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大堤在雷声里颤抖,闪电把雨夜映成白昼,狂风掀起黄河的巨浪,好象要把河床一起掀走。渡口里有一叶孤舟,绳缆把它牢牢地系在码头,老躺公身披蓑衣头戴苇笠,站在起伏颠簸的船头。一队战士顶风冒雨来到渡口,老销公向他们热情地招手: “同志们,莫非要渡黄河? 来,老汉与你们打了扶手。” “不,我们专门来和风浪斗。战士们说着卷起了衣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钢枪,一齐投入了滚滚的巨流。
老躺公惊得银须抖,站在船头放声吼: “今夜风狂浪又急,漩涡个个大如斗! “老汉我水上生涯六十个春秋,和大风大浪摔了多少筋斗, ‘浪里白条’是人们送我的绰号,不是老汉向你们夸口。 “今夜的风浪也能把我卷进海口咳,你们练兵也该看看天侯。” 战士们在浪谷里哈哈大笑: “今夜是练兵的最好时候。” 健儿们向对岸奋力翱游,象一艘艘张满帆的轻舟。老捎公使劲地摇格,紧紧跟在战士的身后。
老捎公渐渐舒开紧锁的眉头,从蓑衣底下掏出一支烟斗,回到船舱还赞不绝声: “这样的水性,天下少有!” 战士们游到对岸的渡口,老捎公也跳下摆渡的小舟,借着闪电仔细端详每一个战士,激动的半晌没能开口。 “你们这群小老虎哟,是怎样练就的这一手? 快对我老汉说个明白,有什么秘密没有?” 老舶公哟,何必追根问由,他们什么秘密也没有,胸怀朝阳就能压倒狂风恶浪,放眼全球就能战胜暗礁浊流!
火的蛾
没有飞蛾
而我是红蛾
扑向火时被映成猩红颜色
早就不该扑火了
而我的皮肤已被烤成古铜色
我的眼窝已燃满熊熊烈火
早就下该扑火了
那么多那么洁亮的星
已在那么多星座上闪烁
早就不该扑火了
而不扑火我炉台的火会熄灭
而不扑火我都市的火会熄灭
而不扑火这世界的火会熄灭
我是红蛾
我扑火时全身心都在燃烧
想抹也抹不掉的古铜色呵
想赶也赶不跑的熊熊火呵
就这么燃烧吧
反正我的命运是火
就这么燃烧吧
燃亮我地平线的胸廓
就这么燃烧吧
烧出个亮亮堂堂轰轰烈烈的红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