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访雷雨公公作文550字
3月22日上午,我们小记者一起到百色市气象局拜访“雷雨公公”——气象局里研究和管理人工影响天气作业的工作人员。
气象观测平台坐落在半山腰上,那里芳草青翠,鸟语花香,早春的微风刚刚送走了春寒,吹拂在我们的小脸蛋儿上,让人兴奋不已。在气象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我们见到不少新奇而古怪的仪器,好多都是我们没见过的,小记者们都睁大了好奇的小眼睛,看看这个,瞧瞧那里,生怕漏掉了什么。最让我感到新奇的就是人工增雨消雹火箭弹,在气象工作人员的安排下,我们见到了整个人工增雨消雹的模拟过程。我好奇地问气象局的叔叔:“叔叔,那不是想下雨就下雨啦?”气象局的叔叔说:“小朋友,人工增雨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啊。因为人工影响天气要具备一定的天气条件,而且在大旱期间往往具备人工增雨的天气过程也很少。所以,人工降雨不是想降就能降的。”“那么是不是只要有云就可以打炮弹呢?”我接着问。“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工增雨的条件是十分苛刻的,要有充足的云量,时机要好,部位要准。除此之外,即使有催化条件,也需获得航管部门的批准,否则必须放弃。”叔叔说。
哇!这人工增雨还有那么多的学问呀。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一个上午过去了,我们领略到了气象科学的奇妙,我和同学们都决心要努力学习科学知识,将来才能探索自然界的神奇和奥秘,成为强大的、能操控雷雨的人间“雷雨公公”。
【造访雷雨公公作文550字】
在去年冬天,我随母亲去造访哈尔滨。
那样冷的一个地方啊!山和大地的界限不再清了,白色像一块布,盖住了这一个整世界。房子像一个个纽扣缝在这块布上,墙壁上的每一条缝里都塞满了小的冰晶,成了一种特别的装潢。房子的色调基本是偏暗的,如一位老者,一动不动立在雪里,雪埋了他的膝盖,挂在胡子上、头发上。屋檐下垂挂的冰棱在太阳光下,尤其刺眼,仿佛照亮了周围的世界。屋檐上雪舌积了厚厚一层——或许,这棉被下盖着的沉睡的生命,正有节奏的呼吸着。屋顶上的雪蘑菇铺张开来了,圆形的顶,让房子显得像艾纽特人温暖的冰屋。
在这样一种地方走着,我不免有想见识下当地文化的欲望。母亲却泼了我一盆冷水,在零下三十度低温下很快结成了冰:“路边的东西都是不能吃的,都有毒!”我遗憾地笑笑,脚下被我踩出一个又一个的深的坑,雪并不像之前那般纯洁、柔软了。我原谅了路边的小吃,继续投身茫茫白色之中。
此地,想必是俄罗斯族人的聚集地了。我对这族人感到十分好奇:身在冰天雪地的民族,是否也像冰雪一样呢?他们热情招呼我们,一位还用一种新奇的乐器为我们吹奏了一首新奇的歌,随后是带领我们体验了羊拉雪橇了——这却是两只瘦的不能再瘦的可怜羊儿!地上到处有它们的排泄物、掉落的毛,只有在人的驱赶下才悠然地动,蹄子都在冰面打滑。临走前,这里又来了一个旅行团,我又听到那“新奇”的旋律,同样的调子,也是同样赶羊的“吁”声
在一个美名为“十里画廊”的地方——真实的落雪,云雾都模糊了,日光也屈服了,前方愈来愈迷茫…………许多动物,被关在笼子或困在篱子里,都很安静地挤在一起,雪落到身上也不抖动一下,只眨巴一下疲倦的眼睛。没有谁在瑟瑟发抖,或许在穿着多层夹袄的游人密密麻麻的凝视下、交叉的笑声里,它们裸雪的身子忘记怎么发抖。雪像雪兔的茸毛,还是茸毛像雪。
这雪在空中黯然,像我,像一座冰雕。
现在是凌晨一点,可是大家却一改往日,不是沉入梦乡会周公,而是衣着华丽地站在大街上,眼皮却一直在“打架”。你一定会问:“为什么这些人放着床不睡,在大街上站着呢?是吃错药了吗?”唉!这都怪可恶的外星外交部部长,从外星邀来那千年一遇的外星人酋长,引得大家为了目睹他的风采,都站在街上整整好几个小时没睡,还有那天杀的电视台,请探长杰西米反复讲与外星人交往的全过程。
