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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患有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11-21 20:05:36
  • 《曹操怎么死的》
  • 曹操患有脑疾,时有发作。时近晚年,脑疾发作异常频繁,经常痛得通宵难以入睡。难道这样的病就无法治疗吗?不!治疗的方法还是有的。当时的神医华佗就给曹操出过治疗的建议,但是被曹操不仅没有采纳,而且把世上唯一能够救他的神医给轰了出去。 华佗通过仔细诊断,确诊曹操长有脑瘤,需要开刀。曹操听说要在他脑壳上动刀子,当时就吓得不得了。华佗以关羽刮骨疗毒的事迹鼓励他,但是也没有用。因为曹操并不是怕痛。一代枭雄会怕区区的小痛吗?那岂不是笑话! 曹操生性多疑,一听说华佗要在他脑袋里面动手术,他所思考的不是治疗方案的可行性,而是怀疑华佗的动机,天生多疑的性格决定了他要把救命当成要命。所以他不尽拒绝了这个唯一能够救他性命的机会,而且气愤地把神医轰出门去。 后来历史证明,曹操死于脑疾;而这个脑疾,如果不是曹操本人拒绝的话,早就被神医华佗给治愈了;也就是说,如果曹操自己不执意保留这个脑疾的话,其实就没有脑疾了。 因此,可以这么说,曹操自己执意留下这颗脑瘤,让自己的生命因它而结束 —— 这难道不等于自杀吗?

  • 遗忘症
  • 在得知自己患有遗忘症已是几月之前的事了,也许是去年,前年,乃至大前年。

    某日,老雷说:“小孙啊,你怎么一点事都不记着啊?”

    我回过头,一怔,但是马上又恢复了沉默,当然还有从脸上尽量挤出的歉意,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是歉意,而不是别的什么,例如:愤怒,辩解,无所谓……

    关于我不记事的特性,已经在整个口汉工厂里传了个遍,虽然整个工厂只有十来亩大,二三十号工人,而我也不过是才来了一年多的机械操作员。工厂里面的工人中有一半是口汉当地的居民,一半是老雷从老家带过来的。我是老雷的同乡,高中毕业,没考上。老雷说:小孙啊,你来我们厂子做吧,不会亏待你的。我啥也没说,卷一卷铺盖,带上爹给的两双布鞋就来了口汉。

    我是念了些书的,能看懂机械上操作说明,所以老雷让做了操作员,兼机械维护。不像口汉当地居民,一见机械,两眼繁,不知道手该往哪搁。那次,一工人把材料放进去,死按开关,却不见有任何动静,摸摸切刀口,摇摇操作杆,一边暗自骂老雷尽买些破落货,一边扯着嗓子喊:小孙哪!快快!这机器又坏了,真TMD烦人,诶!快点撒……”我跑过去一看,傻了眼,电源总闸刀像耷拉的稻穗,还没有合上呢,我笑着说:闸刀还没合上呢!我帮他合上闸刀,他呵呵笑,摸摸头,不知道该说些啥。我知道口汉本地人总不习惯说些客气话,并不是他们不懂礼节,而是与生俱来的含蓄,总习惯用行动去代表言语。这就好比一个男子去相好的家去做客,帮初识的她脱鞋洗脚,那女的终是觉得有几分别扭,但只是在种又阻还盼的感觉,我想他们对于帮助他们的人说客套话时就是这种感觉吧。他转过身子,一只手按了开关,另只手准备去扶正歪了的材料。我急忙拉住他的手,只听见一声吭噔,切刀下去,又返回。开始他还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等看到切刀下去又回来。就吓了一身冷汗,至于汗流没流出来,我就看不到了,这是在他后来在全厂职工下班去食堂途中,发表“餐前谈”的重要内容。这经历说了多少次,在多少人面前说过,我也记不清了,反正现在在我记忆里只剩下一个概念,那就是他老喜欢在“餐前谈”发表他那慷慨激昂的危险经历,也不忘给新来的小员工教育教育,当然还有一点,我是不得不提的,他在慷慨陈词的同时,不忘心怀感恩的心,总要把我拿来夸奖一番,加上他本不记事(这是厂子里其他人说的)所以把他那危险地经历传了一次又一次,说到最后,那事就变成另一种版本了:话说那天,我正在操作机器,正在准备换材料时,机器也不知道咋的,坏了,本来是停下来的嘛,又工作了,我手还没来得及拿出来,走在我身后的小孙瞧见了,连忙把我手拉了出来,我当时那个吓啊,你们知道不?我上有小,下有老,哦不不,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没了那手,还怎么过啊...一边说,一边的唾沫星子四溅,我从旁边经过,当时太阳正挂在半空中,可我明明看见一段淡淡的彩虹挂在那人嘴边。我想我在工厂里的“名声”在望,有他的一半功劳。

