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隔着窗户,我听到外面大风在疯狂地撕扯,身体很自然地抖一下。来到窗边拉开窗帘,眼前一片都被漫天的大雪覆盖。
我本想打开窗户试探一下外面的温度情况,手刚到伸出到窗户,那个刺骨的凉瞬间让我感觉到手都不受我控制了,等我的手伸回来时却发现已经被冻紫了。
我穿上衣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还是没有感觉到有一点点的暖意,赶紧去找妈妈了,我跑到走廊上边走边喊:“妈妈!你跑到哪里去了呀!我都快被冻成冰块了!”我冷得颤抖,每说一个字,我的嘴就像抽烟一样冒烟,我还觉得很新鲜,边走边张嘴吐烟来到了客厅,大家穿得像包个粽子一样坐在这里烤火。
看到火炉才感到一点点的暖意,我跑到大窗户前,看着外面的一切,白白的一片,往日的风景,都给雪白统一成一个色了,眼前一片雪白得让你眼睛有点刺眼和寒意感,看了让你身体都颤抖,背后都凉凉 ,赶紧关上窗跑回来和火炉做伴吧。
“快来把牛奶喝了!”妈妈从厨房小心翼翼地端出了牛奶,放在我手中,我摸了摸牛奶的温度,好奇地问着妈妈:”妈妈,这杯牛奶不是刚端出来吗?怎么我感觉不到有温度呀?”妈妈着急地说:“你快点喝吧!不是牛奶没有温度,是你手太冰了,再喝那牛奶就跟你的手一样就冰了!”我本来想利用牛奶的温度帮我暖暖手的,结果一听到“冰”字,我就立马把牛奶喝了进去。
喝完牛奶之后,我觉得我还是在发抖,于是我就跑到火炉旁烤火去了。烤了几分钟,我的手还是僵硬的,转动都不好控制了,我真想直接把手抻进去烤啊!
北风还在呼啸着,我真想念夏天呀!好想有个太阳照着我啊!
撕扯,震荡,摇动,
大地开始了愤怒的咆哮,
没有预兆,那么突然,
这不速之客!
撕碎了孩子的美梦,
拦住了逐梦的脚步,
浮躁纷杂的世界一下安静了下来,
死一般的静寂中,
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天际,
房倒屋塌的灰烬弥散视野,
死亡那么迅疾、陌生、那么大,
生命那么脆弱、无力、那么小,
如寒风中的蜡烛,
一吹就灭啊!
“我要活着!”
浮躁滤尽,
繁华落幕,
只剩对生命最执著的渴求,
对活着最真挚的感激,
这时,人必须变大,
比死亡更强大、更迅疾,
才可在生死大战中取胜,
大灾之后,
愈发明白,
活着,是生命馈赠我们的最大礼物。
九月的天空,有被撕扯过的痕迹,游离的阳光有点触目惊心。
——题记
我从未想过十六岁的开端会是由“失利”二字填满,像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极速膨胀后,倏得被麦芒刺醒,痛的极为彻底。
一个难以启齿的事实,可我又必须承认,我考得并不好,以在外人眼中——“差生”的形象进了至诚高中实验班。
一种浅意识的自卑与讽刺开始挤压大脑,所谓的高中生活也总会在周围人的谈论中被肆意渲染成无限大。
在幻想漫延时,冰冷的现实也许更可以让自已清醒。
我实在无法用任何华丽的词藻来描绘一种与现在不相符的高中生活。那样会显得不真实和如此荒唐。
或许我可以找到更帖切的词来形容这未来三年的高中生活——“接受与责任”。
接受自已失败的苦果,承担下以后应有的责任。
仅此而言。
日复一日的晨曦总会在漫长的黑夜后瞬间滑入窗帘的缝隙,寝室便会在风扇“呼呼”的浅吟中传出各种不同敲击地板的脚步声,水池台面大片像是被墨泼洒过的痕迹会被一双手抚出,随后再次密布满水龙头迸溅的水滴。。。。。。。
像这样周而复始的,还有微笑。
我应该庆兴的,有人天天陪我同进出一个寝室,我应该满足的,餐桌周围的位子始终是满的,我应该感动的,仍然有那么的笑容因为不同的事在自已身旁绽放。
那些微笑将暗处的结界粉碎成泡沫。
这才敏锐的发现,自已开始融入生活,高中生生活。
尾记:
“解夏十五日,清净行律仪,五苾百刍众,悉断烦恼缚”。
三个月的安居生活,僧人度过夏季的溽热,当秋风送爽,正是解夏圆满来临。
“解夏”一词,典故出自佛经,意味逝去已逝,来日可追,一切将宛如新生,重新开始。
那就让我理解为,在下季风向吹走往日尘埃之际,将“高中”与“生活”衔接,无限延至下一个完美的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