在那能容纳上亿人的马可尼广场上,欢迎队伍已经等在那里,而外星人奎奎拉酋长乘坐着他的爱碟“战狮号”正在着陆,顿时全场音乐响起,花瓣飘落,大家笑得合不拢嘴。
而此时,中国人民银行里空无一人,工作人员擅离职守跑去看热闹,黄金大盗安米杰瑞提听说后,准备到殖民地大捞一笔,银行工作人员只顾着看热闹,谁出没有料想到安米杰瑞提会出现在面前,他说:“我手中有炸弹。”他说着从口袋取出一枚炸弹,又拿出打火机将导火线点着:“这玩意可以把你们整栋大厦给炸了,如果识相的话,就快点把你们整栋大厦的黄金给我搬出来,装在我车上,否则……嘿嘿!”银行工作人员从没见过这阵式,可把他们给吓坏了,赶忙搬出黄金装车,黄金大盗见状忙出逃了,走时还将炸弹丢在行长手上,行长见那冒着袅袅青烟的炸弹,那张又大又红的脸,顿时都吓白了。这时,炸弹里冒出了一条玩具蛇。行长的心脏病犯了,晕倒在地。
这时,大家才明白,安米杰瑞得手中的“炸弹”只是一个高仿真的整人玩具!工作人员咬牙切齿地说:“被这个死安米杰瑞提给整了!”这时,行长醒来,连忙打给探长杰西米,让他火速赶来支援。而外星人奎奎拉听见后,笑个不停,说:“你们真好笑,要知道在我们黄金亚特兰帝斯中,黄金可是没有皇族血缘的下人捡的破烂玩意呢!”
而此时,黄金大盗安米杰瑞提的同伙正把车驶向马可尼广场!黄金大盗说:“我长这么大,可从没见过外星人呢……”很快,马可尼广场到了,安米杰瑞提下了车,对奎奎拉友好地笑了笑,伸出手,说:“你好,我是黄金大盗安米杰瑞提。”“我是奎奎拉酋长。”奎奎拉也伸出了手,而杰西米眼疾手快将手铐套上,奎奎拉说:“欢迎你来我们星球服刑!”黄金大盗脸都吓白了,颤抖地说“服……刑……?”“不说服刑也可以,就是捡黄金!”
从此以后,黄金大盗安米杰瑞提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后来大家才知道外星人酋长奎奎拉是杰西米探长请抓来黄金大盗的。
阔别多年之后,全家再度造访日本,地点是北海道。北海道人口有六百七十万人,面积约为台湾的二点三倍大,整座岛的形状就像是一只魟鱼呢!
出了机场,只见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从天而降,宛如正下着棉花雨堆积在地上,柔细犹如踩在绵绵雪花冰上,真是令人大开眼界!登别尼克斯海洋公园是以生命诞生为主的泉源“海洋”主题乐园,精采的表演让我流连往返,有海狮秀、海豚特技表演,还有变化万千的沙丁鱼演出,最后压轴的是国王企鹅大游行,阵容真是浩荡,瞧!看它们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其中一只小企鹅玩得乐不思蜀,不想回去了,但最后还是被解说人员押道回府。
接着来到函馆山赏夜景,人称此为“百万夜景”,据说列于“世界三大夜景之首”,雪白的夜景加上闪闪灯光,就像进入童话世界般的情景,真是美不胜收。来到北海道参加雪乐园是重头戏,雪盆戏雪是最基本的雪地中活动,在广阔的白茫茫大地疾走,真是过瘾!另外,北国骑马特有的体验,虽然在酷寒中,却有另一番风味。
泡温泉是每晚不可缺的活动,也是一天行程中放松的时刻,在片片雪花中泡温泉,真是人生一大享受,这是生长在热带国家的我们无法体验与经历的。特别一提还有天狗山,因山形长得像天狗而拜之,其中,左右门神分别是红鬼、蓝鬼,就像中国传统门神一样,专门守护着人民,这也让我更了解日本风俗,收获颇多。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五天的北海道之旅即将迈入尾声,在往机场的途中,看着正忙着准备冰雕雪祭的活动,真让人依依不舍,心中暗暗期许着:登别天狗山的红鬼与蓝鬼,我会再来造访你们的!
