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开始四合,
如灰纱般的薄雾渐渐升起,
欢叫的雀鸟在裸露的枝头栖息,
悠扬动听的乐声在园林中飘逸,
落叶厚厚实实地铺满了林地,
虽然呼呼的寒风吹起,
但是出游的人们仍满怀兴致,
……
置身其中,
悠闲漫步的我早已痴迷。
暮色四合,凉风习习,一阵吵闹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原来是同学们在起哄让姚老师上去唱歌,大家都知道姚老师是一个武术老师,没学过声乐,这不明摆着为难他么。只见姚老师从人群中走出,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勺,坐下为大家唱了首《不了情》,伴随着优美的前奏,姚老师也慢慢进入了状态,唱出第一句大家就开始欢呼,声音高到已经掩盖住了歌声。渐渐地欢呼声越来越小,越来越低。姚老师的歌声也变得清朗一些,有些跑调,但不影响到整体的气氛,反而更加微妙起来。唱着,唱着,我们情不自禁的挥舞起手中的荧光棒,把整个漆黑的夜空照映的“繁星”点点。
这一刻我感到格外温馨,格外美好,格外浪漫。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衣柜前老徐正对着镜子刮胡子,一边又梳着头,时不时拔下几根白发,剃须刀里电动机嗡嗡地叫着,才多少让屋子里有些声响。
妻子从衣柜里翻出了一条领带,麻利地给老徐系上,喃喃道:“几年不带,怎么还显短了?”
老徐低头看了一眼,手在肚皮上揉着说:“这不过年嘛,电话、短信、电子邮件收了那么多新年祝福,人也难免发福了。”
妻子白了老徐一眼:“还说呢,大过年的,你们队里还给你派应酬。”
“不是应酬,我作为老兵代表,是去给近几年有贡献的新兵颁发奖章呢!”眼角的皱纹堆了起来,老徐笑了。
“你啊,当了一辈子消防兵,一年到头都不着家,也不知道这剩下还有多少日子。”妻子别过脸,低着头走远了。
“没多久了,没多久了……”老徐念叨着。
“咔啪”,合了开关,老徐放下剃须刀,电动机的聒噪戛然而止,屋子里又再次安静下来,静得仿佛听得到一声轻轻地叹息。
酒店里,刚上台颁过奖的老徐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连上红光满面,应该是颁奖的兴奋劲儿还没下去。老徐点了支烟,抽巴两口,眯起眼睛,透过面前缭绕的烟雾,看着红灯绿酒间人们的盈盈笑语,不觉地想起了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家里着了大火,他躲在墙角号啕大哭,手足无措。这时一个消防兵叔叔冲进了进来抱起他逃离火海。从此,成为一名消防员,就是他的理想。而长大成人后,也如愿以偿。就这样,他开始奔走在火灾、地震等各种灾难的最前线,时刻与危险、与死亡零距离。那时自己还年轻,如今一晃十几载。
“嘿,老徐!”一个声音打断了回忆。
“哟,是老李呀!”原来是一同工作多年的老同事。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感慨呢?”
“唉……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帮小年轻都是新时代的宠儿,执行任务的时候,身上穿着新装备,手上拿着高科技,我听说马上还有机器人参与救援,像我们当年那样甩着膀子往前冲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老徐掐灭了手中的烟,不再搭话。
几杯酒下肚,老徐先行告辞。他记得出门时,妻子告诉他,早点儿回来一家子迟钝团圆饭。老徐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夜晚的灯光把城市映得虚幻而不真实。突然一阵急促的警铃声响起,多年的职业习惯让他马上警觉起来。老徐看见一列消防车驶进了前面的工厂,他马上钻过人群,朝那个放心跑去。
待老徐赶到,救援工作已经展开。疏散群众,营救伤员,奋力灭火,一切被安排得紧张有序。老徐一时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尴尬地站在原地。熊熊大火撕裂着灰色的夜幕,那团火光丝毫没有熄灭嚣张的气焰。见火势太旺,消防员已经停止救援,正集中兵力扑灭大伙。这时,一个躺在担架上的妇人,见消防兵不再进入工厂,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桌子下面,桌子下面,救救我儿,救救我儿!”
