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听你走在路上的声音,
听你在我耳边寒暄的声音。
呀!
原本冰冷的心变暖了!
我喜欢和你说悄悄话,
喜欢和你一起唱跳,乐此不疲。
我的心在笑,
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
不知不觉,
便有了温馨的感觉!
好几次,
看见你悄悄地替我把被子盖上,
看见你无时无刻地对我说一声:
“儿子,晚安。”
好几次,
听见你鼓励的声音;
听见你对我的喝彩声与对我的声声问候。
好几次,
牵着你那宽大而又温暖的手,
跟你一起说:“玩的就是心跳。”
永生不忘记你对我的缕缕关怀和丝丝温暖!
时光吹飞了你的黑发,
在你身上摸出了皱纹。
我可忘不了你对我的教诲,
每当做试卷之时,
耳边总会响起熟悉的声音:
“儿子,加油!审好题,不要漏题,细心检查!”
而此时此刻,
心里又一次被阳光灌满,
微笑又一次在心里光彩夺目地出现了。
若人间天堂,
无拘无束地,快快乐乐地在心里微笑。
这仿佛是一次奇妙之旅,
这仿佛是一碗亲情汤药,
这仿佛是一场快乐剧戏。
总之,就是阳光的亲吻与父爱的抚摸。
父爱如山,爸爸——
你如一根魔法棒点亮了我的心,
点亮了我的微笑。
半夜的泡面也好,稀拉的寒暄问候也罢,或多或少的点亮自己一些。
仅当慰藉生活的希望过的更好的信心,再无关其他痛痒。
时常想,支撑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或是有什么信念偏执才足以不管不顾只身于荆棘。
当我发现在不安与恐惧接踵时已经有了相悖内心的平静外表,我在眼里看见了无可奈何。
当我发现曾经认为天塌的事情倒在面前时我不痛不痒的样子,是麻木还是无所谓?
没有一点防备没有一丝顾虑的从前已经悄悄消失,就好像一场梦境。
难道时间能如此轻易的把纯真分崩析离,落下的痕迹确实恍若隔世般切肤。
不得不怀疑拥有过的自己是否是如今自己的事实。
没有见过霓虹的斑斓就以为彩虹是最绚丽的色彩,殊不知逢场作戏是在觥筹交错中绽出绚烂,纵使7。种色彩再鲜艳再明亮也比不过欲望迷眼的迷幻。
没有摔到站不起来的伤口就不会明白究竟还差多少才可以触及遥不可及。
冷掉的泡面仍可以温饱,而形式的问候也可以略去,没有重心的生活会在哪一刻颓然倾倒抑或一直以来支撑的信念突然崩塌瓦解,而那时我又该换怎样的姿态活着。
姨外婆又来电话,寒暄了几句后,我对她那时尾的客套话甚感好笑。挂下电话,又回忆起那段在我而言是万般痛苦的时光。在这里,我不禁要讲述一个孩子的仇恨和相关的一段故事,也借此表达我对一个老人深深的歉意。
小时候,我就像一块到处伤人的有着尖锐棱角的小石头,甚至和要好的朋友在街口大打出手,公然地挖苦别人。现在想来,是何等野蛮。但我从不会因为吵架、打架或打小报告等记仇。最初,我的仇恨是缘于那个和我有亲戚关系的老太婆。回味时,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的仇恨就如同一个青橄榄果,苦涩却又回味无穷。
我对她的恨是日积月累的,我不愿见到她那张眼球突出、麻木“狰狞”的脸;讨厌她家发霉的日子;尤其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永无止歇的挑剔的目光。我的所作所为,她从未表示过满意,望着她勉强接受的那种无奈的神情,我的心常常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
记得当我满心欢喜地提着行李踏进她家门时,我是快乐的,我终于独立了。但随着时光的推移,我们逐渐了解,最初的新奇与友好没有了。我从三层阁的大床搬到了一层,与一个打工妹睡一张小床。每天晚上麻将声是永不变的主旋律,来来往往上楼下楼那各不相同的脚步声则是音乐的节拍。春去冬来,每天在这“催眠曲”中悄然人睡。冬天的日子更难熬了,她每天只允许我用一瓶热水,洗衣服时那冰凉的水让原本就肿的手红肿得更厉害,连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由于家里没有可供我写字的地方,我成了学校每天走得最晚的人,直到所有功课都完成才回家。自然也当上了劳动委员,专管开关门窗。听身后传达室老头儿关大门的挡的一声,我捂紧了领口,穿进弄堂,阵阵暖意便袭来,温柔的灯光,阵阵欢笑伴着香味飘荡,才体会到自己只是个寄人篱下的被人使唤的小把戏。父母的叮吟忘却了,眼泪夺眶而出,我不敢让他们看见泪痕,反复擦拭着红红的眼睛。
我也尝试学电视剧里的大人们那样撕报纸解恨,那个万般体贴的姨外婆早已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心肠歹毒的妇人。父母终于来了,当我急于求助时,她却抢先一步,满脸堆笑,又是为我买点心,又夸我能干。我在心中想,哼!那还不是被你调教出来的吗?她的目光只是瞅着母亲付给她的生活费发亮。当我的目光与她相触时,贪婪消失了,又恢复了默然与冰冷。一边谈着她如何在我身上花费心血,一面便送父母出门了。母亲望着我嘟着小嘴只是说:“在别人家不比自己家,要听话哦!”
