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巧不成书。这是周五的下午, 金色的阳光慵懒地洒在教室里的每个角落。我们课上发生了一件特别“巧”的事,严格来说是特别巧合的“对话”。
语文课上,我们在进行分人物朗读课文《小狗学叫》,此时的赵思源正声情并茂,生动传神的朗读着:“我现在练习啼叫,现在差不多学会了。”话音刚落,室外传来“呜……呜……呜……”的声音,一时间,原本听得津津有味的同学,都按耐不住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大家四处张望,还有的捧腹大笑起来。就连平时特别严肃的班主任也嘴角上扬,大家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更肆意妄为的笑个不停。
这时,“啪”的一声巨响,把我们拉到现实的课堂中来,我们立马坐直、绷住嘴、收起夸张的面部表情,陈老师说:“好笑吧,那就写一篇作文吧!”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都在后悔,后悔不该笑得那么开心。
古来有句成语,叫做“无巧不成书”。“书”,者,一小说也:“巧”者,巧合也。 再浴一点的解释,即编不出凑巧的故事情节,也就编不成能够吸引听众的小说。这个成语 大概是来源于古代的说话艺术。实际上,它在一切具有故事情节的艺术作品里,都能占一 席地位。它是取材上的特点,也是艺术表现手法上的特点。在一部分作品里,是以“巧” 取胜的,甚至可以说,编造巧合的故事,已经成了一种存在的公式。臀如侦探小说、武侠 小说、惊险影片,以及一部分佳人才子戏,“巧合”成了它们取材和反映生活的统治形式 ,往往使作品超凡人圣,猎奇用险,远远地离开了生活真实,虽然有时也能满足读者和观 众的好奇心理,却失去了艺术作品真正的价值。但是,想从文艺创作中,完全抹杀“无巧 不成书”的存在,却又是不可能的,因为它和文学艺术的特点,也有密切关系。或者可以 说,它也是从艺术本质自然生长出来的。只要能够正确地运用它,在各种因素的交互作国 演义》里,从“舌战群儒”到“草般借箭,,“七星坛祭风”、“火烧战船”,没有那一 连串巧合的情节,就很难丰富地展示曹刘孙三方的错综而复杂的矛盾和冲突,特别是通过 诸葛亮和周瑜的性格冲突所表现出来的刘孙的有联合有斗争的微妙笑系。当然,没有这样 的情节构成,也就更谈不卜能够塑造出诸葛亮、周瑜那样性格鲜明的典型人物了。要从《 三国演义》或者《水浒》里,寻找类似这种巧合的富有戏剧性的情节,大概是不胜枚举的 。就是在短篇乎话里,也有写得很出色的。像《醒世恒言》里的《乔太守乱点鸳鸯谱》, 把巧合的情节写得那样婉转有致,生动感人,真可以称得起“无巧不成书”I如果说,在 小说的创作里,巧合的情节,还只是它的取材和表现形式的特点之一,那么,在戏剧艺术 里,它的作用和力全就更加不容忽视了。莎士比亚的杰作《奥塞罗》如果没有“巧合”的 情节,那伟大的悲剧恐伯很难写得如此震撼人心。果戈里的《钦差大巨》的辛辣的笑声, 也是从巧合的冲突里散播出来的。就是曹禺的名作《雷雨》,如果去掉鲁妈、周朴园、周 萍、四凤等错综关系的巧合,其深沉的悲剧魅力也会消失。
为什么同是取“巧”,却有的成功有的失败呢?问题不在于巧合的情节本身,而是要 看它怎样表现了现实生活,以及怎样处理巧合和艺术形象整体的关系。
艺术上的巧合,并不是作家主观的臆造,而是来源于生活中的巧合。表面看来,巧合 仿佛带有极大的偶然性。其实在这种偶然巧合中,往往隐藏着必然性的东西。从哲学上看 ,必然性和偶然性是不可分离的,如恩格斯所说气那被断定为必然的东西,是由种种纯粹 的偶然所构成的,而被认为是偶然的东西,则是一种有必然性隐藏在里面的形式。,如果 说,哲学家、社会学家研究它们的“全部问题就在于发现这规律”,那么,被称为“直接 的愈识”的文艺,则必须活生生地再现生活中那五彩缤纷的复杂关系,寻找最富有表现力 的偶然形式,来揭示作者所企图表现的必然性的内容,而“巧合”耽正是这种偶然形式之 一。杰出的作家所以能运.用巧合的情节创造出优秀的作品,就在于他透过生活中偶然巧 合的事物,发掘出必然的深刻真实,因而,在把它提炼成艺术情节的时候,也就有可能和 必然形成辩证的融合,成为表现必然的最有力的形式。果戈里的《钦差大臣》,是描写了 一个小官吏赫列斯达可夫荒谬可笑的冒险经历,表面看来,这一切仿佛是非常偶然的巧合 ,一群腐朽透顶的市政官吏,平日钻营拍马,贪污盗窃无恶不作,忽然把一个来自京城的 不起眼的人当成了钦差大臣、显贵要人。惊悸之余,竟丧失了实际的机智,听信了他的天 花乱坠的吹牛,轻率冒昧的自夸,千方百计地讨好他、阿谈他,以期攀附他得到升官发财 的机会,从而造成了一连串的巧合误会。但是,果戈里却正是透过这种偶然巧合的生活, 像一面镜子一样,照出了俄国农奴制度官僚社会的广阔画面。.那深邃的喜剧性的形象和 情节,简直变成了控诉贵族国家机构,暴露腐败的官僚阶层最有力的形式。没有这种来自 生活的巧合的艺术构思,也就写不出这样一出具有深刻社会意义的喜剧。非常偶然的巧合 ,在这里,却休现出了高度真实的必然,显示了自然而丰富的“巧”的魅力。
真是无独有偶,无巧不成书。在京、津两大都市,几乎同时发生了两起“白天鹅事件”:天津少年刘贵福,将拾到的一只珍贵的白天鹅献给动物园:北京一青年却举起罪恶的枪,打死了玉渊潭里的一只白天鹅。《光明日报》为此发表了几篇评论文章,其中一篇题名《文野之分》。
天津少年的行为之所以称为文明,我认为他有几爱:一爱生命。他见到掉入塘里不能起飞的天鹅,是救起它、喂养它,而不是为了一饱口福而杀害它。二爱美。他被天鹅洁白的羽毛、明亮的眼睛、温柔的体态迷住了,怎会去破坏这美的杰作呢?三爱学习。他早从书上得知,天鹅是国家法律保护的珍贵动物。四爱祖国。他没把夭鹅卖给愿出高价购买的人,而是献给了国家的动物园。五爱人民。把美丽的天鹅,奉献给大家观赏。这五爱,算是“人类社会进步状态”,所以称之为文明。
北京某青年的行为之所以称为野蛮,我认为他有几不知:一不知白天鹅的外型美。二不知白天鹅是纯洁、忠贞、志向的象征。三不知白天鹅是国家一类保护动物。四不知打死白天鹅是犯罪行为。五不知人们那样爱白天鹅。这五不知,算是“愚昧、落后、不开化的状态”,所以称之为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