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下旬，在上海交大医学院读博的女儿临近毕业，特意要我和她妈去一趟。这是女儿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当父母的非常高兴，岂有不去之理？
去上海对我来说不是第一次，然而，自从这次归来以后，我总感觉这次所见不同以往。除了掺杂着女儿毕业的一份喜悦外，还有一些过去几次没有的体验或心得。这些心得是偶然还是必然，我也难以分辨，至少有一种不写不为快的心思。
飞机上的看书人
飞机上座无虚席，我问过乘务员，共176座。中国人、外国人都有。外国人的肤色黄、白、黑俱全。刚坐定，服务员就挨个叮嘱关闭手机，或开到飞行模式。
坐飞机的人绝大多数很安静，既使身边几个交谈者声音压得也很低，几乎听不出说了些什么。当飞机在空中平稳飞行以后，偶有旅客持手机靠近窗口拍摄窗外的云景。
我也想拍一段云海。刚要拍，忽然看到右侧窗边有一位看书人。这本书中英文混编，英文居多。看书人的右手握着一支笔，不时地在书中划线。
当我调转镜头把焦点对准看书人时，才发现是个外国黑人。不要问我是什么洲甚至哪国的，我真的不会分辨。
我的座是靠走廊的，录完后，轻轻起身再巡视左侧，右后、右前，再也没有看书人进入我的视域。
乘电梯
电梯太常见了，甭说各级各类城市，就在农村乡镇驻地也不足为奇。我要说的是，总觉得上海的电梯运行速度特别快。你看啊，从济南遥墙机场是二楼登机，需要乘电梯。
到了上海虹桥机场又从二楼下到一楼，还去了地下二层的餐厅就过餐，当然需要乘电梯。老婆的腿不大好使，在每次上下楼梯时，需要试探多次，总担心踩不牢靠。上海的旅客真的很多，女儿多次朝后面的旅客说“对不起”。
还有，从虹桥机场到交大医学院需要换乘地铁，处处都是电梯。我总觉得上海的电梯比我们山东运行的快，上也匆匆，下也匆匆，永不停息的上爬下行。
排队
上海的人口多密度大是出了名的，如此大的地铁大厅，到处都是人。在进出站口处，上下地铁车门口处，总是有好多等候人。不过，多不代表乱，繁不代表杂，比如地铁到站点停下来了，排队人都是等下完了车以后才上车。在这有限的来沪时间里，我没见过一窝蜂的现象。
学校食堂里这几天人也颇多，想必是那些跟我一样，前来参加毕业典礼的家长们。女儿这几天事多，不能陪我老两口吃饭，就把饭卡给了我。咱退休前就在我们区职业中专食堂用卡领过饭，女儿放心了。
老两口第一次来餐厅买早餐，从远处看到每个窗口挤满了人。我瞅准了一个窗口凑过来，不好意思。走近了才发现，每个窗口的外面都是一条清“龙”，只是由于窗口与窗口挨的比较近，排的弯弯曲曲，拉不开距离罢了。咱懂得该怎么做才算文明的家长。
去公园
女儿女婿告诉我，上海的公园类景点不很多，巧了，交大医学院附近却有一处——复兴公园。
到达学校的第一天下午稍作休息后，小两口就领我们老两口去了复兴公园。时间紧吗，加上是晚上，只是在东门里面的附近转了转，坐了坐，回宾馆就寝了。
第二天，孩子们有事走了后，我们俩又一次来到了复兴公园。这次我们时间充分了，顺着重庆南路向北走约三百米吧，路西侧就是复兴公园东门。进门后右按逆时方向旋转，逐一目睹了公园的北门、西门和南门，后来又从自认为是中间的东西路走了走，看了看。
复兴公园给人的总体印象是树木密集，其中参天悬铃木最多，居本市公园之首，还有七叶树、椴树、枫香等名贵树木。公园北部塑有马克思、恩格斯双人塑像，雕像高6.4米，重70多吨，落成于1985年8月5日恩格斯逝世九十周年纪念日。
公园里的人很多，绝大多数是中老年人，偶尔也有的推着童车看孩子。
整个公园到处是人。游走大军结群成队，行进在靠四周的步行道上，有人走的缓慢，有人走得急促，那些游走者中不乏大胖子，敞口衫都被汗水浸透了。
