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傍晚,朔风萧瑟。
我在收拾行囊准备返校。母亲自始至终都在张罗着,恨不得将整个家都给我打包带走。
“好了,别再装了。”我有些不耐烦地夺过包。但母亲的动作却没停下,还热切地盼想给我再装点枣吃,我不予理会,径直出了门。母亲只匆忙塞了几颗进了我的口袋里。
等车时,我随手掏了一颗枣丢进嘴里。竟十分香甜,便开玩笑地说有点后悔再带些。母亲蹙起了眉,有些生气。等不及我反驳,她便急匆匆向家的方向奔去。她穿着冻脚的小布鞋子,步子很快,松散的枯黄马尾在她脑后摇曳,一下一下拍打着她单薄佝偻的脊背。寒风中她矮小的身影在小区门口转眼消失不见。
车来了,但我已来不及等她——
我犹豫不决,却在司机的催促下上了车,我不停透过那模糊的车窗向外张望,不知道是期待看到母亲的身影,还是期待那可口甘甜的枣儿。我想着,假使我匆忙离开,母亲孤身一人,停留在那空无一人的凄寒街道上,内心该多么失望与无助——我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幸好车子要原路掉头。突然,我透着模糊的车窗,看到了母亲!她快步跑来,单薄的身影,更显凌乱的她踮起脚,打开窗,她努力地将满满一大袋枣扔进窗内,我小心翼翼地接住,她刚想开口说什么,车却突然驶走了,只剩下充满温暖与关爱的“给......”在我的心中久久地荡漾
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在我求学寄宿后,便只有母亲一人在家。车渐行渐远,母亲孤单背影也淹没在风雪中,两行热泪禁不住从我眼中流出,沾湿了衣襟,沾湿了枣儿,也润湿了朔风呼啸中的心。
岁月如歌,弹奏着一阕又一阕的乐章,或清越,或悠扬,或精彩,或寻常,而我的母亲在风雪中用她不顾一切的爱意,于茫茫冬日中递过来的枣,润玉暖阳,温暖了我的整个人生。
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 崔道融《梅花》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 毛泽东《卜算子·咏梅》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 王安石《梅 》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 林逋《山园小梅·其一》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 陆游《卜算子·咏梅》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 王安石《梅 》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 卢梅坡《雪梅·其一》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 黄蘖禅师《上堂开示颂》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 毛泽东《卜算子·咏梅》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 王冕《墨梅》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 毛泽东《卜算子·咏梅》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 陆游《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 陆游《卜算子·咏梅》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 王维《杂诗三首》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 李煜《清平乐·别来春半》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 毛泽东《卜算子·咏梅》
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 王冕《墨梅》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 朱敦儒《鹧鸪天·西都作》
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 杜耒《寒夜》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 卢梅坡《雪梅·其一》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 陆游《卜算子·咏梅》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 林逋《山园小梅·其一》
江南几度梅花发,人在天涯鬓已斑。 —— 刘著《鹧鸪天·雪照山城玉指寒》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 杜审言《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
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 —— 冯延巳《鹊踏枝·梅落繁枝千万片》
读陆游咏梅词,反其意而用之。 —— 毛泽东《卜算子·咏梅》
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 —— 李商隐《忆梅》
