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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巩 ”有关的作文

来源:文题网 时间:2024-12-18 09:49:55
  • 《凡鸟》
  •  上大学后第一次从北京回家,有乡亲问:在街上经常看见冯巩吧?在他们的想法里,北京城里无外乎就是电视上的那些人,在马路上走来走去,低头不见抬头见。其实除了牛群在北大读作家班时偶尔被瞥到一眼外,其他绝大多数星我也是只从电视上看到。和千里之外的小农村没什么区别。 我就从那里来。来时,带着乡亲们的赞叹、祝福,也带着一句不约而同的惋惜:“要是个男孩子多好!”虽然已是80年代末,故乡男尊女卑的思想仍然存在,计划生育工作不太容易,据说是离孔夫子的老家近的缘故。相应地男女之大防也更严密些。当时,北京的中学生早恋已经如火如茶,并被作家肖复兴以文学的形式表现出来,而在我的中学以及我个人的想法里,男女生单独交往仍是触也不要触的雷区。所以大学第一年军训,见到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坐在坪上聊天,心里还奇怪他们怎么不怕被人看见。

     再后来大家都熟悉了,才知道有的人已经有了不少经验,知道书上除了有授受不亲的话,还有其他种教义。那时候,大家都是17, 8岁,刚成为北大人,都意气风发。而我,既然飞出了父母的掌心,一飞出了孔夫子的视线,也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从军校回到燕园的第一年,就认识了他。有一年暑假我们一起去黄山,和一位大连来的老太太同车。聊起来,老太太问:“你们都是大学生?“是。”“一个学校的”“不是。”“是高中同学?”“不是。”“老乡?”“不是。”“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旁边的人哄笑:“老太太您查户口哪?”有一次爸也试探着问: “我怎么还不明白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妈瞪他一眼说:“你问那么明白干什么!”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很简单,联谊宿舍。上过大学的人大概都知道这种游戏。刚人大学,举目无亲,想方设法去结识朋友,扩大圈子。联谊宿舍是其中一种。两个学生宿舍(通常一男一女)的全体成员,通过某种关系(老乡、同学、熟人)互相认识,一起联欢或出游一次,就算大功告成了。这种方式的优点是一次可以认识一批人,不会有单独相对时容易出现的尴尬与冷场。合得来就经常性地联络聚会,合不来则无疾而终,在群体行动的掩护下,大家都不会受到伤害。这也许是联谊宿舍盛行于校园的原因之一。我们宿舍有一个陕西女孩,她有个高中同学在清华,通过这层关系,两个宿舍结成了对子。我们一直相处得很好,节假日经常一起活动包饺子,打扑克,红红火火。这种联谊活动应该说最初就不排除存在着某种心照不宣的目的,所以经常可以听到恋成功的消息。同时恋人的产生无形中对联谊宿舍又具有一种破坏作用,和戏剧一旦有了结果就应该落幕的情形相仿佛。W和我充当了破坏者。 第一次避开联谊宿舍其他人单独约会,他请我到五道口去看电影,据说是刚刚获奖的《过年》。

     买完票从人群里挤出来,他伍呢地告诉我还有一部片子叫《就要嫁给你》。后来他一再声明确实不知道有第二部片子,我则一口咬定他是蓄意。电影的内容当时就忘记了,但这个名字一直让我们互相虎视耽耽。那天,我投桃报李,请他吃了一串4毛钱的糖葫芦。 我们一般只在周末的晚上见面,因为清华的学生课业极重,平时有上不完的课,周末白天又有做不完的作业。有时候跟他开玩笑说都是因为总在晚上见面,结果没发现他长得太黑,稀里糊涂就把自己嫁了。跟他回老家,翻他儿时的照片,发现灯光到他那儿总是突然一暗,黑黝黝的一个小小子儿,大乐。见得少也有见得少的好处,就是还没来得及吵架,又该告别了,感情上一直没有太大的危机。而今成家了,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但他在东南,我在西北,往返一趟要三四个小时,我们仍只有周末相会,也许就这样天长地久下去。