在公园内相对分散的、较为宽绰的地带，一群又一群的人伴随着音乐的节拍，或手舞足蹈，或耍棍舞剑，或挥刀甩扇，别有风韵，各得其乐。令我惊讶的是，每个不同的群体放出的音量只有走近的时候才能听得清楚，没有我们家乡广场舞的音响那么震耳欲聋。偶也有两个方阵距离不算远，我的感觉是当离开第一方阵进入另一方阵时，第一方阵的音乐已经微不足道了。
还有一个令人惊讶的靓点。公园东北区有一群吹散克斯的老人，看上去小者也七十来岁了，多数是八旬老人。说他们成“群”，是因为凡是吹萨克斯的人都在这个角落，但又是分散的，独自的。
他们每两两之间都拉开了距离，加上这里的树木乔、灌结合，绿荫浓厚，每条石凳都侧凹在灌木栽培时预留的小空间里，或许是树叶有吸音、隔音的效能吧，老人们吹奏出的乐曲声对从周边散步的路人而言可谓此起彼伏，而对于吹手来说，几乎没多少他人吹奏声传递过来。
养狗.养狗人
我国的当代养狗不稀奇，遍地都是。我觉得当今的中国，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养了狗，按体躯分大狗小狗都有，还有巨型狗。上海当然是人口高密度聚集地，靠近沿海，经济发达，条件优越，能不养狗吗？
第二天的大清早，老伴还在睡呢，我走出交大医学院北门外宾馆，沿着马路向东散步。马路对面有位米寿老者，用约一米半长绳子牵着小狗（叫不上种属），与我隔路同向慢遛。
突然，小狗停下来蹲下屁股，是要拉屎的样子，老人立马站住，从口袋里掏索着什么。
是卫生纸。等狗拉完屎以后，把屁股朝向主人。老者弯下腰，就像给孙子擦屁股那样，擦了两次，然后再用卫生纸把狗屎儿捏起来，装进早就备好的纸塑兜里。
垃圾分类
垃圾分类最近在各地爆炒。新闻媒体看到的《上海市生活垃圾管理条例》是从今年的7月1日全面铺开，其实试点工作早就开始了。
我这次去的是上交医学院，好像属于试点区域。医学院北门内通道的东侧有几个垃圾箱，垃圾箱前边竖块牌子，醒目的写着“未经分类的垃圾不予外运”，意思很明白，只有分了类的垃圾方可拉走！这种强迫分类的做法叫“倒逼”。当然垃圾的分类较为简单，就分两类：干垃圾和湿垃圾。
学生餐厅里，每次用过餐后，自己要亲自把残羹剩饭端到指定的地方分类收集：卫生纸和小袋子一类；剩余饭菜一类；餐具一类。并且，在这里有专人盯着，你如果不知怎么分类的话当面告之。
其实，在打饭的时候掌勺的厨师就已经为了减少垃圾奠过基了。我第一次来打饭时，试图要个塑料袋，师傅看我手里端着的餐盘，便把包子直接放了进来：“用不着”。我吃饱了，第二次再来买几个包子，想要个塑料袋。师傅极不情愿：
“你不是刚吃过妈？”
“这次我要带回宾馆！”
“那好，两角钱一个袋子！”
嘿，这种小袋儿最多也就装五六个包子，在我们当地根本不要钱，我在想：师傅的意思换个说法就是“为了环保，给钱也不卖袋子！”
不管咋说，咱也是环保支持者，举双手赞成减少垃圾新政。从这顿饭以后，我总是拉着老伴一起来餐厅。
我是济宁医学院组胚教研室一名普通教师。22年来，埋首教学，孜孜以求。是什么给了我这无尽的力量?那就是对党的教育事业的忠诚，对学生深厚执著的爱。
教师的职责是教书育人。20多年来，我始终坚持“立足讲台，热爱学生;认真备课一丝不苟;严于律己，以身立教”的原则，认真上好每一堂课。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为了讲好课，我苦心钻研教学理论，积极探索教学方法。为了讲好课，不论教材讲过多少遍，内容多么熟，我每次都重新备课，反复修改教案;为了讲好课，我不知查阅过多少资料，熬过多少个深夜。正是有了这样的课前功底，登上讲台，才顿感信心百倍。22年的始终如一，影响了一届又一届学生。今年即将毕业的93级学生郭雨界考取了山东医科大学组胚硕士研究生。当同学问她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时，她说:“是张老师严谨的教学感染了我，我要当一个像她那样的老师。”
