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 下课了,我慢悠悠地离开了教室,一步一步地走着。我微微地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操场上。
我来到了操场的一个台阶上,坐了下来,抬起头整一个人都是忐忑不安的:当时为什么不把胶水放到一边呢?这下完蛋了,他会不会说我啊?那……那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生气的!
我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抓着自己的衣角,“沙沙沙”这时操场边的那棵杨树被风吹得直响,我抬起了头,鸟儿吱吱了几声就飞走了,原本雪白雪白的云朵忽然被乌云给遮住了。我一边看着天空一边小声地嘟囔了几句:“你们怎么了?是不是也认为我做错了,那我该怎么做?” 我的泪水像雨点一样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同学?你没事吧?”一个女生走到我的身边问道。
我抬头看了看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那个女生,她笑了笑:“如果是你的错,那你就应该主动去道歉,这样你才会得到别人的原谅,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会马上去道歉的!”
我听了她的话以后,立马站了起来,一路小跑到校门口,这时,小红正在学校门口等车呢,我看了看天空,鸟儿“吱吱”地飞起来,天上的乌云也消失了。我整理好衣服向小红走去:“小红对不起!你的书被我给弄脏了,我知道错了!”
小红笑着说:“没事,再买一本就好了,我原谅你。”
我抬起头笑了,小红拉着我的手,慢慢地向那边走去……
她呆滞地抬起头,望着已无太阳踪影的天空。月亮已经揭开了薄薄的蓝色面纱。傍晚十分,它还是羞答答的躲在面纱下不肯与她见面,现在竟也敢大胆地与她面对面了。这空荡荡的天空中只有它。“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她默默吟诵着,她并不是诗人,却有诗人的寂寞与忧愁。此刻它同她一样独自面对着空荡荡的四周,没有欢声笑语,也没有一同落泪,更没有赌气撒娇,陪伴他们的只有空荡荡的四周。它此刻面对着没有繁星点点的天空,独自高挂空中,俯视着她;她此刻面对着充满钟表滴答声的屋子,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仰望着它。
时针分针赛跑着,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她低头看着手表,“六点了。”今儿天黑的真快,她讨厌黄昏,讨厌黄晕的房间,那是死亡的前奏,但对她而言也是重塑生命的开始。她默默地走进房间,抖了抖衣服,衣服上没有尘土,只不过是一种习惯,她说:这能抖去一天的哀伤。
门前,她依然是断肠人;门后,她在脸上刻上了微笑。昏暗的楼梯中终于有了行走的声音,很好听,她时而快时而慢,努力地演奏出美妙的曲子,她五音不全,常常遭人嘲笑。只有这时她大放异彩,她的听众沉醉在属于她的音乐当中,当然也包括我。一曲结束,她望着前方,光亮处,有一群花季少女等着她,如果她不说,也许我不会知道她也是个刚刚开放花骨朵儿的少女。她走向前,“哈喽。”热情的对她们打着招呼。她非常快乐,不再有先前的哀伤,因为她将与她们一起去那个有欢笑有哭泣的老地方。
那儿离她家不远也不近,从阳台望去,就能看见。那儿被绿色包围着。车在公路上快速的行驶着,咻咻的响的不停,这是楼下的车声,但她却总是一厢情愿的以为是那儿的车声,她到底是傻还是痴呢?慢慢走着,老街道并不宽敞,黑不隆冬的。她很害怕,即使是面对了数百次她还是害怕。她挽着好友的手,心里却一阵阵的疼,她背叛过她,即使原谅了,心也还是疼的。走到了亮光处,她放开了那双温热而又冰冷的手。奔向那儿,坐了上去,那儿的视野很好,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总有让人想下去打两个滚的冲动,可惜她没有那个胆量,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
此刻,她和她们,当然还有它呆在这,什么话都没有说。静静的,周围一切都很沉默。树叶不再与树干打架;风儿不再与屋上的瓦争吵;花儿依偎在小草的怀里,睡着了。几个女孩哭泣着,述说着一周的忧伤。此刻的她并没有听着她们的哭诉,而是努力回忆着午后的公墓,下午,她和她们一起游荡过的公墓。望着远处的山,山上没有灯光,看不见她们午后的影子,她回想着:你追我打的跑上山顶,看着风吹稻田的景色。还是默默的。她们总是默默的,不说话。是啊,她们都有寂寞的时候,都有想哭的时候,都有心中的无奈与忧伤。
一晚过得很快,她们都要回家了。即使她是寂寞的,也得回那个冰冷的家。她与她们告别后。转身,她哭了,泪水侵蚀了笑容。她常说,她的心和脸上的笑容一样都是木头,早已麻木。像往常一样走过黑暗的巷子,踏上昏暗的楼梯,继续演奏着未演奏完的曲子,她的听众依然沉醉在属于她的音乐当中。
回到家,她疲惫地脱了鞋,匆匆洗簌一番,就睡了。而此刻窗外的它也累了,又羞答答地将面纱掩上。她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没有了以往的欢乐,她现在似乎常常哭泣,为什么她连熟睡时也依然是那么的忧伤呢?低头吻上她,低声地说:“我爱你,明天希望你能更爱我一点。我不想再哭泣了,能做到吗?”