    小孙啊,上次五福的货送来了,听门卫说,和你讲了三次了,你还没去提?

    我听见老雷这么一说,我忙点头说:是是,马上去提!

    小孙啊,上个月的奖金不要了吗?在会计那里放了十多天,怎么,工作忙的。也要把自己松松吧,去吧,我待会去工作车间去看看,你就去把奖金领了吧。

    我放下手下的材料和资料本,去办公室了。

    我说我的记性怎么老不长进呢?可我,明明记得前进大街上的紫凝副食的电话,记得苏州地区和川南地区所有客户的资料,记得工作间材料的性质和所有需求量。我说,我的记性还是很好的。

    半年前,同仁里的早点铺,贴出了涨价通知:热干面3块,杂酱面6块,粉丝4块。我把每次过早点剩下的零钱丢进床铺上面的塑料合里。等到月底,我就数着盒子里面半盒的零钱,加上荷包里900块钱,去邮局寄回去,寄给爹,自己留下一百五,但是每个月我都能从这一百五里省出一些前来,总也就用不完,我想等到过年,兴许还能带回去好几百呢。

    上上个月,爹打电话来了,打到我常去给爹打电话的紫凝副食,老板娘也和我熟识,一是我打电话基本在她那,二是那个被我拉住手的工人也在她面前说过我的事迹。所以她跑到门卫室,让门卫喊我去接电话,门卫进了工作间,找到我时,我正满手油污,他说:你爹说有重要事找你,电话打到前进大街的那个副食店里,刚那老板娘过来了,说是让我跟你讲一声。

    我道过谢,就同老雷打了招呼,出去给爹打电话。

    爹说:伢,你有三个月没你娘打电话了,那,那个,钱也没寄?你娘怪想你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嗯了声。

    爹继续说:美玉说想要个画写板,问你能给买个?我当时就骂她,死秧子,买啥啊,你哥在厂子里怪不容易的,哪还有多余的钱买那玩意……

    我说:那过几天,买个也寄回去。

    爹说:伢,要好好做,老雷不会亏待你的

    我说:嗯!

    其实,我没有跟爹说:我总是最后一个下班,吃饭最快的一个,当然上班也是最早的一个,我不想说,我怕,怕娘挂记,我知道爹的嘴巴管不住。

    爹说:伢,花钱省着点,也是个大人了,可不能乱花

    我说:爹,放心,我会有些分寸的

    爹说了很多,最后,爹说,娘病了,她说娘老掂着我,老念叨着:我这老不死的,咋都啥也不记事呢?该不是伢也给要忘了吧!一边说,一边老泪纵横。娘说她想要爹打件毛衣,给我打件线裤,给美玉也打件。她一拿起两根针,却哭了,她喊美玉,她说:美玉啊,那起针是怎么个起法啊?美玉就眨巴着双眼,连比带画,告诉姨怎么穿线,起针。但娘在夜里打了几十圈后,美玉正熟睡,她坐在一边哭了。她这是打着打着,觉得不对劲,发现又不知道如何穿针了,还乱糟糟的打了几圈,爹起身安慰她,让她放下,说不打了,赶明儿天亮了再说,爹哄着娘睡了。这些都是爹跟我讲的,后来爹也哭了。

