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因家人的原因,我不得不到一所他们打了无数个满分的学校就读。那是一所私立学校,我并不喜欢那里。
入学的时候,爸妈没有送我去。我提着大大小小琐碎的生活用品,怯怯的跟在姑姑身后。我好怕,听说私立学校的小孩都是不听话的小孩,我怕自己会无缘无故受欺负。校长办公室里,姑姑不知在和校长说什么,我只觉得过了好久好久。然后一个身体有点浮肿的男人(我们的语文老师老高)看到了我,问我是不是他们班的新生。我还没回答呢,另一个男人(我们的数学老师小王)又过来了,问我的名字。言语之间我发现他们竟然以为我是男的。
千不该万不该啊,穿了一件男生的T恤,黑色的紧身裤。不过,我想最要命的应该是我一头乌黑发亮、整齐干练的短发,令人不假思索就知道这是一小帅哥。那老师后来还加了句:还挺腼腆的哈。
自我介绍那一关不知我是怎么过的,就那样糊里糊涂成了一个班级的一份子。后来又在不知所措中被寝室长领去了寝室。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并不是说她很漂亮,是她身上所透出来的那股子稚气和纯真。
而因为我的到来,一个男孩(Y)“被迫”让出了他的座位。那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自己的成绩很不错,我一直这样认为。果然,在那个学校的第一张卷子,就以“不但准确率高,而且笔迹工整”贴到了黑板一角。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比如以H为代表的一帮男生。不过H是很大度的,他以他语文课代表的身份完美无瑕地体现出了他的大度。说到他,在我到那个学校之前就曾有一面之缘,县里的口语比赛让我们相遇。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我们的上场序号是相邻的。
每天的早读都得背语文书上的课文,我心里直叹老高的老奸巨猾,因为我们要到他那里或者课代表那里背书。完全是被逼的。。。于是乎,一连好几个早自习都未完成任务。算不算是一种无形的抗议?
在家里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我,渐渐地开始习惯这种自由的生活。
我与班上为数不多的四名女生也成了朋友,女生少了些,我发现比以前的班级更和谐。我们寝室的4名女生从此就是密不可分的姐妹。可爱的寝室长明媚、娇小机灵的小不点婷婷、看起来端庄淑女的小君,还有我。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评价我的。有了组织,于是我们4人在班上横行霸道,像螃蟹一样。女生们在一起嘛,你知道的,一定会讨论男生的,呵呵。晚上熄灯之后,我们就像傻瓜一样掰着手指头,在数自己对哪几个男生有好感。记住,是好感,不是喜欢,我不是花心的人。
每当课后,我就会没心没肺地追打男生。当然,被我打的还得有一定资格。不过被打应该很痛,很痛应该生气,他们却笑嘻嘻的。
没多久,我有一种预感,快乐的时光将得到终结。H给我一张纸条,我以为他像往常一样向我问题。打开看了,却吓了一跳。他的字那么灼眼,是告白。我无法接受,可是无奈我天生善良。我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我一直是骄傲地,骄傲到鼻孔朝天还浑然不觉。就算那些深夜我所掰的手指头里有他又怎样?大家都还只是孩子,这样只会破坏难得的男生女生之间的友情。
后来的后来,我要用两个字来形容自己收到的类似的纸条,那就是“泛滥”。这导致我每每要看纸条之前都要虔诚地向上帝祷告一番。
晚上熄灯之后的工作又换了,我们不再数自己对谁有好感,而是数已经有谁开始喜欢自己。一个个数得不亦乐乎,红光满面,不时一声得意的笑。除了明媚,我们都喜欢讨论这个话题。小君也有人追,而且是我们班最帅的帅哥(S),他笑起来很迷人,有一种特别的魔力。婷婷很努力很努力地学习,自从她在晚自习时和邻座“李大嘴”说笑被数学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狠狠地不留情地数落之后,她的数学成绩直线上升。确实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对于谁谁喜欢我,我只当做不知道。但是被人喜欢的感觉是很温暖的,无法抗拒的温暖。
一年光阴很快过去,记住的记住了,忘记的忘记了。一场期末考试,意味着我们都不愿见到的分离。D是个很爱关心人的男孩,我喜欢看他侧面上扬的嘴角,可以传递给我阳光。他似乎不想我走,他想把我留下来,即使我已做好了要走的决定,他也要拼尽全力留我不走。他送我两张照片和一封信,最终我确实留下了,一半的原因是他。