真正的天堂是没有的,所谓天堂,都是梦想幻想或者是人工营造的情境。我曾经在一篇文章里把美妙的音乐比作天堂的声音,听者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中,就好像走到了天堂门口。音乐会把你的灵魂带进人间看不到的神奇世界,其中风光的绮旎和色彩的丰繁,任你怎么夸张地描绘也不会过分。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音乐都可以把你引进天堂,音乐家也有烦燥不安的时侯,当音乐家把他的烦燥不安化为旋律时,这样的旋律带给你的也可能是烦燥和不安。所以我不可能喜欢一个音乐家的所有作品,包括伟大的贝多芬。但是,有一位音乐家例外,那便是莫扎特。莫扎特往往是漫不经心地站在我的面前,双手合抱在胸前,肩膀斜倚着一堵未经粉刷的砖墙,他微笑着凝视我们全家,把我们带进了他用光芒四射的音符建造的美妙天堂。
既然生活中有这样一个天堂,而且她离我们并不遥远,那么,为什么不经常到天堂里去游览一番呢,而且莫扎特无所不在。此刻,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侯,我家的音响中正播放着莫扎特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妻子在读一本画报,儿子在做功课,音乐对我们全家都没有妨碍,尤其是像莫扎特第一钢琴协奏曲这样的作品,我们三个人可以在音乐的伴奏下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我曾经告诉儿子,莫扎特写这部作品的时侯,大概是六岁。儿子睁大了眼睛,惊奇地问:“真的?他是天才?”
“是的,是天才,他是上帝派到人间传播美妙音乐的天才。”我这样的回答儿子。
六岁的莫扎特,心里没有任何阴霾,没有忧伤和恐惧,只有对未来的幻想和憧憬,一切都明丽而鲜亮,莫扎特把童年时代的梦幻都倾吐在他的音乐中了。这样的音乐在客厅里幽幽地回荡,从钢琴上蹦跳出的音符,轻盈而圆润,犹如一滴滴清澈透明的雨珠,从冥冥的天空中落下来,在宁静的空气中闪烁飘荡,你看不见它们,接不住它们,却真切而优美地感觉到它们的存在,感觉到它们在轻轻地拨动你的心弦。美妙的旋律,仿佛是春天的微风从草地上拂过,闭上眼睛你就可以看见那些在微风中颤动的野花,还有在花瓣上滚动的露珠,小小的蝴蝶扇动着它们的彩色翅膀,从这片草叶上,飞到那片草叶上,终于在一朵金黄色的小花上停下来,微微喘息着,让湿润的风吹拂那对美丽的翅膀……
我问儿子,在莫扎特第一钢琴协奏曲的旋律中想到了什么,儿子说:“看见一个金头发的孩子在弹琴,他坐在花园里,身边有很大的喷泉,喷出银色的水花,漫天飞舞。”妻子说:“我看见一条小溪在绿色的山坡上流淌,小溪里都是五彩的石头。”儿子笑着总结:“有喷泉,也有小溪,还有春天下雨时在树林里听到的声音。”
说完话,我们仍然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除了音乐,家里没有其他声音,然而世界上一切美丽的音响都在我们小小的家中回荡……有莫扎特的音乐陪伴着,家里是多么安静多么好,连阴郁的天气我们也能感受到阳光灿烂的情调。
当然,莫扎特决不像有的人说的那样,他的旋律中永远是欢乐和愉悦,仿佛除了欢乐,他没有他情绪。这怎么可能!莫扎特毕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生活的艰辛和人生的磨难不可避免地也会出现在他的音乐中,只是他从不嚎啕悲叹,他永远用优美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即便这感情充满了忧郁和哀伤。有一次,听莫扎特的《施塔德勒五重奏》,一支安闲而出神入化的单簧管,在几把提琴的簇拥下,如泣如诉地吹出娓婉迷人的旋律。这是莫扎特晚年的作品。儿子评论说:“这段音乐,好像有点伤心。”是的,孩子,你听出来了,是有些伤感。虽然和他的其他作品一样优美,但那种无可奈何的伤感情不自禁地从那些优美的旋律中流露出来。和他的第一钢琴协奏曲相比,这是完全不同的情绪,前者是孩童对世界美妙的期待,后者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艺术家发自心灵的叹息。都是莫扎特,都是那么清澈纯净,但反差是如此之大。这就是人生的印记,谁也无法超越它们。
“他为什么要写这首曲子?”儿子问我。我告诉他,有一个吹单簧管的音乐家,名字叫施塔德勒,是莫扎特的好朋友,莫扎特写这部作品,就是送给施塔德勒的。这是对友情的怀念和歌颂。“哦,莫扎特在想念他的朋友。”儿子自言自语。
人间的友情,难道就是这样蕴涵着深深的忧伤?