    第二天早上,没吃早餐,我就同老雷请假,给娘寄了500块,还要了5块钱的手续费。我是怕自己忘记了,坐在邮政局门口等了半个钟头,才把钱寄回去了。回来时,我走在路上,觉得什么声音吵得烦人,转了一圈也发现从哪发出的,就放弃了。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劲,我一摸肚子,瘪瘪的,还有在剧烈的收缩着,这才发现是这“伙计”在捣鬼,前面有家餐馆,也卖早餐,5毛的三角饼,和1块的豆浆。快接近那餐馆时,我就停住了,一摸口袋,就知道了,剩下的5块钱交了手续费。没办法,拖着叽咕乱叫的肚子回口汉工厂。其实,我很讨厌饥饿的感觉,让人分心,还得时刻提防着它叫得太响。

    在厂子里,有好几个主管。好吃懒做,整天游手好闲,都在外面厮混,一个星期也懒得回一两次厂子。但是一回厂子,就会显得位高权重,神气昂昂。指手划脚,把车间的计划全都打乱,弄的不好还得工人加班弥补。还一点就是,他们都一回来都喜欢找茬,找工人的茬,更多的是我。

    采购主管说:小孙啊,你怎么总是不及时把下个月需要进货的数量报给我呢?

    我把手在抹布上擦了擦,刚想起身,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每个组长负责上报库存材料数量,这都是每次职工大会上强调了的,况且老雷不止一次声明:材料必须按星期采购,工厂小,资金周转困难。可采购主管分明吧我当成某组长,或者说把自己看成了老雷。这是采购主人最喜欢发难的话题,有时候会变着点格式问话,大概意思不变,估计是他儿子学语文的句子变形把他难住了。我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每天机器要维护,修理,工作量很大。采购主管在一旁兀自说了一大通,彷佛自己是位慈父,话音里透着喋喋不休的谆教。事实上,很多的时候,一旦某件事如果你确实不去理他,看他,那么他自己也就会主动消失,因为他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理由。所以,很多的时候,我在采购主管的问责中充耳不闻,不出十分钟,他就会自动消失,如同他在我脑海中存在的记忆,一晌午就能成功删除关于他的任何映像,包括他的嘴脸,但是不包括他的声音。

    还有,质检主管老说:小徐啊,上个季度的产品质量没跟上来啊……

    谁都知道,质量跟不上,最该问责的是他自己,而我不过是个小小的机械操作员兼机械维护,就算轮到流水工人,也算不上我。

    这样的主管还有:项目主管,技术主管,最可笑的,连路过车间的销售主管也不忘说上几句。

    老雷,第一次说:小徐啊,工作还是得下点功夫,下面几个主管有点意见啊……

    我说:主管们,可能是因为这几次退货多了些,工作辛苦才说这些话的。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我说完这些话,觉得自己一下龌龊了很多,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辛苦才怪,要辛苦也是因为玩的太过火。

    老雷只喜欢无事化有事,小事化大事,所以在我耳边叮嘱了很多遍,而且从他的教导中,听得出他对主管们的埋怨,正潜移默化的认同。

    一次在餐前谈中,我隐约听见有人说,质检主管想要把我“赶走”,他有个侄子,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也在厂子里,老喜欢忙里偷闲,还有毛手的习惯,我见过他把二分组的下脚料偷偷装进背包,带出去卖给收破烂的,我给老雷提了醒,但老雷摆摆手说不可能,兴许是我看错了。

    我心中一疙瘩,竟记不起你那个质检主管,我拍了拍脑壳,还是记不清。在打饭的间隔,我跟前面的老夏问了句:那个戴眼镜的质检主管是不是有个侄子在我们厂?

    老夏说:那是销售主管啊!质检主管是个胖子,这也能混淆?