     我知道爱情和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没有料到和家庭的关系竟是如此麻烦,尤其是我的家庭。 在我们的交往中,父亲一直是最大的阻力。我不知道对于女儿的第一个男朋友,父亲的反应是不是都如此激烈。当我把 W介绍给家里时,父亲简直被激怒了。父亲一直是孔子的治民,如果儿子带回女朋友来,他肯定会欢天喜地,女儿则不同,是损失。他到北大的时候,曾特意在35楼门口“男宾谢绝人内”的牌子前留影,仿佛要作为某种见证。女儿在父亲的心目中,永远都是金凤凰,居然打算嫁给这个灰头土脸的外省无名小辈,简直无法容忍。他仿佛没有想到,在公公婆婆那里,W也一样是心肝宝贝。但”女大不由娘”,更不由爷。何况我已经“将在外”了。父亲终于无可奈何。有一段日子,他 只八经常长叹一声,而后吟两句唐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父亲读诗,不太关心本事考据,而是直寻字面与心灵的感通。我知道他的所指,女儿虽然光耀门媚,一旦出嫁,就是人家的人,这已经用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不爱听。

     一天,父亲又念诗时,我冲口而出:“什么‘只是近黄昏’?什么意思?我的人生、事业刚刚开始,正蒸蒸日上,为什么近黄昏?我垮掉、完蛋,你有什么好处?’’父亲大概没料到我竟如此歪批《水浒》,无言而对。此后他再没吟过“夕阳无限”。他大概认为,不管出嫁与否,女儿终究是女儿,失败当然不太好。当时我觉得父亲偏见太深,而且固执。上个学期的一天在电教看录像,讲女儿恋爱出嫁过程中的父亲。虽然文化背景迥别,但他的惊异、暴躁、痛心、失落,和当初我的父亲如出一辙。在繁华热闹的婚礼上,父亲仿佛被人遗忘了,他茫然地坐在人群中。我泪流满面。我意识到了自己和父亲的缺乏沟通,意识到了作为长女,自己每一步的成长与变化是怎样影响了父亲的生命。当初也许是我错了。父亲的心,是不太容易简单到被孩子一眼看透的,而年轻的孩子,却很容易自以为是。 但在当时,父亲的情绪在我的心中投下了一道重重的阴影,让我觉得自己很自私,背叛了家庭和父母。这种负罪感曾伴随了我很久。为了在单位排房子,W希望先领结婚证,但父亲始终不答应,理由之一是没有房子怎么结婚。北京的生存方式与家乡完全不一样,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而且在传统的观念中,好女儿是不应该自己吵着要出嫁的。

     即使父母已经作主了,也要哭哭啼啼表示不愿意。我曾希望自己有限一生的所作所为都是承欢父母,而不是拂逆。但在这件事情上,却不能完满。结婚前的一段日子,心情糟透了。内外交困。有时想,妇女解放还不如“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来得轻松。在今天,把这样的故事说给人们,无异于天方夜谭,但当时我是真真切切地经历了的。从偏远的地方来,要变成一只现代的蝉,总要比别人多蜕几道皮。近一两年外子终于以自己的忠诚,勤恳赢得了父母的任和喜爱,这是后话。 领结婚证是在9月,当时还没有征得我父母的同意,又要忙着毕业论文、找工作、考博,心情和时间都不合适。但还是匆匆地办了一切手续。一切从简。去领证那天,拿着一袋糖,到了登记处,我却忘了带身份证,又单独折回学校取一趟。再回到登记处,W已经代我填好了一应表格,我只匆匆按了一个指印,就随着W和办事人员说了“再见”,连表格上是什么内容都没看清楚,至今也不知道。感觉有点儿像杨白劳。走出登记处,牵着他的手,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今生将跟定了这个人,却连这个人是什么样子也模糊起来。仿佛从万丈高空失足落下,不知道身旁这个正得意洋洋、充满幸福的傻大个能不能接住。终生大事就这样办好了。98年元旦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气氛中补办了仪式,有宴席,有礼服,有鞭炮,但心情已经不是了。 当初县城的一位高中同学得知我敲定男友的消息,反应是:一个北大,一个清华,震了。