周边的人们纷纷前去安慰,老徐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再也按捺不住,向大火冲去。
“站住!前面危险,请赶快离开!”一名消防员在警戒线处拉住了老徐。
“我是消防兵,有多年工作经验,让我进去,我要救人!”老徐望着面前燃烧的火焰,语气坚定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现在火势还没用得到控制,厂房里的情况十分危险,你进去就是白搭性命!”这名消防员死死拉住老徐。
“你难道没有听到那位母亲的话吗?她的儿子在里面,我要去把他就出来!”老徐瞪着消防兵,声音在空气里颤抖着。说话间,老徐跨过警戒线,只身冲向火海。
“同志,生命探测仪显示这个工厂里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啦!”消防员望着老徐的背影喊道。
“机器是冷的,但人心必须是热的!”这是老徐甩下的一句话。
数小时后,大火终于渐渐平息。人们在桌子下面发现了老徐,他已面目全非,但他被烧焦皮肤下挺拔的身姿,似乎还带着生前英雄的豪气。老徐一只手紧抓着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串没来及拨完的数字,那应该是打给妻子的吧。而在老徐身下,人们惊讶地发现还有一个用湿毛巾捂住了嘴巴和鼻子的小男孩,而他此刻胸腔正平稳的起伏着,毛巾下是一缕缕均匀的呼吸。
没有人知道冒死冲进火场的疯子是谁,报纸上无名英雄拯救男儿的新闻铺天盖地。老徐的妻子听到邻里间饭后闲谈中一次又一次提到报纸中牺牲的英雄,转身回屋,她倒去了剃须刀中残余的胡茬,用手轻轻抚了案上老徐的照片,静悄悄的屋里,听到的,是一声声缀泣。
多年之后,在工厂原址上树立了一座雕像——英雄穿着消防服,又在这座城市里站了起来。塑像下醒目的镏金大字:烈火映赤胆,畏难见仁心。
消防服上鲜艳的火红色,像极了天边烧透的晚霞。
去年,我们平静的四合院中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我从未见过而的姑妈和自称故乡是北京的表妹。听说她们是从台湾回大陆探亲的。表妹给我讲阿里山和日月潭,我给她讲北京的兔爷儿和冰糖葫芦。我可真没想到我们会那么亲近,细细一想,顿时又觉得理由太简单:我们不仅仅是一个血缘,而且有同一条血脉,有同一个祖先,怎能不亲呢? 一天,天刚蒙蒙亮,表妹就轻轻地把我从梦中推醒了,她睁大眼盼,让我仔细地听。睡意中,我这才听到远远的有个声音:“卖豆汁儿啊,热腾腾的豆汁儿……”她问我那是什么,我一下子爬起来,津津有味地把豆汁的独特美味讲给她听。也许因为我讲得太出色,馋得表妹把口水一咽一咽的,我便说:“等会儿,我给你买去,爱吃豆汁儿的,才是咱北京人儿!,’ 我把一碗冒着热气的豆汁儿端了上来,表妹就迫不及待地凑到碗边,仿佛这北京普通人家的小吃是什么山珍海味。
就着碗沿,她轻轻地吹了吹,便狠劲儿地“吸溜”了一口。豆汁儿喝下去,她的眉头也皱起来了,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我连忙推开她的碗,说:“不喝就算了,不是人人都爱喝。”她却好像急了,还拿着变了味儿的京腔儿说:“好喝,北京人都爱这个。”一碗热豆汁儿喝完,表妹已经满头是汗。 一个星期天,我陪着表妹去了长城。在碧空和白云的映衬下,巍峨的长城犹如从天边游来的巨龙。我激动地说:“表妹,你快看啊,这是长城,伟大的长城;这是你的,我的,所有中国人的根。”表妹愣了愣,似乎明自了子「么,一直跑向长城的最高点。她轻轻地用手抚摸着长城的砖,一块又一块,仿佛要把每一条纹路都记住,她把脸紧紧地贴在城墙上低声呼唤着,一遍又一遍,仿佛幼童对母亲的低语……
我们离开的时候,她望着长城,眼泪簌簌地流。我心想,表妹的感情真细腻。这时候,表妹问我:“爸爸说过‘不到长城真遗憾’,今天我到了长城,当然不遗憾了,对吗?”我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终于留不住她,表妹要回台湾了。当我们在小院里唱着北京民谣时,她忽然说要送我一张画。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段月光下的长城,城砖画得不太方正,但月亮却圆得像一面盘子。在长城脚下还画着一颗心,鲜红鲜红的,不知用掉了多少红色的颜料。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表妹摆弄了一天的画笔。我拉住她的手,轻声地告诉她:“回到台湾后,你可别忘了你的根,这四合院和你台北的家是在同一片沃土,她们是分不开的。