新的学期又分班了,从我们班分出去的那个班全都是男生,H和S在其中。我想,那也算是一种不是很彻底的分离吧。Y,终于忍不住吵着闹着要到另一个班去报到。Y,S,H,D,他们是最好的兄弟。因为他的临时换班,一个智力超凡的天才落入了老高手中。这样说好像有点不对,应该说,一个智力超凡的天才没有落入老江(我们的新班主任兼数学老师)手中。
如果说我们之前很快乐,那么新的学期只能说我们还算快乐,而现在的我们并不是特别伤感,只是有些怀念。
最终,我在那里也就待了两年。我那不讲理的老妈不知道哪根神经出了问题,硬是说我谈恋爱。我谈哪门子恋爱了?啊啊啊?像我这么听话的乖乖女,在私立学校过了两年成绩还那么好,品德还那么好。哼哼,假惺惺关心我。
至今,我还是很想念以前的同学们,幻想着时光可以倒流,曾经可以唤回。
有则寓言,说的是从前有个赵国人.因家多民,便从外地讨来一只猫。这猫很善摘民,可也很爱咬鸡。过了一个多月,他家鼠被拢尽,可鸡也全被咬死,他的儿子要将猫赶走,而赵人却不以为然,他认为:萦中祸害在民而不在猫,民灾较之猫吃鸡之害要大得多,因而不可将猫赶走。
读罢这则窝言,我为赵人的高明而赞叹。家患或灾,实为一害,猫能除民,堪称一利,猫又咬鸡,算得一异,可谓利并并存。在这种情况下,不同的人枕有若不同的考虑,而这些考虑也便有着高明与平庸之分。赵人能够分清利异,权衡利异:猫咬鸡虽为一害,但其不足以使赵人一家落到饥寒的地步,而鼠灾则不同,众民行道,会吃摔摧食,咬坏衣物家具,效坏房及,若任其横行,久而久之.会使赵人一家陷于忍饥受寒的困境。
人们无论做什么事,总要先有个打算.这也就是计策,雷要我们认真琦持的是:利有大小之分,并有多少之别。人们常用“上策、中策、下策”来权衡利并。利大于异者为上策;利很大,异也不小者,为中策;葬大于利者,当然为弃而不取的下策了。我们想把事办好,当然要来用上策,但尽管是上策,也不一定没有不妥之处,因而不可求全责备。
凡事要取上策,此话说来似乎不难,然而事实却不是这么回事。远的不说,鱿拿农村生产责任制的实行来说,这本是党中央经过广泛调查,反复研究而制定出的政策,然而开始时遭受的队力不小,可录终还是消除了这股阵力,实行了责任制,从而结束了“吃大锅饭”的做法,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增加了国家和个人的对富,真是“利英大淆”。蚤然在实施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但其小井不足效其大利,俩若以其一异来攻其九利,也是足够恳去的下策了。
再如,为了加快经济建设,我们设立了一些经济特区,准许外国人在这些地方投资办工厂等,于是有些人便看不惯了:“哼,中国的地方让洋人来开设工厂,成何体统?我们的社会风气存在的问题,还不是由这选成的!”我说这样的人是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犯了跟赵人之子一样的毛病—目光短浅。须知:我国要在本世纪末实现四化,而目前我国无论是技术还是物质基础,都是很薄弱的,确实是任务重,时间紧。不错,我们应该坚持自力更生的方针,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但这就够了吗?不够。因此,对外经济大门非开不可。
我国摘现代化建设,雷要大童犷产资源,而我们的许多资源还摘在地下,我们资金又有限,投资困难。准许外国投资,引进外国设备,这一棘手的矛质即可得到缓和。我国现在人口很多,准许外国人开办工厂,可发挥我们劳动力资源的优势,解决一些人的就业问题。我国现在生产技术水平还较低,供应社会消费品的能力也较弱,而设立经济特区,可提高我们的生产技术,增强供应社会消费的能力。既然有如此之多的益,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当然,对外经济大门的开放,也会带来一些井害,但只要我们加强管理,这个问题不是不可解决的,若以其小并而否认其大利,未免有些本末Al.
可见,要真正做到权衡利并,并非易事,它要受到习惯势力的胆档和认识能力的制约。这就要求我们冲破习惯势力的枷锁,做改革的闯将。我们作为新一代,应该比古代的赵人更聪明,这鱿是不仅能权衡利并,而且能做到兴利除异,化害为利。因为赵人本来也是可以做到既让猫灭鼠,又不让猫伤鸡的,当然,这未免对古人有点太苛刘。但作为青年一代,我们不基于此种分析,赵人得出与其于相反的结论。这不能不说是高明之上策。
我们知道:大+世界,亨物纷繁,利异杂居其中。有利的事物也会有异,有并的事物也可能有利。人们通常所说的“有百利而无一异”或“有百葬而无一利”,只不过是对某亨物的夸大昙了。权衡利异看待问题,扰是人们通常说的“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