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文化人曾表示,会同时阅读好几本书。譬如我所见过较为夸张的,某位作家同时阅读26本书的轶事。
也有许多反对的意见,指出“饭要一口一口吃,书要一本一本看”。他们的理由是:同时阅读多本书籍,内容之间会互相干扰,不利于对每一本书的宏旨的把控。
个人在这个问题上比较矛盾。可以说,一次阅读多本书籍,是一种浪漫主义的读书心态,兴致所起,随手翻阅,兴致所归,换书续读。
舒国治先生在《理想的下午》中谈及,理想的下午,其一乃是去书店信手翻阅书籍,不宜抱着一本书啃读,倒是更宜左右逢源,徜徉书海。
在浪漫主义视角上,同时阅读多本书籍是合宜的。
但即便在学术研究上,左右参阅仍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或许面临一个崭新的课题,有许多知识板块需要掌握。在网上下载了许多论文,看看摘要,看看主体的内容。然后便是按图索骥,看看参考文献中所列书目。
阅读这些书目的时候,往往也是摘其精要;许多书目的精要,好比一棵树的树枝脉络。树干则是所研究的课题所对应的提纲。
如是,寻得了许多方面的材料,便可把握大体的方向。
而在树干的每个分支处,又有许多更加细小的分支,分支上又有树叶,树叶上又有脉络。如是,一层一层,一级一级,将问题分解下去,不断地寻觅相关材料,便大体构建出了一棵树的形象。
但这还是不够的。
树与树之间是不同的,但成其为树的,是那不变的性质。
性质需从许多树中归纳寻得。因此做研究的关键是比较阅读不同的观点。把相同主题的材料加以归拢,找出其观点的差异,逆溯寻求其预设的差异,再考察现实的情况更接近哪种预设,从而形成自己的看法。
可以看出,严谨的学术研究,许多时候也是需要“同时阅读许多书籍”的。
但所谓“并行处理”,很可能又是一个伪命题,因为人真的可能在同一时点上阅读两本及以上的书籍吗?显然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同时阅读”的“同时”,指的是“同一个时段”。
人的生命也是一个时段,时段有长有短,何必纠结到底是否同时阅读了几本书呢?不同的情境,自然会形成不同的结果了。
譬如,阅读《约翰·克利斯朵夫》的时候,笔者几乎没有阅读其他名著。但究竟孰是孰非,并无定论。在读书中得到触动,形成自己的观点是最重要的。
文化是一场降在心灵上的春雨,润物细无声。标语是一种独特的校园文化。在紧张而繁重的高中生活中,优秀的校园标语永远能让人眼前一亮,它是莘莘学子前行途中的加油站,旅途迷茫时的指向灯,铭刻在心上的座右铭……我们在它的陪伴下,昂仰着头颅前行。
“为生民之命,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大儒张载的谆谆教诲犹在我的耳边回响。中华传统文化仍然是滋养现代文明的源头活水,时过境迁,作为标语的名言背后的文化底韵却永不褪色。它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而包含诚笃朴实的决心;它没有对“功成名就”的展望,而只是为图为民的宏愿;它没有浮躁虚无的目标,而蕴藏持之以恒的韧性……诸如此类的传统名言标语早已超脱了励志的“小作用”,而更体现了一种文化的传承,精神的升华。漫润在其中,耳谓目染,学生会在不知不觉中吸收传统文化之精华,油生要为“中
华崛起,文化传承”而读书的责任感,更加明确自己学习的目标与前进的方向,以更坚定的步传前行。同时,学们又在传统标语的美育中渐渐弃车浮躁之气,功利之风,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不亦善乎?
然而,现代社会却极力求新求异,逐渐对优秀传统标语露出厌弃的态度,他们认为诸如此类标语又空洞,又拗口人,难以理解而缺乏“煽动力”,于是,一群跳梁小丑便粉墨上场。
一些人极为推崇“奋斗五年,幸福一生”等标语,认为其朴实而接地气。实际上却是折射了一种功利主义,是用肤浅短视的眼光看待世界,是对应试教育的无知吹捧……此类标语将“学习”简单地与“考试”挂钩,又过分夸大高考对人生的意义,让考试这一教育手段成了教育的目的,而忽视了育德树人的教育真谛。看似激励人心的外表下,包藏的是歪曲教育意义的祸心!