    我忙说:不,不。没有,我是说那个胖胖的销售主管是不是有个侄子在我厂

    老夏一脸疑惑:我说小徐,你这是怎么了?连销售主管和质检主管也分不清?胖的是质检主管,带眼镜的是销售主管。

    我一时不知如何做答,傻傻的摸着头,装作笑嘻嘻的表情。

    回宿舍,我做下来,边嚼饭,边努力回忆关于各位主管的模样,却终是一无所获。

    晚上下班,我躺在床上。我觉得自己应该能梦到他们,就如有所获的睡了下去。可一早起来,大脑一边空灵,没有浑浊,没有任何记忆与画面。而且每有做梦,想做都不成。

    后来,一次在翻看日记本,发现某日中记载着帮美玉卖画写板的事,我一拍脑勺,咋个忘了呢!我以前只要美玉说:哥,我要西山的桑葚,我就会在第二天一早,跑进西山,摘上一大抱,连衣服都染成了蓝色。然后看美玉欢喜的说:还是哥好!一边吃得满嘴都是。

    给美玉寄画写板的一个星期后,我打电话个爹,爹说:娘身子还是怎么好,美玉拿着画写板别提有多高兴,就盼着你过年回家……

    我一听:过年,回家。就忍不住的泪流,我不哭,但眼眶充盈着泪水。我说,爹,我要上班了,下次再聊吧。替我问娘,叫美玉好好学习,不要学我……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说出这般话,我从不会拿过去了的说事,况且有关理想,有关大学,有关失败。但我终还是说了,我惊讶那些略微颤抖的说辞,惊讶着一个陌生的自己。

    我说,爹,今年过年一定回家,会带些钱回去的。

    爹显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说:自己照顾自己,在外多小心。

    我挂了电话,就蹲下来,嘤嘤的哭了起来。等到我起来时,擦干眼角的泪水,却不记得自己如何这般残弱,这般伤感。我想,定是遇到怎么困难了,但还是没能记起所谓何事。

    这几个月来,不做梦,一觉天亮。

    这几个月,主管的问责不多,而群殴却不记得他们曾经是否发难。

    上铺的老夏打趣说:小徐啊!我估计贼是不敢偷得东西哦?

    我一脸疑惑

    你看,你睡觉时都一副张飞眼,谁还敢瞎动啊?

    我笑笑,睡觉眼睛是睁开的,我知道有时候是有发生,但老夏却说睡觉时都是睁着的,我就觉得有几分纳闷,但终是没有深究。

    晚上加班,老雷气哼哼的泡进车间,劈头盖脑的就是一顿臭骂。骂了些什么我却极不清了,不知道为何,老雷和那些主管们每次向我发脾气时,我却怎么也记不住,连同他们的那些歪说斜理。我有时候在想,什么时候把他们那些漏洞百出的问责理由几下来,在他们下次问责时,一同给驳回去。但我依旧无法记住他们的话,以及他们的种种理由。

    我悻悻地离开走到,继续工作。

    车间有台机器很复杂,技术师傅曾和我讲解过,但还是修了一下午没搞定,心里甚是烦躁。我拿着扳手去下轮盘,刚扳了一下,哐当一声,我眼前一黑,有股热流从脑壳涌出。机器突然轰隆的启动了,这是皮带卡主了,然而那操作员竟没有关掉电源。

    我眼前变得模糊,巨大的疼痛涌遍全身,我能感觉得到粘稠的血液正源源不断地从头上流出,钻进我的衣领,流进胸膛。我听见老夏他们喊着,还有熟悉的声音也在急切的喊夜间车间主任:“老刘诶!快来啊!小徐出事了!”