等到祖国统一了,我们全家到台北过中秋,再把你接到北京,让你玩个够!; 表妹上飞机的那天,我因为上学没有去送,回家听妈妈说,她舍不得我,舍不得她的故乡。但她终于还是走了,带着一片眷恋…… 姑妈来信了,说表妹回到台北常常提起豆汁儿的美味; 常常向其他同学夸耀自己去过长城;还要我给她写一封长一长的信。我该写什么呢?告诉她有更多的台湾人来大陆探亲; 告诉她海峡两岸有越来越多的文化和经济的交流;告诉她,海峡两岸将会有一座彩虹的桥,有那么一天,我和她会在桥上拉起手,一起唱着那支故乡的童谣:“水牛儿,水牛儿,先出椅角,后出头……”
小时候住在四合院里。一个院子住着四户人家。每户人家的门大体都一样—长年饱受风吹雨打的大门,这样的门,可想而知它的效果如何。
张家大妈骂儿子不争气的怒吼,王大伯一家人看电视时所发出的笑声,隔壁小毛孩摔倒后的哭声……只隔着一扇破门当然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邻居们的感情却十分融洽。白天见面了都要说上一通。谁家有困难了,大家都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他们。哪家的孩子没人照看,对门的张大妈一定会去替他们带孩子……总之,小小的四合院里,邻里们相处愉快,真可谓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后来,爸爸分配了新住房,我们搬进了公寓。新屋的“门”是用铁皮包裹起来的,外面还涂上了红漆。“这门比以前那门气派多了!”望着门我暗自赞叹道。从此以后,再也听不见邻居家那令人“烦”的声响,但这门也隔离了邻里间的亲情。见面了,彼此只是点头微笑罢了,再也没有人会与你站在门口(更没有院子)唠家常了。
现在,我们又搬家了。由于现在社会治安还不太好,家中装了防盗门。没想到邻居们也都装了。这门高高地耸立在家门口,给人以一种压迫感,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防盗门的隔音效果很好,甚至连走廊上的声音也被阻挡在外。无论白天黑夜,家中永远都是这么的安静。让人更感叹的是,防盗门不仅防盗,隔音,甚至连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被隔绝了。住了一年多了,连邻居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更甭提打招呼了。某天,楼上的来敲门,我还以为是贼来“踩点”的,原来是他的衣服掉在了我家阳台上。后来,我在路上遇到了那人,向他打招呼,但他大概早已忘记我了,只是看看我,连微笑也没给一个。
从木门、铁门到防盗门,门的质量是越来越好,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是越来越疏远,越来越冷淡了。难道这仅仅是因为“门”的改变,而令人与人之间产生了如此的隔膜吗?我相信总有一天,每家都能卸去那扇在他们心中的沉重的门,邻里之间还能够像从前一样亲如一家人的!
当你独自徘徊于薯色四合的郊野上,你不要抱怨太阳没有多给你一点光辉。因为它要按时升落,亘古不变。那是它的一种诚信。这不,你迎来了星光,那是星星的诚信。
当禾苗在干裂的土地上挣扎时,你会看到它的泰然。因为它知道,雨终究会来,到那时它可以喝个够,雨有诚信。雨来了,很少,禾苗没有饮足,不用担心,禾苗会更加努力完成自己的使命—凭着它的诚信。
在自然界,各种事物都尽情美化自然,装点自然,这难道不是一种使命、一种诚信吗?在淡紫透明的苍弯上,新月是一把古老象牙的弓,映射出第一颗晚星。诗人感动了,他们把这精彩的瞬间定格。景物的诚信以及诗人的诚信,使我领悟到了——俄国人对冰河和草原的触抚,日本人对冰雪和草叶的凝眸,印度人对天空和飞鸟的咏叹,中国人对松间明月、大漠孤烟、小桥流水、野渡横舟的深度感动,它们用诚信创造了感动,创造了永恒。
瞧!田野里开放的百合花,它还是那么有气质,绝对没有因为生长在田野而隐藏它的半点美丽。大树、小草、河流、山川都在充满个性的氛围中挥洒它们自己到极致。它们从出生那天起便懂得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它们有自己的诚信。
春天到了,冬天就要走了,季节定会按时更替。小草钻出地面,候鸟回归,春的风铃在柔柔的春风中奏着和谐的曲子。伴着乐声,农夫下地,桃树开花……
夏天到了,春天就走了。小生灵们长大许多,这是它们活跃的日子。自然的美好在于丰富,丰富表现为多彩,多彩即有分工,分工便要遵守,遵守即是诚信。
看看,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它们懂得诚信,诚信之光时时在它们身上呈现。其实,人不也一样吗?人也是自然之子,那些兄弟姐妹都在忠实地实行诚信,人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们人类理当成为诚信的楷模。
有人说:“去北京,不看四合院等于没有到北京;去上海,不看石窟门等于没有到上海。”那么,你如果来到贵州,来到锦绣黔东南,不到有“天下第一侗寨”着称的榕江古榕群走上一趟,你将永远体验不到什么叫返朴归真、回归大自然的感觉……
不是么?
