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有一座山,山顶有块大石头,叫“仙迹岩”,石头上有一个大脚印,传说是古时候有个神先到这儿玩留下的脚印,这就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每逢假日,妈妈常带我和姐姐去爬仙迹岩,每次都会看见许多人来这儿运动,山上有寺庙、凉亭和图书馆,运动过后可以在那儿休息。山上的清风徐徐的吹过来,真像在当神仙一样,好舒服哇!妈妈告诉我们说:“眼睛要常常看远方的绿色,不会近视。”我们还听到小鸟在唱歌,看到蝴蝶在飞舞,爬到山顶,看到仙人留下的脚印被围起来了,听人家说:“有许多游客在大石头上刻了自己的名字,破坏了景观,所以才被围起来。”我还看到旁边的树上,也有许多人刻的名字,真是不应该。
仙迹岩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爱护这个地方,不要在这儿制造垃圾,破坏自然景观,让大家假日都有个好去处。
跟你说吧,与其说这是个岛,不如干脆说它是块大礁石。除了海一样蓝的天和天一样蓝的海,眼中所能见到的,只有礁石和石缝中的野草。只身一人在此,真觉得天地之间,惟我生灵.可是,对于生存来说,.这里太艰难了不论精神上,还是物质上。
笛福笔下的鲁宾逊,荒岛漂泊四年,而成为世界传奇:海军航空兵某场站靶场志愿兵尹方伟,只身一人在这块礁石岛上呆了10年。
管理、维修一个雷达靶标、一个轰炸靶标和6个地靶标,这就是尹方伟自1980年3月上岛以来,所担负的繁重而单调的任务。
寂寞,孤独,以及由此而来的焦蹂,烦闷……相对而言,物质生活的匮乏、清苦似乎不足挂齿了,初上岛时,为排遣孤寂,尹方伟特地从陆上挑来一只最能吠、最凶狠的狗。起初,是狗追着鸡咬。天长日久,“与世无争”可怜雄赳赳的犬崽,竟堕落为懦弱的菜狗一条,与群鸡共食,常被啄得“狗血淋头”,以至于一日尹方伟携狗回陆上办事,返岛那畜牲死活不肯再跟他回去——连狗都留恋这人世的喧闹。
很难说尹方伟面对的物质环境和精神环境哪一个更艰苦。对人来说,有时后者的痛苦更难于忍受。因此,尹方伟常常拼命地干活,_试图用肉体上的极度困乏来解脱精神上的孤寂。靶场保障工作他从不懈怠,许多已符合要求标准的事情,他仍要再去傲得更好;可以明天、后天再做的事,他今天就要做好;轰炸之后,他冒着生命危险排除哑弹,一干就是一个通宵,要知道,于这活儿稍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过了多少天还没人知道这儿出了什么事。
工作之余,他要干的事可就多了:劈山修路,开荒种菜,放羊喂鸡,他还学会了许多捕鱼捉蟹的本事,其中最拿手的是下“联子网”。每年3月至7月,他就将一张200多米长、2米高的网,围成一个“V’型下到浅海处,涨潮时,鱼虾们乘潮而入,落潮时,一个个都成了俘虏.渔汛期是尹方伟最辛苦,也是他最快乐的季节。巡逻,补网,赶潮,抓鱼……常常是一天只能休息三四个钟头。一天清晨,他抓了满满一担鱼虾送到场部,一进伙房,把炊事员吓了一跳。他自己站到镜前一照,也不禁直吐舌头:浑身上下都是泥,活像一个水鬼。场部起床后,战士们围着鱼虾喜形于色。有个新兵抓起一条18斤重的鲈鱼,大叫“老尹,你真有两下子。”看到战友们的高兴劲儿,尹方伟浑身的劳累顿消。
然而,孤寂的时候还是漫长的。上级为尹方伟配发了一台电视机。岛上没电,要看电视只能靠手摇发电机,一边不停地摇,这样看二个小时电视,比干一天重活还累。尽管如此,每天的电视节目他还是要看的,这样他可以离人群更近些。一次,他看中国女排得了冠军,高兴地鼓起掌来,掌声响起,图像却消失了。刚要发脾气,又独自大笑起来—原来一双手不能同时二用。
他托人捎来一只口琴。开始,他对这玩意儿一窍不通,整天叼着睹吹一气。如今,许多流行的曲子他吹来婉转流畅、悠扬悦耳。没人指点没有曲谱,只是因为四下无人,免去了通常的羞怯,他硬是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吹熟了他想吹的歌。
10年,大约占去了尹方伟生命的1/3。远离家人,远离人群,远离了那时而使我们激奋、时而使我们沮丧,变幻不定、眼花缭乱的社会风云.你能说这是人生的空白吗?尹方伟活得认真,活得充实。10年来,他圆满完成了近万个架次的靶标保障任务,排除了500多颗哑弹,他维护的靶标,时刻都处于良好状态,久而久之,就根本没人对他的工作提出任何要求,他这儿成了名副其实的“放心靶场”。他还为场站改善伙食提供了3万多斤鱼虾和鸡、羊肉.他先后3次荣立三等功,被评为海军航空兵“优秀志愿兵”和“全军优秀班长”。隔海遥望陆上的灯火,仿佛看到千家万户的笑脸,这时尹方伟心里便升腾着一种军人特有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