单簧管如同一个步履蹒跚的旅人,尽管疲倦劳顿,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提琴们犹如一群白衣少女,在他身后翩翩起舞,少女们追随着他,他却只顾往前走,不紧不慢,和少女们保持着小小的距离,他们的脚步声汇合成和谐沉稳的节奏……在寒冷、饥饿的窘迫中,真挚高贵的友情是怎样一种色彩呢?我在单簧管优雅而踉跄的步履中闭上眼睛,我看见了那个吹单簧管的音乐家,他忘情地吹着,陶醉在一颗高贵的心赠予他的友情的歌声里,温暖的烛光随着音乐的旋律在他的脸上晃动。烛光照射的范围是那么狭窄,听众们都在不远的黑暗之中。黑暗中,莫扎特站在人群的后面,他正像我想象的那样,斜倚在墙上,默默地听他的朋友把涌动在他心中的音符一节又一节地表达出来。在音乐的光芒中,他苍白的脸色显得那么焕然,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珠……美好的音乐并不能改变惨淡的人生,然而它们却把无数奇妙的瞬间留在了能听懂这些音乐的灵魂中。哦,莫扎特,你的欢乐和忧伤都是人心中至美的诗篇,喧嚣的噪声永远无法淹没它们。在你的诗篇笼罩下,人心是可以沟通的,不管你是年老还是年轻,不管你说的是何种语言。
儿子刚生下来时,我就让他听音乐,我从我的并不丰富的音乐录音带中挑选了半天,选出的是莫扎特的一组钢琴曲。妻子说:“行吗?给他听这样的音乐?”我说:“为什么不行?莫扎特不是深不可测,难以接近的。你怀孕的时侯,不是也常常听这样的音乐吗?儿子在你的肚子里时,已经听过了,他不会感到陌生。”妻子笑了。当时根本没有什么高级的音响设备,一个很简单的匣式录音机,放在摇篮边,把音量开得很轻。音乐就这样在出生不久的儿子耳边响起来。一个遥远的外国人,用亲切的口气,向我们的婴儿描绘着他的仙境一般的梦幻……儿子安安静静地听着,眼睛睁得很大,望着天空,似乎想在空中找到那美妙旋律的影子。最有意思的是,每当他哭闹时,只要打来录音机,让莫扎特的旋律在他耳边响起来,他立即就会停止啼哭,变得十分安静。他的小手舞蹈般在空中挥动着,仿佛是想抓住飘荡在他耳边的那些奇妙的声音。他常常是听着音乐安然入睡,莫扎特在轻轻地为他催眠……在蒙昧混沌的世界中,有这样的音乐渗入心灵,会怎么样呢,音乐会不会像种子,落进在尚未耕耘过的心田中,悄悄地发芽长叶,开出清馨典雅的花朵?
我告诉儿子,莫扎特离开人世时,两袖清风,一无所有,他甚至没有为自己留下买一口棺材的钱。在风雪中,他被不认识的人埋葬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人们甚至无法在他的墓地上献上一朵小花。
“他为什么那么穷?”儿子的目光里饱含着困惑和不平。
“因为那时音乐不值钱。”我的回答无奈而黯然。
这时,我们的耳边充满了莫扎特的音乐,是他的最后一部交响乐《第四十交响曲》。那是蓝色的海水,平静地冲洗着沙滩,那是人心和天籁的融和,是超越时空的预言,是不死的灵魂在呼吸,天地间回响着那永恒的潮汐,无穷无尽……
“钱算什么!”儿子突然喊道,“钱会烂掉,音乐活在人的心里!”