万树寒无色,南枝独有花。 —— 道源《早梅》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 崔道融《梅花》
闻道梅花坼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 —— 陆游《梅花绝句》
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 欧阳修《踏莎行·候馆梅残》
天将暮,雪乱舞,半梅花半飘柳絮。 —— 马致远《寿阳曲·江天暮雪》
天穹,如同是一张巨大的却蹂躏得不像样子的生宣,那秋季燥热的太阳如一点墨痕一点点洇开,晕晕的。
太阳是晕晕的,而第一中学那人潮涌动集体朝会上,黑幢幢、黑压压全是人。都是眩晕的,脚不着地。
朴朔是初二年级个子大的了,自然站在人流的最边缘。着一件较为长大的紫色条纹衬衫,拖着一条长许多的牛仔裤,两手耷拉着,自然地揣在了裤包里。台上的教务主任正慷慨激昂地自我陶醉在她那最无趣的演说词中。
朴朔望着天,那蓝盈盈的天,在他看来,却是一幅很意味深长的手绘素描,铅灰色的笔触在天际擦出一道道缥缈的线,与幻出来的淡蓝色的线交织,萦绕。
“嘿!朴朔,想什么呢?”人流中一个男人生硬的呼喊声。
朴朔恍地一下清醒了,向前探望,搜寻着刚才那熟悉的喊声。蓦然,那身着茶红色衬衫的大个子——诚茶挤进了他的眼帘。“喔噢!怎么穿的这么花哨?”朴朔看到了他,却故意的把头偏向了另一边。
“怎么?按你的口气来说,你就不花哨么?——朴朔!”一个含糊的声音传了出来,却看不到人影。
朴朔却不以为然,还是那么很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吧!躲在别人后面的把戏是小学生才玩的吧,这叫什么?双簧?呵!——泽雨!”他故意将后面两个字加重,好像对方欠他钱似的。“你还真不知趣额,从上学期起就这样!”忽而,从诚茶的身后走出个人影,蓝幽幽的,定睛一看,是着一身蓝的泽雨。双手同样是揣在裤包里面。恍然一看,除了身材与高矮的差距,这三个人还真像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
静默了很久,在这个了了一个暑假的重逢中,大家都十分欣喜,一群人散在哪里,连沙都不如。人声鼎沸,当然,最大声的任然是那教务主任,管她呢?她说的话又谁是听了的,就连像漏斗一样做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都为数不多。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海,只有他们三人静默着,伫立着,对视着……——朴朔、诚茶、泽雨。
初一的那段日子,他们三个在学校也算小有名声了。刚来时,他们三个极为不和,可以说就是针锋相对的那种,而偏偏分到了一个寝室。后面的一段日子里,他们仨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朴朔崇尚写作,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文学社的建设与去听一些讲座,其它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他按耐不住,还是去参加了形式上的美术社,两点一线——单调的生活。而诚茶就可怜了,身体健壮的他除了运动精通以外可以说百无一用,成绩糟的可怜,又把时间花在了老师认为无意义的运动上,就引发了许多老师争着给他“补课”的情况,恶性循环,后面的就不值一提了。在他们当中身体最小的泽雨可算个闲人,用精辟一点的话说就是聪明绝顶,成绩将就,落后的时候花个一两天来恶补一下便又成了班上前几名了。对任何事都有兴趣却没动力的他一共报了7个兴趣班,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折腾来着,就只剩下和朴朔一起去上的文学社了。
后来一切也就变了,第一次运动会上,他们可出尽了风头,三人组合的篮球队更是披靡。废话不多说,总之,他们就这样名噪一方了。各方的清纯少女与铁杆粉丝也遍布了周围几个学校。
后面,他们总是形影不离,一些东西把他们吸引到了一起,却不是篮球,而是另一个有趣的东西,但没有人知道是什么。谣言说,似乎是一次赌,赌的内容就不为人知了。总之,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参加活动,一起打篮球……
“喂喂!看什么呢!又不是看美眉,看得这么出神,单性恋呵!”泽雨按捺不住,终于从寂寥中脱颖出来。
“说你呢!难道你不是?”面对这么敏感的词条,不善言表的诚茶也有些发火了。但始终没有掐起来。
朴朔什么也没说,只是后来他似乎无意中插上一句:“多久去那个长廊?”
声音不大,但也不至于听不见,可其他的二人却当作耳旁风似的。之后三人就一言不发。
……
叮呤呤……时间这只巨兽的身子一晃,就已经两节课下了。前面是语文课,对于在17班的诚茶与泽雨来说确实过得轻松,不像以前那样,这次因为换了老师,整整两节课的时间就被他的“就职演说”给磨叽完了。16班的朴朔却与往常一样,面庞绯红,微笑着就出来了。
因为要做集体操,过道上人流涌动。朴朔独自走着,忽然,感到背上的一击,回眸一看——是他俩。
三个臭味相投的兄弟总要走到一起的。
他们都没说话,下了楼梯,就在那个铺满阴暗的狭小角落,泽雨暗暗地吐了一句:“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去,下午翘节课。”声音在喧闹中被压得很小,如同那窸窣作响的小东西,也不知朴朔听见没有。三人就走了出去……
这样的传达确实不妥,就算是朴朔听不见,也会有人听见的……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关注《朔风长廊》的朋友们还可以去关注我的其他作品,多帮我踩踩哦!)
