不到什么东西,它蹲坐在铁门的一个小角落里,颤抖着,用柔软蓬松的毛发为自己取暖,我突然有些后悔了,它应该也只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可以休息一下罢,并无什么想伤人的心思,却还是被不由分说的赶了出去,我犹豫了下,终究还是不愿多管闲事的回了屋。
再见面时,已是傍晚了,雪正停,残阳倾斜了满目橘红,染尽了晚霞,积雪也被映照了一层橙黄。几个小时了,那只狗还瑟缩在角落里,不过似乎是睡着了,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多了些孤单落寞。我别了别眼,有些不忍。忽的,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位中年妇女匆匆赶来,脖子上围了一条浅棕的围巾。她的嗓音微哑,急切又慌乱,在看到蜷缩着的狗时,更是涌上了浓浓的后悔之色,蹲下轻轻揉了揉它有些僵硬的身体,它也很快睁开眼,在看清来人时,刹那间变的很兴奋,欢快的摇了摇尾巴,在女人的掌心依恋般的蹭了蹭。
女人带着那只狗渐行渐远,隐隐约约还传来她的声音,“跟你说了要在这里等我,你就不晓得在附近找个地方避雪吗!我骗你的借口你怎么也信啊!”说罢,又是一阵酸涩,她又喃喃道,“对不起啊,不该把你丢在这里的,我们回家好不好......”夕阳下,我隐隐的看见那只狗的兽眸里只有它主人的影子,是绝对的温柔与忠诚—“可我怕你到时候找不到我了,我的主人,尽管你可能根本就没想过找我.......”
曾经的我尚小,对此并不理解,只是麻木的看着动物对人类的忠诚与信任,却换来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可我却只将它当做是稀松平常的小事,多年的高高在上,以至于我忘了,“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不要轻易去伤害任何一个想要与你和谐相处的动物,万物有灵,众生平等。
忠诚是永恒的浪漫与温柔,当落日余晖的碎光洒下,那双明亮的兽眸便盛满了对她的信赖,那是它的主人,是它愿意去等待良、也甘愿被欺骗的主人......
(指导老师:范连凤)
岁月的风,吹得命运分分合合,曲终人散,唯留花开。
—— 题记
又是一年雪落。窗前,我棒书托腮。独坐,聆听雪落之声。时间无痕,慢慢流逝,我早已没了勤学的孜矻。作罢,合书,静望雪中的一树寒梅,倾城住事,尽流泻眼前……
那年的雪,纷纷洒洒,与古人的“风起柳絮”不差毫厘。奢华而执着的雪弥漫着湿润而清冽的气息,胸腔中回荡着凉意。地面如铺上些高贵的天鹅绒,白得刺眼,却疼在心中。
“回去吧!接下来的路,你得自己走!”斑白的鬓发存留着岁月邀你走过的足迹,深深浅浅的皱纹满含沧桑,憔悴且枯黄的脸上,凹陷的眼眶中,滚动着浑黄的泪。你松开我的手,利落转身,不留痕迹,亦没有再回首。
我停留原地,兀自悲伤,轻声抽泣,全然不顾路人复杂的目光。又是一次别离,又是一次失去,人生带给我的伤痛,唯有离别最重,亦如未愈合的伤,一次又一次地被撕裂。怎奈,却无可治。脸上流的,早已分不请是雪水,还是泪水,身体颤抖着,全然消释不去内心的悲伤。
缠绵悱恻,世界静了。抑制内心的悲苦,举目凝望着惺忪绽放的梅花。黑黑的桠枝上,雪瓣稀疏点缀着,冰肌玉骨,从容依旧。几瓣红梅形成一朵,几朵梅花形成一簇,几簇血红形成一树。白茫茫的雪地里,这树梅花,很是别致。轻倚树干,信手折落一朵雪梅,用手为它抚去沾在花瓣上的雪,弄湿了指尖。忽想起,我将它折下,花儿不就这样与此树别离了么?
