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风火火地骑着小黄车进了小区,赶忙放下车,直奔向家里。打开门,看到母亲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等着我们。我放下书包气喘吁吁地去洗手。
母亲望着我笑了笑说:“今天给你们做了好饭。”我奥了一声。就这样答应着,心里却在想,是什么菜呢?
莫言先生写“吃事三篇”,写吃的耻辱,吃相凶恶,忘不了吃。我想,我是属于第三种的,对于吃,我总是忘不了的。大学时天天跟着一舍友吃水煮肉片,结果一学期下来,我胖了十几斤,真是欲哭无泪啊!想减肥吧,可一看到那些好吃的,就两眼冒金星,哇塞!口水直流。
由于上了一天班特别累,再加上今天的小黄车骑起来有点涩,不灵活,故而更累了。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母亲叫我和妹妹去吃饭。一到客厅,发现桌子上扣着一盘菜,打开一看,是辣椒炒芹菜木耳,黑绿相间,煞是好看。紧接着又端上来一盘黄绿相间的菠菜炒鸡蛋,真是万花丛中一点绿啊!当我们再配上一碗洁白晶莹的米饭,这一顿饭吃的真是香啊!
快吃完饭时,母亲在挑黄花辣(学名蒲公英,春天时刚长出的嫩芽可以拌凉菜吃。)时挑出了一只蚯蚓,她又赶紧在蚯蚓身上放了点土,掩盖住了。母亲还说,听别人讲蚯蚓身上挤出的水可以治中耳炎,母亲中耳炎好多年了,一直不见好。但是,善良的母亲并不因为自己的病痛而轻易扼杀一条鲜活的生命,我可敬又可叹的母亲啊!
静静呆坐,望着窗外雪花翩翩起舞,晶莹剔透的冰,欣赏着这冬日里的美景。嘬一口昨日的清茶,只剩下淡淡的余香。
美好的周一,有几个年轻人会有这样的闲情品茶赏雪,过着仙人般生活!?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安逸闲适。享受着所有孩子梦寐以求的长假。众人眼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自由人!
每天醒来看初生的太阳,照耀世界每个角落,虔诚的感谢上帝,让我还能活着,看见阳光,一切就还是美好。或许现在有些年轻人和我一样,每天上上网、看看书、电视剧、打打游戏过着闲到发霉的生活;还有更多的人,每天挤公交,朝九晚五忙忙碌碌工作,维持生计,埋头苦干,即使不喜欢这份工作仍会逼着自己喜欢,他们说生活太现实,他们的梦想被生活这把尖刀活活刺穿。我呢,更倾向第一种人,梦想还是有的,在脑海里惊涛骇浪,每天用那些琐事来打发时间,然后慢慢治愈昨天的伤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快乐,享受着最简单的快乐——活着的快乐。
一次次在黑夜里问自己,为什么总是辞掉工作,为什么总是坚持不了?”不喜欢,所以不想去做“另一个自己在回答。众人听了,笑了,是冷笑。
现在的我,很佩服那些在家无所事事一年,甚至更长时间的闲年轻人。众人的讥笑,亲戚朋友茶余饭后的话点心,父母的唠叨,内心施加的压力。因为没办法,去把另一件事情做好,付出的代价是这么多。!
他们远离城市的喧闹生活,孤独的把自己锁在寒冷的心笼。脱光衣服,赤裸裸看着伤口,呵着冷气,搓着冰手,问自己,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切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然后望着远处的火炉,缓缓的迈步凑上前取暖,狂热的火苗将心里寒冰逐渐熔化。他们会放下沉重的包裹,奔向远处炙热的黎明。
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一段自己和自己独处的时间,自己给自己疗伤,而不是看到伤口在流血还在没有目标的奋斗,直到血液流干,才感叹应该早点止血才好。问问自己想要什么?得到什么自己才会拥有一份简单的快乐不是吗?
雪会停,冰会融化。伤口会愈合,我们飞得会更远!
2012.3.15 星期四 阴
亲爱的维迪(维迪是ZZ笔记本的名字)
三月十三日,我突发奇想,写了一篇文章:《纸鹤》。发表在秋千网上,获得了精华,好开心!
三月十四日,我切水果时,一不小心在手上划了一道三厘米的口子,都切到骨头里。啊,痛死我了,连一张纸都被我的血染红了。后来,妈妈从楼下买来一包创口贴,但不一会儿,一个创口贴都被染红了,我只好再换一个,终于止住了了血。唉——不过,我现在已经习惯了用4个手指做事,也不是很困难啦!
今天早晨,爸爸要去乐山半年,已经去机场路了。天啊,半年!那每天晚上谁来刷碗,谁来做饭?可真糟糕。我把这件糟糕的事情告诉邵邵,可她却听成了我爸爸去乐山拜年,不屑地说:“早过完年了,怎么还去拜年?”我哭笑不得。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杨老师让我们先长时间静站,然后全速跑。他这样做,我们很失望、很气愤。下了课,我生气地找到杨老师,严肃地说:“杨老师,我必须说,您说不能给校长说收钱的事,我和邵邵也没有说。校长在我们班喊了好几个人,又不能肯定是我说的呀!”
