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空气很浑浊,可以清楚的看到漂浮着的尘砾。
本以为阳春三月北方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
结果凌晨刚下火车就不小心流泪了。
空空荡荡的火车站只有裹着厚棉衣招呼的客车司机。
第一次在面对陌生人时没出息的流泪。
一边在各种腔调小姑娘走哪儿啊的声音里摇头一边抹着眼泪。
我该去向何方。
每天迎着刺眼的阳光和可恶的风沙上班。
每次走在这节路上都会不停地骂天骂地。
傍晚准时开始凉意万分的袭来,像醉酒一般步履踉跄。
当天南地北地震洪灾旱荒的时候
这里竟晴天雨天交替得十分规律。
只不过,夜里还是如冬季般凉气逼人。
好像除了北方的天气沒有什么可令我感慨的。
以前发生过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
一个人若是想要重新开始总得舍弃下一些忘不掉的东西。
如果一个人心里装得太多,总会憋出内伤的。
反正结局也不会改變,倒不如坦坦荡荡地摊开撕碎抛向天空。
所有心痛心碎心死都再次跳动起来了。
重新地呼吸。
呼吸这浑浊的气体。
苟活着。
呐喊着。
挣扎着。
无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