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由桥村,那里可美啦!
我的家在村边一侧的马路边。我家小楼旁栽种着许多桃树。春天,粉红的桃花开了,会引来无数的小蜜蜂来采蜜,夏天来临时,桃树上结满了又红又大的桃子,像小灯笼似的挂在枝头,把树枝都压弯了!摘下一个尝一口,水蜜桃又脆又甜,太好吃了!
我家前面是一个小长坡,那上面有树木、大石头、还有花……天气一暖和,我就会拉上爸妈,饭后在长坡上散散步。我们累了就在大石头上面休息,偶尔会有微风轻轻吹过我们的身体,可舒服了。
我还喜欢我家屋后的田野。秋天,田野里金灿灿的一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丰收的喜悦。爸爸还经常在田里钓黄鳝煮给我吃。爸爸说黄鳝很有营养,可以让我快快长大。
我家里还养着一只小狗,它可是一只非常黏人的狗狗,每次都会在村口等我放学呢!
我家是不是很美呢?欢迎你们来我家。
傍晚时分,微微的北风夹带着细碎的雪花,在村中上空旋舞着,给古老的元宵节平添了无限喜气。不是吗?“雪打灯,兆丰年”—谁能不喜?
村庄活跃起来了。大人们端上盛满黍面元宵的海碗,笑盈盈地走出家门,这儿蹲一片,那儿聚一簇,碗碰碗,声连声地,赞叹着大自然的馈赠,品味着新生活的甘美。小孩子们都全然不顾这番情趣,肚子还没填满,就匆匆忙忙地点着蜡烛,挑起灯笼,走上街头了。
初来我们“菜园子王庄”的人,没有不怪讶这儿的灯笼的。那哪里是灯笼呢?分明是一棵棵闪光的蔬菜,就说那棵“游荡”在街心的“白菜灯”吧,它本来是一棵真实的白菜,只是菜心被挖空了,几片肥厚的菜帮儿也被刮磨得很薄透明,象是玻璃了,点缀在梢头上的那几片卷叶,是用染色塑料薄膜复制成的,看去新鲜碧绿,活灵活现,仿佛还闪动着晶莹的露珠呢。本村一家小蜡厂,破“四旧”的时候给关闭了,如今张灯结彩,重新开张,传统的雪花烛又上市了。“雪花烛”又名“六芯烛”,蜡质纯白,状如雪花,每一朵有六支细烛组成,三五朵串在一根支柱上,为一串,装进白菜帮儿围成的灯罩里,支杆插在用白菜疙瘩削制的托板上,然后将细蚀一一点嫩,就成了眼前的“白菜灯”了。
瞧,那一溜红火球般的灯笼,正围着菜园移动着,跳跃着。那萝卜灯,全是用五六斤重的大萝卜做成的。做法大致和白菜灯相似,只是里边的蜡烛串造型更为别致些:在一根竖杆上斜插着四五支细烛,上下错列,烛芯相连,从底端的一支点起,一支着完,上面的一支便自动点燃,菜农们起名叫它“芝麻开花节节高”。
在各式各样的菜灯中,自菜灯流传最久,资格最老,被称为“神灯”和“灯王”。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这一带遭了大早,坑塘干了,水井也干了,菜园子王庄百亩菜园都干得裂了缝。世代以种菜为生的乡亲们,眼巴巴地等呀,盼呀,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又过去了,还是滴雨不见。茄子、辣椒没种上,就种白菜、萝卜吧,到头来,坷垃冒烟,毛芽不露。眼看饥荒临头,家家推起独轮车,远走他乡,四处逃亡。村子里只留下一位种菜老人。一天,在他的菜园里,竟然长出了一棵小白菜,长呀,长呀,长得可大啦!老人收下这棵白菜,怎么也舍不得吃尽,就把菜帮儿、菜疙瘩留了下来。可他心里总是窝着一团谜:这棵白菜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呢?他发现那菜根扎得很深很深,就下决心循着菜根往土层深处挖,挖呀,挖呀,一连挖了七七四十九夭,已到第二年的正月十五。那天夜里,他点上香烛眼不眨地守在十几丈深的土井旁。一支支香烛着了,又灭了。忽然,听得一阵“嗤嗤”的冒水声,象是从井底发出的,接着就见‘根白色的水柱冒了出来,转眼间化作一条银龙,冲天而起,水花四溅,老人慌了神,急忙伏地叩头,惊呼“神龙问世,百姓万福”。老人顾不得满身冰甲,打起用菜帮儿和菜疙瘩做成的一挂灯笼,连夜奔走四乡,传播喜讯;口口声声呼唤逃难在外的乡亲们:回乡重整家业,种菜还愿。但终因积劳成疾,五更天便长眠在半道上。那时,只见漫天遍野飘起了纷扬的雪花,雪花笼罩了老人手里挑着的菜灯,灯光迎来了黎明。从此,乡亲们每逢元宵节,总要扎起菜灯,纪念那位善良的老人。
十年浩劫的灾难也落到了菜园子王庄。菜园子被当作资本主义的“土围子体批了再批,轰了又轰,每人半亩地的自留园全部收回,连房前屋后生出的菜苗苗也要拔个净光。菜灯被判为资本主义的“引路灯”,元宵节自然成了“复辟节”,“菜园子王庄”也被改名为“社会主义新王庄”。
“新王庄”的菜农们深深地失望了:这世道究竞往哪儿变?社会主义的幸福之泉到底开自谁手?出自何方?
