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过许多意想不到的人和事,其中一个买鱼的小姑娘令我记忆犹新。
那是今年暑假里某一个周六的傍晚,我和爸爸一起到长江边散步看落日。我们走在江堤上,夕阳西下,凉风习习,好不惬意啊!长江边有不少钓鱼的人,他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自带小凳子坐在岸边用鱼竿钓鱼;有的用竹竿撑起一张大网放入水中,一边抽着烟一边静待收网;还有的在用力地甩网捕鱼。到傍晚的时候,这些“渔者”就准备收工了。
我们走着走着,看见不远处的步行桥上围着一群人,我们也好奇地走过去凑个热闹。这一看吓我一跳,只见地上一个收纳箱,一条近一米长的鱼无力地蜷缩着躺在里面,一个头发花白的“渔者”正骄傲地炫耀今天的“战利品”,口沫横飞地说他如何不易地钓上了这条鱼,还说这条鱼够三口之家吃一个礼拜呢!听了这话,周围的人们都想争着买下这条鱼, 你30元我40元地争抢起来。正当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我出100元。”“渔者”循声看去,原来是一个小女孩,他不屑一顾地摆摆手:“去去去,小孩子一边去,别捣乱。”小女孩涨红了脸,用央求的眼神看着她身旁的大人,这个大人估计是她的妈妈吧,***妈无奈地掏出手机,“哔”一声付了钱。
鱼买完了,大家也都准备各自回家。我牵着爸爸的手往家走,一步一回头地看着那个小女孩吃力地拎着那条大鱼,想着:“估计她家有很多人,这条鱼也够她家吃好多天了。”正当我想着入神,忽然听到重物落水的声音,原来是那个小女孩把鱼往桥下的长江里扔,她仰着头对***妈说:“我们有家,鱼儿也有家,任何动物都有家。我们要回自己的家,动物们也要回自己的家。长江就是这条鱼的家。”
是啊,人有家,动物也有家。动物是我们人类的朋友,我们一起向小女孩学习,保护动物吧!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只要人人都能爱护动物,不随意地捕杀它们,相信世界会更加美好。
“你下楼去买两条鱼回来。”一大早,老妈让我下楼买鱼,我可不想去,因为我不喜欢吃鱼。
“你去不去?一、二、三!”老妈厉声呵斥道。
“去,去,去,我现在就去嘛!”听到老妈的数数,我只好屈服。
到了楼下,我直接奔向鱼铺。我看见老板正在杀血淋淋的鱼,觉得特别恶心。我捏着鼻子慢慢靠近鱼铺:“老板,给我两条鱼!”“好嘞!”老板叫道。老板抓鱼、称鱼、剖鱼,而我则远远地躲在门口,生怕闻到恶心的鱼腥味。
老板用袋子把鱼装好递给我,一股难闻的鱼腥味直扑鼻孔,心里直反胃。我只好又捏着鼻子跑回家。
鱼做好,妈妈给我夹了满满的一碗鱼:“鱼有营养,你要多吃点!”看着碗里堆成“山”的鱼,我愁眉苦脸,不知“猴年马月”可以吃完。
我耐心地挑鱼刺然后再吃鱼肉,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被鱼刺了。
“百密一疏,终有一漏”,我还是被鱼刺卡喉咙了。看来,今天真的要为鱼“发狂”了!(指导老师:陈席荣)
放了寒假,我从青岛回到济南时,已是腊月二十三了。爸爸外出开会还没有回来,妈妈也没放假,年货只有我去办置了。
今天,听说爸爸学院里来了鱼,而且还是春节前最后一次,我便抓起草篮和妹妹飞跑了出去。一阵旋风卷着雪花迎面扑来,我打了个寒战,可哪顾这些,买鱼要紧。
但是,已经晚了,只见前面操场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足有百十号人。妹妹一边扯我的衣襟,一边嚷道:“姐姐,姐姐,咱们不买了吧。”我真有点扫兴。一想到别人在除夕之夜都能吃上味道鲜美的鱼,鼻子就有些发酸。我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纷纷扬扬落着的雪花,心里矛盾极啦。走吧,又舍不得,还幻想着能侥幸买上,不走吧,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非冻成冰棒不可。只急得我一会儿跺跺脚,一会儿搓搓手,还不时掂起脚尖向里瞅瞅,满心希望在这盘龙式的队里找到一个熟人。同时,心里一个劲地埋怨着:爸爸也真是,块过年了还不回来,不然,找个办事员给买就行啦。
突然,谁在背后拍了我两下,回头一看,啊,是蓝伯伯。他虽然已年过六旬,可还是那样红光满面,粗粗的眉下一双眼睛炯炯发光。他穿一身洗得发自的绿军装,脚蹬一双军用棉鞋,嗬!还保持着军人的风度呢。我真是喜出望外,猛然间,闪过一个念头:对!让蓝伯伯给买。他是主任,不,现在是院长,一准不用排队,而且……而且还能买大个的。我这样想着,真有点手舞足蹈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刚见面就说这些,怪不好意思。就在我左右为难时,蓝伯伯倒开了口:“滨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也不到我那里去玩?”“我……我,”一时我竟不知该怎样回答。虽听妈妈说蓝伯伯提职后一直不肯搬进院长楼,但我总觉得院长……哎,我也说不清楚自己想了些什么。我便逗趣地说:“蓝伯伯,您升官了,我们不敢去啦。”他大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噢,升了官就变成老虎,会吃你们呀?啊?”我笑了,妹妹也笑了。他望了望排队的人群说:“这么冷的天,等急了吧?来,把草篮给我,你们回家做功课吧。”我乐得差点蹦起来,此刻,才真正领会到什么叫“心花怒放。”我把草篮往蓝伯伯手里一塞,和妹妹异口同声地说了声“谢谢蓝伯伯”,转身跑了。
路上,妹妹问我:“姐姐,你知道蓝伯伯以前在部队是什么官吗?”“不知道。”我回答。她接着说:“我那天听爸爸说他是个带警卫员的。带警卫的官有多大?”我说:“起码是师长以上的吧?”于是,妹妹骄傲地扬了扬头说:“他待我可好啦。有一次,我长了场大病,半个月没上学,蓝伯伯每天都来看我,还给我带来许多许多大蛋糕和苹果。他总是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给我讲战斗故事呢……”
等我和妹妹做完功课,还不见蓝伯伯来。我忍不住,又来到操场上。这时,人明显地少了,可远远地就看见那一身洗得发白的绿军装,在冷风中骄傲地摆动着—那分明是蓝伯伯,一点不错!啊?排在最后?是的,在最后。我有点丧气,跑过去就间:“伯伯,怎么还没买上?全剩鱼孙子啦。”“怎么,鱼孙子就不能吃了?我可最爱吃鱼孙子啦。”“我是说象您这样的还用排队?”蓝伯伯挪动了一下双腿,拍着我的肩膀,乐哈哈地说:“我怎么就不用排队?要是院长,主任都先买,那恐怕你连鱼孙子都吃不上啦。”说着,竞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望着他在寒风中抖动的花白鬓发和眉须上的白箱,不知为什么,我心里蓦地一热,眼睛也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