你看,在宽阔的车江大坝上,天刚蒙蒙亮就热闹起来了,公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田里地头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他们种上的早熟蔬菜和西瓜,如今已是硕果累累,正有着一批又一批的水果蔬菜商人来这里看货订货,还有一批又一批的农业科技爱好者到这里来参观学习。咱们这里的人以推广实用科技着称,反季节蔬菜种植、果树苗木嫁接技术、西瓜嫁接技术等已被这里的人发挥得淋漓尽致,部分青壮年还被邀请到泰国、缅甸等国家去做技术指导。
你看,那座拔地而起高矗入云的七彩侗家鼓楼,楼高21层。飞檐翘壁,雕梁画栋,远远看去是多么的雄伟壮观。《打年粑》、《纺织》、《爬窗探妹》,《侗族大迁徙》、《行歌坐夜》等等鼓楼壁画,却是那么的栩栩如生。尤其站在那幅生动有趣的行歌坐月图前,仿佛自已已经长成了一个二八妙龄女子,在那皎洁的月光下、跟我的众多姐妹一起坐在鼓楼里面的长廊上,与那些怀抱琵琶肩扛牛腿琴的拉汉(侗家小伙)们坐堂对歌,歌声飘出鼓楼,飘向云天外……
你看,小河边、鼓楼旁的那一棵棵高达二十余米、胸围达三米以上的古榕树,郁郁葱葱,树连着树,根连着根的,枝繁叶茂,傲然展撑在河堤上。如同一把把巨大的绿伞,又象一排排守卫边疆的士兵一样守卫着我的家乡。这就是世界上罕见的古榕群。约1公里长的河岸边就有54株百岁以上的榕树,你若见了它,你会情不自禁地向它奔去,想近距离与它交流……在这里还有一个浪漫爱情故事,50年代已拍成电影,名叫《秦娘美》,而这里就是秦娘美的故乡。
你看,在古榕树掩映下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河里鱼虾成群,在那清清的河面上,成群的鸭、鹅在悠闲的游来晃去,几位老人在慢慢的划着船,一群玩童正在河里打水仗。河岸边的姑娘妇女们唱着歌在洗菜、洗纱,洗衣服,那些挑着担子正从木板桥上走过来的男人们也情不自禁地吹着口哨对起了歌,一时间棒打衣服的的声音,惊飞鸟儿的叫声,孩儿的嘻笑声,姑娘妇女的歌声,男人的口哨声,此起彼复,构成了一曲曲天籁般的多声部侗族大歌,展现了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丽画卷……
你再看,白天人们都忙着自已的事去了,寨子里四处静悄悄的,只有巷子深处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犬吠,空气是那么的清新,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详和。寨边的土坪上篱笆旁,几位年长的妇人,正在忙着把冬天纺出来的白白的棉纱,经过土法染过的自家棉布拿出来悬挂晾晒,远远看去黑白相间的一大片十分美丽,成了这里的一道美丽风景。
这就是我的家乡,它是侗语标准音“普通话”的发源地,是天然文化博物馆,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是观光旅游的最好去处。这里住着我国“最善唱歌”的民族——侗族。这里的人家家务农,户户纺纱织布。
来吧,带着你的梦,这里的山美,水美,人更美,这里的姑娘温柔漂亮,这里的小伙热情豪爽。来这里听听歌、尝尝酒。来我的家乡走一走,你会仿佛觉得自已正在翻阅那一部部远古的传说故事……
风卷帘,花飘零,暮色四合中的小山丘独添了几丝冷清。
窗外孩童的嬉闹声渐渐消去了,妇女们的家长里短声也逐渐退隐去了,一盏盏的灯也接着灭了。
“爷爷,该睡觉了。”我关了灯,对在窗口望着远方发呆的爷爷说。
“好,再看一一会儿,一会儿就睡了。”
我嘟着嘴,小声嘀咕道: “有什么好看的呀!”瞄了眼窗外,一片漆黑,隐约中看到一小抹微光,在黑暗的夜色中显得很是耀眼。
爷爷似乎听到了我的细语,说: “你不知道呀,爷爷在很小的时候就要上山干活。早上天微微亮,就要出去;夜深了,一片漆黑才回到家。看着山上无止无尽的黑,我甚至没有迈出上山步伐的勇气。可后来就是这抹微光,给了我无穷的勇气。每到天黑它就尽心尽责地亮着,我总觉得它就是专门为我亮着的。我每次看到这光,心里就踏实,就温暖,便又有了勇气。直到现在,我还是这么感觉,它已经是我的老朋友了啊!”爷爷意味深长地说完了这一段话,眼里透露着一种感叹,一种满足。看来,他是和这位“老朋友”结下很深的感情了!