    机器被人关了,我意识到脸上有橘色的亮光,很熟悉,但记不起了。

    我想着,谁叫的老雷啊!这是哪位,呵呵,老雷,劳累……

  • 《做生活的强者》
  •     我患有先天性马凡氏综合缝狭窄症,手指不能打弯,脚跟不能着地,到了两岁还不能独自行走。 妈妈背着我,到各大医院治疗,都不见好.到6岁仍不能独自行走,人们都认为我成了废人。可妈妈却对我说:“孩子,长志气,一个残疾人绝不是一个废人。”我下了决心:我要残而不废. 我开始学走路时,经常摔得鼻青脸肿,满身是伤。妈妈不放心,就来搀扶,我不干,直到累得汗流侠背。终于,我不仅能稳步行走,还能跑上一段路呢! 我还学会了用不能弯曲的手使筷子、穿衣、系鞋带、叠被子、洗袜子、洗脚、洗头都能自理,还能帮助妈妈和五保户王奶奶干家务。

        有一天,我看见一个残疾老人跪在公园地上讨要,就想:我长大也得像他这样讨要吗?想到这,我的泪水模糊了眼睛。突然,几位坐在路边画画、卖画的人映入我的眼帘。“啊l有路了,我即使残疾了,不是还可以卖画,既为人民为国家做事,又能养家糊口吗?”我转悲为喜对妈妈说:“我要学画画!” “你的手能行吗?”妈妈担心。 。能!”我抓起一截木棒在地上画几个圆圈,说:“我会像学走路、拿筷子一样学会画画!, 妈妈点点头,指着我画的圈圈,说:“外国有个大画家,叫达·芬奇,就是从画鸡蛋开始的呀!”.

        妈妈一句话燃起了我画画的欲望:我要学那“达”爷爷—苦练! 苦练的第一大难关是握画笔.我的手指不能随心所欲,笔总是往地上掉,每画一笔都很吃力,画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但我还是坚持着。 不论是炎炎烈日,还是绵绵雨天,我从未停止学画。特别是寒冷的严冬,只要下,我就求妈妈陪我去公园画雪景,手指冻得像一根根红辣椒。就这样,730天起早贪晚,终于画出了个样子。在1992年到1995年的“书画大赛现场比赛’,、“口岸杯全国青年美育成果大赛’,等比赛中获14项大奖。 面对这一系列荣誉,我决心永做生活中的强者,实现我残而不废的理想

  • 《关于生命的作文素材》
  •     歌德患有死亡恐怖症,他总是避免谈“死”这个词,他不能看殡葬事宜,如果有灵车从他家门前经过,他就会发怒。然而,他自己倒不怕死。一个春天的傍晚,他与克曼同看落日,对朋友说:“人活到75岁有时不免想到死亡。我想到死亡时心里倒非常平静,因为我相我们的生命是不可毁灭的,会在来世延续下去。生命就像太阳一样,我们以为看见它消失了,但事实上,它并没有消失,它仍在放射光芒。”

        在咽气以前,他叫道:“光明……再多一点光明!”最后,他紧紧抓住儿媳奥蒂莉厄的手不放,呼吸微弱地说:“不,小女人,就让我再抚摸一会儿你这只温柔的小手吧!”

    【契诃夫最后的话】

        契诃夫去黑林山的目的本想寻求身体的康复,结果却找到了死亡。施沃勒大夫让人把香槟送上楼来,契诃夫接过递给他的酒杯,转向他的妻子奥尔加: “我已很久没有喝香槟了。”他慢慢喝光杯里的酒,然后躺下,平静地死去

    【卢梭谈死】

        有一次,狄德罗到蒙莫朗西去看望卢梭,后者指着一个池塘说:“这就是我一再想跳进去结束自己生命的地方!”

        “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狄德罗问

        “我把手伸进水里,但是我感到它太凉了!”他回答说

    【“那边真美”】

        1931年8月始,爱迪生生命垂危。临终前,他曾清醒过一会儿。“那边真美!”他说。

    【金圣叹的悲伤】

        金圣叹童年时在井边玩耍,随手将一颗石子扔进了井里,回到家里号啕大哭起来,大人问他原因,他说:有颗石子被丢进井里,想到它再也出不来了,所以痛哭。

        他的绝笔诗:“衙鼓催人急,西山日已斜,黄泉无旅馆,今夜是宿谁家?”

