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辽宁省清原县湾甸子公社道穴沟大队,在毛主席“农业学大寨”的伟大号召指引下,坚持党的基木路线,认真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深人开展革命大批判,实行科学种田,使小麦、油菜等新作物夺得了高产。一九七二年到一九七三年,小麦亩产达到了六百零四斤,一季过黄河;油菜亩产一百六十三斤,相当于四百五十多斤大豆的出油量。其它农作物的单产和总产也比文化大革命前有了大幅度的增长。 “任何新生事物的成长都是要经过艰难曲折的。”这个大队试种新品种,同样经历了两个阶级和两条路线的激烈斗争。 道穴沟大队地处高寒山区,气温低,无霜期短(仅有一百三十夭左右),绝大部分是山坡地,土地贫窄,沙石多。以前,这个地区被列为种植小麦、油菜的“禁区”。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提高了干部、社员的路线斗争觉悟,调动了他们大干社会主义的积极性。
自一九六六年以来,粮食产量逐年提高。一九七二年,他们根据省委的指示精神,力军对革命做出更大贡献,试种了小麦和油菜。抚顺地区以前根本没有种过小麦和油菜,没有经验。有些思想保守的人,担心弄不好白白误工误时又误地,影响其它农作物的产量,主张等邻近队搞出经验以后再说。还有的人出于小农经济的自私自利的思想,想的不是对国家的贡献和建设社会主义的需要,而是在钱眼里打算盘。有人甚至说:“把麦种扔到地里冻死,还不如磨成面粉,分给社员吃两顿烙饼。”领导班子里也有人担心搞不好,会影响过“长江”。阶级敌人乘机捣乱,在背后散布什么:“靠什么样的天地吃什么样的饭。就凭咱这石头拉碴的小山沟,想种活南方的油菜和小麦,那是异想天开。” 大队党支部认识到,要想搞好这场科学实验是要经过一番斗争的。
必须分清路线是非,统一领导班子的认识,教育群众抵制资本主义倾向,还要击退阶级敌人的进攻。 党支部便在领导班子里、在社员中开展了“是耘路线还是靠条件,是搞科学种田还是凭老经验”的大辩论。通过辩论,大家明确了:增产靠路线。路线对了头,一步一层楼。执行正确路线,没有条件,可以创造条件。老经验只能适应过去,只有搞试验,科学种田,才能适应今天的农业发展需要。大队党支部又组织大家认真学习了毛主席关于“人类总得不断地总结经验,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的伟大教导,批判了“靠天吃饭”的“天命观,,和懦夫懒汉思想,批判了资本主义倾向,‘使大家提高了认识,增强了搞好小麦、油菜种植试验的信心和力量。 革命的千劲必须和.严格的科学态度相结合。他们以毛主席的哲学思想为指导,贯彻农业,’’又字宪法”,群策群力,知难而上,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矛盾。没有经验,大队党支部就组织由农业技术员、老贫下中农、知识青年所组成的三结合科- 研小组,一面到外地学习,一面在家搞试验。
小麦、油菜生长需要较平坦和肥沃的土地,而他们这儿是“七沟八岔石头多” 的山坡地。为了解决这一矛盾,他们发动群众,扒炕造肥,做到 “大不平小平”,为小麦、油菜生长创造条件。他们还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做到适时播种,适量覆土,使麦苗根须在上冻前能扎牢,提高抗寒能力,安全越冬。在田间管理上,他们精益求精,使小苗在生长中感到习惯自然,反认他乡是故乡。为了解决“三不误”的问题,他们细致地做了全面规划,合理安排,既不影响大田生产,同时进行科学试验。他们秋天种了八亩六分匕的冬小麦,开春玉米用二比二、二破四、二破五的方法套种。七月份冬小麦收获后,还种了萝卜、谷子等作物。春天种了十一亩油菜,夏天收获后,他们又接着种了一茬早熟大豆。这样就做到了一地多收、一年两收。
总之,既要使“南方的来客”适应北方的自然条件;又要改造北方的条件,使它尽可能满足南方来客的要求。这样处理好二者的辩证统一关系,使小 麦、油菜夺得了双丰收。 斗争ihJi得了胜利,胜利后还要继续斗争。批林批孔运动 以来,大队党支部带领群众积极投人战斗。他们深入批判林彪效法孔老二“克己复礼”的反动纲领,批判林彪一伙攻击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攻击社会主义新生事物的滔天罪行。在 意识形态领域中加强了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打击了自发 的资本主义倾向,克服了因循守旧思想,推动了科学实验,大面积种植了小麦、油菜。这样,使革命生产更加热气腾腾。 ,麦年,由于他们大搞科学试验,不仅小麦、油菜夺得高产,
我呱呱落地不久,“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我的童年便是在这动荡混乱的十年里度过的。童年,应该是充满着鲜花、阳光、欢笑和歌唱的。诗人们常常这样说,这样写。而我对此却没有什么体会。我的童年,究竟给我留下了些什么呢?