人活着，总得有所追求。有人追求享受.有人追求奉献，而我则选择了后者。工作不久，我的许多同学先后改行，家人和朋友也多次劝过我，而我每次都婉言拒绝，并且无怨无悔。我离不开我站惯的三尺讲台，离不开我熟悉的实验室，更离不开我心爱的学生。每当我走上讲台，看到学生投来的那信任的目光，一种责任感就油然而生。长期工作的紧张和劳累，使我患上了腰肌纤维炎，医生开了休假条。但考虑到教研室人员少，教学任务重，我咬咬牙，瞒着大家继续走上了讲台。长时间的站立加重了病情，有时剧烈的腰痛使我不得不靠在黑板上，用突出的板框顶住腰部。这一切只为了不让病痛影响课程的进行，只为了学生那期待的目光和求知的渴望。
著名教育家加里宁认为，教育是对受教育者的身心施行一种有目的的有计划的感化作用。高尚的职业道德来自强烈的责任心和工作的一丝不苟，教师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学生。实验课有的学生图方便，绘图时不是按照显微镜下所观察到的组织结构，而是按图索琪。对此我讲明绘图的目的和重要性，并要求他们重绘。对学生作业的每个图、每个字，甚至每个符号，我也总是严格要求，除特别注明外，还向学生讲述由错字、漏字和错符号在临床上所造成的惨痛教训。于点滴之中增强学生的责任心，树立兢兢业业的职业表率。
爱是一种最伟大的力量，传播无私的爱，更是一个医学教师当然的职责。热爱学生，就是用教师的德、才、学、识去启迪、感化、熏陶、塑造学生的心灵。91级4班李晓同学，因膀胧结石做手术，缺课较多，期中考试不及格。我便主动帮助他解决生活和学习上的困难，他感动地说:“张老师，您就像父母一样可亲可敬，使我感受到学校大家庭的温暖。”来自农村的93级2班杨立东同学，生活困难，加上患有白斑风，心里十分苦闷，思想压力很大。我一面鼓励他要树立信心，做生活的强者;另一方面，想方设法帮他寻医治疗，并亲自为他熬药。在求医熬药的过程中，我深深体会到爱的真诚和可贵。经过治疗，他的病情有所好转，恢复了自信，学习刻苦，各科成绩优良，并于去年光荣地加人了中国共产党。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20多年的辛勤教学，使我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中找到了人生价值的坐标，燕得了学生和领导的好评。多年来，学生评议优秀率一直保持在98%以上。去年6月，国家教委专家组对学院进行本科教学合格评价时，学生无记名投票选出的三名“我最尊敬的老师”中就有我。组织上也给了我很多荣誉，多次被评为学院优秀教师、先进工作者，还获得教书育人先进个人、教学能手、优秀共产党员、济宁市先进女工工作者、山东省新长征突击手等荣誉称号。 许多人把教师喻为丝尽方死的春蚕，泪干成灰的蜡炬，但我觉得这样比喻未免有些伤感。难道教师除了奉献就没有收获了吗?教师通过辛勤劳动，桃李满天下，看到自己的学生成才，作为教师，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光荣，最大的收获，最大的满足吗?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教师应该做的一些平凡的工作。我愿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神圣的教育事业，情注三尺讲台，爱洒学生心田!