“东风染尽三千顷”。党的农村政策犹如久早的甘霖,点点滴滴滋润着菜农们的心田。百亩千畦的“大寨田”重又变成了滴翠流绿的蔬菜园。蔬菜见风长,产量年年增。一辆一辆大卡车、拖拉机、地排车,满载着名冠全县的王庄蔬菜,以及菜农们的深情厚意,日夜不停地奔驰在城乡大道上。如今,菜农们家家粮满仓,菜满窖,钱满柜,笑满脸:菜园子王庄真正变成了青枝绿叶的社会主义新王庄!
从外地前来参观菜园子的人,总要间起传说中的那口土井。其实,那口土井谁也没见过;(井底喷泉之说虽无从考查,但在我们鲁西南确有实据,现存于曲阜县境内的自流井便是。)不过,今天人们在王庄菜园子里所能亲眼见到的,倒是比传说中的“土井飞龙”更为神奇壮观的一番胜景,那就是由莱农户投资,生产队基建组承包,年前建成的菜园电力喷灌网。等不得天早,电钮一按,满园喷水龙头吐珠戮玉,远看如千朵银花竞放,阳光一照,七彩争艳,真能叫雪花含羞,长虹逊色,简直把个郁郁葱葱的蔬菜园装点成了人间仙境互有位诗人光临菜乡,目睹菜园菜灯,竟浮想联翩地问道:“那五光十色的菜灯,该不就是从那异彩纷呈的菜园里剪裁下来的吧?”
党家村地处几座山峦所围成的盆地当中,相传村中一塔上有一避尘珠,使得村庄屋顶不落灰,不长草。传说毕竟是传说,但“清新干净”确是第一眼鸟瞰全村时所给我的感受。
在党家祖祠中陈列着党家村现状的整体模型,党家人的智慧在此可见一斑:整个布局科学合理,所有的道路岔口为“丁”字型,且遵循巷不对巷、巷不对门、门不对门等规定。一到晚上,巷口的哨卡一封锁,就是一只蚂蚁也很难进来。在山上还建有一山寨,只有一个通道可出入,易守难攻,这是为了防御土匪强盗而设。
由于是整体规划建筑,这里的房屋大都相同,门前上马石、栓马桩、锁马环一一俱全。抬头仰望门媚,大多有“登科”、“福禄”“耀祖”之类的匾牌。进门便可见墙上雕的字画或供奉土地神的神完,正当你诧异为何不见主房间时,峰回路转,开阔的庭院让人眼前一片豁然,屋内房梁之上皆雕有喜鹊、牡丹、荷花、蝙蝠等吉祥之物,客厅外的墙壁之上刻有许多处世警言被作为门庭家训,一则教育后人,二则体现此主人的品德及涵养。正对客厅为家长之住所,此外便是东西厢房。仔细看来,东厢比西厢的房馆稍高,原来是怕西来的好风水外流。当然,家规森严,长子住东,次子住西,那是不能乱的。
党家村的各种建筑与雕刻艺术密切相联,总的说来,分为石雕、砖雕和木雕三大类,皆栩栩如生,其内容丰富得令人乍舌。我见过在一墙上雕刻着的一幅画,两只嬉戏的喜鹊,口中叼一灵芝的神鹿,正在向上攀登的猴子,使整个画面生灵活现,煞是好看,其中更是蕴含着福禄寿喜、节节高升、双喜临门诸多寓意。
党家村人蒸的花礼摸堪称一绝,从孩子出世、满月、周岁、成人到结婚、生子、做寿至去世,吃摸贯穿一生。那摸可非一般,单看那女孩吃的成人摸和嫁人摸一则表如簸箕,其中剪刀、针线犹如真物缩小,皆为女红之类,象征秀外慧中,心灵手巧。结婚吃的模上红枣、花生、桂圆、莲蓬、石榴、蝙蝠,象征早生贵子、多子多福。这种模阴干后可保存三年不裂不霉。另外,剪纸、舞龙等具有地方特色的习俗在党家村依然保留。
历时六百余年的沦桑,党家村建筑保存至今实属不易,是中国古代民居的活化石。李瑞环为其所题:“民居瑰宝”当之无愧。
我家住在道头南五里处—大尹格庄,村中间有一条美丽的小河,河水自西向东流着。小河两岸的树木亭亭玉立,像守卫小河的士兵。一群鸭子迎着河流在水里快活的游着。
几年前的小河可不是这样。春秋两季,河里面的死鸡死鸭、脏东西被水泡得发出臭气,稍有北风,气味就从我家的后窗缝里挤进家里去,更不用说开窗了;夏季来临,河水上涨,水波向两岸漫延,住在两岸的人们晚上乘凉,也不愿意到河边来。