我的爸爸在江苏省农业科学院工作,“文化大革命”初期,被下放到太仓一个公社里劳动,常常要一两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妈妈在中学里当教师。六岁那年,我不再进幼儿园了。每天,妈妈给我留下点吃的东西,就把我反锁在房间里上班去了。于是,洋娃娃便成了我惟一的小伙伴。我趴在椅子上,听着桌上时钟单调的“嘀嗒”声,痴痴地望着窗外的蓝天。一个寂寞的孩子往往有美丽的想象,白云从窗前的天空飘过,在我眼里就幻化成一群可爱的绵羊,有时又变成一叶白帆,在碧海中静静地滑行……我猜测着哪一块白云底下是爸爸下放劳动的地方。此刻,爸爸在干些什么呢?我常常是这样望着,想着,最后伏在桌上睡着了,直到妈妈下班回来。度过了一个寂寞的白天,晚上,守在妈妈身边,我有说不出的快乐。于是,我便缠着妈妈给我讲故事。但妈妈总是说:“乖孩子,自己出去玩吧,妈还有事呢!”有一次我因为自己的要求不能满足而伤心得大哭起来。妈妈实在没法,就楼着我给我讲了个龟兔赛跑的故事。我听了哈哈大笑,跑得这么快的兔子竟然输给了乌龟!一天晚上,我兴致勃勃地把这故事讲给邻居的小孩听,小王姐姐却叫我不要讲,她摇晃着她的右手说:“这故事报上早批判了,说乌龟靠的是爬—行—主—义广我惊异地把她的话告诉妈妈.妈妈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嘴里喃喃地说:“是的,是的。”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跟我讲过故事,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听话起来,不再缠她了。
爸爸回到家里,他那本来就是黑黝黝的皮肤晒得更黑了。晚饭时,他喝着酒,并且抽烟。妈妈微盛着眉,埋怨地说:“你怎么都学会了?”“借酒浇愁嘛I"爸爸闷声闷气地回答。
我半懂不懂地听着他们的谈话,插嘴问爸爸:“爸爸,你在那里整天做些什么呀?"他苦笑了一下,摸摸我的头说:“我嘛,在田里锄草。”我不明白:爸爸明明是搞科学研究的,为什么叫他去锄草呢?
爸爸住了两天又走了。妈妈照样上班,把我锁在家里,和我做伴的,还是那个鼓起一对大眼睛的洋娃娃.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忽然喜欢起看书来了,就要妈妈给我借,她又高兴又为难.在那个闹“书荒”的年月,到哪儿去找适合我阅读的书籍呢?