在上海市伤骨科研究所所长、上海第二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骨科主任叶衍庆教授的办公室里我一访问了他。这位老教授，皓首明眸，精神婴栋，坦率健谈，语多诙谐，话中流诈出一片赤诚报国之心，既富有魅力，又亲切感人。
叶衍庆已经度过了七十六个寒暑，虽已暮年，但为医学事业，含辛茹苦，残精竭虑。真是报国之日苦短，报国之心倍切。
叶教授从小目睹祖国受贫穷之苦难，人民受疾病之折磨，决心攻读医学，以图“医学报国”。他从山东齐鲁大学毕业，任雷氏德研究所研究员。一九三五年，他迫求医学科学，离开祖国，去英国利物浦大学留学。不久，取得了骨科硕士学位，加入了英国骨科学会。当他闻悉祖国骨科医学处于奄奄一息的境地，而祖国大地抗日烈火遍燃，便心驰神州，婉言谢绝了朋友们的劝说、挽留，毅然决定回国。
回国后，他加入了中华医学会发起建立的骨科小组。当时全国只有六名一专门从事骨科专业的医生。在旧社会，伤骨病是穷人病，富贵人不参加体力劳动，生活条件优越，很少摔打成伤。那时，叶衍庆主要忙于治疗打日寇的伤员。解放了，社会主义制度为祖国的医务工作的发展开拓了广阔的道路，叶衍庆和许许多多有一技之长的医务工作者一样，受到党和人民的重用，他成了广慈医院骨科主任和教授，后为国际外科学会会员，参加了抗美援朝医疗手术队，为受伤的战士治疗伤疾。十年动乱，祖国受难，叶教授也惨遭迫害。他曾要求学生注重基础医学和外文，这竟成了他的罪名，被认为“反动学术权威”以成名成家引诱青年，关进“牛棚”，拿扫把靠边劳动了一年。那时，许多老干部被造反派殴打致伤，有些伤者要叶教授替他们治伤。叶教授在受监视的情况下，偷偷地为他们治病。结果他的“罪名”又加重了。
十年困顿，重见天日。如今，叶老把十年动乱中积累的资料和综述全部献出，让他的同事们参考。一九七七年他担任了上海市伤骨科研究所所长，后又任中华骨科学会名誉主任委员……几经优患，他从国家的希望，看到了他个人的希望，他深深感到自己与祖国同忧共患，自己的命运和祖国紧密相连。
当笔者请叶老展望他今后的途程，他爽朗地笑了笑:“我余生不长了，个人颇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觉。我患有冠心病、胆道感染等疾病，但要在有生之年，为国效力，是祖国“四化”宏图大展，这就是我的宿愿。
几年前，我在青海医学院学习期间，遇到这样一位同班同学，他叫王海燕。当时，他是我们班的班长，上学前是宁夏军区树立的标兵。听说报纸上、广播里，还介绍过他的事迹呢!
我初次和他接触的时候，觉得他总是一脸严肃的表情，从不见他和人开个玩笑。可是干起工作来却雷厉风行，不打折扣。从城市青年的眼光来看，我断定他属于那种“刻板式”的青年。
有一夭清晨，出操的铃声响了，同学们都已列队集合，唯独我还在呼呼大睡。他跑回宿舍，推醒我说:“快，上操了!”我嘟嘟嚷咦地欠了欠身子，等他转身刚走，我头又往枕头上一歪，睡着了!