        临刑前说:“杀头有如风吹帽。”

    【伊壁鸠鲁《关于死亡》】

        你要习惯于相信死亡是一件和我们毫不相干的事,因为一切善恶吉凶都在感觉中,而死亡不过是感觉的丧失。因为这个缘故,正确地认识到死亡与我们无干,便使我们对于人生有死这件事愉快起来,这种认识并不是给人生增加上无尽的时间,而是把我们从对于死亡的渴望中解放出来。一个人如果正确地了解到终止生存并没有什么可怕,对于他而言,活着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所以一切罪恶中最可怕的——死亡——对于我们是无足轻重的,因为当我们存在时,死亡对于我们还没有来;而当死亡时,我们已不存在了。

    【“我活过来了”】

        曾撰写《论特权·第三等级是什么?》的法国教士、宪法理论家西哀耶斯,被人们问及:1789年大革命时期做了些什么?

        他回答说:“我活过来了。”

        活过来,这是从一碗菜汤、半间席棚开始的琐屑的事情,还有活下去的愿望,有时强健有时纤微,然而她一直继续着。活过来的未必是最优秀的,但他负有活过来的人的责任,上帝只能把此后的使命交给生者

    【红炉一点

        有个深蕴禅机的句子,色彩鲜明,充满美感:

        红炉一点雪。

        雪飘舞。有一片刚好落在火红的炉子上。

        在还没落下去之前,先把它“定格”。我们便发现它是“存在”的,虽然一瞬间,它立即融化,归于空寂无有。

        人的生命,不论长短,有像是这片雪花。它自天上洒下来,历程千万里,可以称为“长”;但飘落堆积姿态快速,不可能回头,也没时间仔细思考,便已经面临消失,故亦可以视作“短”。——一两秒?百数十载?熊熊炉火,不由分说,便吞噬它了。

        它存在过,却来不及留下任何痕迹

        当片片雪花你挤我攘地,争着投向艳色,也不过是场无谓的追逐。

        美,这倒是真的。

  • 《东施何其多》
  •     西施患有心脏病,时常按住心口,紧锁双眉。这位大美人,如此这般似乎更美了。邻居中有位东施,也想低胃伪劣一番。无病装病,也学着西施的模样摆弄起来,结果是越摆越五。这个东施效荤的笑话,传了几千年。奇怪的是,西施小姐似乎已是“绝代佳人”,至今尚未发现她有后代;而东施小姐却不断生息繁衍,如今大概已是恒河沙数了。

        前苏联人拍了两部电影,叫《莫斯科不相信眼泪》、《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于是乎,《法律不相信眼泪》、《巴以谈判静悄悄》之类“不相信眼睛”、“静悄悄”的文章触目可见。中国人拍了部电视《爱你没商童》,写了篇小说《永远的尹雪艳》,于是乎,《恨你没商童》、《永远的xxx》等等“没商量”、“永远的”作品也不断问世,就不能替自己的大作另外做个题目吗?恐怕不能。东施小姐的后代深知,效单虽然会引起非议,但如此一来,就同西施挂上了号,轰动效应虽在情理之外,却在意料之中。

        庄子创作东施交草的窝言,本意是告知人们,应该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有所革新、有所创造。他老人家说:“故夫三王五帝之才义法度,不矜于同,而矜于治”,“故礼义法度者,应时而变者也”。可见他是很有一点改革思想,并不一味悲观的。但他何曾想到,自从将东施小姐炮制出来以后,竟然会代代相传,古时亦然;而今尤烈。举凡假胃伪劣之产品,抄袭模仿之“大作”,大都可作如是观。庄子革祈创造的本义,当然被东施们通通甩到九霄云外去了。愿我们的生活中少一些东施。

  • 《活着》
  •     他告诉我,他患有“恶性肠肿瘤“,还有其它多种疾病,受尽了折磨,曾给单位、妻儿写过遗书。可他没有死!他在4700多个日日夜夜里,喝了自采的1。2万多斤草药水,以顽强的斗志,惊人的毅力,战胜了病魔,创造了奇迹。