偶尔有一次,我在家里扫地,在五斗橱下面捡到一本巴金的《英雄的故事》—这是爸爸理书时由于疏忽漏落在那里的。巴金?多么陌生的名字。这是一本什么书呢?我怀着好奇的心读了起来,立刻被第一篇里的志愿军英雄的事迹深深地感动了。这是一本多么好的书啊!可是妈妈看到后却叫我不要把书带到学校去,我不解地问:“为什么?"她张了张嘴,终于没说什么,顿了顿便生硬地说:“叫你不要拿去就不要拿去.”但是我没有听她的话,因为我有自己的理由:这是一本写英雄的书,而我又是多么想成为英雄啊!我把书读给班里的同学听,他们都听得津津有味。故事读完了,大家静默着,好几个同学还在擦着眼角的泪水.过了一会儿,小朱说:“作者是谁?呀,巴金!报上说他是坏作家,黑老K,受批判的呢!”我吓了一跳.赶紧拿着书去问老师。老师把我拉到一旁,轻轻地说:“这书你在家里看,不要带到学校里来……嗯!”我点点头,心想妈妈说得不错。但是我不明白,作家用他那满腔的热情歌颂我们的志愿军英雄,怎么是“黑”的呢?我觉得它是一本好书,我渴望能够得到第二本、第三本这样的书。于是我在家里翻箱倒柜起来。结果一无所得。
说实话,巴金的《英雄的故事》是我在“文化大革命”中读到的仅有的一本好书,虽然这本书和它的作者恰恰是这场革命的“对象"。
九岁那年,正值大批《三字经》和《神童诗》,学校教学大楼的走廊里都挂满了一幅幅漫画—这是高年级学生的作品。那时,我们也写大批判稿,可都是从报纸上抄来的。我不会忘记在一堂语文课上,老师对我们说道:“你们都是些不满十岁的孩子,应该好好地学习识字,学习算术,将来才能成为有用的人!可是你们这些孩子,写了那么多的大批判稿,都是从报纸上抄来的,还错别字连篇…唉,幼不学,老何为?”这最后一句话,老师说得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她的脸色苍白,支撑在讲台上的手在徽微地倾抖;她的目光慢慢地移过每一个同学的脸,那目光,流露出多么深沉的爱和恨啊!我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是的,老师的话是对的。我们现在不学识字,不学算术,长大了难道像我们的祖先那样“结绳计数”吗?可是忽然间我想起来老师说的最后一句话,不就是《三字经》上的吗!我惊讶了,矛盾了.我抬起头来看着这位对待我们就像慈母一般的老师。一阵冷风从破碎了的玻璃窗里吹进来,撩起她额前的塔塔银发,显出了一条条记录下她几十年辛劳的皱纹。
“你放毒,你讲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坐在我后面的小马突然站起来叫道.他比我们大两岁,在班上自称“司令”.老师似乎吃了一惊,也许她没有想到年龄的大小是无碍于“造反”的。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怀着怎样的感情,原想告诉小马那句话是《三字经》上的,但是我立即克制住了。好多同学高声嚷镶,教室里乱哄哄的。我想我应该站起来帮助老师,但终于没有这样做。老师流了泪,她镇静地支持到了下课铃声响。后来她就病了。
当十月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的时候,鲜花、阳光、欢笑和歌声又回到了我们的生活中。虽然我已向自己的童年告别,但一想到千百万小弟弟、小妹妹从此会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又想到自己决不会再有像童年一样的日子,我是多么高兴!
1969年秋,在“文化大革命”的浩劫下,三五0三厂的工会也瘫痪了。不久,缝纫工金桂禄被调到机关做劳保工作。劳保工作,服务的对象多半是老人、病人和死人.有A说,这工作是“第三百六十一行”,搞这行当,烦死人。金桂禄的妻子也劝他不要搞这工作。金桂禄可不这样看。他想起在五十年代,工会干部都把为群众说话,为工人谋利益,看傲是十分光荣的事情。那时,工人群众对工会也特别信任,生产的劲头特别足。_可现在,工会组织瘫痪了,但给大家办事的工作,不能没人管呀.自己是老工人,就应该继承和发扬工会的光荣传统。于是,他开导妻子说:“劳保工作连着千家万户,别看它哆哆、繁杂,意义可不小,工作做好了,就能把党的沮暖送给群众。”金桂禄说服了妻子,愉快地挑起了劳保工作的重担。
这个厂有职工三千四百多人,加上退休职工共有四千九百多人。据统计,以往每年有七百左右的职工发生各种困难,有一千二百余人需要给予救济。金桂禄一掂最,感到工作担子很重。就经常深人车间班组。走家串户,了解倩况,渐渐地他心里有了一本帐。每当发放困难补助费时,他都能做到把有限的救济款发给最需要的职工。那些年,江苏泰兴县遇到雷灾,厂里让他去泰兴了解受灾情况,慰问职工家属。金桂禄住在县城招待所,每天往返六」七十里路,把几户人的家庭生活状况摸得一清二楚。回厂后;他如实向领导汇报,主动给有困难的工人家庭送去了救济金。
这个厂的一千五百多名退休职工,大都住在本市,有少数居住在外县、外省。十多年来,他坚持每月按时为住在外地的退休职工寄退休金、邮寄照顾物品和报销医药费等。对住在本市的孤寡老人,他就直接送钱送物上门。退休工人需要他办什么事,只要捎个话。带个信,他都认真去办。退休女工胡玉兰住在北京,1982年冬天她捎信说想吃甲鱼,金桂禄便到菜市场给她买了五只,托人捎到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