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晓峰在全国做题大赛中脱颖而出,荣获大奖,今天特地被带到九门提(题)督府参观。
他曾经去过黄冈题库和海淀题店(典),也听说过九门提督府与众不同,心里揣测着到底有何不同之处。今天到此一看,果真吃惊不小,非同寻常。他着实被府前的两尊石人所吓倒,左边的一手握着卷,一手执着笔,两眼目视卷上,而嘴中又含着一匝卷,足有3厘米厚。右边的那人与这人差不多,只是左脚抬起,两脚趾夹着一支笔,似在垫着的卷子上掠过……仰头一看,门上横匾书着五个婆金大字“九门提督府”,在这匾上,围着这五个字的,有两个生着翅膀的小天使,两只翅膀也是由雪白的卷子组成的。
惊诧之后,晓峰暗暗叮嘱自己,处处要十分小心,又下意识地把露出的(1厘米厚的)卷子塞进书包里。随着书童进了边门,跟着又往西行,进了仪凤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大理石架子,架子上堆着全国各省的卷册。转过架子,到了一个小厅前,透过铝合金窗,一个略比自己大的少年伏在书桌上,右手握着三支笔,左手握两支,随着手腕的扭动,卷子上显出清晰的字迹。书桌上堆着足有15厘米厚的卷子……晓峰忙问随从。随从说:“他是去年做题大赛的冠军,据说是每分钟20张的速度。”“我的天哪!这比我快两倍多哪!”晓峰暗想。他又指着屋中用黑布遮住的一堵墙问道:“这是什么?”“这黑布罩着的都是他这几天做的。”晓峰惊呆了,想着自己九年寒窗,才做了装满100平方米房子的卷子,不由得羞愧万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凄凉的惨叫声,晓峰循声而去,只见一大群人围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头上流着血……旁边的人劝说着:“少爷,别那么傻,这个月不行,下个月再努力,一定能够达到每分钟60张的。”“再过几天,我就要十四岁,父亲十四岁时已能每分钟做60张,而我不能,我就不能接父亲衣钵,当上九门提督了。”那少年哇地一下又哭了。晓峰本来就被这组数据吓坏,又听到十四岁就要接提督衣钵,不免有些疑惑,于是求教于随从。“当上九门提督后,能够做到来自全国各地的卷子,最主要的是每天能够做多少就做多少。”随从漫不经心地答到。晓峰捺不住好奇,问:“当今的九门提督的工作怎样?”
日做试卷上亿册,才能做得督大人。
本届提督最无用,百届提督最劣人。
晓峰一下子瘫倒在地,心中默默念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游提督府,算是大开了眼界。”想着,爬起身子转身就走。他——晓峰已经下定决心要拼命地学……
“卷山有路勤为径,题海无涯苦作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