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灌木中
香味飘空中
爱穿白衣袄
春季露面妆
他们就是鼠,躲在少有天日的地底,不敢露面,这便是在看守所看见的。
下午的太阳收敛不住的光芒,四处包围无辜的云,那金黄的利剑一把把刺去,再也支持不住的云,化为一滩水,渗入残留的天蓝沟壑中,满满的,不留痕迹。
独在一方的看守所,依旧如故,外层的大铁门的大铁门,失去光滑的面,却依然闪烁着威严,在里面,又是什么?一间间铺上茅草的监狱?一个个疯披长发的囚犯。
门前老树下的我,望着远处被马路分割得纵横的土地,听树无头绪的喃喃细语,前方的交通牌,偶尔停下的客车留下的白衬衫激起的兴奋,很快被几只乱飞的枯蝶带去。吸满水的手又去擦去额上新溢出的汗。
同学们终于都到了,一个整齐的方阵立于门前,在咱们方霜霜与警察的带领下穿过那扇铁门。映入眼中的是陈旧的鱼池,干得泛绿的水中央的假山毫无生气。
了解了一些相关信息后,我们穿过第二道铁门,里面,两位民警身穿褂子,亮出胸脯,见有人进来,连忙站起身,笑脸相迎。
接着,它们带我们走进狭窄的楼梯,楼梯的宽度两人都难过,水泥墙面流露出恐惧。一拐个弯,便有一条幽长楼道,寂然无声。人呢?
“在这!”一声轻呼划过耳畔,我靠上墙边往窗台里张望——几个穿橙色衣服的人,打着盘脚,坐在冰凉的水泥床上,抬着头,木木的眼神向电视里变化的色彩发呆。
这,处处是水泥,水泥。水泥上,滑得腻的苔藓,在无人约束的地方,漫过后悔的思绪。
突然,下面的几个人将同样冰冷的目光抛向我和我们,我连忙拉回目光,像犯了错一样。
队伍依然向前,一个个地下监狱在慢慢向我们的后面移动,监狱里有橙、黄、蓝色的囚服的人,他们都光着头(男的),手上戴着引人注目的手铐,一声声的脚步引起他们的注意,都向外努力的瞧,可能这漫长的日子,除了同室,就是警察了。
这真的很像动物园,作为游客的我们用好奇的目光去看待,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布朗的《虎》,与它一样,在笼中受到嘲讽,它们不配当虎,他们只配当老鼠。
在失去人性的正直后,去做了对社会不利的事,现在的他们只能受到应有的惩罚,连抬头的理由都没有。在“观赏”过程中,我却渐渐习惯了这样看人的方式,竟与同学们一起比赛寻找黄色衣服的人——死囚。
在渐起的兴奋中,不知不觉拐了一个弯,来到关少年犯的地方,我全然不知当看见他们的时候竟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像有条蛇缠在我身上,向我吐着蛇信子,我相信我一辈子也难忘——年轻的面孔,光生生的头,渴望自由悔恨的目光。
他们为了一时的满足,触犯了道德与法律的底线。
我再也不敢看他们,默默闭上眼,直到走到走廊的尽头,刺眼的阳光在转弯处再次迸发,受到阳光的洗礼真好啊。
回想起他们,只比我大几岁的人,他们的实际告诉了我:要正确树立道德观,做一个品德高尚,准纪守法的人,也同事为他们默默祝福••••••
这两天台北的天气阴雨而寒冷,太阳很少露面,偶而从云层中探一探头。展露出沮柔的光辉,倍感和煦而亲切:如沐温汤,如临暖室,像慈母的手抚在背上一样,觉得周身舒畅。
因而使我想起北方故乡的冬天,终日朔风悲啸,天寒地冻,到处是一片肃杀的景象。人们多蛰伏在屋里,烤火取暖。难得有了晴和的天气,北风也暂时煞住了阵脚,人们都由屋里跑出来,蹲在庭前晒太阳。这时候的阳光比什么都可爱,晒得人懒洋洋地,陶然欲醉。连狗儿猫儿也伸长了身子,躺在地上享受珍贵的日光浴。
冬天的阳光温存而体贴,能充分使人体会到造物主对人类的关怀。冬阳晒在棉衣上,里面的棉花会膨胀起来,像发了酵的面团一样,人的身体包在这松暖的棉衣中,也会胀得鼓膨膨地要飘起来。
家乡的老农们,冬日最大的享受就是坐在门限上,抽抽旱烟管,晒晒太阳,看牛嚼干草,想到一年辛勤的收成,脸上会浮起满足的笑容,连额上的皱纹,都被冬阳晒得舒展开来。背上的老棉袄晒暄了,全身的筋骨都酥酥痒痒的,一高兴将老棉袄脱下来,在阳光中捉虱子,也是人生一快。若能再剥剥炒花生,或吃一块烤地瓜,那更是冬日的一大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