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之风在大学盛行由来已久。它是智力的较蟹,是在观念的冲撞、知识的交锋、逻辑的散打中显现出对真理的不懈追求,闪耀着理性和智慧的光芒。我校的大学生辩论赛已连续举办了两届,笔者有幸两次参与了该项赛事,每次赛完均有不吐不快之感。现诉于笔端,一家之言,难免偏颇,合理与否有待商榷。
但凡观看过辩论赛的同学几乎都有这样一种感觉:正反双方在陈词阶段慷慨激昂、气势如虹,到自由辩论时却词穷语尽、场面沉闷;陈词阶段辞藻华丽、思路鲜明,自由辩论时却胡搅蛮缠、鲜有经典。并非辩手无如簧巧舌,而是参赛者感性认识大于理性思考的结果。参赛者往往按自己事先拟定的理论框架侃侃而谈,显得有章法,却由于缺乏对辩题的深层次思考与理性的分析能力,一旦被对手置疑,就力避展开正面交锋。同时,还难以及时准确地抓住对方漏洞以图一针见血、穷追猛打。为了满足观众的感官刺激,再将大量华丽而空洞的言语堆砌于陈词之中,使陈词表面上饱满充实,让台下人听起来热血沸腾。整个陈词阶段显得感性十足,然而大差终究还是出现在了自由辩论开始后的三五分钟内,对辩题分析不深与把握不足,使双方前面的气势对比往往化为乌有。没有理论的基石,纵有千舌万嘴也无法赢得观众的接连喝彩,感性在理性面前有时又显得漏洞百出。比赛的胜负,也不再取决于“辩”,而仅仅停留在了“论”上。于是乎,演讲高手大行其道,借其煽情的陈词赢得阵阵掌声并最终以气势而非理性取胜。
“赛前的准备其实就是辩词的准备,自由辩就主要靠技巧靠嘴皮子了。”一位元老级辩手曾这样跟笔者说道。叹哉,悲哉!诚然,没有好的辩词准备,就没有更好的自由辩,然而自由辩真的就是嘴皮子之争就是技巧之辩吗?难怪会出现面对对方的发问时要么偷换概念要么避重就轻要么置之不理要么搪塞过去。当然这也算是辩手智慧的闪烁点,毕竟偷梁换柱、暗渡陈仓等技巧也并非智者就不能为,这大概也成了辩论赛“出彩”的原因之一了吧?只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展开对真理的探究,其实并无多大好处。在技巧之后呢?噢,大概就是耍嘴皮子了。正反双方总喜欢在一些无关痛痒的细节上相互抛绣球,你抛给我,我再抛给你,有时甚至在一个离题万里的字眼上抠过来抠过去,最后你说我跑题我也说你跑题,反而把真正的论题扔在一边,讨论起到底谁先跑题了。待双方回到原论题上时,往往已到总结陈词临近辩论结束了。这种目标不明的反复盘诸,使得场面貌似激烈实则乏味,这大概是不符合辩论的主旨的。
我国先秦时代的孟子、古希腊的苏格拉底都是令人仰慕的一代辩才,因为他们不徒以气势逼人,不徒以如簧巧舌取胜,而是为澄明公理而辩,通过辩论追究真理。希望我们的辩手在辩论时,亦能少一些对技巧的过于偏重而多一些对真理的探讨,少一些感性的认识而多一些理性的思考。
从一篇材料上看到,某大学对文科两个班级学生的学习情况进行调查,发现不少人基础知识、特别是理论知识贫乏。学历史的近三十人中,有九人在进大学前没有读过一本政治理论书籍,进大学后也很少阅读包括历史杂志在内的课外参考书刊,连《人民日报》也很少看,反映出这些学生不仅不关心理论学习,而且也不关心天下大事。
据说,这在大学文科中还不是很个别的现象。透过这个现象,还可以看到某些在生产和工作岗位上的一些青年人的状况。可见,这不仅是高等学府里边的事。
现在这一代年轻人,包括近几年来高考择优录取的大学生,善于思考,思想活跃。其中许多人,学习十分刻苦,比较注重对社会间题的思索和探讨,思想的成熟程度,不仅十年内乱时期的青年不能与之相比,而且也超过了“文化大革命”前相同年龄青年的思想水平。这是有日共睹的事实,也是时代前进的必然。但是,象上述这样的例子,与这个主流却很难协调起来。
对此,有人将之称为“理论冷淡症”,这是不为过份的。然而,“冷淡”的后面,又是怎样的呢?
