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背影。要知道,这走掉的,不仅是被告恩格斯,而是失掉了他当警察局长的希望。 “稍等一下,”盖格尔喊了一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紧接下去该说些什么。他一心想挽留住恩格斯,也许,这场戏还可以再从头开始演起。 恩格斯转过身来。盖格尔自己也感到突然,竭力想找一些什么新的话题,便问道: “请您告诉我,马克思博士什么时候回来?”
“至于马克思什么时候回来,”一股愤怒、嘲弄和鄙视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恩格斯的心头,他回答:“礼炮的轰鸣就是对您们的通知!” 盖格尔那张富于表情的面孔,一下子僵化得象泥塑的一样‘””’ 恩格斯急速奔回编辑部,回到办公桌旁。 桌上放着《马克思和普鲁士国籍》一文的文稿。明天报纸要用的其余全部文稿,沃尔夫—那个不知疲倦的人早都编好送厂了。恩格斯又把这篇文稿浏览一遍。对盖格尔的仇恨简直使他怒发冲冠。在该文的结尾,找一个适当的地方,在马克思的信里又加了一段话:“我认为完全不能容忍的是,这里的王国区行政机关或代理警察局长盖格尔先生在给我的通知书中都用了‘臣民’的字样,而上届和本届内阁都已从所有的官方文件中取消了这一用语,而代之以‘国家公民’。不仅如此,他们甚至忽视我的普鲁士国籍,把我这样一个德国公民叫做‘外国人’” “就这样吧!”他兴奋地说了一声,接着在标题下迅速签上了姓名,喊沃尔夫;“威廉, 快送去排版!
“ 法庭书记官用枯姆而果板的声调念道: “‘七月三日凌晨,七名宪兵来到安内克的窝所。他们进门后粗暴地推开了阻拦他们的女佣人,径直上了楼。三个人留在前厅,四个人闯进卧室。这时安内克和他那即将分娩的妻子尚未起床。这四位司法界的栋梁中,有一位大清早就已黄汤落肚,所以身子不免有点摇晃。这些法制维护者要安内克马上穿好衣服,甚至不许他和妻子说上几句话。在前厅里的那几位出于烦燥开始动起手来,有一位竟然把一扇玻璃门砸了个粉碎,安内克被推操着下了楼。四个宪兵把他押送监狱,另外三名则留在安内克夫人身边,看守着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