秋天,伴着朔风悄然地来了,树上的叶子变得金黄,簌簌地打着转儿飘落下来,那依依不舍的神情,就像一个即将告别舞台的演员,无可奈何地在空间这个大舞台上展示着自己最后的风采。 叶落归根,这话的确不假。看,那片片零星飘落的黄叶,聚在那黑色的泥土上,仿佛嗅不够母亲的醉人气息,吮不完那馨淳的汁水。无论她有多么美丽,到底还是大地的女儿啊! 早晨,在树下漫步,踏在厚积的落叶上面,没有一点声响,给人的感觉却是绵长而惬意的。
望着那瑟瑟秋风中的纷纷落叶,想着春日吐绿的小草,盛开的鲜花,心中不免有些怅然。这才明白:春天,美在绿,美在青春,美在单纯,美在幼稚,而绿正是叶子的杰作;秋呢,她美在温柔,美在成熟,而这成熟的颜色,正是日益成熟的叶子的描绘,不是么?
伴着秋的旋律,她是那样迫不及待地落了下来,似乎要用自己瘦小的身躯去滋润树的根基,来创造又一个明媚的春日。她的一生似乎是平淡的,春日发出嫩绿,秋日化做黄蝶,冬日变为泥土中的一片肥。但是,她的精神多么可贵,多么令人钦佩,她想的不是自己的荣推,而是把自己的美,自己的情,甚至自己的躯体全部无私地奉献给大自然。 一片落叶,预示着下一个春日里的一片葱笼。
当我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窗外的朔风正紧,在这阴晦的天气里,飘人的只有枯黄的碎叶落索的叹息。我多么渴望能有一位远方的友人走过迢遥的心路,与我相会,在这思念的冬日午后,来品一杯热气俄蓝的香茗,我想,纵然是千里之隔的友人,也会听到我喃喃的絮语,收到我无言的约请,因为我们之间有心路紧紧相连。
哦,心路,一个人任凭他走遍千山万水,足迹布满天涯海角,要说他走得最为长久、最为真实的路,不是那一条心灵之路吗?
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拥有一条隶属于自己的心路。生命的脉搏伴随着心路的绵延向前而跳动。每一步刻在心路上的脚印可以说都是人生的烙痕,是生命的音符。
或许是由于命运的游戏,亦或许是个人抉择的千差万别,心路上记载的脚步也各有千秋,不尽相同,每一条心路就好像是一部极富特色的自传,充满了人生道路上的酸甜苦辣,潮起潮落。它记录着跋涉时的斩棘披荆,跳跃时的振臂欢呼,冲刺时的胜利在望。同时,又如镜子般地反映出跌倒失足时的累累伤痕,意懒心灰。
一个人沿着道路孑然而行是孤苦和无助的,有几个人能成为真正的独行侠,悲自己的悲,喜自己的喜?所以,纵然心路各有其主,形形色色,心路之间也完全可以相通共连。它们是握在一起的温暖之手。
一声热情的招呼,一个醉人的微笑,一道关切的眼神都可视作心路接轨的前奏。同样,陌生的城市里,偶尔飘过耳畔的一句熟悉亲切的乡音;思念的白帆划破梦境时,心潮涌动的海蓝色的优伤;寂寞的心绪穿过脉脉的秋水时,映人眼帘的那一申在明眸的柔光里荡漾的名字,也都是心路连网的序曲。
畅通心路,敞开心扉的照会,发自两颖火热的心携手漫步在同一条心路上的约定。这种心路绝不仅仅局限于恋人之间’,同学、朋友、家人之间,所尝不能享有?心路甚至是个人心灵的小世界与外面的大千世界串连沟通的一条通幽曲径,连接着山川、草木、宇宙和人类梢神世界永无穷尽的奥秘。
我放飞一只轻悠的风筝,天空便是我蔚蓝的心路;我点亮一盏古老的油灯,灯光便是我怀旧的心路;我寄出一纸衷心的问候,邮筒便是我绿色的心路。
“叮咚叮咚”,伴随着一阵阵悦耳的铃声,一位年轻的邮差送来一封寄自北方的信,竟是友人的手迹,不禁欣喜若狂,谢过可爱的信使,迫不及待地拆阅,因为我明白捧在手上的正是那不期而至的心路之约。
怀着一份美丽的心情,来到阳台上,紫岚衬着远山,太阳不知何时露出脸,柔柔地散发出温馨的光芒,叫人真想拥抱这金纱薄翼般可亲的阳光。
心路那端的友人啊,仰望你的心空,可曾享受到那片共同的阳光?
