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年高考只差两分便名落孙山,有人说他命运太差;以艺术足球著称于世的巴西队接连在第12到14届世界足球锦标赛中失利,球迷们痛心疾首,抱怨命运总是捉弄巴西人……
生活像万花筒千变万化,命运使生活扑朔迷离。
命运,人们给它戴上了神秘的光圈。至今仍有不少人相信命运、崇尚命运,认为生活中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的事先安排。你若不信,你怎样解释在一些古庙古刹中,数不清的摩登男女对着香烟缭绕的佛像长跪不起,祈求好运、求助好运;你又怎样解释在人类已进人高科技的现代信息社会,那些看手相的、打卦算命的包括那些江湖术师们的“生意”还挺兴旺!
笔者承认命运的偶然性、突然性和随机性。好运的降临常常会使获得者莫名其妙、惊奇不已。而厄运的出现又如同晴空突然下起了冰雹,使受害者稀里糊涂、不知所措。
其实,命运是人们的一种社会生活现象。而“生活是一系列的例外”。(爱默生语)这例外是什么呢?是偶然,是巧合,但偶然性却又是受必然性所支配、所制约的。黑格尔说得好: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有人买奖券中了大奖是偶然,但就整个开奖组总有人要获奖来说也是必然;巴西人三届与世界杯无缘是偶然,但就其过于注重艺术足球、中看不中用的足球风格上看,其失利也是必然。
由此看来,在人们生活中,突然飘逸而出的一些偶然现象,也往往是受一种必然性所支配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话有合理的成分,它说明了人生于世的不易与艰难。命运,是主观与客观多样性的微妙碰撞所发生的一系列变化;是偶然性与必然性的相互交错闪现出于人生有重大影响的火花。
摒弃命运的种种光圈,唯物地、辩证地认识命运,要义是人们自己把握命运。培根说得精彩:“人之命运也往往是由人自己造成的—每个人都是自身的设计师。”命运,虽然受时代、环境、机遇等客观条件的制约,但人不能做命运的奴隶,要有自己改变命运的主观努力。世人对武则天褒贬不一,但我赞成她不听任命运摆布的精神(这不等于说武则天是唯物主义者),作为一个弱小女子,在等级森严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她竟能不甘人后,从一小小的“才人”登上了“九五”之尊,这确为上下几千年的小女子“抖了回精神”。
自己把握命运更要善于克服厄运。纵观历史,凡强者均能克服厄运、击败厄运、获得成功。文王拘而演;孔子厄而修《春秋》;屈原放逐,始赋《离骚》;贝多芬曾受两次失恋之打击,正值音乐创作高峰时又患耳聋,但他却喊出了“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的强音,继续奋斗不已,终成一代音乐大师。
我想告诉遭受挫折的朋友:站直了,别趴下,因为还有一片金色的辉煌在前头!
“他考南大低两分,最后进了南邮,四年内他不和一个人讲话,一放学就冲回家学习,四年后他考上了清华研究生班,狠吧!”同桌的眼里放着异彩,这对他真是少有的事。“我以后再也不说话了!”同桌狠命地咬了咬嘴唇。望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禁不住笑了。我笑,并不是因为他理解这件事的角度,也并不是为了他那不可能兑现的承诺,我笑,只是为我们的青春之旅抹泪的一种方式罢了!
大人们常说,一个人一定要先苦才能后甜,正所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十年来这条“定律”旧日夜夜伴随着我,鼓舞着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怀疑它了,什么叫“甜”?走进清华大学就叫“甜”?走上一个可以大把大把赚钱的工作岗位就叫“甜”?看着别人用崇敬、钦慕、妒忌的眼光瞧着自己时就叫“甜”?仗着权力对他人呼来唤去,指指点点,这就叫“甜”?如果我们读了十几年的书就悟出这么个理儿,那我真宁愿是个文盲!
可妈妈说,我之所以会这样想完全因为我是一个衣食无优的涉世不深的准成年人的缘故。她说,生活的门檐很低,没有人可以过而不低头。妈妈的话说得很诚恳也很实际。现实与理想往往是脱节的,一个人的成长过程,往往是一个人的憧憬、浪漫、幻想点点滴滴被磨光的过程。记得有人说过:“生活太具体!”
可是,难道因为这样我们就应该如此这般机械地毫无生命力地活着?六点起床,二十二点睡觉;见同学狂侃学习,稍有偏题就是不正经;课外活动如春雨般贵如油,稍不留神多打会儿球就有“闲人”之称;看电视甚至有负罪感,上网交友就更不必说了,只等雷劈吧!惟一自主的时间就是在梦里了,可偏偏梦见什么又多半记不住,这是多么的可悲可叹呀!
今日又是一个好天,空气暖暖的。“出去转转?”妈妈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不了!”我别无选择地走向那放着成堆练习题的书房...
真不甘心让青春如此这般地从指缝间滑过,我,不要这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