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胖嘟嘟的小胳膊小腿胡乱挥舞着,晶莹的唾液不断往下流,一双偏黑而粗糙的手伸了出来,往我嘴里送入了一块面包,小嘴上下张合,连同口水,津津有味。
上了小学后,我知道了唾液和淀粉混合会产生葡萄糖,而葡萄糖是甜的。每次嚼米饭,一不小心走了神,便嚼的久了,嘴里那令我感到反胃的甜就在味蕾里漫开,我只能像吞药一样艰难的咽下。
不过,它不一样。
同样都含有面粉,刚出锅的它,白的温和,似玉。像小孩子的脸,软软的,却不失弹性。表面富有弹性,里面多孔且软糯。面粉蒸发后的稻香不止于鼻尖,更在味蕾。
有段日子,我总喜欢发呆。小区里开了一家早餐店,我也不知道怎么,总喜欢去买早餐吃。母亲要是晚起了,我便自顾自的去买了俩菜包或烧麦,蹲在一楼的大门口,双目无神,呆呆地望着前方,嘴巴像个搅拌机,匀速的咀嚼着。
父亲下来了。吃的心满意足。一个大肚子圆滚滚,手上拿了一个白色的实心面包。“你妈做的,吃一个。”一顿“不吃也拿着。”我实不情愿,嘴里又嚼了一番。“天——”我当机立断咽了下去,那令我反胃的味道久久不散时,拿起手上的的面包当机立断的咬下去。
“快点,要迟到了。”“来啦。”抄起一旁的书包边跑边嚼,虽是一口,可我却吃了许久。没有了令我反胃的味道。嘴里充斥着稻香,是那种不太一样的,香软的甜,也有葡萄糖,但味却不一样了。
阳光正好的午后,空调房里,一位中年妇女背后流出了些许汗水,手中的动作却也不曾停止。
“来一个吗?”我犹豫了。从小吃到大,我却对这次的有了异常的期待。不再犹豫,“好呀。”一样的劲道,一样的香,一样的软,但却有一种不一样的甜。
【王老师点评】
生活中有一种甜,不是甜到腻的甜,而是恰到好处,温至人心的清甜,也是情感温暖的甜蜜。一样的味道不一样的甜,那便是情感的碰撞!
一个圆滚滚的身子,两条又短又胖的小腿,一顶红得发亮的头盔,外加一杆闪闪发光的“长枪”,这不就是我家那蠢萌的胖猫便签夹吗?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徐徐的清风就急不可耐的吹起了我家的窗帘,当明媚的阳光照在我家的“胖猫”身上的刹那间,它好像活了起来,仿佛正提醒着我暑假的那次邂逅。
“唉——太贵了。”我看着故宫文创店货架上的便签夹,噘着嘴说道。它满脸的憨态,好像正盼着我把它带回去呢!可是,我爸爸一定不会同意,真是可惜。“天天!”爸爸突然叫我,“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我无力地回过头,却惊喜地发现,爸爸正看着那个便签夹。这就是传说中的知子莫若父吗?“可……可是它太贵了……”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没事。”妈妈走了过来,“只要你好好学习,爸爸妈妈什么都满足你。”我激动地问道:“真的?可是它要35元。”妈妈微笑着地说道:“真的,我们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我们对爱学习的小朋友可大方着呢。”听完妈妈的话,我当即与爸爸约定,一定会好好学习。
从故宫捧着它回到了家。我天天抱着我的宝贝,嘴里叫着它的名字:猫司令。连爸爸妈妈想看一眼都不许。谁让它是我的小心肝呢?
这天下午,我正坐在沙发上,爸爸生气地数落了我一顿,列举我近期学习的几大罪状。我刚想起身反驳,却被爸爸无情地镇压下去,我怒气冲冲地冲进房间,锁上了门,坐在了书桌前生闷气。这时,我看见了我的猫司令,它憨憨地看着我,长枪在黑暗中隐隐发亮,似乎在和我说着什么。我的手指在它的小脑袋上反复摩挲,暗暗地想:男人之间的约定怎能不遵守?
现在,我的生活中少不了它。我会把当日的计划写好交给它轻轻“咬”住。它每天尽职尽责地提醒着我的计划——关于学习,关于生活,关于一切,尤其还在提醒着那个约定。
每当我不想做作业,不想学习时,一看见我的猫司令,就会想起那个下午,想起那个令人无法忘却的约定。
鹤鹑是鸟,个小腿短且不善飞行,属于很弱小的一类。正是由于它的弱小,我们常常见到它的地方是餐桌,或蒸或煮,或煎炸或红烧,很多人都不甚了解它的本来模样,却可以清楚地记起它肉质的美味。
我只在菜场看见过活着的鹤鹑。起先它披着灰褐色的羽毛,肉鼓鼓的如一只绒球一般,虽不如天鹅、孔雀的美丽,但也不失令人怜爱的一面。这些只是小小鹤鹑的初始模样,而后来它的厄运便来了,往往有手足麻利的菜贩,熟练地抓出几只在笼中挤作一团的鹤鹑,提着双足,另一手在它身上使劲一拽,活生生的,将它的羽毛连皮撕下,再将满身鲜血的鹤鹑朝案上一扔,等待顾客的到来。
可怜的鹤鹑,小小的身体却承受着无边无际的痛苦,几团鲜红色的肉挤在一起,浸渍在鲜血中,不停地抽动痉挛,没有挣扎,被撕去羽毛的痛已完完全全取走了它所有挣扎的力量,只有那布着血丝的小眼睛依然向天空望着。伸得僵直的脖子喉咙深处几声惨绝的鸣叫.嘶哑轻微,是惟一对自身不平遭遇的反抗。这鸣声有谁能听见?这惨状谁会在意?所有驻足停留的人只是为了讨价还价,然后带走血的鹤鹑。
可怜的鹤鹑,痛苦还远未结束。它又被肢解撕开,放在锅里煮,放在油里煎,直到成菜它才可以停止痛,停止被残恶地折磨。熟了的鹤鹑肉质洁白鲜嫩,丝毫不见半点血丝,听不见半声悲鸣,很快化成一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