眼一下就有例证。据调查,这个大学历史系的一位学生,在论证“资本主义制度比社会主义制度有许多优越性”时,是这样说的:“最重要的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产生穷人和富人,这种人与人的关系,激励穷人努力工作,由穷变富”。然后,他又问题提到夕理论高度”,认为“这是推动社会前进的根本动力”。所谓“产生穷人和富人”的社会,也就是通行着人剥削人的制度的社会。把人剥削人说成是推动社会前进的根本动力,这在社会主义革命搞了三十多年的今天,而且又出自一个大学文科学生之口不能不说是奇闻一桩了I这段议论本身也可称得上是一种“理论”,但只是一种完全错误的理论。任何人,尤其是学文科的人想逃避理论思索是办不到的,区别仅在于你用什么样的观点来观察、分析和认识社会生活。
这就有必要提醒一下:染上了这种“理论冷淡症”,对于一个青年的思想和生活方向,尤其是对于一个文科学生德识才学的提高,是大为有害的。如果置身于复杂的社会生活之中,碰上某些“时髦”的社会思潮,是报以掌声呢,还是加以抵制呢?不是有人把“自由化”的错误言论或倾向,误认为是“独立思考”、召解放思想”吗?这实在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人们常说:“我只服从真理!”这句话在勤于思考的青年朋友中更是经常可以听到的。不错,真理是不可抗拒的。但是,真理往往又是通过理论形态表现出来的。在真理标准间题的讨论中,有人曾借用过歌德的一句话:“生活之树常绿,而理论总是灰色的。”这里意在强调实践的重要性,用这句话来分析理论与实践何者是本源、是第一性,是妥贴的。但是,如果我们离开了这个基点,把一切理论都说成是灰色的、无用的,因而可以加以蔑视,则是极端错误的,马克思主义在强调实践的重要性的时候,不但强调人们只能通过实践发现真理、认识真理、检验真理,同时也强调理论对实践的指导意义。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这句话同样是十分正确的。马克思主义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产生了毛泽东思想,指引着中国革命到达胜利。由实践证明了真理性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深深地扎根于中国这块大地上的政治生活和经济生活之中,是具有无限生命力的。脱离生活的理论是灰色的,与实践相结合并被证明其真理性的理论之树则是常绿的。如果放弃了理论学习,离开了理论指导,那么“服从真理”岂不成了一句空话吗?其结果,不仅对个人的成长有害,而且也会使整个荆二会主义事业招致损失。
现在不少青年朋友尊重实际,不尚空谈,这当然是好的。问题在于当他们在思考的时候以什么作为辨别是非的武器呢?以什么思想去指导自己的思想呢?就革命的理想、信念和道德而言,当然可以通过学习先进的英雄模范人物,通过自己的踏踏实实、兢兢业业、埋头苦干,而日积月累,逐步求得解决。但就整个世界观和方法论而言,一定要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掌握共产主义的思想体系。一个青年的成长,也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过程。只有这样,才能全面地科学地把握自己的人生,才能不是盲目地而是自觉地清醒地成长为社会主义新人。
在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局面的年代里,青年人面临着光荣的历史重任。政治的、思想的、工作的、生活的各种问题,纷呈在面前,要我们去认识,去解决。而作为一个大学文科学生来说,还面临着其专业的特定要求。但是,在各种问题和各种特定的要求面前,还有一个共同的要求,这就是我们的青年一代,特别是高等院校培养出来的文科专业人才,都应当科学地认识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正确地回答社会生活中出现的各种问题。做到这一点,不仅要靠自己的亲身实践,靠对实际生活的观察,而且更要加弼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学习。
恩格斯曾经这样说过:“德国人的理论兴趣,现在只是在工人阶级中还没有衰退,继续存在着。在这里,它是根除不了的:
今天,我们同样有理由寄希望于社会主义的新一代,特别是在新的历史发展时期培养起来的“脑力劳动无产阶级”身上。他们应是面向广大人民群众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的当然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