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去下洗手间,你在这儿排队等我哦!”我对着带我看病的爸爸交代了一句,便急匆匆离开挂号处找洗手间去了。
从厕所回来后,我扫视了一下,宽宽的肩膀,胖胖的身材,咖色夹克衫,我飞快地钻过去,一边叫着“爸爸”,一边将他放在口袋的手拽出来摇晃着,撒着娇,说:“唉,爸爸,洗手间的人可真多!医院的人也太多了吧!那么长时间了,你才排到这儿呀!”话音刚落,那位“爸爸”一转身,呀!我大吃一惊——认错人了,不是我爸爸!
我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手像被烫了似的立即收了回来,好一阵尴尬后,我微微点头,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立即转身,低着头,小跑着离开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哎呀,人这么多,爸爸到底在哪?”我从刚才的害羞转为焦急。眼前好多腿啊,蓝色的、黑色的、灰色的裤子,哪个才是爸爸呢?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爸爸今天穿什么颜色、款式的衣服了呢?抬起头,黑压压的都是人……爸爸呢?爸爸呢?我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在人群里穿来穿去,仰着头找爸爸,脖子都酸了。突然,我的目光又锁定在一个类似爸爸的身影上,于是急忙跑过去,刚想叫一声“爸爸”,但我想起了刚才的教训。我放轻步子,故意与他拉开一点距离,然后悄悄绕到他的侧面,仔细一瞅他的脸——呀,真的是爸爸!
“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激动得快要跳起来了。“你去哪了?怎么去厕所去了这么久?”爸爸疑惑地问。我的脸又红了,说:“洗手间人太多了!医院人太多了!我找了你好久,刚才,我,我……”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我把后面那位叔叔认成你了……”我一边说,一边往后指了一下。
“哈哈……”爸爸什么也没说,只是哈哈大笑,把腰都给笑弯了。
我家的阳台和房间的洗手间里都有红蚂蚁,阳台比较少,洗手间 的墙角好像成了红蚂蚁的窝了。
红蚂蚁全身上下都是红色的,嘴巴像钳子一样。红蚂蚁是一种既不会找食物,也不会干活的懒蚂蚁。它最怕寒冷的空气,喜欢在温暖的室内生活。
听说红蚂蚁会咬人,被红蚂蚁咬了皮肤会红肿、又痒又痛。为了避免它们跑去咬人,我决定把红蚂蚁放在一个大玻璃瓶里,不让它们到处乱跑,还可以观察它们怎么生活。
我戴上手套,把洗手间里的几只红蚂蚁捉了放到大玻璃瓶里,再放上一些物食。咦,红蚂蚁不吃食物,拼命往上爬。怎么办呢?盖上盖子吧!不不不,它们会闷死的。哦,在玻璃瓶上涂一些防滑液。可是我家没有防滑液呀,我得赶快去买防滑液,不然红蚂蚁会逃走的。
等我把防滑液买回来后,在玻璃瓶上涂上防滑液,红蚂蚁果然爬不上来了。刚开始,红蚂蚁还一直往上爬,爬到有防滑液的地方就掉下来,掉了几次之后,它们就不爬了。也许是它们爬累了,也许是它们觉得爬不上了就失望了,只好放弃了吧。
我往玻璃瓶里放了一些泥土和小石子,让红蚂蚁在玻璃瓶里玩耍,不会感到无聊。
我喜欢看红蚂蚁在玻璃瓶里爬来爬去,样子十分可爱。
清晨,我刚起床,在洗手间刷牙时,突然感到左下方的牙齿一阵疼痛。我用手去摸,才发现是我的一颗大牙松动了。“嗯”,我照了照镜子,“这颗牙好像换过了呀?”
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想:“一定是蛀虫。”又照了照镜子,可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连一个小黑点都没发现。我不禁慌了起来,开始胡思乱想:“要是这颗牙以后掉了……掉了再也长不出来怎么办?”越想越害怕,可是无论如何也是要把牙齿保住的,最后只好想出了一个办法:不用这颗牙,把牙的根基定住,牙就不会掉了。于是,我开启了我的“保牙行动”。
到了午饭时间,我异常小心翼翼,只拣豆腐、冬瓜、番茄这类较软的食物来吃,而且吃的时候也是细嚼慢咽,遇见实在好吃的饭菜,我也是只夹一筷,并且用最右边的牙齿来嚼。一顿饭下来,好吃的没吃到多少,豆腐冬瓜倒是吃了一大堆。唉,我这一辈子,第一回吃这般憋屈的午饭。
指针指向了三点,厨房传来妈妈的喊声:“吃下午茶啦!”我一看,嗬!茶几上摆满了好吃的,有瓜子、糖果、花生、饼干……我口水都流了下来。可是,我不敢吃啊!面对一茶几的美味,我第一次恨起那颗大牙来。“牙齿啊牙齿,你害得我不能吃这些美味,我把你当祖宗一样供奉着,你可得给我争口气,不许掉啊!”妈妈听见了我的自言自语,追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好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妈妈。妈妈听了,立刻说:“让我看看是哪颗牙。”我指给她看,妈妈却笑了,说:“你这牙还没换哩!”
“啊?”惊讶之余,我扑向茶几,大快朵颐起来……
冬天的一个清晨,我龟缩着身子来到洗手间,一个辛劳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她就是我的妈妈,她正在洗衣服。我心里顿时翻江倒海;这么冷的天妈妈还要手洗衣服,我真该为妈妈做些什么。
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家早早地把作业做完,就开始忙碌着实行“孝敬”计划了。我来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块牛肉和一把芹菜——今天我要为妈妈献上一道她最喜欢吃的“西芹炒牛肉”!我先把牛肉放在菜板上,拿着菜刀开始切,天!这么硬这么冷,我使出吃奶的劲也切不动。我放下刀想了想,好像妈妈说过冻肉要在水里化才行。我连忙把肉放在水里,又开始切芹菜。这次还顺利,虽然我手忙脚乱花了20多分钟把芹菜切得横七竖八,可看起也算是丝吧。估摸着牛肉已化软,我又开始新的进攻。我把肉从水里拿出来平放在案板上,横一刀竖一刀地给牛肉“整容”,惨了惨了,牛肉渐渐地面目全非,长短不一,粗细各异,有的还胳膊挽着胳膊腿缠着腿,有的干脆就成了颗粒状。最后总算大功告成,我准备炒了!
我放了一些油在锅里,等听到“兹兹”油炸响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牛肉和芹菜一起倒到锅里,“哎呦”,油溅到了我的手上真疼呀!我顾不了许多赶紧翻炒。看着时间大概炒了20分钟,我关了火盛盘上桌。
这时,妈妈推门回来了,她吃惊地看着桌上的菜又看看我,似乎全明白了,她抱着我眼圈都红了。我赶紧把筷子塞进妈妈的手里让她尝我的手艺。妈妈边吃边点头,看来夸奖的话都被芹菜牛肉堵住了。我也拿起筷子夹一块放嘴里,“呸呸,好咸呀”,我惊呼,转头一看,妈妈正大口大口喝白开哪!
这美好的画面至今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美好的下午让我妈妈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