夜,很静。没有人说话,我享受着这份异于白日喧嚣的沉寂,细细品味着爷爷的话,感叹爷爷的童年经历,感受这抹微光的等待。
是啊,这抹微光如同一盏指明灯,温暖了黑暗中赶路人的心,抚慰他们,让他们看到希望,相信终点和幸福就在前方。风雨再大,再冷,内心也是暖的。
而来到城市生活的我,却愈来愈觉得自己与这城市格格不入。关上灯,唯有眼前的电脑屏幕发出的蓝白色的光与我相伴。虽然窗外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却没有等待我的那盏灯,即使是细微的一盏。或许,这正是城市与小山村差异最大的的地方吧。
窗外,人来人往,他们脸上却吝啬得没有一丝表情,只顾裹了裹被风吹乱的衣襟,匆匆赶路。他们应该都有自己明确的目的地吧。我开始茫然,我的目的地在哪里?
曾以为小鱼游不过沧海,是因为它没有游过沧海的勇气。后来才发现,那是因为沧海的那边没有等待它的微光。
又发现,我好似那尾游不过沧海的小鱼,我是在等那抹微光吗?或许,我的等待就是那抹微光的等待吧!
人生不正如窗外那些人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会有几个人能驻足等待后面的人?又会有几个人注意到趴在窗口、眼里尽是迷茫的小女孩?
我,不愿被别人推着走,我只想等待那抹微光的等待。
之后的我,等待有了收获,我会微笑着,开始走,甚至奔跑,享受着属于我的那抹微光的等待,属于我的未来。
当我茫然时,我会去看看儿时的那抹微光,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前方总会出现等待我的微光,犹如爷爷的那抹。
小时和外祖母住在北京城的一个四合院里.记得外祖母家门前搭着一个架子,上面爬满了我最喜欢的金银花。
每到夏季,一朵朵黄色、白色的小花争着开放.它们的样子很像酒盅。微风吹过,它们把一盅盅美酒洒下,院子里便弥漫起醉人的芬芳。
我幼时常摘金银花,因为我觉得它是那么富有,总也摘不尽的,我常把摘下的小花插在墙缝里,泥土中,有时竟掐一枝插在外祖母蒸的白馒头上.....
每天清展,当我从屋里跑出时,总是先深深地吸一口清香的空气,然后也许会找来针线,一声不响地把黄的、白的小花按次序串起来,围成一个花环,设法带在白母鸡的脖子上......
金银花膝对我的馈赠是那么丰厚,它慷慨得使我感动。有一回我病了。病得还不轻:浑身发热,头痛口揭,身上还起了隐隐的斑疹。外祖母急坏了,她摘了许多金银花蕾,又配些连翘、薄荷、水煎了给我喝.她扶我坐起亨小声说:“喝吧,这偏方可灵了.’我咳着喝下了,病竟奇迹般地好了。当我再次蹦跳着来到院里看金银花时,我感到除了外祖母,金银花的胸怀恐怕算是最博大的了。
秋风来了;院子铺上了落叶似地毯,小铃档一样的金银花随着一阵阵的风飞离了它们的青藤。
雪片落了,屋搪地面肿了起来,而那可爱的金银花藤,依旧是墨绿的,它在北风中剧烈地摇曳着.这时从书本上我知道了,金银花又名忍冬藤.它不愧这坚强的名字啊!我不禁对它产生了一种敬意,似乎对它了解得更深了。
春天来了,忍冬藤经过风霜的洗礼又生出一个个嫩芽.看着它,我仿佛又看见微风中黄的、几白的小花欢快地跳跃着,撞击着的情景,似乎听到了清脆的银铃声.....
我爱金银花,因为它既活泼又深沉;既精细又博大:既娇嫩又顽强。它送出芬芳,它为人们遮荫,它又给人们治病,它册么富有,又那么慷慨,它总乐于给予......
当我觉察并理解到金银花的奥妙时,我不禁对它沉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