更有甚者,喊出了“考高一分,干掉千人”的标语,让“丛林法则”跃然纸上。这样偏激的字眼不但会培养出极端过激的人格,引起内卷的恶性竞争,更让考场成了你死我活的战场,完全无视考试失利者的尊严。以文化人,标语铭心。校园标语应从传统中汲取营养,以肃清风气,不再款吹物质主,义摆正心态,不再心存急功近利之想。予标语传统力量,予学生文化润养。让标语成为一次文化输出、传统盛宴、心灵春雨,弘扬正确价值观,提升人生境界,用积极的教育理念,引导激励学子。
闲暇时节到三多堂一游,文化人可领略到其浓厚文化氛围,下海经商者可借鉴其巧妙的经营之道,旅游观光者可大开眼界,大饱眼福。
现在三多博物馆的古宅,是明清两代太谷巨商富贾曹家当年禄、福、寿、喜四大中惟一保存的“寿”字,它以重、古朴、高耸、大雅之气体现了曹家一代巨商的风范。
曹家始祖曹邦彦,原籍华塔村,常推一独轮车到太谷北村一带卖砂锅,见北村地肥水美,便举家迁徙到这里。曹家第十四代曹三喜独闯关东开始了曹家的三百年的经商历程。明末,曹家首先在东北创建基业,清初又转向关内扩大业务日益兴盛。到清朝中期,曹家商业走向鼎盛,商业分布日本、内蒙古、俄罗斯,远至柏林、巴黎、伦敦,可谓“商业足迹遍欧亚,显赫声名扬四海”。十七代曹士义希望多子、多福、多寿,子孙万代保荣华富贵,于是修建了三多堂。
曹家的富有兴盛依赖于什么呢?究其根源则在于文化。曹家子孙世代读书识字,他们思维敏捷,视野开阔,在商业经营中注重用人方式,主张“唯才是举”,只要有才,不论是落第的举人还是乞丐,都能任用,于是在晋商的故事中便有了许多关于大掌柜的故事:曹家在东北有个“富生峻”大掌柜是东家从底层一级一级提拔起来的,有一位掌柜从东北回关内探亲,半道去高粱地解手,不小心把高粱秆碰断了,一般人不当回事,断就断了,但他不然,很仔细地看到高粱秆心有虫卵,连折几根都一样,聪明的掌柜半道返回了商号收购陈年旧高粱。人们觉得今年长势好,丰收在望,旧高粱价钱不错,旧的卖掉准备迎接丰收之年。然而秋后虫害出来,颗粒无收,别家店铺破产停业,他家却巧抓机遇大发其财。
三多堂博物馆不仅展出曹家丰富的历史故事,还把太保的文化汇集一处:300多件古旧木器家具、法家赵时燮真迹作品、瓷器等。
如举木器为例,三多堂的古旧木器家具以其品种全、档次高、规模大而别具特色,大到屏风座镜,小到桌椅板凳,各个造型优雅独具,做工巧妙精细。最为精美的则为—“百寿大屏风”,这座屏风高3.8米,宽5米,摆在院落大厅之中。屏风如此庞大,但却灵活得可将它分为15块,是由15部分组合,搬挪方便,屏风顶部雕刻成回云状,轻飘飘青云直上,底府则成基石状,厚重、牢固、沉稳。最精细的则是屏风两侧一对红木小狮子的雕刻,精美绝伦;上面的狮子口含彩带,下面的狮子足蹬彩球,动中有静,静中有动,一对小狮子翘首伸尾正逗着玩,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屏风背后上下刻百寿图,中间则为清代著名书法家祁隽藻的书法。这位道光、咸丰、同治三帝之师,大学士,书法早年脱胎于颜柳,晚年又学二王,既有颜柳之遒劲,又不失二王之隽秀,难怪寿阳人讲“寿阳出了祁隽藻,寿阳三年不长草”,果然是拔尽风水的一代帝王之师。
闲暇时节三多堂一游,文化人可领略到其浓厚的文化氛围,下海经商者可借鉴其精明的经营之道,观光者可大开眼界,大饱眼福。三多堂,足以被历史记忆。
某地山村里,一对男女青年正说悄悄话。
男的指着一条小河说:“我爱你爱到小河流干!”
“这条小河一到夏天就干。”姑娘不满地说。
男的见心上人不高兴,忙说:“天上的白云可以为我作证。”
“它一会儿有,一会没,能证明什么?”姑娘白了小伙子一眼:“算了,我该走了。”
男的眼看不妙,真的急了:“以后重活、累活都我自己干,不让你累着,你看好吗?”
女的转怒为笑:“这才说到点子上。你呀,不是文化人,就别说那文化话!”
作为一个学者、一个学识渊博的理性学者,余秋雨以文化人特有的敏锐眼光,从中国历史沉重、枯涩的故纸堆里,寻找出一种能被现代人所接受、足以在海内外广泛普及的历史的亮点,作了一次“文化苦旅”。他自觉运用散文的形式来反思中国文化,揭示中国文化内涵,进而在更高层面和更广的范围内关注民族文化品格的重建与长扬。
所有的历史、文化、山川、古迹、人物在余的散文中都是让人感到沉重的话题。从《文化苦旅》到《山居笔记》,我们可以看到他不断借助山水古迹探索中国文化的艰难跋涉的足迹。在“访古、谈古”的过程中,他深人探索民族传统文化,在面对传统文化失落、现代文明巫须拯救的问题时,他和另一位作家张承志都抱着忧国忧民的态度。
但相对张的偏激,余秋雨则显得温和、宽容得多。当人们在追逐金钱和享乐时,余也没有愤世嫉俗,而是优心忡忡地为社会道德沦丧、人性的堕落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叹息,在叹息中让人感受到了那种近乎祈祷般的人文关怀及文化省思。这大概就是余秋雨的这些散文能在海内外引起广泛关注的原因,而且也彰显了中华文化本身的巨大魅力、感召力及凝聚力。
窗外的雨停了,天也黑了,杯里的茶凉了,心潮却润了。在这钢筋、水泥所构成的现代世界里,市场经济无孔不人,尽管余秋雨后期的作品和商业总有着那么一丝一缕的联系,或许在韵味上也有不如前期散文的地方,但就其作品本身而言,还延续了他文化散文经典一贯的风格和价值,而且借助于强有力的经济后盾,进一步探索和张扬那些优秀的传统文化,这本身是文化界的幸事。不是吗?余秋雨在完成了他最后一部作品后,好像要封笔了。我们暂不管他封笔与否,他所创造的那些文化经典所闪耀的光芒却没有离我们而去。就让我们永远徜徉在余秋雨的文化经典中吧!
台湾作家张默说过这样一句话:“多读山川,向远古探险;少说废话,从现在做起。”
是的,从现在做起,以三藏觅经般的真诚,在中华传统文化的经典中找寻一个全新的自我—一个具有强烈民族认同感的合乎民族文化生态整体的全新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