我认识她,而她不认识我。可我知道我爱她,她也爱我。只是她很累,常常累的伤心的孤独的忘了爱我。我每天都对着她说着同样的话,希望着她能多爱我一点,不再忧伤。
其实我是她,她也是我。
蚕儿吃力地抬起头,白色丰满的躯体泛出隐隐的青色。经过无数片桑叶的饲养,她已经成熟,与同伴们一样,准备吐丝结茧。
她挺起前身,一下一下地吐着丝。白色的蚕丝从口中抽出,慢慢裹到自己身上。吐丝是一件很累的事,但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结虽吐丝,只为有朝一日,能飞向蓝天。
在地还是一条黑色的小蚕时,就知道若要摆脱大地的栓桔,飞向蓝天,取得永不泯灭的自由,就要以毕生精力织出丝茧,在里面化蛹,经过一系列痛苦的变化后破茧成蝶。
所以,她不知疲倦地织着茧,一天,一天,复一天。蚕儿说,只要能飞向白云,飞向彩虹,再苦再痛都能忍受,死亡的威胁也不能动摇她。
小时候,蚕儿曾渴慕地看着窗外那翩飞的蝴蝶,幻想自己能像她们一样飞翔,游戏于花间。如今,她已拥有了这份能力,蜕变蝴蝶圆儿时之梦,正是她毕生奋斗的目标!
终于,蚕儿蜕变成蛹。白色的丝虽,包裹着一颗年轻噪动的心。
她在茧壳中慢慢蜕变。蜕变是很痛的。痛彻心肠,但蚕儿知道,绝不能放弃,绝不能退缩—成败只在这一念间!
她结茧,她自缚,她忍耐刻骨铭心的痛,只为一朝能变成蝶,尽情地,无羁地遨游蓝天!
很长时间过去了,蚕儿即将化蝶。在这段漫长的日子里,她每天都在想像:我会有凤蝶的雍容还是粉蝶的清秀?是会像蛱蝶一样绚丽还是像白蝶一般素雅?
终于有下天,她预感,这一夭,她已成熟;这一天,她可圆梦;这一天,,她可以由0动的蚕变成翩飞的蝶!
她胜利地冲出茧,飞向窗台。她在窗拒上伸展双翼;我是什么样子,她迫不及待地睁开双目,借着金色灿烂的阳光,想把自己的美丽尽情欣赏。
借着阳光,她看见自己的翅膀竟是如此丑陋;枯黄,暗淡,破旧如敝帚,毫无美丽可言!
身边的同伴都飞走了。她们嘲笑着:“哼,也不想想,我们蚕只能变成峨。蝴蝶?那只是痴心妄想!”
她惊异了!蚕,竟只能变成娥?蝶,竟只是美丽的空想?清泪簌簌滑下地的脸庞!漫长时日的准备,竟只是空梦一场?蛾儿无心飞向阳光,她无颜面对鲜花。很长时阿,她只敢在夜间飞翔,只有清冽的月光能抚慰她心中的创历。痛苦的生命又像一个永远不能破出的茧,紧紧裹住她。
我们知道,蛾的生命并不很长。所以我们的m儿不久便郁郁地死去了,死在日光下。
她的魂灵飘起来了,悠悠地,直奔向天堂。
后来一段极长的岁月里,她一直在天庭的花园里飞翔,那里开满各色鲜花。那里的花儿从不讥笑她的丑陋,反有不少花儿赞美她羽翼的防御功能与触须上美丽的涡卷。她不再觉得自己是一只丑蛾,而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她又蜕变了。这次,变的是她的心灵——由一个蛾蜕变成了一只蝶。
就在那时,她似乎听懂了一朵花儿说的话:“其实,成佛成魔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