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赴约会,神圣的!
离约定的七点钟还有一个小时,她就坐不住了,不时地看着象是钉在了天上的落日和仿佛停止了走动加手表,但她还是强耐着性子等待着。
六点三十分.她有条不紊地换上白色连衫裙,往头上淡淡地打了一点点发腊,用香粉扑扑脸,又细心地拿毛巾轻轻地掸去一些,用袖珍桂攘抹了抹已经铮亮的皮凉鞋,然后,在镜子面 前做了一个笑容,是的,一切都不过分,怡到好处!
难道还配不上那个自学成才的小技术员么,哼!
她自信。
七点整,她准时出发了。十五分钟肯定到了,她昨天已亲有进行了现场试验。故意迟到十五分钟,完全是为了迫求一种浪漫的考验。
她抛开为他们引线的介绍人,“这是张某,这是李某,你们谈吧,我还有事……多俗气,他们约定在街心公翎那唯一的伞槐树下见面,手幸一本自己最喜爱的杂志,上面放一束槐树的叶子。
她在公园门口量了一下身高—一米六八。当然,这她早就知道,花二分钱就为买个骄傲!
一个顽长身材的小伙子迎面走来,急匆匆地与她错身而过。
她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小伙子已径直而去。够派,她在心里暗暗地说着。
她远远地望见了那棵顶着夕阳的伞槐,迁回地走过去,悄悄打童着伞槐下长椅上那埋头看书的男人。
“哎,早来了吧。”她甜甜地说着,并且做出一个柔美的笑容。
男人拍起头,用困惑的眼光打量着她,然后,站起身,二急促地走去了。她的脸红了,因为他手上拿的是一本厚厚的英汉字典。
竟然来早了.她疑惑地向四周张望着,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知了神自成唱着.她选择半天,细心地摘下一片嫩绿色的伞槐树叶,放在手中的杂志上。短短几分钟的等待中,她象是受着一种痛苦的煎熬,她的目光黯淡了城:才快乐的心情变得很乱而沉重.就在她决计要走的时候,她发现身边的长椅上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几行清秀的字:“姑娘,我在这里等了十五分钟,留这个条子,只是为了告诉你,珍惜时间比珍惜感情更为重耍,连生命都不珍惜的人难道会珍惜感情吗!”没有签名,只有一片碧绿的雄树吐在纸条的角上.长椅前的土地上留下一份串用树枝划出的公式。
她久久地伫立在伞槐一树下,茫然的目光呆呆均很祝粉长椅前的小路。
小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夕阳把它涂上了一片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