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上旬,我去乡下玩。到沟渠边欣赏风景时,蓦地发现一条不知名的黑色的鱼正在追逐着几只可怜的小蝌蚪,其中一只已经被那条鱼吞下整条尾巴。心中怜悯,用枯枝赶走了鱼,救下小蝌蚪。因为村上要用水,沟渠里的水被抽得日日递减,不多久就要干涸,那时,鱼和蝌蚪都不能幸免。再三思索后,我捞起了那几只小蝌蚪。鱼已经不知去向,就不再多费心思了。
可当我把它们带回家后,遭到了老妈的极力反对:“不行!一个干干净净的家会被蝌蚪弄脏的!快把它们扔了!”“这怎么可以?难道要让它们被天敌吃掉吗?绝对不能扔掉!”“这个家不能有任何脏东西!”“蝌蚪是益虫!”……经过激烈的争论,老妈向我妥协,但要留下蝌蚪,必须把它们放在阳台上。这我同意,让蝌蚪经历必要的大自然的考验对它们也是有好处的!
我把小蝌蚪们安置在阳台上的小水缸里,还特意放了些水绵、螺蛳和鹅卵石,尽量使环境与野外的一样。从此,我开始了“养蝌蚪之行”。为了能使蝌蚪正常生活,我翻遍了家里的大小养殖书籍,千方百计为蝌蚪创造有利的条件。每天早晨醒来后,我总要去看看蝌蚪怎么样了;一放学,换下鞋子就冲向阳台,与蝌蚪共同分享喜悦与忧愁。偶尔为蝌蚪换换水,天天给蝌蚪喂食——熟菜叶与少量熟蛋黄。毕竟水缸不同沟渠,不能进行循环,只有靠“人工循环”了——烈日当空,我把水缸挪到半遮阴的地方;倾盆雨下,我把水缸移到雨少下到的地方;热了,搬到阴凉处降温;冷了,放回屋里保暖……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小蝌蚪一天天地长大了。终于有一天,其中两只小蝌蚪长出了后腿。虽然那后腿细细的,黑黑的,还不足两毫米,但挺精神。我分外高兴,一整天情绪高涨,从此越发地关心小蝌蚪了,希望它们早日变成小青蛙。
4月30号晚上赶回乡下,匆忙中忘了带小蝌蚪回去放生,一路上懊恼不已——这一呆就要五六天,小蝌蚪在家里怎么活呀?!越想越不敢想。到了乡下,我吃不下睡不好,一闭眼,满脑子是小蝌蚪,连做梦都想着回市里把小蝌蚪带来。也许是上苍可怜小蝌蚪,5月3号,老妈回市里拿东西,我死缠烂打地央求她带回了我的小蝌蚪。当我再见到小蝌蚪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再仔细一看,天!都变成小青蛙了!只是尾巴还没有退化。我兴奋不已,围着看了许久,许久……
5月4号,在雨中,我带着小蝌蚪来到了河边。我轻轻地倾斜器皿,“小青蛙”、螺蛳以及鹅卵石缓缓入水。望着“小青蛙”们疾游远去的影子,心中隐约飘出一丝失落。风儿拂过,芦苇轻摇,水面轻漪,田野中的农作物沙沙作响。
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心中失落遁无,沉入回忆:4月2日,小蝌蚪来我家;4月25日,有两只长出后腿;4月27日……
1983年7月上旬的一天晚,武汉市的暴雨下个不停。
这雷声雨点,阵阵打在武汉三五六工厂工会主席王智万的心头,他整整一夜睡卧不安,不时担心那些住在低洼地区的工人和一些孤身退休老工人的安危。天刚亮,他就起床,这时他家已被积水包围。他顾不上照顾年迈的老母,立刻到宿舍区查看水情,并赶回工会办公室召集工会于部开会。他说:“这场大雨给我们和职工带来许多困难。但是,越是困难的时候,我们越要想到群众。”
厂工会的干部都来自职工,和群众心连心。大家都顾不上自己的家,立刻进行分工,分头去着望一些职工。
几天来,雨接连不断地下着,王智万和大家一样,整天走家串户,帮助职工解决困难。一天,王智万和副厂长唐望生等同志来到汉阳区晴川街,看望刚调来不久的工人芦新华。晴川街是汉阳区的低洼处之一,距长江、汉水汇合处不透,他们来到这里,只见一片汪洋。王智万说“外面的人难进去,被水闲在里面的同志困难更多,我们一定要进去看看。加他们设法找了一条小木船,冒粉傍沱大雨,从激流滚滚的长江与汉水交流口绕过,进入街里,经过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芦新华的家。他们了解了小芦家受灾的情况,当场研究了解决的办法。小芦望着这些全身浪透的厂领导,激动地说:“组织上对我们家这样关怀,再大的困难,我们也能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