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北风在“哗--哗”地吹着,树枝上的雪将树枝压得发出“吱--吱”的声音。
我正在家中做寒假作业,爸妈也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我心中的“小懒猫”跳了出来,我一只眼看着电视,一只眼看着作业,作业上的字也写得东倒西歪,就像火星文似的,还差点写到了我们那张方桌上。当电视放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又心不在焉地看向了作业。那作业完全不是人能看的,我手挠了挠后脑勺,心想:“怎么办,如果就这样的话,老师会骂的,我该怎么办……她一定会想:“字这么差,是想折磨死我吗?”哎,那也是我活该,看什么电视。
可我还没想完就吃了一个巴掌,我“啊”大叫一声,我的脸上立马红了一块,原来我爸是爸爸一巴掌打了过来,他还一手把我那个棕色小本子夺了过去,骂道:“不许开小差。”我爸眼睛一斜,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手上青筋凸起,“嘶”的一声,我心爱的棕色本子一下分成了十多块,泪水立即将我的双眼蒙上,一颗颗泪从眼中流到了口中、衣中、鞋上。
我爸爸怒吼:“谁让你字不写好的,不许哭!”
从那以后写作业,我再也不会一边玩一边写了,后来我才知道爸爸其实是为了我好。
忘不了那本子,那被撕破的本子也包含了父亲对我沉甸甸的爱啊!
风呼呼地吹着,时不时还调皮地撕破天空,让雷电露了出来。太阳也没了往日的神气,不知道躲到哪朵云后面去了。
我撑着伞,在路上跑着,也不在乎泥泞脏了我的裙子。手里拿着参赛的作品。呼……要迟到了,再跑快一点!
突然,一辆汽车从我身前驶来,我躲避不及,被溅了一身泥污。我连忙低头查看——完了,我的作品!我已经分辨不出来哪是哪了。我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教室,无力地喊了声:“报告”
已经下课了,老师在讲台上批阅同学们的作品,见我来了,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说:“雅梦?怎么现在才来?”
“我……我……”我说不出口。
“怎么了?六神无主的。”老师推了推眼镜,“把你的作品……干嘛要哭呀?”
我把作品展开 ,递给了老师。老师的眉毛微微皱了皱,我抹去了眼泪,可,它又滑了下来。
老师帮我擦了擦眼泪,说:“这不就好了嘛?来,你去拿颜料把这补一补,这又是一幅新的画!”
我飞奔到我的颜料箱前看了看,看了看画,打开颜料补了几笔,原来这也可以改!如果下次,我会自己补救的!
撕破昨夜星辰,
繁花落尽,
只余花落天地。
过往云烟,
惟留昨日晓梦,
回首曾今,
谅我——
一而二,
二而一,
你我依然。
在我的抽屉里,放着一张满是皱纹、已被撕破的纸,上面的字虽然是用铅笔写的,但仍可以清楚地看见“秘密文件”四个大字。 那张“秘密文件”是陈晓栋写的。我和陈晓栋原来是好朋友,但是,因为争当班级图书角管理员时,我们吵了起来。我们俩都想为大家服务,我说我捐的书最多,该我当; 他说图书角的创始人是他,该他当。于是他就找到曾和我们一起创办图书角的伙伴李舜尧,给他写了这个“秘密文件”,内容是:“把江尚撤职,由我当管理员。如果江尚重办,我们就让他失败!”可是李舜尧把陈晓栋写给他的这个 “秘密文件”给我看了,我看后,气得要命。
陈晓栋知道了,就把“秘密文件”从我这里夺回去,撕碎后,“啪”的一声摔在我的座位上。于是,我们的友谊仿佛跟这张纸一样,破裂了。 陈晓栋的做法引起了同学们的不满,大家想:他那么骄傲,能当好管理员吗? 不久,班里的很多同学离开了他的图书角。陈晓栋渐渐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一天放学后,他主动和我一道回家,我正准备不理他时,他说:“那次是我不好,不该指责你。我看你细心、认真,就让你当管理员吧!”这话语,是那么热情;那表情,是那么恳切,我说:“那就让我试试。”打这以后,无论是在借书处的“柜台”边,还是在捐书处的图书箱旁,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后来,我把那份“秘密文件”粘好,珍藏在抽屉里。每逢看到它,我就觉得我们的友谊就像这张纸一样,又终于 “恢复原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