我上幼儿园了,小河开始发生了变化。叔叔、婶婶不再往河里倒垃圾;推土机把河中心的泥沙铲下一米深,拖拉机运来一方方石头堆在河两岸;大汽车运来一吨吨水泥;三轮车拉来一条条钢筋。瓦匠师傅用石头和水泥在河的两岸砌了一条一米宽的河帮,河帮上面还用水泥抹了一层台,光滑如镜。为了两岸交通方便,工人叔叔还在东西长五百多米的河面上建了四座桥,最美丽的要数东面那一座,桥分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是人行道和汽车道,下面一层是流水道,有四个桥洞,每个桥洞的柱子上都刻着不同的花纹,好看极了。一到夏天,人们早早吃了晚饭,有的坐在河两岸一米宽的平台上有说有笑,畅谈小河的美丽,有的坐在桥上议论祖国的变化,家庭生活的改变,还有的来到桥下,欣赏清凉的河水,洗洗手脚抹抹脸;就连我们小孩子也凑合在一起唱啊、跳啊,不知哪来那么一股高兴劲儿。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妈妈跟我半开玩笑说:“绍强,你爸爸打算到村北盖一幢新房子,咱们到那儿去住吧!”我立刻不高兴了,低声说“我不去,你们去吧”,因为我喜欢这条小河,它给我增添了生活乐趣。
【点评】这篇文章的小作者写出了村中河前、后的变化。以前没有人到河两岸乘凉,小作者的家连后窗也不敢开。而现在呢?村中河水清澈,河两岸成了人们乘凉的地方,成了孩子嬉戏的地方。通过小作者对美丽的村中河的记叙,说明人们增强了环保意识,能自觉地治理环境,改善环境。如果能把人们治理后的河床、河两岸的石墙什么样、人们到河里做哪些事情再讲一下,文章的重点就会更突出。
中国有着太多太多这样偏僻的山沟。那里的人们也几乎过着同样的与世隔绝的日子,几乎没有人出过这大山、这老林、这小村。
好吧!就是这么一个村,有一所学校,所有的学生都挤在那间漏雨透风却又少见阳光的唯一的教室里。说是教室,其实只不过是个林子里面的破庙,因为只有那里还有几张供桌,再加上乡里木匠粗手打制的皮条凳,也就成了这总见不到阳光,被树叶包裹着的“小秀才”们的栖身之地。
可是,那一年,这个山窝窝里飞出了个金凤凰——一个女孩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
这是他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全村人举杯同庆,只有女孩的父母,始终皱着眉头,一副强装的笑脸背后隐藏着无尽的悲伤与无助。
无须多言,谁都明白要让这女孩走出大山,实在是比考北师大更不容易,穷——只一个字,就比那横在眼前的崇山峻岭、峰峦叠嶂更沉重。
第二天早上,就在女孩一家心灰意冷收拾锄头准备下地的当儿,村长捧着凑起的五百元钱敲开了女孩家的门。那钱大多是一角一角的零票,用布包着有斤把重,女孩的母亲连声道谢,女孩的泪夺眶而出,村长笑着把钱递过来,那笑真如清晨东山顶上的第一缕阳光,给人的全是希望,女孩用颤抖的手拿上了那包钱,临走时她用那近似硬咽的语调说:
“我,我一定会回来……
一年,两年,三年,无论是寒假暑假,她始终没有回来过,仿佛父母不曾生养过而人们也不曾送走过这样一个孩子。可是,就在第四年的夏天,伴着槐花盛开的芳香和田野葱郁的碧绿——她回来了。人们高兴地迎接她,全村人都到她家去作客。
晚上。村长一言不发地坐到最后,临出门时他终于打破沉默,问了句在大家心里都憋着很久却说不出口的话:“丫头,你在这儿还呆几天?”
人们突然安静下来,“我想在这里教书,大叔大婶,从此我就再也不离开咱这地方了”。
她笑了,人们也笑了,尤其是村长的笑——那四年来老掉的牙,使这张脸显出孩子一样如春天般的灿烂来。
从此,她住进了教室——那林中的破庙。几年过去了,这个天真的小女孩长成了成熟的女人。曾经的理想在一点一点地被岁月吞噬,而她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烦躁,终于有一天,学生做错了一道题,她便大发雷霆:“怎么这么笨!我怎么会选择你们!选择这个永远也射不进阳光的地方!”话出口后,她很惊讶,一夜都在后悔,睡梦里,她又一次回到了多年以前的梦境,那是阳光,温暖而和煦的阳光射进了枝叶密遮的小屋,那破庙改建的教室,不,这不是梦,真有一丝阳光,从那破门的裂隙中照了进来!一翻身爬起来。她打开门,那一瞬间。她惊呆了,是孩子们,是孩子们在用一面镜子传递着阳光,从林子那头一直到这头!
她笑了,孩子们也笑了。是啊!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更宝贵——村中小屋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