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色的天空中,挂着三三两两的星星。原本除夕的天空,应是火花四起,鞭炮声不断,而这个除夕,却异常安静,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原本应该播放着春晚的电视,却严肃地播放着新闻。
世界生病了。
2020年,一种可怕的病毒以爆炸式的速度蔓延全世界,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生怕病毒找上门。很快它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新型冠状病毒,全世界仿佛掉入无底的黑洞。但在这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世界扭转了“战局”,他的出现,仿佛是新一轮太阳,将温暖的阳光扫在神州大地上。 2020年,新冠病毒爆发后,他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冲在疫情的第一线上——武汉。火车上,他劳累到了极点,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他,就是钟南山。看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我的热泪忍不住流下。他都八十岁了呀!本应享晚年的他,却还要受累。
他到武汉后,迅速展开工作,疫情很快止住了。像钟南山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有的医护人员因过度劳累而晕倒,有的每天穿着防护服,脱下时,汗水已经积了一寸!有的医护人员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
你们是英雄,你们是大地,你们是黑暗世界里的新一轮的太阳。我向你们致敬,这些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抗疫者!
放学时,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走出了校门。夕阳西下,阳光懒洋洋的照在大地上。那个使我钦佩的人,仍然站在校门口忙碌着。
这一位保安阿姨永远是一身黑色制服,一双黑色鞋子,头上的黑色帽子也紧紧戴着。只有那右臂上的红袖章在一身黑中格外亮眼。
第一次与她说话时,我气愤极了。我打扫卫生时她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往外哄,那尖锐的声音刺的我耳朵生疼。我心想:“哪有这样的人哪?”
过了几周后,有一天我等了半小时父亲还没有来接我。天色渐渐暗了,气温也降了下来。我四处张望着找人借电话,却只看到了那位阿姨。我心想:“只有她?”可我实在等不了了,我慢步走到她跟前,嗫嚅着开口道:“阿姨,我想找你借个电话。”“可以啊!”她爽快地把电话递给我,说:“我看你等了好久了,快打吧。”
父亲提到要为我打车回家。她竟突然将耳朵凑了过来。“尾号就是这些,记住了吗?”我将电话挂断后,她忙追问我,“知道车牌号了吧?”见我点头,她才放下心来。等待汽车来时,她一直踮着脚朝马路上张望着,眉毛高挑,眼睛瞪大,仔细地看着路上经过的每一辆车。不时有同学跑过来,兴高采烈地对阿姨说:“阿姨,我今天过去特地给你带了一包吃的,你快拿着,可好吃了!”阿姨的眼睛马上笑成了一条缝,嘴巴笑成一个弧度,眉毛弯弯的,说:“你们自己留着,谢谢!”或看到有同学骑车吃东西时,她又急忙跑过去拦下,眉毛紧皱,严肃的教育着。做完工作后,她又继续回到我身边,继续张望着。
车终于来了,她长舒一口气后指着车,说:“你去吧,再见。”我赶忙跑进了车。一回头,发现又有几个同学正同阿姨说说笑笑。“这个阿姨当真有这么好吗?”我在心里默默琢磨着。
到家后,我正看着书,父亲兴冲冲地跑过来说,那位阿姨在我上车后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确认车牌号后才放心挂掉。“你们学校这个保安阿姨真的好负责啊!”父亲不禁感叹道。她对同学们满脸笑容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的眼前:那黄昏的暖光包裹在她的身上,那一声声的叮咛和那爽朗的笑声,如同春日的风铃一般。
人们总是抱怨阳光太晒,却忘了它为万物带来了生机与呵护。他们总是在默默无闻的岗位上为人们做着贡献,平凡而又伟大!
我钦佩这一位保安阿姨!她使我遇到了那善良而又关切的灵魂!
教师点评
文章语言看似朴素,不事雕琢,却在娓娓道来中将事件表述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结尾处的议论升华,能够做到由此及彼,能就此做出深入思考,实是点睛之笔。“世界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一位对生活细致观察的人,总能写出最动人的文字。
(指导老师:刘爱竹)
过一所中学的时候,正遇上三三两两的学生从里面出来。他们穿着大同小异的晴雨两用外套,长得足以踩到脚底的裤子,以古怪的步态走来走去。其间,有几个反戴着鸭舌帽。
小小在喉间咕依了一声。
“这样的人不是到处有吗?”我同她。
霍尔顿被学校开除,已经是第四次了。他独自在纽约乱晃,穿着晴雨两用衫,头上是一顶红色的鸭舌帽,帽檐向后。
“小小,我想到一个人。”我说。
“嗯,霍尔顿。”小小说得肯定得很,不过她的确猜对了。“但那是20世纪60年代,美国。”
“他是个叛逆的人吧?”
“他是。你欣赏?”
“当然不。”我是说,不是我不欣赏叛逆,只是我无法欣赏霍尔顿。
霍尔顿在纽约闲逛。他跟学校作对,因为看不惯那些虚伪的人。于是学校开除了他,不是他开除了学校。他得到了三天的自由,却用来抽烟、酗酒,甚至找应召女郎。“我讨厌那些假模假式的人。”霍尔顿说。然而在那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他早已习惯了那种堕落的生活。只是不管怎样——他尚有追求理想、渴望真诚的心,叛逆的心。
但眼前的这些所谓“另类”的人呢?或许霍尔顿便是这现象的泛滥。只是一批一批徒有其表的复制,一点一点地淡化着叛逆的意义。是的,到处有叛逆的外表,而叛逆的心,却不知被隐藏在哪一处鲜为人知的角落。
“哈哈,‘当然不’,我同意!”小小说,“我想,霍尔顿应该是最适合用来表现作者的意图的,却不是最值得欣赏的。他只有一处闪光。”
“这一处才是难能可贵的。多少人有着各种各样的闪光点,却唯独少了它呢?”
霍尔顿在街边看见边走路边唱歌的孩子。孩子在唱:“你要是在麦田里捉到了我……”他专心地对自己唱,仿佛忘了身边飞驰的汽车和熙来攘往的人流。“我心里不像先前那么沮丧了。”霍尔顿说。只是因为这个孩子。
如果有一天我说,我要做一个叛逆的人。我会惶恐。对于一些具体的事,想要叛逆不是很难——如果真正拥有一颗叛逆的心的话;然而,叛逆自有它更深的含义。这是我所敬畏的。叛逆者只会是少数,是少数就意味着多数人的不理解和排斥,意味着压力,巨大的压力。要在压力下坚持自己的信念,需要太多勇气。
霍尔顿是有很大勇气的。却还是少了一点点。他梦想只身去西部,却在临走之前,面对决心和他一起去的妹妹,最终放弃了这惟一的机会。他留在了那个他所不屑的环境,仍要继续那种乏味无聊的生活。“麦田里的守望者”,真正成了他心里永远的梦。
我试着回忆那一段话:“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几千几万个小孩子——没有一个大人……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边奔来,我就把他捉住……”
“只是没有麦田,也没有跑来跑去的小孩子。”小小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