        他叫蒋中祥,·今年45岁,共产党员,现在湖南省椒浦县龙庄湾乡中学执教。

        10多年前,蒋中祥患了病,先后到县。地、省、部队等12家大医院检查过。每检查一次,就要冒出一种新病,什么肾结核、肾肿瘤、结肠癌,共计22种。他几乎成了疾病的

        “仓库”和“储蓄所“,最后,医院确诊他患有“恶性肠肿瘤”。

        蒋中祥拖着半条生命回到家里,父亲看他那个样子,请来木匠置好了一具棺材。准备后事。

        夜深了,被疾病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蒋中祥,咬紧牙关,在昏黄的灯光下艰难地写着遗书。

        “不,我不能死,我还年轻,还有很多事要做:。他想起自己在党旗下庄严宣誓的时刻,想起了党,想起了事业,想起了亲人。想起他的学生。他闭着眼睛,手中顿时飞起细碎的纸屑。撕碎了遗书,像是撕碎了一个昏黄的昨天。

        蒋中祥读完在青海325医院治病时买来的一本书—《癌症是可以征服的》、书中那一个个征服癌症的勇士鼓舞着他。他的心灵深处,一个声音在澎湃—“我也要战胜疾病,重上讲台,”

        从此,他看起药书来了。《肿瘤》、《与肿瘤作斗争》、《恶性肿瘤细胞检验》放在他的床头。他家乡四面环山,林茂草丰,“有采之不尽的中草药,他决心要自采自熬,制服病魔。

        他借来了《中药书》,找到了“清热解毒”条里“主要用于痈肿疮疡的药物“,如“白花蛇舌草”,“半枝莲”、“麻黄苦”等草药。

        “麻黄苦”—中药书上又名“败昔”,听听名字儿使人皱眉,可蒋中祥像嚼甘草那样嚼它。他竟有如此能耐—在山中碰到“麻黄苦”,就迅速扯下来,用手搓搓,送进口里,唱得绿汁直流,苦得舌头发麻,旁人看得直打颤。“像吞食牛草”,人们暗地里议论着蒋中祥,好事者给他送了一个外号——“麻黄枯”,即黄牛!

        一个初冬的深夜,蒋中祥躺在床上痛得打滚,他知道,只有马上熬药喝,病痛才能消除,可白天采回的草药全都熬完了,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上山采药。他顾不上穿衣服,一手压住腹部,一手拖起棉被,围住身子,口咬手电筒,在屋后山头上摸索了个把钟头,终于找到一把“半枝莲“和“白花蛇舌草,。翌日晨,同事们走过他房门,一下惊呆了—房门虚掩着,被子上到处是黄泥巴;房里乱七八梢,满地碎柴禾、药渣子;火炉上的砂罐,半罐药渣烧得漆黑:喝过药水的土碗盖在枕头上,房里弥漫着浓重烧烟味和草药味,而蒋中祥躺在床上奸声如雷……

        蒋中祥历尽艰辛,攀山越岭采药,足迹遍及家乡的山山水水。他每天要熬3斤多草药水。13年来,他熬药熬烂的砂罐就有6个,锯羚羊角磨平的钢锯就有5把。他还用药水煮饭、代茶。

        更奇的是,他与死神搏斗时,除住院外,没有耽误过一节课二他任教的那个班,连年会考中,语文、政治m全区第一。他用业余时间任教的中师函授班,统考夺全县之冠。他还坚持自修中文专科,取得了大专文凭。1985年,他又参加了《人民文学》函授中心学习,于年底取得了结业证书。病中他还创作了短篇小说、散文、民间故事52篇,诗歌百余首,还写了一部30几万字的长篇小说,目前正在修改。他有一个大木箱子,里面装了33本教学备课本,字数百万以上。他的教案本写得有条不紊,清楚明白,这对于其他身体好的老师来说,也难以做到。他这些都是晚上做的,龙庄湾深山那间深夜还在亮着灯光的,就是他的房间。

        蒋中徉那曾被阴雾遮蔽的生命的太阳,如今放射出更加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