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谋 突然
对面 镜子里 泪留满面
霎那间 记忆 惊醒
那冰冷的疼痛 撕心裂肺
是什么断了 支离破碎
终究夭折
从此不在忘记
晓扬告诉我,她要在十点前回家,在十点已经成为一个历史概念的时候。
我问,介意吗?
回答—“此间乐,不思蜀”—让我如此心放动荡。
我想,我能让她更快乐。
不过,不是今天,今天我要快送她回家,在明天到来以前,于是,我一个人迎来了明天。
我怎么了?—我问。但,我不想知道答案—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萱的每一片印象都牢牢地粘在我的每根充满记忆的发丝里—想她,成了我的临睡的习惯。
可是,每次出现在A的面前是个平静的我,无论心里的台风是多少级。
说我太严肃,我不敢承认,可我真的有很多顾忌。
不同往昔的我和一如往昔的态度,交战。
马上,我就被KO了,我的那点冲动。只要有其他选择,我不会说不该说的话,用我的笨嘴拙舌。
有了先例,和晓扬在一起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
晓扬总是装成很无辜,总是被我骗,终于落人我的圈套的样子。隔三差五,用她温柔的声音诉说她的不幸。
我开始知道,诉苦也可以那么动人。
同时,营似乎淡出了我的生活。没时间,也没精神去应付这个小魔星。
值得同情的是卓,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脖子以下只有拿笔的手值得保留的家伙。
会想,如果我是他,我会怎么样面对营—那个美丽因而让人忧郁的女生。但,我不是他。他,不会轻易说一个不该说的字;而我,说得太多。原因,晓扬和置不同。
感觉,总是把人抛进自我与他人的对立之中。只有这一点,我们一样。
拨通置的电话,问,她和卓怎么了。
她说,明天,卓约她去“心弦”。
不知道卓的行为意味着什么。难道他有点道学先生气的头脑开了窍,还是他实在穷极无聊?反正,萱说,她的耐心还没有到极限。
萱已经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了我,让我体验近水楼台的优势。可能,比较危险。这两个人似乎只保持了口头上的防线。而我,一向觉得自己有拆柏林墙的本领。因为我已经用嘴说垮了我和晓扬间的柏林墙。
知道卓约了别人以后总会呆在家里,等别人通知取消约会。我打了电话。
“和茸算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进展也没有?”
“不敢,”停顿了相当一会儿,“……也,不会。”
从来没有这样同情过一个人,那种近情情怯的滋味。
“今天下午我到你家去。”我说。
他同意了。然后,我打电话给晓扬,让她和我一起去。这个小小的变动应该不会让卓不高兴。
即使,我是有预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