我气死了,回到自己房间捶胸顿足,心底不止百次地辱骂她……后来我想念母亲总打电话,她一面瞅着电话帐单,一面怕我向母亲告状,便命令我不要打扰母亲工作。于是我便用自己节省的零用钱到街上给母亲打电话。我也没诉苦,因为母亲总是如此替别人着想,她总说我的不是,不该给人家添麻烦,说姨外婆自小被卖作童养媳,心灵遭受创伤,我应该包容她。我当时气得咬牙切齿,“好你个臭姨婆,肯定是你跟妈妈说了什么”。不多几次,邻居见我出去打电话,告诉了她,我便连这个自由也被剥夺了。听不到母亲温柔的安慰,生活便更难了,我按捺不住怒火跑到弄堂口大哭了一场,并在心底用一个孩子所能知道的最贬义的词语恶狠狠地咒骂了一通。后来她发现了我的不满,说:“依哭一天阿没用!侬有啥不满讲好哩!做啥跑到外头去让人家全晓得啊?"我默默忍住泪,发哲一定要出人头地让你看看,长大以后再来“报答”你。事后,考试成绩公布了,她竟也恬不知耻地向邻居炫耀起我的成绩来,这更增添了我对她的鄙视。
一年多以后,我终于出头,转学离了“魔窟”,那天是我最得意的一天,我拎着皮包带着嘲笑与娜夷而走,在心底默语:“咱们走着瞧!”
今年,她已七十了,我违心地去探望了她,眼睛里没有关爱只有得意,但当与她憔悴的眼神相对时,才发觉她确实老了,她不再是那张令我惧怕的面孔,而我成了个强者。当年那么刻薄吝裔的老太婆已淡化,现在对面坐着的只是即将走向人生旅途终点的老妇人。我岂能忍心对她再说些我苦心编排的恶言恶语呢?
也许我错怪了她,她也许只是嘴坏了些,我如同简爱一样原谅了她……
我翻日记,撕下“记住一定要报仇”那页,因为我不再需要“卧薪尝胆”,它已经尘封在我记忆中。我可以坦诚地说,现在我不再恨什么人.善良与宽容才是至情至性的美德。
小作者用倒叙手法叙述了儿时寄居于姨外婆家的一段日子,并道出了“我”对姨外婆从仇恨到原谅的思想转变,于平淡中见真情。
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孩对一个势利、刻薄、亏待自己的“老太婆”充满了僧恶和仇恨,在背后咒骂她,发哲报复她,这是出自一个幼稚少年本能的反抗意识。然而当小作者步人青春花季,违心地去看望她时,面对垂垂暮年的“老太婆”顿生怜悯之情,马上原谅了她。从这一看似突然,实非偶然的转变中,可窥视出小作者非一日之寒的人性的修炼,从而具备了一颖普良、豁达和宽容之心。文学可以使人变好,我们欣喜地看到,一个热爱文学、勤奋笔耕的女孩正不断走向美好,走向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