是呵,这次作别,即使满蕴凄凉,可待下一个雪季,它仍会盈盈绽放,失去树干的扶掖,它仍可以再创自己的辉煌。
哪怕有一天,花残枝竭,可落红有情,还可孕育下一季的绽放,不是么?且下一次,它应会开得更绚目,更耀眼。我惊了,亦悟了:梅可如此,我也可以将离别化为成长,哪怕会是遍体鳞伤,我也会无谓地走下去,绝不驻足。
人生似水岂无涯,浮云吹作雪,世味煮成茶。而所谓的生活,只不过是把往事成诗,用回忆下酒。其中微妙的小插曲,实是灵魂的洗涤,只为我们学会坚强,更好的成长。
那年,雪落得很憔悴。花开的芬芳,没过了枯黄……
立在山中独自立,
风吹雪落从不泣。
为笋不惜自己命,
脚下后代藏土里。
冬伸着懒腰,张开惺忪睡眼,诞生于雪落的季。我抬头,捧着一粒雪花,送别秋天,用入绪的叶子做温馨的底稿。用一首深情款款的黄色覆盖容颜,打点好昨天臃肿,将自己精心打扮,修身修涵。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庭前花曾开的路上,一湖清水做镜。照见岁月昨日的枯荣,路过一知己,意味幽深地望着我的脸。我摸了摸两腮,老了吗?
冬敦厚浅笑。原来秋高气爽的脸上早已经涂满了沧桑。哪一个不是经霜的茄子,外面覆了雪的馨香。本以为温柔笑一笑,可以和时间老人尽释前嫌。却发现时间回眸一笑,你!你啊,不是老,就是太多心了。
心陡然一震,是否岁月也多心,多意。秋天是有情的,才如此大张旗鼓地在冬天的门口锣鼓喧天地庆祝喜获麟儿的兴奋。秋的深情,像极了一个被命运浸泡的男人,或者一个持重的裹着三寸金莲的老太太,手掌上缠绕着着一把小剪子,遒劲的中国龙,贴在冬的门户,雪花做龙鳞,一朵一朵云托起中国巨龙。
原以为要枕着冬天入梦,却在秋天的怀里睡了一觉。像极了一个老流氓,灌醉了秋,将她搂在怀里,睡好久,一觉醒来,愧疚地留下一滴眼泪,流落在秋的脸上,一嘟噜一嘟噜秋香色在她的怀中起伏。
明明 留言给秋天,不想给冬做个水晶宫,白鸟在天,龙凤呈祥,冬天用力一踹,生了内敛的静。
是我撩拨了秋天,让她涨红了脸,羞却地躲在冬的帘笼后面,弹着雪琵琶,等风过门后逃进冬,如一朵金莲。那金莲盛开,发簪脱落。我拾起来,一片银杏叶,又一片银杏叶,赶跑了风,捻着一丝留恋。雪花扭着细腰,款款做了堂主,立在冬的门厅上,审视着偌大的家业,摆弄着宝钗扑蝶的团扇,抚摸果之仓。莲足细巧,走慢了些,妆成阶前的嘻嘻索索。被冬捡起揣在怀里,四顾无人,雪四外瞄了瞄,悄然插在耳边,觉得不好意思。闲在嘴角的笑提醒了他,背着手,踱步,扇坠在嘴角流动俏皮。
秋,安稳地在花园一角寻一轩坐下,望着雾色苍茫的天地,龙蛇金乌。秋拢拢头发,只留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别在头顶上的簪子,飞进屋,变成了茶瓶上一支凤凰花。冬的店铺,清仓出售金丝银线,说好了,打今个起,这个冬天,改行开始卖萌。
冬天,依然捋着秋天的胡须。老奶奶铰着鞋样子。太阳下认针,划划头顶。老虎头,绣在鞋子上,冬天再也不是胆小鬼,他用一朵美丽善良打跑了年。在冬的街道上,秋天还在摔了一跤的路上铺展幸福,一路小跑。
何如红泥小火,饮一杯晚来天雪?枕着冬天,等春雨入梦。
作者简介
黄清华,1972年出生,内蒙古人,自由职业者,喜欢《红楼梦》,喜欢田野山林,希望用文字诠释自己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