我和妻子相视一笑。在音乐的流水声中,我们狭小的屋子变得无比宽阔,所有的墙壁都消失了,可以看到最遥远的风景。莫扎特像一个目光平和的天使,在我们的前方翩翩地飘行。我们幻想中所有美丽的地方,他都能引导我们抵达……
日前接语堂先生小扎:“很愿意能见到您,并谈谈。”与林先生电话约定时间后,在礼拜天的下午搭车到阳明山造访林先生寓所。很意外地台北竟下了一阵涝沱大雨,心想只好在雨中欣赏林博士的庭园了。当车抵阳明山后,更意外地山上竟是响晴的天。按了门铃后,林先生亲自出来开门,一个绿意盎然舒适可人的庭园,立刻映人眼际。园中除林木之外,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予人以宁静开朗的感觉。林先生虽年逾七旬,但看起来朝气蓬勃,身体非常健朗。林先生肃客入室,他的客厅中有一排长长的书架,堆满了线装书与洋装书,约数千册。林先生回国竟携来了这么多的书籍,不愧是著作等身的一代学者,使我隐隐嗅到满室书香。架上有林先生昔年编的《论语》,我告诉林先生我读他编的《论语》时,还在读小学,我家中由创刊号开始,存有整套的《论语》、《人间世》和《宇宙风》,但可惜都留在故乡山东了。林先生说他自己收藏的《论语》也不全了。林先生去拿他的烟斗,我在他宽敞的客厅中略作浏览,发现壁上有一帧兰花小品,另外有一幅郑板桥的真迹,是一幅墨竹。林先生很得意地说,他收藏这幅板桥的真迹已经很多年了。
客厅靠庭园处是一面落地长窗,可以窥见室外的景色。林先生手中捏着他的烟斗,与我对坐在沙发上,但他始终没有吸。手中捏着烟斗才有闲适的感觉,我想这大概是他的一种生活习惯吧。
与林先生闲聊起他童年的生活来,这位学者眼中涌现出回忆的神采。他的尊翁是长老会的牧师,家住离厦门约六十里的深山里,当时正在流行维新的思潮,林先生的父亲由上海“广学会”(基督教最早的文字机构)每周可以读到林乐知先生编的《通问报》。这种周报是油印的,纸张油墨都很坏,但却是传播新知识的工具,影响他们一家很大。当时他们住在偏僻的乡下,能得风气之先,完全是“广学会”的《通问报》之赐。当时林先生一家热心新闻,充满维新思想。林先生回忆说,有一次他由潭州搭船到厦门,他坐在船中看机器齿轮有力的转动,注目视之,良久,良久,对机器的功用,及西方的文明印象极深。一次报载已经有了莱特兄弟发明的飞机,但他们从没有看见过。当时他们弟兄姐妹都有向往新学的倾向,因为林先生的父亲是牧师,所以能免费读书。林老牧师有一个梦想:盼望儿子们能进上海圣约翰大学读书。圣约翰大学在当时的厦门还很少为人知晓,后来林老牧师的愿望终于达到了,林氏弟兄三人都进了圣约翰,实现了父亲的梦想。
林先生回忆幼年的宗教生活,每天晚上都由父亲领导作家庭礼拜、唱诗,读经以后在椅子边跪下祷告。林先生说他家到他已是三代基督徒了。他祖母是基督徒,父亲是牧师,就记忆所及,母亲是一个非常虔恭的妇人,一点架子都没有,与教会的弟兄相处如一个和乐的大家庭,使林先生留下难忘的印象。
语锋转到林先生回国后对生活和环境的感受,林先生认为生活还理想。林博士打算在台湾定居,他说台湾的青年人难免会羡慕美国的文明,但他认为青年人仍应在台湾接受基本教育,最低限度也应该读完了大学再出国。西谚有句话:“隔壁的草地特别绿”,在饭馆里看到别人点的菜总比自己的好吃,其实也不尽然。
林先生陪我步入他心爱的庭园中,林夫人正在游泳池边督工整修,池中的水很清澈,还有几条不小的鱼在悠游自乐。林先生怡然自得地立在池边说:“这儿的气候风物真好,我在过夏令营的生活,白夭常脱了衣服下他游水,硒太阳。”难怪他的身体那么棒,林先生真是一个懂得生活艺术的人。最后他感慨地说:“只是最近应酬多了一点,扰乱了宁静的生活。本来嘛,回国就是要多听听看看,不能完全与外界隔绝,关起门来专事写作。”但无论如何,林先生是最懂得生活情趣的人,看他刻意布置的书室庭园,都有一种静谧的美,在绿树碧草间,透出一种澹泊安详的情调。
在薄薄的暮色里,与林先生夫妇握手道别时,由这位满布笑意的幽默大师的脸上,我也依稀沾染了一丝幽默的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