杨老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有人把这事情告到教委了。我没说是你们。对了,你爸爸妈妈不是想让你长身体吗?我们可以继续训练,训练费等训练完了再收。这件事别告诉那个舒钰,哎呀呀,她是你们班主任的侄女。你们几个以前训练过的同学还要训练,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差点晕过去,杨老师完全是“拜金者的丑态”。
OK,杨老师的事情说完了。今天班主任号召同学们去把楼下的小花台擦干净,并在没有草的地方种上种子。这些种子和工具我们昨天就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在小组承包的小花台中,种上了黄豆、绿豆、红豆、黑豆、枣树、桑树、南瓜、黄瓜、油菜花和杏树等等植物的种子。很难想象,如果这些植物全都长大会是什么样子的,还有同学种上了红玫瑰。我还从生态公园挖到了十几只蚯蚓,放进了土里,好让植物快点长出小嫩芽!
Byebye,维迪,明天见哦!
附:晚上,我还写了一篇作文《记一次劳动》,把我们下午擦花台的事情写了下来。想看我的所有文章就登陆秋千网雪欣儿的地盘吧!维迪,我认为《纸鹤》这个小小说是我目前写的最棒的东东啦!
老王、老陈、老姜西装革履地混在学生中买盒饭。看着嘈杂混乱的人群,他们已不再像学生时候那样抱怨了,只是宽容地一笑。
捧着三份油汪汪的盒饭,老王、老陈、老姜坐到了教学楼侧门的台阶上,一边看着球场上那些生龙活虎的学生奔来跑去,一边细细品尝盒中的油煎带鱼,聊着天。
“从这里毕业已三十多年啦,也回来看过好几次,却总是觉得陌生了点:紫藤花架给拆了,盖了这么多新教育楼,操场也大了、漂亮了,不知这跑道是不是好跑,想试试,却又懒得动了。”老汪一边讲,一边夹起了盒中的带鱼。
“那是。你在省城,出门有车,家务不费半点心思,天天灌些老曲洋酒、鸡鸭鱼肉,还觉得没劲。”老姜一顿抢白。
“其实鸡鸭鱼肉吃多了,真是没什么意思。老陈,你还记得以前我们在食堂吃饭么?你捧了一个缺了口的瓦罐,我拿一个大大的砂缸,盛好了饭,八个人围在一张小桌旁,站着吃。”
“是啊,那时候的菜还真是少,住宿生一个月也就七块五的伙食费。桌上多半是一盆青菜,一盘豆腐,一罐汤,偶尔才有红烧肉什么的。”
“以前分红烧肉的时候,我就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勺子,就巴望着他把那块最肥最油的肉舀到我碗里,嚼起来又香又过瘾。谁知每次那块肉都到了余平涛那小子的碗,看他吃得两腮帮子鼓鼓的,我羡慕死了,但也只能咽一咽口水,再扒一口饭。”老汪讲得那个沉醉的样子,仿佛他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剃了个平头,呆呆的,望着一大碗红烧肉。
“哪晓得现在,我儿子、媳妇,连那个小孙女都不爱吃红烧肉了。唉,老余现在怎么样了?"
“早退了,一个月守着三四百,也够他受了。那次我回去看他,还提起以前,他总不够吃,每次都从家中带点山芋杂粮,蒸了吃,一顿吃两顿的粮呢。”
“老余也还行,老康就惨了。”老姜提了一句。
“哪个老康?原来班上有两个老康,是不是那个每次吃早饭都呼噜噜响的老康?”
“那时候天天喝粥,食堂里哪儿不是一片呼噜声?老康,就是那个爱打乒乓球的。”
“是他啊,老康这个人聪明,每门考试都交头卷。当年说不高考了,整个高三都在欢呼,独独是他,愁眉苦脸的。”
“在乡下一晃六年,后来总算勉强做了个小学的民办教师。当年我们天夭累得半死,晚上倒头就睡,再不然夜长了没事,出去捕了些螃蟹,挨家挨户地敲门叫人去吃。惟有他不一样,在偷偷地跟着收音机学外语呢。听人家说,他还在学大学课本,人一来就把书收起来,人一走把做样子的《毛选》一合,又看书了。”
“可惜啊,1977年那次高考,他走了十几里路去预考,数学做得特别好,四十几分钟就交了卷,成绩据说是全县第一,但是他年纪大了点,那次就没上。1978年终于没有年龄限制了,但他已有了家小,只就近上了一所学校,后来又当教师。原本以为生活可以轻松些,谁知他的儿子没能耐,糊里糊涂地下了岗,待在家。他既要养妻子儿子,还要养老妈,实在为难得紧。”
“老汪,你不能给他儿子找份工作?”
“老康那人,死倔,宁可自已累,也不肯叫同学帮忙,他就那么苦撑着。”
本来兴味很浓的一顿饭,就给这个悲凉、不幸的事搅了,三个人的心里都沉了几分。三个人坐在台阶上,看着这棕桐飘飘的校园,看着一簇簇的白花散落在绿茵茵的草地上,看着球场上奔跑的少年。忽然一个漂亮的三分球进了,三人都侧过脸,微微一笑,似乎在说:“三十多年啦,当年俊朗的青年已经老了,但球场上总有更青春靓亮的人在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