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五年来。因文友联函,先后与山西文水县—刘胡兰故乡文联原主席、画家孟养玉结识,后又同教育世家孟友亮父女鸿雁传书,对于养玉画作、友亮父女诗文,均曾多次交换意趣,大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味道。近来连续读友亮古体诗词,孟素新诗,均深感父女诗风实乃淳朴情怀,清风扑面,沁人心肺。
先说友亮发表在文水文联办《文苑》1998年夏季号一组《人生非梦如四季》。内分“小序”,“童年似春”;“青年似夏”;“中年似秋”;“老年似冬”。孟老师在中学执教,成天同男女青年、中年同事、老年朋友相濡以沫。极取知识,感慨良多。正如他在序中吟道:“人生象座大舞台,喜怒哀乐动感情;人生有本难念经,酸甜苦辣味道浓”。此番感悟,发自肺腑。
友亮文友的诗,无论关照人生世事,或者关注国运乡情,都是洞察人微,大含细人,富有时代气息,饱含风土人情,让人读后如叙家常往事,十分亲切。
友亮的“人生四季”古风新体诗,先说童年的稚气与启蒙教育,纵然再不悟世事,重在双亲诱导,“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想望子成龙,盼女成凤?至于似夏的热情如火,贵在迎接种种挑战,务必迎难而上,奋力拼搏;中年时段的重压,内有家小,外攀学识或其它,人到中年,格外艰辛,把握方向,且莫失足;步人老龄,心胸豁达,保健益寿,奋放余热夕阳红。孟先生这一番货真价实的人生感悟,自然启迪千万人。
当然,倘若欲从反面警示,则要扩篇另行建构。
其次,我想就友亮次女孟素的新诗创作,略谈读后管见。小女子的灵感触角敏锐,颇多含蓄意味,诗有音乐性,常被人谱曲传唱,影响广泛。纯情倾诉,温存激越。虽然目前刊发的并不多,始见于《文苑》95年秋卷的《思念》四则,同年冬卷的《湖水的故事》;年夏卷的《友人》,同年冬卷的(永远的记忆)及为谱曲作者剑星、常礼配发的歌词《一盏小油灯》和(做军鞋);98年春卷重刊《友人》,后加了四句。系编者有意推出,自然富有纪念寓意。同年冬卷孟素以《大地的回声》呼唤治理母亲河,抒写很有气势,张力弹跳。
对于孟素的诗词,这与家教氛围的孕育启迪和胞姐孟红勤奋笔耕的促进大有关系。当然,她本身的素质与爱好倾向则是主要的动因,否则便是铁锤击棉花。从她的《思念》四则到《友人》四题,表明小女子擅长多侧面运用修辞手法,来使她所表述的意念生发灵光色彩,从而把她所讴歌的人与事拓展得淋漓尽致,绚烂辉煌,深刻蕴蓄生活哲理。无论对家人老少的点化;对英雄胡兰的赞颂,都燃起思想火花。
比方说“思念”,象熟桃“捧在双手的是一颖纯洁的心”似风筝,“一旦松手,握着的是无法挽回的遗憾。”思念与细雨、晨雾的魂牵梦萦;思念与飞鸟的搏击、风雨抢桑的挂钩,与四季炎凉的变迁;思念与两情相依的许诺,“同心结”隽永。这一切,方方面面反映淳情少女的率真挚爱及深沉。是的,诗言志,关爱永远。好就好在孟素运用生活中常见的事物,比拟构筑成海市度楼美化极了。
再如《友人》第一节讲对友人的信与话珍藏在“心的银行”;第二节讲友人如水,似镜,象路,如火,似星,是灯,这些隐喻将友情阐释得精细透彻,价值连城。然后讲述友谊的急功近利与深谋远虑;友人的欢聚与别离的不同感受,友爱的美妙和温馨。—人生在世,谁没有三五个知己挚友,有时候,朋友赛过手足弟兄,应急相帮,两肋插刀!
对于孟素的诗,在押韵方面似乎忽略一些,有的只消将词语调换一下就顺口合辙了。如《思念》其二,将“帐惘”改“惆怅”移后即可;将其三的“花红柳绿”“冰天雪地”二语中词对调一下后,韵脚相近。又如《友人》中(二)对调“寒冷与寂寞”;(四)的“美妙”与“温馨”对调。(三)的“幸福与快乐”中将“快乐”改“欢欣”。(四)的“无限的甜蜜”之后加“与温存”,同收尾“温馨”一致。
单说孟素的《永远的记忆》,缅怀女英雄刘胡兰的简短颂歌。连续用了三个“第一次”,从知名知事知人生价值,逐层加深对英雄的崇拜,感染感叹复感悟,倍加礼赞讴歌,符合少女学少女的思路历程,感情升华。一直成为精神文明的典范。
但是,从不打标点的新诗段落看来,一段以“勇敢”结句;二层以“坚强”收尾;三层以“真谛”作结,最后以“丰碑”停笔。帷有“真谛”与“壮丽”呼应。其实,这是一首较好的朗诵诗。倘在“勇敢”后加“与进取,’;在“坚强”后加“与搏击”,末句改为“历史的永恒丰碑,不朽的鲜艳红旗”。如此一气呵成,一贯到底以“yi”韵联袂,似乎更气顺一些。
当然,每个作者在构思一首诗时,多看重意境,押韵次之。常常在落笔行文时会陡感电思“短路”,找不到更理想的词语,这也是情理之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