没想到，一会儿他又返了回来，轻轻地拍拍我问:“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他奇怪了:“唉?那你为什么不出操?”我理直气壮地说:“哎呀!年轻人磕睡就是多嘛!”这一说，可把他激火了。他一把猛地掀起我的被子说:“年轻人如果都象你这样睡徽觉，咱们国家干脆什么也别干了!”他说罢手一挥，命令式地说:“快I”
我不服气地冲着他匆匆出去的背影辩解道:“哨，我才睡几次懒觉?你象我这么大的时候，说不定还夭夭睡徽觉呢!”我这样说，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海燕在班里年龄最大，而我恰恰在班里年龄最小，大的总该照顾点小的嘛!
出操回来以后，我一连三天没理睬他。哼!到底还是他先忍不住了:“好啦好啦!还生气呀，咱们恢复外交关系吧。”我板着脸，装没听见，他就用手胳肢我，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停了一会儿，他有些感叹地说:“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确实爱睡徽觉，可回想起来，我真后悔!转眼之间快三十的人了。那些年白白浪费了多少光阴、少学了多少知识呵!”他象看透了我的心思，又说:“确实，你很少睡懒觉。可是如果一味原谅自己，这‘很少、很少'加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养成一种惰性。所以干脆一次懒觉也别睡!”我听着、想着，被他那平静而诚挚的话语，深深地感动了。
从他身上，我还体会到了诚实的美德。举个小小的例子来说吧，我们在一家钢厂医院实习的时候，有位姓许的医生看到小王有本新买的《内科手册》，就托他顺便代买一本。小王当时答应了。可是很不凑巧，他接连好几天脱不开身。事一忙完，他跑到书店一问，书早己卖完了。他很犯愁地问我:“你看，怎么办?”
我说:“嗬，那有什么，跟他说没买着不就得了!”
他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不行，明明是我耽搁了时间才没买上，不应该骗人哪!”
后来，他还是把自己那本心爱的《内科手册》送给了许医生，才算了结。
和海燕接触久了，我渐渐地发现，他的生活并不是刻板的，而是有着“浪漫”色彩的。他爱吹笛子，爱写诗，兴致来了，还拉着我跟他对诗呢!
说来可笑，有一次，我们跑进齐腰深的麦田里，我拉小提琴，他吹笛子，玩得兴趣正浓，天空中忽然浙浙沥沥地下起雨来了，但我们仍然继续“合奏”。后来雨越下越大，把他的笛膜打湿了，他干脆不吹了，挺起胸脯，在我的提琴伴奏下，朗读起高尔基的《海燕》。当念到“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这句时，只见他突然一跃蹦到高高的田埂上，挥舞着双臂，做了个海燕展翅高飞的动作。这时候我发现，他完全不象教我学习针刺技术时那样严肃冷竣，此时此刻的他，分明进入了一种渴望美好生活的热烈意境。
噢，青年朋友，我还想顺便谈一点他的爱情插曲呢厂不瞒大家说，曾经追求他的姑娘不能算少，可他从未象某些人那样因此而自命不凡、自鸣得意。相反，他一直严格要求自己，在他看来，爱情是青年人必须经过的一关，这一关是对人的理智、道德乃至自身修养的检验，决不能随随便便，草率从事。我觉得他对待恋爱问题的最大特点，是诚实。确切地说，他正式谈过两次恋爱，第一次由于双方有些误解，乃至分道扬镳。可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海燕确定和一位女工订婚时，前者却对原来的误解深表内疚，又再次向他提出了恢复关系的要求。几封信写得非常恳切，这使得海燕很苦恼。但是他想，我既然已经选定了自己生活的伴侣，就决不能反悔再去和别人谈情说爱。于是，他把自己的近况、思想活动源源本本地写信告诉了先前的朋友，并从学习、思想上给了她很大的关心和帮助，终于使那位姑娘克服了悲哀消极情绪，表示要努力学习和工作，后来在那位姑娘结婚的时候，尽管千里迢迢，海燕还特地向他们表示了诚挚的祝贺呢!
当然，我说的这些，都是有关王海燕的一些生活琐事。然而，正是从他的这些日常生活琐事里，却使我感到了一个革命青年应有的高尚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