     在校园里男清华女北大据说也是最佳组合。去观摩一位师兄苦苦追求终于到手的新居,颇表艳羡,师兄驳曰:“你们急什么!一个清华,一个北大,前途大得很。”在贫贱相依的日子里,我们也以此自慰。虽然有一些名词足以惊世,可“夫妻”二字,却是平凡又平凡。结婚后的日子就从柴米油盐开始。 两只从外地飞来的儿,要在一片陌生的林子里筑自己的巢,看过《东芝动物乐园》的人想必都清楚,谈何容易。总要那只雄鸟乍起羽毛,脸红脖子粗地去斗一番。于是我的男儿也就飞出校园去找属于我们的枝。大学毕业后,他去了一家国营企业,薪水虽然菲薄,却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是生存仅次于衣食的重要条件。婚后就在这间不到20平方米的房子里置下了我们的家。以前曾设想,完美的男朋友应该能上山砍柴、下海捉鱼,骑马牧羊样样精通。至于拿学位、做生意等雕虫小计,不会也罢。典型的田园情调。这样的男朋友居然给我找到了。我们分到的房子是旧的,需要收拾。他全都承担了下来。看他用拿笔的手拿起泥水匠的小抹子,一点一点勾房子墙缝的灰,有一种梦想成真的感觉。但一点也不浪漫,当时已经是11月,他的手上冻得都是口子。他工作后,我仍留在校园里读书,从硕士到博士。这好像不太合乎中国传统男高女低的婚姻梯度。报考博士的时候,导师提醒我和先生商量商量,我说不用,因为正是他怂恿我来的。他希望我读书,而不是太早被柴米油盐绊住。

    其实一直生活在校园里的我很想到社会上去呼风唤雨历练一番,他则以自己的的亲身体会,笑我太幼稚,并尽自己所能把我留在理想的世界里。在作毕业论文和准备考博的日子里,他承包了所有的家务。这句话说起来容易,而且被说得滥了,但只有结了婚的人才能体会出里面的份量。看着他忙忙碌碌洗衣做饭,而我捧着书本,心里总在想:“我念的和写的东西真那么有意义、值得他忙吗?” 在勺园听到过这样一个故事:据说北大所在的中关村又称中官村,是以前太监的地盘,所以阴气太重,但有益于女性,韩国的男留学生来了以后都会变瘦,而女留学生都会变胖。有一对夫妻也没能逃脱这个规律,太太显然比在国内时发福了。婆婆到中国来看宝贝儿子,当下大怒,指责儿媳说:“为什么你胖他却瘦了?肯定是我的儿子很辛苦,而你什么事都不做,不会照顾他。”儿媳百咏莫辩,只好(竟然)放弃学业,跟着老妈夫妻双双把家还,打道回国了。最初听到这个故事我大笑一场。但回家后忍不住打量W的脸庞,果然比以前有些消瘦,我大吃一惊,因为离放假回家让公婆验收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我确信婆婆不会当面指责我把她的儿子喂瘦了,也不会把我们从北京揪回老家。但即使腹诽也不太妙。此后,我在伙食上更兢兢业业。结果今年他所有的旧裤子都穿不上了,又要想法把日益突出的肚子收回去。日子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过着,幸福着平凡的幸福,快乐着平凡的快乐。从一位学长的文章里读到他的醉酒和悲歌,无端地觉得他应该高兴一些,于是告诉他。

    他反问:“你是说我应该做一头快乐的猪?”我自知不是对手,赶紧退出。我从来不是思考者,所以鲜有抽象的痛苦。饥寒却是亲身受过。在一教上课,满堂师生陶醉于“悠然见南山”的 “见”字之妙,中有一人,却走神盯着图书馆(旧)的一个角,考虑明天的早餐在哪里。其间况味,不足为外人道。当一旦衣食无虞,深深感谢造物以外,便觉得没有理由不满意,没有理由不活得快乐些,笑傲江湖。所以在每一种场合,我都愿意承认我的快乐,哪怕是琐碎的。 堂堂北大,皇皇清华,只造就了一对平凡的同林鸟儿,憾乎哉?不憾也。 燕燕于飞,我们愿意。廉萍,山东人,1989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现为该97 系级古代文学博士生。于三岁的际遇田晓菲 第一次知道这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北大”,是在我七岁的时候。那天,偶尔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片沉静而美丽的湖光塔影。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似曾相识的风景,一些莫名的惊奇、喜悦与感动,悄悄升起在孩子的内心。母亲告诉我:这,就是北大。 十岁,乘汽车从北大校门口经过。身边的阿姨唤我快看快看,我却固执地扭过头去。口里说着:才不呢!现在若看了,以后再来上学不就“不新鲜”了吗? 我从未怀疑过我要成为北大的学生。那份稚气十足的自信,似乎预示了一段奇妙的尘缘。

    与冯巩有关的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