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山崖上,长着许多不算高贵,但十分美丽的野花。其中,有一颗刚钻出来的小苗。
小芽生长在十分危险的悬崖边,陡峭的山坡,坚硬的石子,都是它的天敌。不仅如此,那些花还有点儿瞧不起小芽儿。
“啊!我可真美丽呀!瞧我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如翡翠般的叶子,是没有野花比得过我的!”一朵野菊花高高地抬起头,趾高气扬的说。
“是呀是呀!您多美呀!”小芽儿用着羡慕的眼光,望着野菊花“要是我也能变成您那样,该多好呀!”
小芽有些伤心,因为它是整个野花丛中,最小,也最不起眼的,连嫩小的六叶花都将它牢牢地遮住。小芽儿何时才能开出灿烂的花朵呢?谁也不知道。
虽说野花不大喜欢小芽,但小芽儿有许多的好朋友,小鸟儿给它唱歌,蝴蝶为小芽儿跳舞,它们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这天,野花们又在小芽儿面前夸耀自己的美丽,炫耀自己的身段,让小芽儿十分难堪。正当小芽儿伤心透顶时蜜蜂飞来对小芽说:“小芽儿你别伤心,我见过许多美丽的花儿,它们在开花前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小苗,只有在开花后,才显出美丽。”
小芽儿收住快要流下来的眼泪,有点儿喜出望外:“真的么?你是说我也会像那些花儿一样,开出美丽的花朵?”
“嗯!”蜜蜂语气十分坚定。
几天后六叶花又开始讽刺小芽。“哟!这不是野草么!”六叶花高傲的抬起头,慢悠悠的说。“呀!原来是花姐姐呀!我告诉你呀,我很有可能是还没长大的野玫瑰呢!”小芽儿忍不住将这个喜讯告诉它。
谁知,六叶花听后大笑不已;“哈哈哈!你真是笑死我了!就你?还野玫瑰呢,你醒醒吧!”
“我……”小芽儿刚想辩解,可转念一想,是不是玫瑰要开花后才知道!
小芽儿昂起头,奋力向上,想挤出六叶花高大的身子,看看辽阔的天空,拥抱温暖的阳光。不管是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还是猛烈的太阳光,它始终都不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开花!
慢慢的,小芽儿身体长壮实了,个子也高出了一旁的六叶花。在一个清晨,小芽儿开花了!它不是百合,不是玫瑰,它只是一朵野花,可是,它比任何一朵野花都要鲜艳,比任何一朵野花的香味都更加浓郁。但它并不骄傲,而是将自己的美丽默默贡献给大家。
我当从梦中醒来,发现我变成了一粒种子,风把我吹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那里只有冰冷的崖石和孤独的岩鹰。
面对这样的环境下,我正在气馁的时候,突然发现,我是一粒松种,是种子就该发芽,没有什么能阻止一棵种子发芽的心愿。于是,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孕育,在风雨雷电的陪伴下,我终于发芽了。
那是这样一粒芽啊!嫩嫩的、瘦瘦的。蚂蚁走过来嘲笑我;小草歪着头蔑视我;当然,还有狂风暴雨也来欺负我。我暗暗给自己打气,绝不放弃。
日子一天天过去。最终,我慢慢长高了,超越了小草,在岩石上,格外引人注目。蚂蚁赶过来了,在我身上爬上爬下的,小草也抬起头来,惊奇地打量着我:“原来你是一颗松啊!”
是的,我是一棵松。命运把我抛在了山崖上,正因为我当时的不放弃,才得以成长。几年过去了,一群登山者看到了我生长在石头上的风姿,惊讶的说:“你们看,那棵松树多么奇特啊!它好像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我是一棵松,一棵不向命运低头的松。
爷爷家的山崖下真美。
从上面向下望去,会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最美的时候是秋天,因为那时树叶变得五颜六色,有的红,有的黄,有的棕。山崖下变得美不胜收,一片五彩缤纷的海洋无边无际,仿佛通向天空。一阵秋风吹过,金黄色的波浪一直被吹得很远很远……
沿着石头铺成的小路走到山崖下,我发现地上被渡上了一层厚厚的黄金。在上面走路会特别有趣,一脚下去——“沙沙”,厚厚的落叶,奏响了美妙的音乐。伴随着我的步伐,时不时我会发出惊呼,因为路边出现了几朵鲜嫩的蘑菇,有时是红磨,有时是黄磨,有时是灰顶子。只要你发现第一朵蘑菇,仔细找就会有第二朵、第三朵……甚至一大片。
每一棵树都高耸入云,树叶遮天蔽日。几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到地上,一块块金色的光点零散的镶嵌在地面上,好看极了。
这儿真美!