严冬。朔风“呼呼”吹掠着南方的原野。
小村边的三间破旧的瓦房在风中“吱吱”作响。正屋的床上躺着一位重病的老人,他不正是南宋著名爱国诗人陆游吗?在他的床前,围着4个优心仲仲的男子,都孝顺地为他端水喂药。
“你们……听着……我怕是活不过今天了……”,陆游挣扎着身子想坐起来,被孝敬的儿子们制止了,他们都把身子往前探了探,想听清老人临终前的话语。“唉,到现在我才明白人死后什么都没有了……但我唯一遗憾的是不能看到祖国统一的局面。子云和子修在战场上还没回来……我也不要他们回来……只要战斗打燕,从金兵手中夺回我们的领土,收复失地,让大家都安居乐业,’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子龙……,你大哥不在家,家里的事就主要靠你了。希望在我死后你能操持好这个家,让我和你九泉之下的母亲放心。还有……不要把我死的消息告诉子云和子修,给他们传书,就说家里一切都好,毋须挂念,专心杀敌,报效国家。子龙,记住了吗?“爹一梦儿一定照办。”子龙已泣不成声。
“还有子坦,你一向胸无大志,要改一改。希望你协助好子龙管好这个家。子布和子幸,你们已经成年了,可还是不懂事。我死后你们要有点出息,建功立业,不要整天沉迷于骑马下棋。还有,你们千万不要忘记,等军队打了胜仗,收复中原之时,你们一定要在我的灵位前把这个喜讯告诉我啊!千万别忘了啊!”
“爹—孩儿一定照您的吩咐去做。家里的事有我呢,您放心吧。大哥和子修一定会带回喜讯来见您的。爹,您要挺住,我们的军队马上就会胜利了。到时你可以到中原去看看……”子龙泪流满面地说。
可是,陆游的眼睛已经永远闭上了。他,在“睡梦中”身着恺甲,跃马横戈,迎着凛冽的朔风,收复中原去了。
离开北方的故乡,一晃便三十多年。
在朔风怒号的腊月,手足冻得僵硬,风雪打在脸上,好像小刀子割的苦况,以及围炉剥花生、爆粟子、烤红薯的冬趣,都在记忆里长了茧,模糊得好像在另一个世界里了。幸而寒流偶尔出现,会使人再与北国的冬意联在一起,使那发了霉的冬景,再一次由湿热沉郁的台北盆地里翻出来,像应时的文章,聊备一格罢了。
在都市里走惯了水门汀、植油路,足下对泥土的感觉早已经钝了。在故乡则只有石头路和泥路两种,而石头路也少之又少,足下所接触的十九都是泥土。因之到了冬天,一日之间冰封千里,脚下平时松软的泥土,顿时僵硬起来。用冻得麻木裹在厚厚棉靴里的双足,走在坚硬的冻土上,脚下有疼痛的感觉。有时天气偶一暖和,雪花融了,和成稀泥,但在一夜之间,泥浆形成的足印轮迹都冻成了冰块,早晨走上去好像踏在碎玻璃上。在田野、花圃里冷风中摇曳的麦墩和枯枝,也被坚实的冻土似住了,用圆锹铲下去,一铲一块冰碴,所有的植物都暂时僵死了,了无生机。
这一冻要冻上一个冬天。
当脚下再踩到柔软的泥土时,要等到软风吹胜了春天的时候。
北方大地的换季是很彻底的,不像亚热带一年到头无休无止的绿着。大地披了一冬的灰衫白裘,到处是枯枝断木与冻裂的肌肤,经春风一吹便突然地变了,大地的皮肤忽然明媚滋润起来。一望无垠的冻土,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又松又软,一脚踩下去便是一个脚印,更不知什么时候一丛丛一畦畦绿色的生命占领了大地,放眼一看,春风所及,早已绿遍天涯了。
由僵死的冻土化为生命的春泥,我坚信那是一种神迹。
北方的早春是令人惊心动魄的,因为不一定什么时候,便会有一朵生命魔术般地冒出来呈现在你的眼前,使你措手不及,只有惊叹的份儿。这一片涨满了生命力的沃土,经过一场春雨的滋润,立刻化为春泥,比做手工用的粘土还要粘还要软,而且透出一种生命特有的芳香。在春天的早晨,你步到田野中,探深地叹一口气,便能嗅到春泥的气息。你走在柔软的泥土中,躺下来吻那丰胶的大地,用两只手去拥抱它,好像又回到母亲的怀里。
春风在泥土中吹了一口气,使大地胀起来,像一个大气泡,像一床海绵垫子,你走上去轻飘飘的,软绵绵的,一不小心会将你抛起来,在春风中像轻絮一样的飞舞。
啊!故乡的冻土。啊!故乡的春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