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小小的老年机功能挺多,不但能打电话,还能设闹钟。因为我常常忘把作业交给妈妈检查,所以我设了一个闹钟,在星期天晚上六点半。
星期六晚上,我到外面补奥数。老师正在讲一道题。“所以这道题我们——”“哔哔,哗”。有一个神秘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老师。老师只好重新讲:“所以——”“哔哔哗”神秘声音再次响起。老师火冒三丈,大吼:“到底是——”“哔哔哗”。全班哄堂大笑。老师瞪着冒火的眼睛朝我这边望——其实根据声音的大小我也判断出神秘声音是从我周围发出的。好在声音消失了,于是老师继续讲题。
可是,过了五六分钟,神秘声音再次响起。之前老师眼里的火和现在老师眼里的火比,简直像火柴上的火和太阳中心的火比。突然,老师走过来,冲我吼:“你搞什么幺蛾子!”我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啊……”旁边同学对我说:“你看看地板和抽屉。”我看了看地板和抽屉,什么都没有!老师只好把我“请”出了教室,要我把身上的东西解决干净再进教室。
嘿,神秘声音跟着我走出了教室!我只好在身上摸。摸了半天,终于发现装老机的那个口袋有轻微的振动。我把老年机摸出来,居然是老年机在响。闹钟不是该明晚响吗?看来老所机只能打电话,其他功能都不靠谱。
我关了老年机回到教室。老师依然瞪着眼睛把我望着,同学依然哄堂大笑着,我依然尴尬着。
人生有意思的事情挺多。翻阅昔时日记便是其中一乐——时别经年的感慨、追忆往昔的慨叹,就在一刻间触发。
高三实为一段承载过重的时光:苦与痛、笑与泪、紧张与释然,太稠,记忆触摸至此,有太多太多笼统成疲倦与厚积薄发的套路故事,非要细数,实在难。然而,那些真实的、至少能让自己重温而唏嘘不已的点点细节,成为日记本上每一天的划痕,一直都在那静静地等待着自己。于是,洪超似回到了那年。
日记的扉页上蓝色中性笔歪歪斜斜大书“救赎”二字,概因自己某次大考严重失利,痛定思痛,渴望能够鞭策自己有所弥补。然而,不知又是其后的某一天,大约意气风发的自己又集聚满满的自信,用钢笔狠狠地涂掉这寓意前尘不光彩的两个字,重新写上新的主题“隼之志”。当时,自己一定是自信心膨胀,想自比翱翔九天、凶悍绝伦的鹰,又觉得大家都喜欢用鹰来象征自己的美好景愿、陷于流俗,于是弃而不用,用生僻一点的隼来替代,以示不俗。嗯,小孩子的想法就是有趣。
“倘若这世上只上剩下一种呼吸,那便是笔尖匆匆划过纸张的嘶鸣。如此真切,短暂而又持久。时间的流逝消散在不经意间。”那个夜晚,自己一定是苦苦地补阙拾遗,一定是自己为自己的跛腿科目下了限时突破的死命令。不是不喜欢温暖的被窝,可是理智告诉自己,达到期望的快乐足以弥补这一切,于是,似还有一些不清不愿,又“提起笔继续消磨一息尚存的脑细胞。”
很累的时候就会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看外面的世界。“层层重叠的房屋遮蔽了大半的视野,多少距离,洪超才可以看到海阔天空?”但是干涩的眼睛还没有多眨一眨、酸疼的四肢还没有多舒展一下,亢奋的大脑又勒令躯体回到课桌旁。
自比“被禁锢的渴望飞翔的鹰隼”。唔,当年读了几本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青春小说,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矫情,一个劲地酝酿惆怅,“或许在疏忽和莽撞的教训后自食苦果只剩下当初搏击长空的残缺回忆”。悲剧英雄式的自我拷问下,顿生强大惋惜、旋即转惋惜为愤愤不平,恨不得立马横刀直赴高考战场,来切切实实证实中考惨败之役后自己实力的迅猛膨胀,和上一次关隘春风得意的先行者一较高低。
于是,洪超的字迹变得急而草:“我要出去,如同笼中疯狂地一次一次的撞向笼壁的鸟儿,每一次很疼,但是自己知道疼痛只是暂时的,疮口愈合后是更为顽强的自己。何况,笼子每一次都会弯曲一点、折损一点。总有一天,笼子会掉漆;总有一天,笼子会断裂;总有一天,笼子断裂处会被我用指爪扯出宽阔的出口。于是,我会抖擞羽毛、阔步走出,振翅搏击万里。”
日记看到此处戛然而止。然而,洪超的人生征途依旧很长,各位的征途也正时值高三的隘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争取能如雄健的鹰隼、翱翔九天吧!
近期翻阅07年12月发表于创网的几百字短短的日记《隼之殇》,感叹于当年的颓唐伤感。反其道而行之,由此阐发散文《隼之志》,著述激昂向上之志,也算给自己的过往一个交代、跟今年升学考试的学子共勉。
我有一个爱臭美的妈妈。她的事还挺多,让我来说一说吧!
今天是周末,也是我的休息日。她告诉我说:“走,去陪我到商店买衣服。”我掐自己的胳膊,是不是在做梦啊!好疼,不是做梦。妈妈这个臭美习惯是改不了了。
记得一次,一瓶护手霜过期了,妈妈没看见,便擦到脸上揉了揉,晚上痒痒。第二天去了医院,大夫说:“没事,只是过敏,开点药就好了。”
这都是臭美惹的祸,从此妈妈没用过护手霜。
早晨,我伸个懒腰,她便跟我说:“陪我去买几件衣服好吗?”我半天没吱声,说:“我给你买零食。”早晨穿上衣服,我们乘车到了,妈妈挤过别人,拉着我就上楼了。看见了一件羊毛衫。她的眼睛盯着说:“我就要这件。”买下来拉着我下楼。我看见了放着薯片、奶茶和巧克力。就让妈妈买,可是她说:“还剩十块钱。”
我叹了口气,气呼呼的走了,哼!妈妈是个大骗子。