云遮雾绕的山崖间,回响着曲沟幽壑涧底的飞瀑流泉声,蝉鸣鸟欢,巨树擎盖。
朝阳拨开密林在石佛的眼前摇曳碎影,薄雾轻盈,欲舞还羞,石佛双目微闭,似笑非笑,三千大世界,一花就是一菩提。眼前景,瞬间迥异,幻象而已,不必执着。
芸芸众生,善恶两道,荀子曰“积善成德,神明自得,圣心备焉”。佛却说,三界众生在六道轮回中,勤种善因,广积福果,终致脱胎换骨。迷执恶道,堕阿鼻地狱,受汤镬,遭敲骨吸髓等种种酷刑。善恶一念间,苦乐分明判。历经苦难的生命是何等轰轰烈烈,如此洗礼过的生灵又该何其辉煌,足可暗淡日月,羞煞星辰。
自古多少高僧大德,于乱世中戡破机缘,了悟人心,觉悟解脱,自觉觉他,悲悯万物,发下宏愿,广度痴愚,指点迷津,造福一方,受人敬重。这些高人云游四海,助人为乐,行踪飘忽不定。于是凿石高崖,刻像祈福,焚香祭祀,虔诚膜拜,渐成风俗。
风雨滋润,日月照拂,青石聚情-----世情民情友情恋情亲情。人可殉情,情亦可使死人复生,明代戏曲大师的《牡丹亭》的柳如是之事可以印证。信徒拜佛精诚,事遂人愿,犹石佛保佑,实心中之佛也。一人信,家人随,亲朋跟,乡邻追风,四方传颂。自然,山不在高,有佛则灵;石不在奇,佛在石可语。无情石遇多情人,人石互敬互渗,风拂雨润,日暖月熨,石头吮吸着自然的精华与人世的虔诚,石头终于觉悟修得佛果,人拜石灵,其实也是心诚则灵。崇拜石头佛像,也是人生百态之一。看似疯狂,实则信仰。
深山密林间,巨石壁立千仞,稳坐高山之巅,俯瞰千沟万壑,不惧万钧雷霆,纵扯天裂地的闪电亦是岿然不动,月白风清,清静洁净,雅逸横生,倘若静修此处,心中立释世俗红尘之重,即消追名逐利之累,顿生羁鸟返林之感,骤起出尘绝俗之念。
巨石密林深山与人,机缘巧合,自会演绎一段传奇佛事,生动人世间,深厚历史积淀。大足的山水并非奇异,却因三百年不断的造像运动演绎出华夏子民雄视百川海纳万世的心迹而声斐寰宇。仔细思量,历史自然社会文明的水乳交融成就的大足石刻,实乃民之大幸,人类之辛。佛临大足,石头能语。
西风之下,落日残霞,孤雁老树山崖。我看见悬崖上的马兰花,想起了小时候曾经问过妈妈:“妈妈,妈妈,为什么我们不能像花儿一样独自绽放?”妈妈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你还太小,你不知道我们的未来是在远方。”可是妈妈,这么高的梦想,我真的很害怕。
妈妈说我的羽翼丰满了,可以不再依靠在她的背上飞回南方了。可我想起了这些天来的训练,当兄弟姐妹们一个个自豪地飞起时,唯独我独自望着远方的火车不说话。我还记得小时候医生告诉我的话:“你的翅膀先天发育不良,不可能在蓝天下飞翔。”可妈妈不相信,一直坚持让我练习。我是一只大雁,不能飞对我来说,相当于向我宣告了死亡。
“妈妈,为什么我们只能在天空飞,而不能在地上走?”
“那不是我们的世界,纵使我们在天空中要忍受高寒,饥苦,可我们始终不能像人类那样生活。”
“为什么呢妈妈?我们不是都是平等的吗?他们不是给了我们自然保护区吗?”
“别问了孩子,准备一下,向远方前进吧。”
可是天空忽然就暗了下来,没有征兆的暴风雨才是最可怕的。族长急匆匆飞来劝妈妈快点走,不然就只能等到下一个年头,可是冬天来了的话我们绝对熬不过这里的寒冷。
“我的儿子还在这里,我要带它走。”
“我们还存有一点食物,足够它过冬了,而且它也飞不了,你不能眼光只看到这么短浅,你要知道整个雁群不能因为它而没有了未来。你如果不走的话你就会死在这里,你的其他孩子该怎么办?”
“快飞,快飞。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我告诉妈妈,希望她能把我放下。
妈妈没有说话,她摸了摸我的额头,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我,“你要乖噢,要听话噢,要好好,好好等妈妈回来……”妈妈哽咽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妈妈哭,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风越来越大了,妈妈拍打了翅膀,随雁群离开了。那击打在我脸上的,不知是那云朵的雨水呢,还是妈妈的泪水。
现在只剩下我一只雁了,我想是时候该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活了。我看见远方的火车依然在行走着。突然想起若干年前某个清晨我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那笨重的箱子能够走得那么快。妈妈告诉我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天生那么快的,它刚问世的时候,它的发明者斯蒂芬逊被人嘲笑花钱弄出了个破玩意。谁能想到百年之后这庞然大物成为了世界上最重要的交通工具之一呢。
没有人天生是弱者,只有天生屈服于命运的生活。
也许我该做出抉择,我该尝试一下,纵使我在逆风的状况下,会摔得很痛很痛。 “咔”。和我想得不一样,我没有摔死。我被一棵树接住了,很幸运的是我只是骨折而已,可是翅膀已经没用了。我成了一只名誉其实的断雁。
猛烈的西风把树枝吹得呜呜作响。我忽然想起在兄弟姐妹们练习时我望向远方火车的行为:我在跑。是的,我在跑。一只大雁竟然在跑,惹得它们疯狂将我嘲笑。可是这看似无用的事情最终却救了我。是的,谁说大雁就一定要飞呢?我做的没用的事情,在他们眼里看来没用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有意义的。
坚定了就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吧。就像科学在无形中让生活变得更美好那样。跑下去,也许我会活得更好。
“看,那是什么?”一个小男孩指着山顶,“啊,是大雁,它居然在跑,它没有飞!”孩子的声音吸引了很多大人观看,他们就像在看我的表演,我是舞台上唯一的一个舞者。
“大雁大雁,不要死不要死。”男孩摸着我的断翅,在我身边哭着。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你又何必为我伤心难过?
妈妈,我不能等你到春天了。原谅孩子的不孝,可是我已经把大雁的精神传承了下来。当你发现,山崖上悬浮着我的光的时候,那是我对你的思念。妈妈啊妈妈,断雁也能驾驭西风,我等了很久,我也试过飞翔。纵使失去了翅膀,精神世界依旧轻狂。
我没有看过书,我也不知道生活到底是怎样。但是妈妈,关怀弱者,你教会了我最根本的生活。
我会在远方好好活着,好好地守护着你的精神。
我爱你,这西风。我爱你,我的母亲。
半山腰里,飘一层雾,缠着山,裹着树,听得一声狗儿叫,山崖上有个人家位不是人家住,那里是苗圃,一口泉子井,一间石头屋,爷爷和孙子,看山管树木。
小孙子,小玉柱,白天去上学,晚上来合铺,到了寒暑假,一山上来服务。一个使锨,一个挥锄,一个浇水,一个松土,一个移栽,一个手扶。
松杉针叶绿,洋槐杆子粗,椿树伸胳膊,杨柳在跳舞,批桃齐齐小嫩秧,叶娜摊着绿珍珠。 这小苗圃呵,成了绿化指挥部。
一条泥泞的、残破的小街,
一抹低矮的、荒芜的山崖;
一道浑浊的、淤缓的河水,
一块发亮的、农会的木牌。
这就是当年某村的容貌,
埋藏的火种就要把地壳崩开……
今天,我又来到某村访问,
匆匆地一瞥,使我不忍久久徘徊,
虽然,山也青了,水也绿了,
但仍是包谷稀饭拌着咸菜,
我在寻找,三十年前的火光呢?
在我们脚下,还有冻土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